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辰洗完澡,一擡頭已經淩晨四點了。
卻半點睡意也沒有。
他轉身去了書房,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擰開蓋子倒出一粒,想了想,又裝了回去,将瓶子重新丢回抽屜裏。
算了,睡不着就睡不着吧。
反正明天是周日,他索性在家陪她一天,找個更好的醫生來家裏再給她看看。
第二天上午,醫生到的時候安然還在睡着。
顧良辰俯在床邊看着女人香甜的睡顔,不大忍心叫醒她。
可是她本來身體就虛弱,藥和飯都必須得吃。
“安安。”修長的手指撩開粘在她臉蛋上的發絲,他嗓音低啞的喚道,“醫生到了,待會兒再睡,嗯?”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有些癢癢的,安然蹙着眉頭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沒辦法,隻好又繞道另一邊,這次她幹脆拽起被子直接把自己蒙起來了。
他無奈的笑了下,然後毫不猶豫的拉下被子,接着低頭便吻了下去。
這是曾經他每天早上叫她起床慣用的方法。
原本并沒打算深入的吻,但身下的女人溫香軟玉,就像一隻帶着巨大磁力的妖精,讓他抵抗不住那股想要親近的渴望。
安然是被身上的沉重壓醒的,準确的說是呼吸受到阻礙被憋醒的。
結果一睜開眼便看到男人放大的俊臉,還有垂在眼睑的濃黑的睫毛,表情非常的嗯……投入。
吻得她唇面都麻了,他似乎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顧良辰。”她模糊的叫了他一聲,“你起開。”
被無故鬧醒的女人起床氣爆發,眼裏的煩躁不耐壓都壓不住。
這幅表情落在男人眼裏就很容易解讀成厭惡,顧良辰陰了臉。
但也沒說别的,隻是淡淡的道,“醫生到了,穿好衣服讓他再給你做個檢查。”
昨晚她是裹着浴巾爬進被子裏的,現在浴巾早已不知去向。
所以這會兒她什麽也沒穿。
男人已經替她拿來了一套衣服,面料柔軟的家居服。
她繃着臉蛋動作很快的把衣服穿好,才道,“我已經沒事了,用不着檢查。”
“有沒有事醫生說了才算數。”
安然皺眉反駁,“我自己就是醫生。”
“那你怎麽沒治好自己的失眠症?”
“……”顧總怼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見她不吭聲了,他嗓音柔和下來,“聽話,去洗漱一下。”
等安然簡單收拾完,他才轉身去打開門,沖站在走廊裏的人道,“徐師兄,請進來吧。”
徐師兄年齡不大,看樣子三十多歲的樣子,跟顧良辰差不多。
卻一副古闆正統的模樣,白大褂的扣子都系的一絲不苟,進門就問,“弟妹怎麽樣了?”
安然微怔。
弟妹?
這男人又跟别人亂介紹她。
顧良辰表情自然,指着坐在床邊的女人,“她額頭上有擦傷,平時經常失眠睡不着覺,伴有頭疼。”
徐師兄“……”
他是從研讨會上被顧良辰一個電話火急火燎喊過來的,原以爲是什麽疑難重症,結果就爲這麽點自行抹點藥就能解決的豆大小傷,和現代人百分之九十都有的通病失眠症?
可是檢查下來,卻發現并非那麽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