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半,安然去機場接到了沈卓。
機場内部的咖啡廳裏,她看着對面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認真的道,“學長,我昨天那些話不是開玩笑,所以你還是别摻合了,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不能平白讓你背黑鍋。”
沈卓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白老爺子生病住院的消息,昨天打電話說今天要過來探望,安然便半開玩笑的跟他說,自己正犯愁找不到跟顧良辰分手的理由呢,他要是這個時候過來剛好拿他作筏子。
然後沈卓便說如果真是那樣,他很樂意助她一臂之力。
當時安然隻以爲他是在開玩笑,結果今天一大早,他就發來信息,說自己馬上要登機了,讓她提前編好劇本,他必定全力配合。
安然看完信息立刻便給他打了回去,結果對方電話已經顯示關機狀态。
明顯是不容拒絕的意思。
但她真的不想連累旁人,也覺得這種做法幼稚又可笑。
沈卓依然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同樣認真的道,“我也沒開玩笑,如果你真打算跟顧老師分手,又真的需要找個人作筏子的話,我很樂意幫這個忙。”
安然不解的看着他,“爲什麽要幫我?你明知道,就算你幫了我,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回報,而且還會給你帶來麻煩。”
顧良辰的脾氣她太了解了,過去三年間,那些男人隻對她稍微示好,便各個都被他用各種手段趕出了暮城,若真讓沈卓摻合進來,他一生氣再把人給扔到非洲去,她可沒本事把人弄回來。
沈卓聽了她的話不悅的皺起墨眉,“我想幫你,是因爲我知道你現在過得并不幸福,并非想要從你這裏得到什麽回報。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麽問題,但是從上次你崩潰大哭那晚的情形來看,問題應該是挺嚴重的。而以顧老師的性格,如果沒有個說服力夠強的理由,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至于我,你不必擔心,我又不是生意人,就算他再手眼通天,對一個普通的公職人員也做不了什麽。”
頓了下,他又接着道,“最主要的是,将來的事誰也料不準,你恢複了單身,說不定我還真有機會呢。”
安然無奈的笑了笑,“你知道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并且我決定把孩子生下來,所以還是别再開這種玩笑了。”
她的心已經全部給了出去,再也沒有空間去容納别的男人。
沈卓笑容未變,“既然知道我是開玩笑,你還這麽緊張幹什麽?走吧,接下來是帶着我四處招搖一下,還是咱們一起直接去找他攤牌?”
安然,“……”
說得好像他們真有奸·情似的。
“他現在人在暮城,去哪兒找人攤牌?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先去看看我外公,然後跟我去公司轉一圈吧。”
沈卓這才像忽然想起什麽,“對了,忘了恭喜你,榮升陸總了。”
兩人說笑着離開機場,先去醫院看望了白老爺子。
接着又去了公司招搖了一圈,然後又一起去了公司旁邊的西餐廳。
等餐的時候,沈卓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禮盒,裏面是一塊漂亮的女士手表。
“這塊表是我之前去國外出差買回來的,原本打算送你作結婚賀禮,現在讓它發揮另一種作用,也算實現了它的價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