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着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的女人,眼裏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再次追問道,“爺爺奶奶,到底出了什麽事,居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逼得陽陽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還哭成了這樣?”
安然嗤笑一聲,“你就别質問外公外婆了,我來回答你。”
白澤這才轉頭看向她,“那你說。”
安然清了清嗓子,語氣清晰的将過程說了一遍,“……張陽覺得她爸辭職,她媽公司瀕臨破産,全都是因爲她得罪了我所緻,所以便拿着外婆送給她的镯子來賄賂我,又哭哭啼啼的纏着外婆幫忙求情,讓顧總放過她家的公司,就差擊鼓鳴冤六月飛雪了。”
白澤,“……”
安然笑着繼續道,“所以在這出戲裏,張大小姐扮演的就是那冤情似海的窦娥,我呢,就是個仗勢欺人心如蛇蠍的妖妃,而顧總,則是那烽火戲諸侯的昏君。”
白澤聽得眼角抽了抽,語氣不滿的道,“就算陽陽的做法欠妥當,破壞了表妹的好興緻,但她也是出自一片孝心爲家裏的事着急。好歹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如此冷嘲熱諷說的這麽刻薄難聽!”
“一家人?”安然冷笑一聲,“你若真當我是一家人,就不會不會處心積慮的弄這麽一出鬧劇!”
白澤聞言神色微變,“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表哥心裏清楚,難道今天這場戲,不是你跟你的未婚妻共同導演的嗎?隻是在導這出戲之前,好歹也做足功夫,連事情都不搞清楚就開唱了,是不是有點太敷衍了些?”
白澤臉色一僵,“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安然掃了眼衆人,“今天到場的有不少都是外地人,對于前段時間研究院發生的事或許不大了解,但張副院長是因爲什麽辭的職,這在暮城是人盡皆知的事,可張小姐的意思,他爸卻成了顧良辰給撤下台的了。研究院裏的領導那可是國家幹部,顧良辰要是有那麽大的本事,幹脆去混個總統當當得了,還做什麽生意啊!”
衆人聞言先是面面相觑,随後都哄笑出聲。
今天到場的人大部分都是從A市來的,研究院做的那個報告又未曾做過新聞報道,所以很多人都不知曉内情。
但陸安然的話在情在理,就算顧良辰再有錢也隻是個商人,哪有本事把一個國家幹部說撤就撤了。
張陽頓時被那一張張譏笑的面孔激怒,高聲道,“我沒說我爸是被顧良辰撤的,但我爸辭職,就是他在背後搗的鬼?要不是他跟警局那個高局長串通一氣,給我爸下套,我爸又怎麽會丢了副院長的位置落到這種灰突突的下場?”
顧良辰低笑一聲,“張小姐慎言,你污蔑顧某不要緊,但你污蔑警察局長,事情可就嚴重了。”
張陽聞言臉色頓時一白,“顧良辰,你少給我扣大帽子吓唬人!”
顧良辰拿出手機,“要不我現在就給高局打個電話,把你剛才的話跟他說一遍,看看是不是吓唬你?”
張陽的臉色唰地又白了一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