然而我一直熬到了半夜三點,就實在撐不住了。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李響和胡頭兩人橫七豎八的睡在地上,金源已經不知所蹤。
見到金源的床空空的,我的心猛的就是一顫。随後更是從床上彈起,我急切的在宿舍裏搜尋一圈,沒有見到金源。我又把李響和胡頭弄醒,結果這兩人在睜開眼睛的一刹那,大喊了一聲:“金源瘋了,瘋了。”
我沒有想到,昨天晚上在我睡下之後,居然出事了。
宿舍裏,李響和胡頭兩人滿臉恐懼的回憶起昨晚上的事來。兩人一唱一和,一人一句的說了起來。
李響先說:“昨天晚上我也睡着了,但是後來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我就醒了。”
胡頭說:“那聲音我也聽到了,我當時也醒了。睜開眼睛一看,金源從床上坐了起來。”
李響說:“然後我喊了一聲金源,又招呼胡頭趕緊下床去。我沒有想到,我碰到金源,他卻狠狠的在我手上咬了一口。後來,他還想咬我身上其他部位,我就逃啊。最後我感覺腦袋被砸了一下,就暈過去了。”
再後來,胡頭見金源把李響給砸暈,他也慌忙跑下來。結果,等他沖上去想勸金源的時候,金源同樣一下子用一把椅子将他砸暈。當時,金源力氣非常的大,大的不像正常人。
聽兩人這樣說,我心頭已經了然。隻怕是昨天半夜的時候,那個鬼師又一次使用傀儡術在操控金源了吧。這一會,我心裏頭火燎火燎的,無比焦急。也不知道劉隋和金源兩人怎麽樣了。
沒等胡頭把話說完,我慌忙的沖出了宿舍。我跑到了校門口,不見金源的影子。我坐上了公交車,往昨天我和劉隋分别的地方趕去,同樣也沒有見到金源的影子,也沒有見到劉隋。
而就在這時,我發現在不遠的地方居然堵車了。車堵的老長老長,并且,車裏的司機全部都跑下來了,像是在看什麽熱鬧。
我也急忙下了車,往前面狂奔而去。
在我前面大約兩百米的位置,有一片樹林。這片樹林是這條街道的綠化帶,樹林兩邊的公路離的稍微有點遠,而這片樹林有點大。
當我往前面跑的時候,才發現街上的人群,正是在圍觀這片樹林。在焦急之中,我感到了疑惑。擠開一個一個的人,我終于擠到稍微靠前的位置。
而這時,我看到這片樹林裏的樹,居然全部已經枯黃。
昨天,我和劉隋在趕往幼兒園的時候,曾路過這片樹林。當時我還看着車窗外,仔仔細細的盯着這片樹林看過。因爲這片樹林不隻是綠化帶,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而昨天我在盯着樹林看的時候,這片樹林還是蔥蔥郁郁。今天,樹林裏的樹木居然變得一片枯黃?
也就是說,這片樹林裏的樹,居然一夜之間全部枯死?
我擠在人群裏看着眼前的樹林,有些震驚了。而那片樹林裏,樹上已經枯黃的樹葉,此刻正一片一片的掉落下來。其中一片,掉落到我的頭頂。
我伸手接住那片樹葉仔細一看,立刻再次感到震驚。這片樹葉落到我手裏,我居然感覺到一陣陰冷。
我急忙又往前擠,想看看樹林裏究竟是什麽情況。
而我曆經千辛萬苦,擠開一個一個的人,終于來到人群最前頭。卻一眼看到樹林裏面有兩個人,一個坐在地上,一個躺在地上。
坐着的那個人是劉隋,躺着的那個人是金源。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昨天晚上劉隋跟着藍色鬼火追蹤鬼師,莫非就是追到這片樹林裏,爾後與其發生了一場惡戰,才導緻這片樹林裏的樹木在一夜之間枯死?
而我也有些震驚,見到這樣的情況,誰不震驚?
看到他們兩人,我急忙走了過去。我很快走到樹林裏,身後傳來了圍觀人群的呐喊聲。我沒有理會,直接走向劉隋和金源。
而當我快要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劉隋終于緩緩擡起頭來。我看到這家夥眼睛已經變得一片血紅,身上還有斑駁的血迹。躺在地上的金源,則渾身是血,不過看樣子也沒死。
我松了一口氣,對劉隋說:“你還能動不?”
劉隋點頭,非常費力的站了起來。我矮下身,将金源背在了背上。接着,我們三也不理會圍觀人群的驚訝聲。我們穿過了行人,一步步離開街道。
路上,我看出劉隋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甚至于,剛一坐上車,這家夥就昏睡了過去。我心裏雖然有許多疑問,也隻好憋着。
不一會,車在校門口停下。我則再次打電話叫來了李響和胡頭兩人,一人背着昏迷不醒的金源,一人和我一起攙扶劉隋回了宿舍。
劉隋這一次似乎真的傷的很重,他這一覺睡下去,居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而金源被我們背回宿舍以後,更是醒都沒有醒過。我盯着他們兩,心裏卻在猜測起來。看來,我是小看那個鬼師了,能把劉隋傷成這樣,真不簡單啊。
而且,他兩人的戰鬥,居然讓一片樹林裏的樹一夜之間就枯死了。以此看來,兩人都不是等閑之輩。隻是不知道,最後的結果究竟怎麽樣了。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輪流守着金源和劉隋。爲了防止金源再次被操控,我們用繩子将他綁住。
次日,我在昏沉中醒來。剛睜開眼睛,卻發現劉隋已經醒了。他此時正坐在金源的床上,一臉疲憊。
我向他問了聲早,又随意的聊了幾句身體好不好之類的話,便開始詢問那個鬼師的事情。劉隋沖我搖了搖頭:“他逃走了。”
我有些急了:“你怎麽能讓他逃走呢?他還會回來的,而且下次回來,隻怕他更加兇殘。”
劉隋搖了搖頭:“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我們說話間,胡頭和李響也醒了。同時醒來的,還有金源。
金源睜開眼睛,看着我,無比虛弱的對我說:“李曦,謝謝你,這幾次我雖然都處在昏迷中,但是我能感覺得到。”
金源此刻神智清醒,讓我心頭一喜,剛想說話。而金源又對劉隋說:“師父,我們走吧。”
我愣了愣:“你們要去哪?不是才剛剛醒來?”
劉隋反臉看着我:“昨天我在跟鬼師戰鬥的時候,鬼師操控金源幫他擋了我的攻擊。現在金源的身體被我的符咒所傷,本身又中了傀儡術,我隻有帶他去一個地方,才有希望保住他的性命。”
我心裏不自覺就是一痛:“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劉隋說:“我現在已經無能爲力,至于他會不會有危險,我也不知道。”
金源制止了劉隋,對我說:“李曦,我會一輩子記得你這個好兄弟。隻是,上次師父交代讓我們一起去完成的任務,恐怕我沒機會跟你一起去完成了,你一定要代替我,去完成它。”
金源和劉隋走了,我和李響以及胡頭站在校門口,看着他們一點一定的走遠。這一刻,我的心在滴血。
這一别,很可能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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