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樣麽,你這是強詞奪理!”
他将毛巾放下,卻不急着穿衣服,隻将一雙眼眸深深邃邃朝她看過來,“不都是光着上身隻穿個短褲麽,有什麽不一樣的?”
他說着便叮的一聲解開了腰帶卡扣,安然根本沒來得及阻止,這人就已經将滴着水的西褲脫了下來。
安然,“……”
動作這麽利索,可以去參加脫衣服比賽了,保準拿第一。
她也懶得再跟他争論,轉頭将目光望向車外,“你快點穿,這是公路上,我可不想被人誤會。”
身側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猝然一頓,接着傳來男人短促的笑聲,“誤會什麽?誤會我跟你車……”
後面那個字沒等說出來,安然就臉紅脖子粗的打斷了他,“顧總,請自重!”
這清冷疏離的五個字,将男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全部打散了。
他沒再說話,很快将衣服穿好,然後啓動車子駛入馬路中間的車流。
一路上車裏都很安靜,男人渾身都散發着隐隐的寒氣,仿佛将車内的溫度都拉低了好幾分。
他不說話,安然自然也不會先開口,于是兩人就這麽一路僵着。
直到駛入市區,他才硬梆梆的問了句,“你想去哪裏?回家還是去公司?”
安然想說已經到了市區你可以下車了,但看了看外面還在嘩嘩吓着的大雨,還一道道劃破蒼穹的雷聲和閃電,話到嘴邊還是改口道,“我要回公司,顧總還要繼續搭車嗎?”
接着便聽這男人道,“巧得很,我剛好要去那附近辦事。”
安然,“……”
這未免有點太巧了。
但是剛好合她的意。
于是車子就朝白氏集團的方向行進,不到十分鍾,便停在了地下停車場。
安然先下車,男人也随後下來,将手裏的車鑰匙遞給她,并對她道,“咱們既然已經分手,那有關老師當年那場爆炸案的事,還有丢失的那一部分藥方的事,我就不再插手了。”
安然聞言整個人都愣了愣。
以前他們之間不止一次鬧過分手,但是他一直都沒說過這樣的話,看來這一次是真的對她死心了。
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隻覺得心髒某處像是空了一大塊,她接過車鑰匙,淡笑着道,“理應如此,而且我記得顧總之前也說過不想再見到我,說心裏話,其實我也不怎麽想再見到你,所以若無必要,以後咱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顧良辰,“……”
勾着車鑰匙的那隻手指了指跟前的車,“比如若再發生今天這種情況,顧總也不要再搭我的車了。”
顧良辰,“……”
也沒等他說話,安然就徑自走進了電梯,見他邁步也要踏進,手指指着他的腳下提醒道,“還比如現在,也不要共乘一部電梯了。”
“……”
顧良辰又把腳收了回來,看着逐漸合攏的雙門隔開了彼此得視線。
直到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頗爲愉悅的勾了勾唇。
這小脾氣發的,看來還是很在乎他的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