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說完便拿着氧氣罩往後退了兩步,暗示的意味非常的明顯。
朱利安當然也看得出他的暗示,咬了咬唇,才慢慢的道,“是沈卓主動找的我,他說他喜歡陸安然,而我喜歡你……”
說到這裏,她眼巴巴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跟前的男人,頓了頓,才又繼續道,“他便提議跟我合作,拆散你和陸安然,然後我們各追各的人,皆大歡喜……就是這樣。”
“隻是這樣?”男人長指将叼在唇間的香煙拿下來,冷笑一聲,“若隻是這樣,他爲何要殺你滅口?難道你們之間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就值得他來要你的命嗎?”
朱利安的臉色随着他的話又白了一層,“我也不知道……他爲何要殺我……”
病房裏禁止吸煙,自然也沒有煙缸,顧良辰将眼底随後丢盡了茶杯裏,火頭浸到水裏,發出了滋的一聲。
他徐徐開腔,語氣裏不帶半點溫度,“當今社會,法制嚴謹,若非你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他們不會随意做出殺人害命的事。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沈卓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朱利安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臉色也慢慢漲紅,她哆嗦着擡手指着景程手裏的氧氣罩,“給我……那個……我喘不過……氣來……”
但是景程卻像是根本沒看見她的狀态,也沒聽見她的話,就那麽面無表情目視前方木頭樁子一樣杵在原地,不動也不說話。
她隻好又看向窗邊椅子上坐着的男人,“顧……顧總……我……我說……求求你……”
顧良辰這才太擡了擡手,景程會意,将氧氣罩再次給她扣到了臉上。
朱利安像是溺水瀕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雙手捂着氧氣罩大口的呼吸着,兩隻眼睛瞪得像金魚一樣。
這次顧良辰沒再讓景程去搶她的氧氣罩,耐心的等着朱利安吸夠了癢,自己将氧氣罩拿了下來。
“顧總,我之前說的都是實話,我跟沈卓之間的謝意内容的确就跟我說的一樣,都是爲了得到各自所愛之人。”
說到這裏,她又将氧氣罩扣在口鼻上吸了兩口,然後又接着道,“至于沈卓背後的主子是誰,我的确不知道,但是我也察覺到他像是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因爲有一次我偶然發現他跟人通信,而且通訊地址是日本。”
顧良辰聞言沒有接話,而是側頭看向了景程。
景程立馬道,“不可能,我們的人查的非常仔細,并未發現他日方有過有任何郵件之類的。”
朱利安在這時插話道,“我說的通信是用郵票信封郵寄的最古老的方式,不是電子通訊。”
顧良辰微微眯起眼睛,冷笑一聲,“他居然用這種老舊的聯絡方式,夠狡猾。”
景程,“确實狡猾,他咋不幹脆飛鴿傳書呢……”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顧良辰低低沉沉的道,“自己本事不到位,居然怪對手狡猾?你哪來的臉?”
景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