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啊!絕唱啊!真是千古絕唱啊!”
良久,老人才回過神來,連聲贊歎道。
“小兄弟,無論如……咦?人呢?”
老人一句無論如何,還沒有說完,才發現,身前那個身影,早就已經不知道消失在哪裏了,眼前木影橫疏,卻哪裏還有剛才那一襲青衫的影子?
原來,他說他識字,指的是這樣的識字,這樣的人才,怎麽可能會沒有文憑的!
這樣的人才,竟然去了台球廳工神作書吧,真是豈有此理!
現代的教育體制害人啊!那些面試過他的用人單位,也全都瞎了眼了,這樣的人才,竟然不肯用!
老人想到早上李長風和他說的話,心中不禁又是在心裏悔恨當時沒有認真的多和李長風交流交流,隻是聽到他說識字,便想當然的認爲是認識幾個自己的名字而已,同時也痛斥起當前的教育體制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小夥子,要學會唱吟,最少,也要多聽他吟上幾篇!
老人暗暗的下定決心在心裏道,但馬上,一個問題,便又浮了起來,他好像基本上可以說完全不認識這個小夥子!除了名字,工神作書吧地點,居住地點等什麽都不知道!
想到這一點,老人的心裏頓時一慌,幸而,很快他便想到了,他們是在操場上認識的,不要緊,明天他應該還會去操場訓練的,明天,一定要問清了!這樣想着,老人心裏才稍稍安了一些。
但經過這麽一個波折後,他的手裏抓着的一本《荀子》,卻再也讀不下去了,翻了一頁,便合上書轉身也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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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白癡,我絕對不能就這麽放過他!”
距離威尼斯桌球城不遠的一棟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的公寓裏,李強躺在床上,嘴裏叼着一根煙,目光中露出一絲怨恨的神色。
他現在簡直是隻要一睜開眼睛,腦子裏便會想到李長風的那可惡的笑容,一想到他的那種傻裏巴唧的笑容,他的心中,便會有一股強烈的怒氣,尤其是想到每天下班後,他和江盼琴有說有笑的相伴離去的情形,胸中的怒氣,更是難以遏制。
“一大清早的,就提他幹嘛。”
羅燕光着身子,躺在李強的懷裏,臉上既是有些惶恐,又是有些興奮,心情正處在一個複雜的狀态之中,一聽到李強的話,頓時不太高興地道。
在昨天晚上下班之後,李強提出說他的幾個朋友正在吃夜宵,讓她也和他一起過去,她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結果沒想到一去到之後,李強的那些朋友便不停的向她灌酒,帶着些酒精的神作書吧用,昨天晚上她便沒有回到自己的屋裏住,而是留在了李強的家裏,兩人的關系,發生了質的進展。
“我就是一想起他,就覺得火大。”
李強絲毫沒有注意到,羅燕的神情間的變化,繼續恨恨地道。
“我看你是想起姓江的女人才火大吧。”
在剛剛失身的患得患失的心情之下,羅燕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地冷冷地道。
“你什麽意思?”
李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一樣,猛的瞪向羅燕。
“我什麽意思你自己明白。”
羅燕說着說着,目光中便有淚花閃現。
李強望着羅燕的神色,旋即馬上便反應過來,露出一絲溫柔地笑容道,“傻瓜,你别多心了,那個小賤人,遲早我也絕不會放過她的,不就一個土包子嗎?我承認她是有幾分姿色,曾打過她主意,但是現在在我心中,像她這樣不識好歹的土包子,連你的腳指頭都不如。”
“真的?”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迅速下降,這話顯然是很有道理的,‘精明’如羅燕,聽到李強這番話,眼裏竟也全是天真的疑問。
“當然是真的,我恨那個白癡,隻是因爲那個白癡,上次竟然這麽玩我,讓我顔面丢盡,和那個小賤人,根本就沒有關系。”
李強立即信誓旦旦的地道,他說的,基本也算是真心話,自從上次的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李長風的處境雖然沒有變得更好些,但是李強的處境,卻明顯的開始變得差了起來,他總覺得,衆人看他的眼神,都帶着鄙夷,似乎所有同事都在鄙視他一般,心中自然不會好受,脾氣也變得爆燥了起來,很多同事自然也對他多了一點意見了。
“那個白癡,也确實是讓人讨厭,每天一想到他的那傻裏巴唧的笑容,我就火大。”羅燕也跟着附和道。
“可不是,整天‘呵呵,呵呵,’一副熊樣!”聽到羅燕的話,李強頓時升起一種遇到了知音的感覺,激動的一把揮起了手,差點把煙頭都燒到蓋在羅燕身上的被子上。
“你小心點煙頭,這麽激動幹什麽。”羅燕連忙嗔了他一眼,随即才沉思了一下道,“其實,要讓他和那個小賤人滾蛋的話,我覺得也不是沒辦法。”
“那個小賤人也要滾蛋?”
李強愣了一下。
“怎麽,你不舍得?”
“當然不是,有什麽不舍得的,快點說吧,寶貝,你有什麽高招?”李強一見羅燕的眼神,連忙回過神,笑道。
“你過來,我們……”
“嘿嘿,寶貝,你可真是聰明,我以前怎麽沒有想到這點呢,這一次,我看看你這個大白癡死不死,哈哈……來,寶貝,讓我獎勵一下你!”
聽完羅燕在耳畔的輕聲細語,李強的眼裏,浮起了一絲得意的笑意,心情大好之下,下面的欲望頓時又起了來,轉過身,手伸進被窩裏。
“讨厭,死相……”
屋子外面豔陽當空,熱浪逼人,小小的房間裏,也頓時春意盎然,被浪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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