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冷笑,“你之前摁着我腦袋跟我接吻的時候手上的氣力不是很大嗎?這會兒挂個衣服你就手疼了?既然手疼,那你又是怎麽把衣服從衣架上拿下來的,難道是用眼皮給夾下來的嗎?”
顧良辰,“……”
服服帖帖的轉身走回來,又将剛塞進行李箱裏的衣服拿出來重新挂好,然後看向站在旁邊監工的女人,“女王殿下,這回行了嗎?”
安然揚着小下巴傲嬌的“嗯”一聲,“勉強湊合吧。”
顧良辰被她的小模樣逗笑,“我是不是還得說一句謝主隆恩?”
安然低眸瞄了他的腿一眼,“先欠着吧,等你的腿能跪下磕頭再來謝恩吧。”
顧良辰,“……”
一瘸一拐的又挪回床邊,安然幫他拔腿擡到床上,轉身去洗手間刷了牙洗了澡。
等再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擱在沙發上的枕頭已經到了男人的病床上,那條她每天晚上蓋着的毯子也不見了,床頭櫃上還多了個精油熏香。
她,“……”
這男人又是作的什麽妖?
邁步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熏香精油瓶子上的說明,是薰衣草。
隻是這些在她進浴室之前還沒有呢,怎麽一轉眼就冒出來了呢?
男人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溫溫淡淡的解釋道,“我這幾晚都有點睡不好,想回家你我不請不許,所以就讓景程送來點舒緩助眠的精油,味道怎麽樣,喜歡嗎?”
安然點點頭,“還不錯。”
雖然比她自己調制的精油味道差了點,但總比屋裏的消毒水味強多了。
顧良辰聞言唇角翹了翹,“沙發那邊沒有插座,能放在這裏,我看天氣預報今晚氣溫又下降了好幾度,所以你還是到床上來睡吧,别再凍感冒了。”
安然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揭穿,“病房的空調是自動調溫的,就算外面再冷,屋裏的溫度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你想讓我跟你睡一張床就直說,用不着拐彎抹角。”
顧良辰的臉上沒有一絲被拆穿的窘迫,反而笑呵呵的坦然的很,“媳婦果然冰雪聰明,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安然心道你把我枕頭都拿到床上了,再看不出你那點花花腸子就是傻帽了。
“我晚上睡覺不老實,還是睡沙發吧,免得碰到你那條傷腿。”
她說着就俯身去拿自己的枕頭,卻被男人的長臂一把摟住了腰身,清悅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道,“SORRY,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消毒水味。”
安然抿了抿唇,抓着枕頭的一角直起腰身,似是不以爲然的道,“我就是随口一說,你不用當真,早點睡吧。”
他卻抱着她不放,臉頰貼着她的臉頰,“沈紅都跟我說了,你爲何讨厭消毒水的事,抱歉,那幾年是我沒有護好你。”
安然想要掙脫的動作頓了頓,想了想才想起來當年的那件事,暗裏不禁暗罵沈紅這個大嘴巴,其實過了這麽多年,她差不多已經忘了那件惡作劇,她也已經沒有當初那麽讨厭消毒水了。
“你急着出院,也是因爲我讨厭消毒水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