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看的愣神,而這時劉隋更是拿着小刀将小孩的那條手臂一劃到底。
蛤喇一聲,仿佛布條被撕破一般的聲音傳出。小孩手臂上的皮膚,已經整個被切開。
而小孩的那條手臂皮膚裂開以後,我不禁毛骨悚然,這皮膚底下,已經不見一絲血肉,全是幹癟癟的草啊。
劉隋手上沒停,他切完小孩手臂的皮膚,又去切他臉上和胸口的皮膚。結果皮膚切開之後,小孩的身體裏面,已經徹底的被草給塞滿。
當劉隋停下手上的動作時,我面前這個小孩的屍體,俨然如同一具被人皮包裹着的草人。而這時,劉隋低着頭,輕聲對我說:“看清楚了沒?”
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看清楚了。”
“這叫傀儡術,這草正是種傀儡術的人種在小孩身上的。草種在小孩身上以後,草會瘋長,并且以吸食人的血肉爲養料。不出一天的時間,活人身上的血肉就會被吸食幹淨,到時候即便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我聽的後背有些發寒,這傀儡術未免也太邪惡了一點,比小鬼娘娘的控屍術還要邪惡三分。聽劉隋說到這,我又想起了金源,于是問:“那金源會不會也種傀儡術?”
劉隋說:“我看這個種傀儡術的人,之所以會找小孩下手,是因爲對小孩下手比較容易,但是也不排除他會對成年人下手。如果現在金源落到了他的手上,我懷疑他很可能已經.”
劉隋沒把剩餘的話說完,但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劉隋又說:“現在也沒其他辦法了,我感覺那個施傀儡術的人還會來這裏,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出現。”
我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離開了幼兒園的小禮堂,我們跟之前阻攔我們的女老師打了個招呼,便走出了幼兒園。
在幼兒園的對面,有一家飯館。我和劉隋快步進入飯館裏,點了個火鍋,一邊吃飯,一邊等待施傀儡術的人出現。
時間慢慢過去,我們這頓飯吃了整整三個小時。但是我兩哪有心情動筷子,心思全部放在對面的幼兒園門口了。而這時,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幼兒園裏的學生也快要到放學時間。
就在這時,幼兒園門口出現了一道我熟識的身影。此人穿着一身黑衣,而那件衣服特别的長,長及膝蓋,看上去就好像一條黑色的裙子。他的腳上,穿着一雙長筒布鞋,很像古人穿的那種靴子。這人來的突然,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幼兒園門口。
幼兒園裏,剛好有兩個小孩走了出來。而這個穿黑裙子的家夥,攔住了兩個小孩。由于距離遠,我們聽不到他在說什麽。隻看到攔住兩小孩以後,他伸出手去,向兩小孩要了什麽東西,而兩小孩在自己的身上掏了掏,将東西交給了黑裙子。
可能是我心裏一直惦記着金源,眼看着這一幕,居然沒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劉隋在旁邊大喝一聲:“就是這個人,抓住他。”
說話間,劉隋已經沖出飯館,我慌忙起身,也拼命的朝前狂奔而去。而在奔跑中,我看清楚了。那個黑裙子,真是我熟識的人。并且,我曾經跟他交過手。
當時我因爲想結實投湖老者,碰巧在水庫邊上見到黑裙子在跟蹤投湖老者,于是我追了上去。而投湖老者在跟黑裙子打鬥的時候落了下風,我又碰巧吹響了小時候我父親交給我的狗兒歌。
最終,我和投湖老者聯手,将黑裙子趕跑。
此刻,出現在幼兒園門口的黑裙子,正是當初被我和投湖老者趕跑的黑裙子。
這家夥,說要找我報仇。沒想到,他真的出現了。
劉隋的速度很快,在奔跑中,我漸漸落了下風。可這會我心裏焦急萬分,生怕黑裙子會逃脫,我竟然激發了潛能,跑出了比以往百米沖刺時更快的速度。
我和劉隋一口氣沖過了街道,迅速的接近黑裙子。可黑裙子畢竟也不是普通人,在我們離他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這家夥就已經發現我們了。他警覺的微微偏轉頭,一見到我和劉隋立馬就逃。
他速度同樣無比的快,跟劉隋不相上下。而我扯着嗓子就大喊了起來:“抓住他,害死人的就是他。”
這會正是下班放學的高峰期,街上行人不少,一聽到我的喊聲,街上不少人都回頭來看。當他們又看到跑在前面的黑裙子之後,許多人都反應了過來。
于是乎,人堆效應很快奏效。這條街上的行人,多半都是本地人。這地方不大,發生點事立馬就能傳了個遍。這幼兒園裏孩子死亡的事,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
瞬間,人群湧動了起來,還有不少人也在順着我的話喊:“抓住那個黑衣人,抓住那個殺人犯。”
街道上,瞬間一片沸騰。
嗡嗡嗡
一些年輕人直接操起棍子騎上摩托車朝黑裙子追了過去。
到這會,這黑裙子即便長了八條腿,也是萬萬不可能逃掉的。可是這黑裙子似乎不打算屈服,他仍舊在朝前狂奔。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嗡一聲蹿上前去,騎摩托車的人一棍重重打在黑裙子的頭上。而這黑裙子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在地上,不動了。
見黑裙子倒下,人群一擁而上,将黑裙子給團團圍住,我和劉隋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擠進去。
見人終于抓着了,我松了一口氣。這會兒,人群異常的憤怒。
“這個殺人犯,簡直喪盡天良,四五歲的孩子,******也下的去手。”
嘭一聲響起,人群中一個憤怒過頭的人拿起了一個啤酒瓶,狠狠打在了黑裙子的腦袋上。
而其餘人見狀,立馬又湧動起來,對着黑裙子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我趕緊制止了他們:“大家不要激動,這人殺了人,國家一定會處置他的,要是大家把人給弄死了,可就不好交代了。大家都散了吧,這事讓我們來處理。”
有人指着我大吼了起來:“你他媽又是什麽東西,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跟他對罵起來。而這時,劉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跟他們說你是守夜人,快。”
我愣愣的看着劉隋,随後對人群說:“我是守夜人。”
此話一出,人群頓時一片嘩然,随後更是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再說一句話。而我則是更加納悶了,守夜人?
“他是守夜人?”人群中傳來質疑聲,但聲音很小。這時有人高聲說:“原來是守夜人,我看大家就放了心的散吧。”
這人說完之後,第一個轉身離開。而其餘人看了我一眼,也紛紛走了。我呢,則徹底的懵了。
不一會,人全部散去。我忍不住問劉隋:“守夜人是誰?”
劉隋轉頭看向地上的黑裙子:“我在這附近行走時用的代号。”
“你?”我納悶的擡起手,指着劉隋。
而劉隋沒理會我,而是矮下身子,去翻轉地上的黑裙子。很快,他将黑裙子面朝上的翻了過來。
而當我看到黑裙子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再一次懵了。
因爲被劉隋翻過來的這個黑裙子,是金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