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實在聽不下去,皺了皺眉,一言不發起身跟景程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的走廊,安然嗓音淡淡的道,“說吧,什麽事?”
景晨,“……”
其實他還沒編出來。
于是幹脆實話實說,“其實是顧總暗示我叫您出來的,顧總肯定是怕您見了他的傷口心疼……但是看顧總的狀态應該也沒什麽大事,所以夫人您也别太擔心了。”
安然垂下眼睛,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低聲道,“我知道。”
剛才她就已經猜到了,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是老樣子,什麽不好的事都想瞞着她。
景程看着安靜站在走廊裏的女人,心裏有點不能理解顧總的做法,趁着現在受傷賣賣可憐不是正好嗎?
說不定夫人一個心軟就回到顧總身邊了呢。
最起碼在病床邊護理幾天肯定會的,畢竟顧總這身傷是爲了保護夫人才受的,而夫人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在走廊裏站了好一會兒,安然一轉頭才看見羅斌還在一旁站着,于是走過去對他道,“今晚辛苦你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景程是顧總的助理,而陸總肯定也要留下照顧顧總的,所以看起來他留在這裏的确有點多餘。
雖然他很想等顧總徹底檢查完聽聽結果,但是若陸總都這麽說了,若是他執意留下來肯定又要被陸總說成奸細。
“那好吧,陸總,如果有事您就打電話給我,我随叫随到。”
安然點點頭,“好,注意安全。”
景程前段時間一直忙着公司搬家的事,對莫麗跟安然之間的恩怨并不知道,于是有點疑惑的問,“夫人,那個女的到底跟您有什麽仇啊,居然下那種狠手?”
給人毀容可是要判刑入獄的,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得是殺父之仇吧?
安然冷冷的笑了笑,“這就得去問你們顧總了,估計是他惹下的風流債吧。”
景晨,“……”
他到底爲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看着景程尴尬又懊悔的表情,安然笑了笑,“我逗你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麽這麽恨我,不如咱們過去問問?”
“是,夫人。”
景程帶着安然來到下面一層,剛出電梯就看見莫麗和兩個黑衣保镖站在一間處置室的門口,想來應該是那個受傷的男孩還在裏面。
兩個保镖看到倆人過來,異口同聲的叫了聲,“夫人,程哥。”
景程往緊閉的門掃了眼,“還沒完事兒?”
其中一個保镖道,“應該快了。”
景程點了點頭,“嗯,完事兒了就送去警局吧。”
許是聽到說話聲,莫麗收回正往病房裏張望的目光,轉而看向安然。
她的眼神很複雜,憤怒中夾雜着一絲不甘,不甘中夾雜着幾分嫉妒,開口時卻是一股視死如歸的語氣,“姓陸的,潑你硫酸的是我,跟小風沒有任何關系,他已經受傷了,所以請你不要遷怒他。”
安然原本就比她高,腳下又踩着五公分的高跟,所以她看莫麗的角度居高臨下,莫名透着股子輕蔑的味道,溫涼的嗓音也像是帶着嘲諷的笑意,“是非對錯自然有警察和法律來評判,你不用急着求情,我也沒權利放人,畢竟受傷的那個不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