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雷歐王子輕佻地笑了,“放心,你不會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
“天真!”秦劍毫不客氣地諷刺着,“你以爲抓住我一個女人就可以讓所有勇士引頸就戳?”
“雖然不會這麽誇張,但是有她在手上,你還敢對我發動攻擊麽?親愛的兄弟,你實在太多情了,溫柔鄉,英雄冢!這句話很适合你!”
秦劍看着距離雷歐不到三寸的龍膽槍,想發動攻擊,卻又有點投鼠忌器,臉色陰晴不定。
“千萬不要耍什麽花招。”雷歐打了個響指,“我想殺她,隻是動動腦筋的事情,在你有所動作之前,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一朵美麗的鮮花敗落。”
幾個精壯的獸人戰士罵罵咧咧地從雷歐身後走了出來,手上提着巨大的狼牙棒,來到了秦劍的面前,狠狠朝秦劍的腿肚子轟了下去。
咣當一聲巨響,秦劍甚至動都沒動,反倒是獸人們手上的狼牙棒被蹦出一個缺口來。
護衛軍們駭然了一把,就算是最強壯的獸人,也沒有這種體魄。
“殿下,他身上的铠甲實在太堅固了。”一個獸人将狼牙棒舉到自己的面前,端詳了一陣,對雷歐說道。
“脫掉他的铠甲!”雷歐恨恨地說,“強襲裝甲,果然名不虛傳!”
沖過去的幾個獸人七手八腳地将秦劍身上的铠甲脫了下來,由其中一個人遞到了雷歐的手上。
“打斷他的雙手雙腳!”雷歐命令道,臉上挂着一抹複仇的快感。
“不要!”舒雅和女孩們高聲地呼喊着。
隻有母龍抱着膀子冷冷地注視着這滑稽的一幕。
“看來你們對他的信心還沒有我足!”嘉比裏拉象是安慰女孩們又象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我會讓你嘗嘗什麽叫生不如死!這是你殺害父王,逼我遠走他鄉的仇恨!”雷歐大手一揮,獸人們開始了最狠戾的暴打。
狼牙棒上倒豎了尖銳的倒刺,在勇猛的獸人護衛軍手上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狠狠地敲擊在秦劍的胳膊和大腿上。
咣當!咣當!猶如敲擊金屬的聲音響起,秦劍的身子隻是微微擺動,卻根本沒有損害分毫,威力巨大的武器打在秦劍身上,隻留下點點印痕,随即很快地就消失不見。
幾個正在施刑的獸人臉色都變了,下手卻越來越狠辣。
“換武器!”雷歐差點被氣死!這家夥還是一個人類麽?身子的堅固怎麽會達到這種程度?以護衛軍的力道,對面就是一座城牆,也能被敲打出一個窟窿來。
幾柄鋒利的大砍刀被遞到了獸人們的手上,一個猛犸大力氣往手心上唾了一口唾沫,一刀朝秦劍的大腿劈下。
鮮血飛濺!秦劍的腿上被割開一道口子,鋒利的砍刀也卷了刃。
雷歐終于放松了緊繃的表情:“我還以爲你刀槍不入呢,原來也會受傷!”
見到領主大人受傷,鐵爐堡的獸人們集體往前垮了一步,卻被人類大軍阻攔住了。
“滾開!再不滾開讓你們嘗嘗爺爺的拳頭!”老塞捏緊着拳頭吼道。雷歐淡淡地瞟了即将暴動的獸人們一眼,随即轉頭看向秦劍。
領主大人制止了獸人們的狂暴,老塞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日他先人的!”
酷刑依舊在繼續,秦劍緊緊地盯着已經被控制住的伊夫琳。
冷美人的眼角處滑落兩行清淚,無聲地在哭泣,身子的顫抖象征她此刻掙紮的多麽劇烈。可惜在支配之光的驅使下,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女孩們早就哭的梨花帶雨了,戰場上一片嘤嘤啜泣的聲音。
不到片刻功夫,秦劍的雙腿和胳膊被割開了無數口子,渾身一片血淋淋。可即便如此,那雄偉的身影也一直沒有倒下,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座逾不可攀的大山!
