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從别墅走到大門外的時候雙腿都是酸軟的,幸虧今天穿的外套是個小翻領,不然就得用手捂着領口走路。
上了車,她坐在駕駛座上趴在方向盤上緩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心裏憋屈得厲害。
她原本來的時候是想把榮昌的單子要回來,結果不但單子沒要回來,還被人給裏裏外外翻來覆去折騰個便。
最可氣的是還要将辰辰的戶口遷到那個混蛋的名下。
她身體很不舒服,顧良辰那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害得她幾乎透支掉了所有的體力。
她現在就想回家窩在床上蒙着被子好好休息一下,但是自己的狀态爸爸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
爸爸替她照顧辰辰已經夠辛苦了,不能讓爸爸再爲她操心,于是她開車回了公司,在停車場裏從包包裏翻出遮瑕霜抹了半天才勉強将脖子上的痕迹遮住,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輕易就能看出來。
以前她總覺得總裁專用電梯什麽的都是得瑟矯情,但是現在卻忽然覺得若是有一部專用電梯就好了。
那樣她就不用擔心脖子上的痕迹被别人看到,襯衫的衣襟會突然咧開了。
腳步匆匆的進了辦公室,整個人才終于松了口氣,走到辦公桌前按通内線吩咐秘書,“兩個小時之内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也不要接任何電話進來,隻要沒出殺人放火的大事兒就不要來打擾我。”
挂斷電話,就把包一扔,踢掉了高跟鞋,抱着抱枕直接撲到了沙發上,她閉上眼睛在心裏勸自己,“沒關系,不就是一張單子麽,沒什麽了不起的,等她養精蓄銳養足了精神,再簽一張更大的單狠狠打那個混蛋的臉。”
一直睡到暮色黃昏,若不是被餓醒,她估計自己能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她看了眼時間,如果現在回家的話,還能趕的上陪爸爸和兒子吃飯。
原本以爲睡一覺休息一下身上的不适就能緩解了,沒想到結果卻更加嚴重了。
但是身體剛剛一動,渾身的骨頭縫就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顧良辰,你個喪心病狂的混蛋!”
躺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咬牙硬撐着爬了起來,身上的襯衫扣子掉了好幾顆,她走到衣櫃跟前拿了件小立領的棉質襯衫換上,剛好能勉強遮住她脖子上的印記。
中午抹的遮瑕霜,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蹭掉了。
換好衣服,又在鏡子跟前仔細照了照,确定看不出什麽不妥的地方,這才拿着包走出了辦公室。
推開門便見秘書台的燈還亮着,女秘書見她出來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陸總。”
安然有點意外的看了看她,“你怎麽還沒下班?”
公司下班時間是下午五點,現在已經快六點了,距離正常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她待下屬一向寬容,若非必要,她一般很少會讓人事财務和秘書這些部門的員工加班。
尤其這個女秘書家裏孩子也小,或許是同爲人母的關系,安然基本沒讓她加過班。
女秘書臉上帶着職業性的微笑,“是這樣的陸總,下午兩點三十分鍾的時候,有位高律師來找您,說是顧總派他過來的,但是您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我就把他攔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