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頭,一道人影如神兵天降,鐵指疾彈,點在傅冰右足的“昆侖穴”上。傅冰渾身如遭電擊,右腿力道盡失,差點兒摔倒。
傅冰看清眼前的人是拓跋青瀾,不禁勃然大怒:“你這個壞蛋,爲什麽每次總是幫别人欺負我?”
拓跋青瀾說道:“傅小姐,有兩點我得提醒你,第一,我幫的是小雪,不是幫‘别人’;第二,你在外面沒鬧夠,這次又打上門來,似乎真的有些過分!”
傅冰怒道:“我高興!我願意!你個大se狼,大壞蛋,管得着嗎?”
拓跋嫣兒跑過來,在拓跋青瀾耳邊悄悄說幾句話。拓跋青瀾臉色微變,笑道:“傅小姐,既然來者都是客,今天就玩到這裏吧。如果你真的有興趣,改天找個時間,讓小雪好好陪你切磋,如何?”
傅冰氣呼呼道:“我幹嘛要她陪?難道你不能陪我?”
“這個……當然可以!”拓跋青瀾借着說話的機會,靠近傅冰,壓低聲音道:“丫頭,凡事适可而止,見好就收,如果玩得太大,搞不好又被打屁股!”
“你……”傅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漂亮臉孔,又氣又急。她的眼珠轉兩圈,忽然笑起來,“讓我罷手也可以,不過你得聽我說一句話,而且這句話不能讓别人聽見!”
“那好,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你離這麽遠讓我怎麽說?不會再靠近一點嗎?”
拓跋青瀾沒辦法,隻好再湊近一些。傅冰伏在拓跋青瀾耳邊,輕輕道:“壞蛋,我喜歡你……”說完,她突然跳起來,抱住拓跋青瀾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這個舉動,大大出乎雲雪和拓跋嫣兒的意外,她們兩個正要撲上來時,傅冰松開口,笑道:“壞蛋,我不信咬不到你——我留下的印記,你這輩子都休想抹去!”
拓跋青瀾捂住脖子,疼得直吸涼氣,這個丫頭果然夠狠,竟咬出殷紅的血珠來。
夜色中,幾輛卡車悄悄駛進“同濟醫院”,車子停下後,全副武裝的日本憲兵跳下來,拉起警戒線,禁止任何人靠近。工夫不大,中間的一輛卡車打開,從裏面走出一群戰俘,個個身強力壯。日本憲兵端着雪亮的刺刀,把他們趕入一幢灰色的西班牙式建築中。
樓内戒備森嚴,荷槍實彈的日本兵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整座樓仿佛銅牆鐵壁,如果未經許可,恐怕連一隻鳥也飛不進來。
戰俘們穿過長長的通道,進入一個大浴室裏。日本兵命令戰俘們脫掉衣服,跳進池子裏洗澡。這些戰俘幾個月未曾洗澡,都趕得上泥人,看到水,都很高興。他們暫時忘掉自己的處境,紛紛跳進池子裏撲騰起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小夥子捅捅身邊的同伴,悄聲問道:“程儒,小鬼子這是唱的哪一出?大老遠把我們從集中營拉到這裏來,就是爲了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