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
“阿瀾?”京野武藏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兩個月前殺死池田信秀的就是我,而且還搶了他的‘菊魂刀’!”
“是你?”京野武藏勃然大怒,右手緊緊抓住刀柄。他盯着那個懶洋洋站在月光下的年輕人,突然想起什麽,驚駭道:“你……就是狙殺鈴木奈川的‘鬼刺’?”
“看來京野先生的消息很靈通,我不想佩服都不行!”拓跋青瀾冷聲道,“‘雪鶴武士團’幾乎全軍覆沒,能逃到這裏也不容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殺死我,踏着我的屍體離開這裏;第二,死在我的刀下,把你們的血與骨永遠埋在龍城。”
京野武藏眯起眼睛,輕蔑道;“你想趕盡殺絕?”
拓跋青瀾道:“我殺過很多日本人,不在乎多添你們幾個廢物!”
“八嘎,你竟敢污辱大日本武士?”
“我很少‘污辱’,一般都是用刀割斷他們的喉嚨!”
京野武藏死死盯着拓跋青瀾,目光遊移不定,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慢慢從心底升起,難道這就是“恐懼”?
韓秉恒沒聽過“阿瀾”的名字,從後面走上來,說道:“兄弟,咱們都是中國人,隻要你今晚放過我們,你就是‘青幫’的大恩人,無論你想要什麽,‘青幫’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會替你辦到!”
拓跋青瀾冷笑道:“韓幫主好大的口氣!你想不想知道‘青幫’今晚爲什麽會落到這步田地?”
韓秉恒心頭劇震,望着拓跋青瀾,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是你?”
拓跋青瀾道:“韓幫主果然夠聰明!從你算計‘飛雲堂’那一刻起,你就該死!我隻不過把你的法子稍稍改動而已,沒想到‘青幫’這麽快就土崩瓦解,真是讓我失望!”
“我和你拼了——”韓秉恒急怒攻心,就要撲向拓跋青瀾,被身旁的“青幫”尖刀吳文魁死死拉住。
兩名“青幫”殺手拔出短刀,嚎叫着撲向拓跋青瀾。刀光如驚電般飛起,似乎要把黑暗劈成兩半。黃葉漫天飛舞,叫聲戛然而止。拓跋青瀾反握“絕影”,刀鋒寒如秋水。那兩名“青幫”殺手以奇怪的姿勢站着,手中的短刀“嗆啷”落地,血霧如噴泉般從喉間激射而出。
“絕影?”京野武藏的心髒仿佛被刺一刀,眼中迸出冷厲的寒芒。他認識這把刀,也認識這把刀的主人,沒想到“絕影”的命運與“菊魂刀”如出一轍,都落到這個可怕的中國少年手中。
見“青幫”殺手倒地,淺倉健男和兩個日本武士像暴怒的野狼,揮起長刀,沖向拓跋青瀾。月亮似乎不願看到這一幕最慘烈的搏殺,悄悄躲到雲層後面。教堂前的草地上,金屬撞擊聲,刀鋒入肉聲,血水激射聲和死亡慘嚎聲交彙成一曲最恐怖的樂章,瘋狂地刺激着每個人的耳膜。當所有聲音都消失之後,淺倉健男和日本武士變成血肉模糊的屍體,躺倒在荒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