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最後拗不過安然的盛情,還是留下吃了午飯。
早上交談時安然便發現他說話猶豫吞吐,似有難言之隐,于是便發微信給景程,讓他幫忙查一下文昭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景程便給她回了信息,大概的意思就是,那個女教授因爲家裏遭逢巨變,負債累累,于是爲了幫家裏還債,辭掉了研究院薪水不高的工作,去了薪水豐厚的日本的一家醫藥公司。
而文昭這個癡情種,随後也跟着辭了職,後來輾轉多日才打聽到那女教授的去向,後來又因爲辦理護照和簽證,所以直到今日方才登上去日本的飛機,然後就便被綁來了她這裏。
怪不得見面時文昭會那般氣急敗壞。
安然細眉挑了挑,按滅屏幕将手機扣在桌面上,微笑着端起酒杯,“學長,在學院是我與你和文靜學姐最爲親近,本來聽聞你離開了學院,還想帶着你一起發财呢,沒想到學長已經有了更好的去處,那這杯酒,就當給學長踐行吧。”
文昭也端起酒杯,“多謝學妹還記着昔日的同學情。”
安然淺淺笑着,“我記得咱們學院的薪水每月差不多五萬塊,雖說不是很多,但對于工薪階層來說,也不算少了。學長卻放棄了這個金飯碗不惜飛躍重洋去島國,難道那邊給的薪酬,真的豐厚到值得學長放棄當初要報效祖國的高遠志向?”
說白了就是,爲了幾個臭錢,就值得你對祖國多年的培養棄之不顧,爲他國服務?
文昭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飽學之士,怎麽會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臉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滞。
“學妹言語犀利一如往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安然立刻趁機道,“學長有和苦衷不如跟我說說,别的不說,若是錢财之事,我還是能幫上一點忙的。”
文昭擡起頭看着她,話裏的輕視意味很明顯,“我聽說你跟顧良辰,在幾年前就已經分手了。”
“學長以爲我什麽事都要依靠他人嗎?”安然說着笑了笑,“也難怪,一别多年,我都未曾與你和文婧學姐聯系,今天你去的白氏珠寶集團,那便是我的公司。”
文昭眼睛微微睜大,“那是你的公司?我還以爲……”
“你以爲那也是顧良辰的地盤?那是我外公留給我的,跟他半點關系也沒有。”
文昭面露驚訝,“那學妹你現在豈不是女富豪了?”
安然挑挑眉毛,“所以我才說,若是錢财之事,我大約可以幫忙啊。學長現在能說說你的苦衷了嗎?”
文昭垂眸盯着桌上的酒杯,沉默了下去。
安然耐性很好的等着,也沒催他,隻是道,“如果學長不方便說,也不必勉強,且聽聽我給出的條件。凡是能入我的研究所,所有職員皆給配房配車,年薪百萬,至于年底分紅,可能還會超過年薪也說不定。”
文昭依舊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