地上散落了一地崩飛的刀片。
更加另雷歐感到不爽的是,這個仇人的臉上居然還挂着一股傻傻的微笑。
“看來你的神術也不能完全控制别人。”秦劍從伊夫琳的掙紮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種程度足夠了。”雷歐掃了一眼冷美人,往前垮了一步,随手将插在自己面前的龍膽槍拔了出來。
槍身和已經死亡的獸人戰士的屍體摩擦發出一股讓人牙酸的聲音,雷歐王子将龍膽槍上的血迹緩緩地擦拭掉。
“聽說這把長槍可以破開巨龍的防禦!不知道你能不能抵擋!”雷歐獰笑地望着秦劍。
“我的身子還沒有巨龍結實!”秦劍如實地回答,剛才能夠抵擋對方的刀劍攻擊,隻是體内的妖元力幫了大忙而已,“王子殿下,有一個問題我想問。”
“什麽?”雷歐敲擊着龍膽槍的槍身,随口答道。
“如果你死了,這種可以控制别人的薩滿神術應該就會消失吧?”秦劍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是自然!”雷歐回答道,“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我說過,殺了那個精靈隻是我動下念頭的事情,如果你有把握在一瞬間幹掉我,讓我甚至來不及下命令,就可以試試!”
雷歐可以算是有恃無恐。先不說自己跟他隔了好大一截距離,就算他的速度再快,沖過來還有護衛軍抵擋,想殺自己,做夢!
不過雷歐不願意激怒這個人類,萬一真殺掉一個他的女人,很有可能會遭受他瘋狂的反撲!
“呵呵,我還真能做到!”秦劍微笑地說道,“親愛的王子殿下,給你一次機會,放了我的女人,我會給你留個全屍!”
“愚昧的恐吓!”雷歐不屑地說道,“你可以試試,看是你先殺掉我,還是我先殺掉你的女人!”
“你的固執讓我很想送你兩個字!”秦劍随着護衛軍的毆打微微擺動着手指。
“什麽?”
“傻逼!”與此同時,秦劍動了。眼睛緊緊地盯着雷歐王子,雙手揮動出一個詭異的姿勢來。
地面上突然破土而出兩隻巨大的手掌,牢牢地将王子反扣在地面上。獅族王子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頓時隻覺得手上的龍膽槍不受掌控地飛舞了起來,槍尖直接戳進了自己的胸膛之中,妖元力猛然爆炸開來,伴随着一聲巨響,剛才還穩站上風的獅族王子已經蕩然無存,隻有從空中飄落下來的零散碎肉是唯一的遺留物。
隻是一瞬間,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秦劍在做完這一切之後,甚至沒來得及觀察雷歐到底怎麽樣,一陣旋風般地沖到了舒雅的身邊,大手直插進去,隔斷了匕首和舒雅脖子的接觸,同時一掌劈在冷美人的脖子上。
伊夫琳軟軟地倒了下來,舒雅的粉脖處滲出了絲絲鮮血。
抱着舒雅和冷美人快速地回到了魔法師團的身邊,叫她們交給了嘉比裏拉,秦劍這才覺得自己的心跳快速無比。
“好樣的。”母龍對自己的主人豎了豎大拇指。
寒冰長弓上的詭異光芒已經收斂了進去,秦劍一腳将這把價值不菲的長弓踢出老遠,這才有時間回頭去看戰場上的狀況。
龍膽槍依舊詭異地漂浮在空中,插在原本雷歐王子應該站着的地方。
三百護衛軍傻傻地看着這一幕,根本沒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克裏而公爵剛才還威風無比地站在雷歐旁邊,此刻早就瑟瑟發動地鑽進了車栾之中。
禦器術!這種神秘詭異的妖法是坦斯大陸的人們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倘若不是秦劍上次剛好煉化了龍膽槍,倘若不是這些日子天天晚上都在淬煉這件法寶,秦劍根本沒可能如臂使指地遠距離控制它瞬間殺敵。
好險!回過神來之後秦劍的背後也是**的。
這突然的變故不僅讓人類大軍和三百護衛軍沒回過神,就連鐵爐堡的勇士們也傻眼了。
“殺!”秦劍揮動着雙手,靜浮在空中的龍膽槍直接插入三百護衛軍所在的地方,一陣猛攻。
煉化後的法寶威力無窮,雖然秦劍淬煉龍膽槍的時間不長,但是此刻的效果也是顯著的。
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擋這件可以破開巨龍防禦的聖器,護衛軍隻看到一杆無堅不摧的長槍在自己人中來回擺動,一瞬間帶走一大片同伴的性命。
沒有目标,無法攻擊!所有的獸人隻能揮動武器阻擋龍膽槍的襲擊,這也不過是減緩死亡的步伐而已。
“嘉比裏拉,給我殺光這幫混蛋!”秦劍想起剛才女人被制的樣子就有些發狂。
女人是自己的軟肋,同樣也是逆鱗!
