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吃飯時他說的那句話,安然心頭軟了軟,去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也沒換睡衣,隻裹着浴巾便回到了床上。
顧良辰是被吻醒的,從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唇,一下一下被親的癢癢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看見出水芙蓉般的女人。
壁燈還開着的,柔柔的光線映得女人的眼神晶晶發亮。
原本還有點懵懂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一下就明白了她想幹什麽,身體頓時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安然也發現他醒了,咬了他一口,嬌嗔道,“既然醒了,幹嘛還裝木頭?”
“……”
顧良辰很像閉上眼睛裝睡,但身體已經很誠實的出賣了他。
他擡手摸了摸女人還有些潮濕的頭發,靈機一動,低聲說,“濕着頭發容易着涼,我先幫你把頭發吹幹……”
“别動!”
女人眯起眼睛,“顧良辰,你推三阻四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說,是不是在外面勾上别人了?”
“……”這醋吃的,還挺兇。
顧良辰輕咳一聲,啞着嗓音道,“你胡說什麽,我是擔心你的身體。”
安然靜靜的看着他,沒說話。
顧良辰本就忍得夠辛苦了,又怎麽禁得住她這麽盯着?
而且今天她都主動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實在找不到理由再拒絕。
看着女人嗔怒又執拗的眼神,于是啞啞的輕笑一聲,扣着女人的後腦,将她揉進了自己的懷裏……
在他的印象裏,安然并不是個重谷欠的人,就算當年熱戀最黏糊的那段時光裏,她也從未因爲這種事大半夜的把他鬧醒。
所以今晚這番,肯定也不僅僅是爲了舒解。
因爲顧忌着她有身孕,難免束手束腳,過程也就極其的漫長。
終于鳴金收兵後,顧良辰看着女人眼底殘留的水光,确定她沒有任何不适之後,才柔聲問,“報告寫完了?”
“嗯,隻是證據有點不足,不知道明天會怎麽樣。”
安然嗓子有點啞,但軟軟的也很好聽,汗水将本就潮濕的額發又浸濕了幾分,連睫毛都濕漉漉的。
顧良辰拿着吸水紙給她擦汗,“結論是什麽,方便透漏一下嗎?”
“結論是謀殺,兇手是那個人的妻子。”安然原本就想聽聽他的意見,低聲說,“可是我想不出她殺人的理由。他們是人盡皆知的恩愛夫妻,感情非常好。所以那個女人到底爲什麽要殺害自己的丈夫呢?”
許是過于困倦,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呢喃接近迷離。
顧良辰安靜的聽完,看着女人已經緩緩閉上的眼睛,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
安然的邏輯思維有多出色他是知道的,她不可能胡亂做出這種定論。
現在是法制社會,有什麽仇怨是法律解決不了,非要自己親自動手呢?
他悄悄起身,去露台撥通了霍啓明的電話,對方今天倒沒火冒三丈,隻是語氣裏透着幾分酒意。
“怎麽,你女人懷孕了不能陪你睡,憋得輾轉難眠了?”
他回頭看了眼床上安靜睡着的女人,壓低聲音道,“找個方便接電話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你怎麽這麽龜毛?”
幾秒鍾後聽筒裏傳來呼呼的風聲,“說吧,到底什麽事兒搞的這麽嚴肅?”
“安然接受的那個案子有點古怪,你把那個大人物的所有功績資料,還有他夫人的背景資料,天亮之前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