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捧着冷水往臉上撲,卻感覺臉頰反而越來越燙。
因爲她的大腦正在像電影回放一樣自動浮現曾經與他在一起時的某些畫面——
那些記憶,被他狠狠疼愛過的記憶……
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瘋了,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還是自己單身太久了,已經饑渴得這般不知廉恥了?
所以在見到他赤膊上身的樣子,腦子裏就自動冒出了那種龌龊的想法……
“你是專門跑我這兒來洗臉的嗎?”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來,大手遞過來毛巾,“再洗下去就掉皮了。”
安然沒接,随手抓起紙巾抽了幾張,胡亂在臉上擦了擦,然後将紙巾一角撚成細長條,塞進鼻孔去擦裏面殘留的血迹。
男人看着她那張還挂着不少水珠粉白的小臉,鬓角的絨發濕答答的貼在耳朵前邊,墜落的水珠将白色小襯衫領口往下打濕了一片。
本來就是極薄的布料,濕了之後會呈現半透明狀态,若隐若現裏面的肉色内衣……
顧良辰喉結很明顯的滑動一下,又皺眉,有點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他。
又想起她中午當着那麽多男人脫了外套,臉色沒來由的陰鹜起來,他一言不發轉身走出浴室。
身側的壓迫感終于消失,安然也微微吐了口氣,迅速整理好殘留着薄紅的臉頰,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罵自己不知羞恥。
人家都來跟你搶孩子了,陸安然你在幹什麽?
不過是看見他幾兩肌肉半副身體,你就心神蕩漾不知所謂了?
是單身太久了,想男人想瘋了嗎?
将自己罵醒,罵的徹底冷靜下來,她才轉身走出洗手間。
男人正站在窗口處抽煙,上身依然赤着,皮帶依舊痞痞的垂着,西褲松松垮垮的卡在緊窄的腰上。
安然覺得他一定是想耍美男計,在故意誘惑她。
她邁步走過去,七寸高跟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不是很穩,她走得小心又慢。
似聽到動靜,他掀動眼皮看過來,夾煙的那隻手指着她,語氣命令道:“别過來,有話就那兒說吧。”
原本就沒打算過去的安然,“……”
心裏火大不是一點點。
什麽意思?
當她是傳染性病毒嗎?
她冷哼,他越不讓她靠近她偏要往跟前湊,“顧總之前不是還說讓我以身相許滿足你一下麽,怎麽我現在來了,你卻避我如洪水猛獸了,是想爲新晉的顧太太守身如玉嗎?”
顧良辰,“……”新晉的顧太太又是個什麽鬼?
見硬湊到跟前的女人目光瞟過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才反應過來,卻不解釋,隻沉着的臉道,“有話快說,我還要洗澡。”
安然,“……”
她點了點頭,“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解釋一下,你叫人給我送去的那份鬼東西是什麽意思?”
她離他太近了,那股熟悉好聞的女人香氣無孔不入的鑽進他的鼻息,折磨着他身體裏的每一根谷欠望神經。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妩媚撩人,生完孩子之後的成熟女人韻味,黑絲襪細高跟,半透襯衫包臀窄裙,所有讓男人難以自持的因素,此刻全部在她身上體現出來。
而她還偏偏以這個樣子在他眼前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