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甯其實隻是說謊詐對方,因爲她在到白家不久,就生了一場病,持續高燒一周多,病好之後就發現從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她現在甚至有些懷疑,那場病是不是也跟朱倩有關,用藥物故意使她高燒,好讓她完全忘記從前的記憶。
朱倩的臉上果然不見半點慌張,反而冷笑着質問她,“那又能說明什麽?又不是我将你帶回白家的,你之前有沒有痣,跟我又有什麽關系?你别像隻瘋狗似的亂咬人!”
“那這兩個梨渦呢?”白雪甯擡手指着自己的唇角,語句清晰的闡述,
“我十歲那年,你帶我出去玩兒,然後故意害我摔倒磕破了嘴唇,接着便帶我去了一家整形醫院,讓醫生在我的唇角兩側各打了一針。當時我年紀小不懂,你騙我那是消炎的,可是消炎針哪有往臉上打的?再說我受傷了你應該帶我去正規醫院才對,爲何去了整形醫院?現在想來,那應該是整形專用的梨渦針吧?”
朱倩始終淡定的表情終于出現了裂痕,“你少含血噴人!我帶你去整形醫院那是因爲那家醫院離得最近,我怕你傷口感染才就近去了那裏,而且當時我讓醫生給你打的是麻藥,那是爲了縫合時減輕痛苦,哪裏是什麽梨渦針?”
白雪甯嗤聲冷笑,“敢做不敢當是吧?那你敢用你兒子的性命對天發誓,說當初把我和陸安然調換的幕後人不是你,你從來沒有過想要私吞白檀名下的股份嗎?”
朱倩聞言臉色變了變,一股濃濃的不安從心底湧起,但嘴上還是嘲諷道:“你以爲你是誰?一個冒牌貨而已,我憑什麽發誓給你聽?”
白雪甯嗤笑一聲,“你不敢發誓就證明你心裏有鬼,就證明你就是所有事情的主謀!”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彼此寸步不讓,争辯得臉紅脖子粗,各說各的理。
但旁觀者清,在場的所有人基本都聽明白了,将白雪甯李代桃僵帶回白家的,十有八九就是朱倩。
因爲她有動機。
就是白檀名下的那些股份和資産。
等老爺子老太太百年之後,無論遺囑上怎麽寫,隻要一紙鑒定書證明白雪甯跟白家沒有血緣關系,她就一分錢的遺産都得不到。
到時候所有财産都将落在白澤的名下。
而白雪甯現在的做法,完全是狗急跳牆要死大家一起死的玩兒法。
白利群臉色鐵青,他看着跟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妻子,眼裏心裏全是震驚。
家裏這到底是怎麽了?
先是白雪甯,然後是白澤,現在又是朱倩……
白雪甯先不說,而後兩個,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妻子。
白利群隻覺得頭都要炸了,臉上一陣陣的灼燒,自己的妻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他感覺面子都丢盡了。
無論白雪甯說的是真是假,這件事都不能繼續站在走廊裏,當着外人吵嚷了。
尤其是,還當着顧良辰和陸安然的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