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雲峰冷冷道:“晚秋姑娘好像并未理解我的意思——沒有誰不喜歡金錢,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概莫能外。這個世界很公平,你得到此就要失去彼,魚肉和熊掌很難得兼。我承認自己很愛錢,不過與金錢相比,性命更重要,就算能拿到一座金山,也得有命去享受才行。”
蘇晚秋沒有說話,微微欠起身子,旗袍的下擺不經意間滑開一道縫,露出隐隐的肌光,如明玉般流轉,如象牙般光潔,加上酡紅的笑顔,更是風情萬種。袁雲峰看到這一幕,不由心跳加速,口幹舌燥。
袁雲峰的喉嚨艱難地翕動兩下,慢慢道:“對男人而言,權力和金錢不是目的,而是獲得漂亮女人的手段!”
蘇晚秋笑道:“據我所知,傅先生好像并不缺少漂亮女人,不算明媒正娶的姨太太,局長大人的紅顔知己也有五五之數,還不夠嗎?”
袁雲峰笑道:“這就是你對男人的不了解——男人的心胸像大海一樣寬廣,能容納足夠多的女人乘風破浪。尤其成功的男人,身邊永遠都缺少一個漂亮女人!”
蘇晚秋幽怨道:“所以呢?”
袁雲峰用熾熱的眼神看着蘇晚秋,說道:“就算韓秉恒把整個‘青幫’送給我也沒用——能讓我動心的隻有你,晚秋,爲了你,哪怕墜下十八層地獄,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你信嗎?”
蘇晚秋歎口氣,說道:“傅先生,希望你記得今天說過的話——爲了晚秋,真的值得麽?”
窦仲站在“金泰酒樓”的樓窗後,看着川流不息的賓客,喜上眉梢。“金泰酒樓”是“飛雲堂”的産業,也是龍城最好的飯莊,在戰前稱得上日進鬥金,即便現在小鬼子打到江南,生意受到影響,每天的收入也頗爲可觀。
突然,樓下傳來怒罵聲,窦仲臉色驟變,剛要下樓,一個“飛雲堂”的弟子跑過來報告:“仲哥,有幾個兔崽子故意鬧事,掀翻桌子,還打傷咱們的人,怎麽辦?”
窦仲皺皺眉,說道:“如今咱們和小鬼子鬥得你死我活,肯定有人不甘寂寞,想趁這個節骨眼兒把水攪渾。把他們趕出去就行,先不用理他們,以靜制動,看對方想要幹什麽?師父交待過,現在龍城暗流洶湧,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不排除小鬼子在後面使壞,所以咱們絕不能自相殘殺,否則,會讓日本人坐收漁翁之利!”
那個弟子答應一聲,剛要轉身離去,樓下傳來一聲慘叫,一名“飛雲堂”弟子腹部中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