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世勳的眼神露出一點複雜,“那你也别在這兒站着了,先去我房間坐一會兒,然後讓何嬸給你打掃一間客房。”
沈卓急忙道,“不用了陸教授,安然剛才一直喊頭疼,我想等她換好衣服給她按摩一下頭部神經,可以緩解一點。”
陸世勳眼眸眯了眯,客氣又不算客氣的拒絕道,“這種事就不勞賢侄費心了,安然頭疼,良辰一會兒過來自然給她處理。”
沈卓不卑不亢的道,“可是萬一顧總不過來呢?而且安然今天就是因爲他才喝醉的。”
陸世勳低頭看了看懷裏抱着的外孫,淡淡而疏離的笑了笑,“這件事等安然醒酒了我自然會問她,你是在這裏住下,還是在外面訂酒店了?”
沈卓聽出對方這是在下逐客令了,也不好繼續死皮賴臉的呆在這兒,于是禮貌的跟陸世勳道,“我定了酒店,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可是話音剛落,還沒等轉身,就聽見房間裏忽然傳出咕咚一聲,像是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的聲音,緊接着就是女人慘兮兮的驚叫聲。
沈卓想也沒想的就推開門走了進去,等陸世勳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奔到床邊将安然從地闆上抱了起來。
接着語氣很不好的問,“何嬸,她怎麽會掉下來?”
何嬸被他帶着戾氣的眼神看得一愣,很委屈的道,“大小姐喝得太醉了,連我都認不出了,也不肯讓我給她脫衣服,折騰了好半天連顆扣子也不讓解……”
沈卓打斷她的話,“所以呢,你就把她推到地上去了?”
“那怎麽可能呢?”何嬸一臉的冤枉,“我就是想把扣子給解開,結果大小姐裹着被子就使勁的朝床邊滾去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來不及阻止。”
安然雖然喝醉了,但是防範意識非常的強,自從媽媽去世之後,她就沒再用别人給自己脫過衣服。
後來也就是顧良辰,在沒有别人了。
所以剛才何嬸給她脫衣服的時候她才會那麽抗拒。
陸世勳将辰辰遞給何嬸,“你先帶辰辰回房間哄他睡覺吧。”
何嬸點頭,“說了聲“好”,便抱着辰辰走出了卧室。
他轉過頭,便看見沈卓正一臉關切的問安然,“摔到哪裏了?痛不痛?”
陸世勳抿了抿唇,還是邁步走了過去,将自己女兒從男人的手裏接了過來,沉聲道,“安然,我是爸爸,你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安然迷迷糊糊的盯着自家老爹看了一會兒,然後像個小女孩兒一樣撒嬌道,“爸爸,我想喝水。”
她剛才就是想起來找水喝才一下子摔倒的。
沒等陸世勳說話,沈卓就立刻道,“我去給安然拿水。”
然後便将之前她喝了幾口的那瓶礦泉水拿過來擰開了瓶蓋倒進杯子裏,剛要往女人的唇邊遞,便見陸世勳伸手接了過去,一邊喂到安然的唇邊,一邊淡淡的道,“賢侄,我知道你跟安然關系很好,對她也很好,但是我的女兒要找的不僅是我未來的女婿,還是我外孫的父親,所以,那個人隻能是顧良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