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頭原本說那些話的時候心裏還存着三分忌憚,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雖然不屑,但也并不想得罪那個名聲狠厲的顧良辰。
但是見安然說話如此不客氣,登時或竄頭頂,指着安然的鼻子罵道,“你不就是靠踩着男人的肩膀爬起來的嗎?仗着你跟顧良辰挂着那點不清不白的關系,就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嗎?做人最好掂量清楚自己幾斤幾兩,記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别跟你那個父親一樣,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丁老頭這話說得太狠,周圍頓時一片死寂,安然的臉色太吓人,就連羅斌也心驚肉跳的不甘多勸一句。
他也是納悶了,這個丁老頭是失心瘋了麽,居然敢這麽頂撞辱罵陸總?
就算是顧總來了,對他家老闆也隻有千依百順捧着哄着的份,即便被陸總當衆哄走,都沒給陸總擺過臉色看。
現在這個再業内籍籍無名肚子裏有點墨水卻從未出過成績的老教員居然敢一再的對陸總如此得嘲諷挖苦,這膽識也是奇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丁院長,怎麽着,您老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都燒到自己老闆的頭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您這是在抱怨自己不是個女兒身,不能像陸總一樣找個顧良辰那樣的男人不費一招一式就能青雲直上呢。”
安人循聲看向站子人群之外的沈紅,輕輕挑了下眉。
沈紅嘴巴毒她在就知道,但是沒想到連她親哥請來的人也這麽不給面兒。
真是個脾氣暴躁的大小姐。
丁老頭看到說話的是她,臉色頓時更加難看,黑着一張老臉道,“沈大小姐,老夫可是你哥哥專門請過來幫你的,陸總分明是覺得你我都是沈少的人怕咱們聯手在研究所專權所以找茬想趕走老夫,她如此小人之心你居然還替她說話?”
沈紅冷笑一聲,“姓丁的你少胡說八道,我來這裏是因爲我跟陸總的交情,而非因爲我哥,你要滾便滾,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現在倒是好奇的很,你此番來這裏,到底是何居心?你口口聲聲說陸總小人之心,我看你這個老匹夫才是個十足的小人!”
丁老頭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得臉上的褶子都跟着直哆嗦,末了,他抖着手指指着沈紅道,“你……還真是有奶便是娘啊,看到人家有錢有勢,你竟對一介奸商這般曲意逢迎溜須拍馬……你今日對我無禮暫且不說,你對得起你父親半生的清譽嗎?”
沈紅本來就是個直性子,不善詭辯,頓時被氣得滿臉通紅。
好像因爲陸安然有錢有勢,誰幫着說話誰就是巴結了。
安然見狀緩緩的勾了勾唇,嗓音特别溫和的道,“沈教授是我的授業恩師,他成果無數對國家貢獻卓著,倒是你,不知道丁老師爲國爲民做出過什麽貢獻,好意思與我恩師相提并論?”
丁老頭的一張老臉徹底青黑到底了。
他從教一生,雖然門下也有幾個算是出挑的學生,但因脾氣太壞對學生動辄惡言叱罵,沒有半個學生感念他的師恩,自身更是毫無功勳成果可言。
說好聽點也算得上桃李豐茂,說難聽點,不過是個德行有虧的退休教師倚老賣老。
就在這時,羅斌忽然高聲道,“顧總您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