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麽可能放棄這麽好的機會,畢竟性命要緊啊,小鬼娘娘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找上我。在我好說賴說下,投湖老者最終給了我一串電話号碼,接着上了出租車消失了。我看着那串電話号碼,心裏頭頓時安心了不少。
日子又過去了兩天,這兩天來我還是會去郊外的魚塘,但是再沒見着投湖老者的身影。回到家以後,我則又一次沉迷到《鬼術》中去了。先前,這本書我已經看完了一遍,但對書中的内容還是迷迷糊糊的。而此刻,當我看第二遍的時候,我發現書中許多地方我根本沒有領會到精髓。
按理說,看一本書,看第二遍時的速度明顯比看第一遍時的速度要快。可奇怪的是,我看《鬼術》的時候,第二遍居然比第一遍要慢,而且慢了許多。
這日,我正無比仔細的看着《鬼術》,不自不覺中看到了穿紅衣跳樓的女人的篇章。我猛的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才發現這幾天我遺忘了一件事情。
算算日子,明天不是趙勇女朋友的頭七嗎?
我心裏面立馬有些糾結起來,趙勇女朋友死的那天,雖然說趙勇讓我很是不爽。不過我這個知情人,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趙勇送死啊。
想到這裏,我拿出手機撥打了謝老五的号碼。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頭傳來謝老五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我說你這小子,我不是讓你别打我電話,下次我不接了啊。”
我沒時間跟他啰嗦,直接了當的跟他說了我打電話的意圖。沒曾想,謝老五抛下一句話就把電話挂了:“事情可以辦,不過你小子别每次打電話給我都讓我做這事做那事的,我是要收費的,你讓他付錢,我就幫忙。”
這老小子又一次挂我電話,我差點沒直接罵娘。不過我想了一想,平息了下來。畢竟事情是趙勇自己惹的,也必須得讓他自己嘗點苦頭不可,不就是錢嗎?
想到這,我翻到了趙勇的電話,并撥打了過去。說實在的,我是真的不想打這個電話,感覺這個電話打出去,我以後都沒臉做人了。
電話響了三聲之後才接通,電話裏傳來了趙勇陰陽怪氣的聲音:“喲,我說李曦,你還要不要臉了?自己說跟我斷絕關系,現在又要打電話給我?”
聽他這話,我一股無名火就冒了出來:“你妹的趙勇,你以爲老子想打電話給你,艹。”
“那你犯賤?不想打電話給我還打?”
“我.”我頓時語塞,畢竟自己打電話給他的,我能說什麽。看來,我是真的犯賤。
趙勇聽我沒話回答了,他在電話那頭發出一陣陣嘲笑聲。我差點沒把肚子給氣炸,好心幫他,沒想到最後被他給嘲笑,當即就想挂斷電話不理這事。
不過我還是張嘴說道:“你笑個毛線,自己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明天就是你女朋友的頭七.”
我話還沒說完,趙勇忽然扯着嗓子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頭七?尼瑪的在跟我說笑話呢?你是不是恐怖電影看多了?你想說她會變成厲鬼來索我性命?”
“我.你妹的趙勇,我沒跟你開玩笑,老子這是在救你。”
“救我?”電話那頭,趙勇似乎笑的有點岔氣了:“李曦,以前我隻覺得你有點二,現在我覺得你有點幼稚,還有點神經。鬼?啊哈哈。”
嘟嘟嘟
趙勇直接把電話給挂斷了,而我此刻臉色一紅一白的,心裏頭咚咚直跳。我爲毛要犯賤的給他打這個電話?
我氣的将手機扔到了床上,一頭鑽出了屋子。屋外頭,我父親正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他轉頭看了我一眼,估計是看到我表情不怎麽對,就皺着眉頭說:“出什麽事了?慌慌張張的。”
我搖了搖頭:“沒事。”
随後我也朝沙發走去,坐下來,盯着電視看。正巧,電視裏放着一部林正英的僵屍電影。我忍不住問我父親:“當年抱豬匠屍變的時候,是不是跟電視裏的僵屍是一樣的?”
實際上我是在找話題,我跟我父親沒多少話說,往往坐在一起兩爺們就是沉默不語。
我父親看了我一眼,說:“你說呢?動作上肯定差不多,但身上穿的衣服肯定有區别。林正英的僵屍電影裏面的僵屍,多半是清朝時代的屍體,而抱豬匠下葬的時候,身上穿的是壽服。”
我父親回答的很認真,事實上,我父親平時的時候都很認真,不管對人還是對事。一般情況他不會發脾氣,我唯一見過他發脾氣,就是小時候我在爺爺墳頭上插了跟竹子那次。
聽父親這麽說,我反而有些語塞了,頓時不知道怎麽回答。這時候,我想起了那首狗兒歌。當天要不是這首狗兒歌,我和投湖老者,說不定都會沒命。
我問父親說:“老爸,你知不知道趕屍匠?”
我父親聽後猛的回頭看我,表情極其的怪異。瞧見他這般模樣,我心頭也是一驚。該不會我猜對了?我父親,真的是個趕屍匠?
我記得小的時候,父親總是出門,有時候一出門就是半月不歸家。這一點,倒是跟傳說中的趕屍匠很像。想到這,我心裏邊更加的懷疑起來。
可是沒想到,父親突然搖了搖頭:“你說什麽呢?什麽趕屍匠?”
我說:“好吧,算了,當我沒說。”
我站起身回到了屋裏,時間已經是深夜時分,我便熄了燈上床睡覺。躺在床上,我久久的不能入睡,心裏邊被兩件事情塞着,一件事是離大學開學沒多久時間了,還有件事就是明天就是趙勇女朋友的頭七。
到這一會,我仍舊有點放不下,可是我覺得我再主動找他,就是犯賤,不主動找他呢,就隻能眼睜睜看着他送命了。
到底要不要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