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冰皺眉注視着屋子中央渾身戾氣的男人,沒動。
她對他的行事風格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相信他會守住那份軍人該有的冷靜和理智,不會真的做出太出格的事。
而顧良辰此時看上去也的确足夠冷靜足夠理智,臉上看不出半點火氣,反而翩然若水的平靜,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那雙眼睛裏正在騰騰冒着冰冷的殺氣。
那人不知是也終于被熬透了,還是被他眼中得殺氣吓得慫了,終于磕磕絆絆的開口,“我真不知道什麽孤兒院……那天就是有個女人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臨湖街找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然後把她拉到沒人的地方弄了……還說事成之後給我五十萬……”
霍啓明跟付冰相互對視了一眼,似是都沒想到還真能從這人嘴裏挖出東西。
“那個女人是誰?”男人嗓音冷的叫人脊背發涼,“說出主謀你頂多算個幫兇,否則所有罪責都得你一個人頂。”
“我不知道她是誰……我發誓真的沒有綁架你女人,你就算屈打成招我也交不出人啊——”
“顧良辰!”等付冰一個箭步竄過去想要阻止的時候,男人大手已經松了力,“你不認識她,那她爲什麽會找你合作,還知道你的電話号?”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爲啥會找上我……你們趕緊去抓她,她才是主謀,我就是個從犯……”
坐過牢的人,對從犯和主犯的區别很是了解。
往輕了說,可能就是三年和五載的區别,往重了說,也可能是生與死的區别。
現在出沒出人命他不知道,但爲了十萬塊搭上自己的命,那肯定不值得。
付冰反應極快地從那人身上搜出手機,“她大概幾點鍾給你打的電話?”
此刻那人已經是竹筒倒豆子,問什麽說什麽了,“我當時沒看表,不過那會兒餐館裏好多人去吃午飯了,應該過了十一點。”
顧良辰這才松開手起身,高燒嚴重到有點頭暈,晃了兩下才穩住身形,吩咐景程,“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是。”
景程剛答應一聲,地上的男人又主動說出了查詢密碼,然後朝穿着軍裝的付冰問,“政府,我這也算坦白從寬了吧,是不是能寬大處理?”
付冰看他一眼,冷哼,“你這算盤打得到快。”
景程拿着電話去了營業廳,霍啓明這才湊到顧良辰跟前低聲問,“那個女的不會是朱蘭依吧?”
顧良辰抿唇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朱厚德現在被拘留審查,朱蘭依肯定在各處奔走求人,若這種時候她還有閑心對付情敵,那還真叫人刮目相看了。
霍啓明用手指蹭了蹭滿是胡茬的下巴,“那會是誰呢?難道陸大神在A市也有仇家?”
顧良辰擡手捏了捏眉心,“别浪費腦細胞了,待會兒景程回來就知道了。”
可是二十分鍾之後,景程帶回來的消息卻是,沒查到任何結果。
從十點到十二點之間,隻有三個呼入電話,一個是10086,一個是某小額貸款催債的,還有一個是空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