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加藤變得異乎尋常的順從,無論拓跋青瀾想知道什麽,他都有問必答,而且唯恐言之不詳。審問結束,雲鷹一掌切在加藤的頸動脈上,加藤當場暈死過去。雲豹過來,把半瓶烈酒全灑在他身上。
二十分鍾後,車子駛到日本憲兵隊大門口,哨兵自然認識加藤一郎,見他“醉”得厲害,也沒敢多問,揮揮手放行。車子駛進憲兵隊,拓跋青瀾停好車,幾個人跳下去,按計劃分頭行事。高原負責對付碉樓上的崗哨和重機槍,這是行動的關鍵,一旦行動暴露,敵人居高臨下的封鎖會切斷他們的退路。楊易和雲豹則趁機安放炸彈,如果有可能,就把憲兵隊炸個底朝天。
雲鷹看看昏迷的加藤一郎,悄聲道:“青瀾,這個東西怎麽辦?”
拓跋青瀾知道雲鷹想弄死加藤,說道:“先不要殺他——這人對我們還有用!”
雲鷹點點頭,把加藤牢牢捆好,又撕下他的衣服塞住嘴巴,扔在後座上。
雲鷹跟在拓跋青瀾後面,向牢房走去。路上碰到幾支巡邏隊,被拓跋青瀾巧妙應付過去。
守衛牢房的日本憲兵看到兩個人走過來,大聲喝問口令。
拓跋青瀾一邊答話,一邊大搖大擺走過去。日本憲兵見來者臉孔陌生,正在驚疑,一柄短刀突然抵住他的喉嚨,森森寒氣直透骨髓。另一個家夥剛要端槍,雲鷹眼疾手快,抽刀反劈,那人的腦袋旋轉着飛起,一腔血瀑倒卷向漠漠夜空。
拓跋青瀾低低道:“告訴我,慕容芊兒關在哪間牢房?”
日本兵抑制不住恐懼,戰栗道:“慕容芊兒……一個小時前被駒田中尉帶去審訊……現在還沒有回來……”
拓跋青瀾的眸子驟冷,手指突然加力,刀鋒瞬間割破日本兵的喉嚨。那個家夥捂住脖子,搖晃兩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審訊室裏,駒田右兵衛看着渾身血肉模糊的慕容芊兒,氣得暴跳如雷。幾天來,他不間斷地對慕容芊兒進行摧殘,所有的刑具都用個遍,依然沒有撬開她的嘴。山口次郎給他的期限一拖再拖,如果再問不出任何結果,等待他的也許就是剖腹謝罪。今晚,他再一次提審慕容芊兒,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日本兵把慕容芊兒吊在柱子上,用燒紅的鐵鉗夾她的皮肉。慕容芊兒慘叫如厲鬼,陣陣焦臭味彌漫整個房間,連見慣酷刑的日本兵也毛骨悚然。
駒田右兵衛心頭焦燥,一把搶過日本兵手中的鐵鉗,向慕容芊兒的ru 頭夾去。正在這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股暴烈的殺氣席卷而至。幾個日本兵發現有人闖入,正要阻攔,眼前寒光閃爍,他們的身體突然僵直,喉嚨處血雨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