母龍應了一聲,帶着一串火紅的身影就沖進了敵群中。
老塞他們随手撿起地上的武器,再次開始了瘋狂的殺戮。六個神曲薩滿也開始工作了,一道道神術朝獸人們身上揮灑而去。
三族勇士剛才可是憋了一肚子的鳥氣,現在自然是發洩的時候。
原本就不是對手的人類大軍在這如猛虎下山一般的攻擊下,很快就丢盔棄甲。整個戰場瞬間成了死亡的海洋。
完全沒有顧慮,完全沒有套路,鐵爐堡大軍的使命就是殺殺殺!
三十七頭雙足飛龍空騎兵雖然不能往下扔地精暴雷,但是他們騎在飛龍的背上,從空開始狙擊着敵人的性命,一百多頭角鷹獸身上的精靈也開始了這個工作,從天而降的箭矢每時每刻都在剝奪着敵人的性命。
克裏而公爵徹底地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了,就算是那三百多獸人勇士,在撲進敵人的攻擊圈後,也變得如同石沉大海,沒有聲響。
公爵大人正想驅動馬車逃跑,就被那杆神奇詭異的長槍一槍打中車栾,華麗的馬車瞬間散了架,爆炸聲讓受驚的馬匹四散逃跑出去。
公爵大人坐在地面上,頭發淩亂,恐慌不已。
戰鬥一直持續到天黑才慢慢平靜下來,沒有人接受投降,即便是人類士兵放下武器跪地求饒也會被殺死。
西伯利亞領主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可惜他們沒有珍惜罷了。
淩亂的刀劍相交的聲音伴随着無數輕吟,在偌大的戰場上回蕩。
打到現在,隻剩下加德林老頭在跟公爵大人單挑了。
地精族長身上包裹着一片五顔六色的光芒,那是幾個神曲薩滿閑着無聊給他附加上的。
老頭手上拿着自己的大煙槍,以根本和地精不匹配的速度和力量在公爵大人身邊來回打轉,時不時地用煙槍敲一下對方的腦袋。
克裏而徹底被吓破了膽,養尊處優的公爵大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雖然他手上拿着一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撿來的長劍作爲武器,但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揮動。
公爵大人在哭泣,面對着一個地精老頭折磨一般的攻擊,他甯願被一刀捅穿自己的心髒。
至于投降饒命這種話,克裏而已經不知道重複多少次了,可惜這個可惡如跳蚤一般的地精根本不聽。
最終還是加德林一杆大煙槍舉世無雙,将克裏而敲暈了完事。
一片狼藉!戰場上除了不少馬匹散亂地在遊走之外,剩下的活人全部都是鐵爐堡的力量。
三族勇士帶着奴隸們回到了戰壕旁,等待着領主大人的訓話。那些投降的民兵依舊站在烤肉的位置上,心寒膽戰,根本不敢說話。
剛才的那一番殺戮讓他們着實領教了鐵爐堡大軍的兇殘。
“不要怕,你們隻是農民而已!”人類斥候安慰着民兵們,其實他自己心中也沒底。那個領主大人直到現在還猙獰着一張面孔,說不定會将怒火發洩到自己頭上。
“老子都說可以秒殺你了!”秦劍望着雷歐王子消失的地方,用腳踢了踢地面,旁邊彼得将自己的煙槍點燃了,塞到了領主大人的嘴上。
“傷亡多少?”秦劍問道。
“還沒統計出來。”老塞答道,“除了精靈刺客們死掉幾個之外,剩下的傷勢都不足以緻命。”
傷亡還真不大,人類的正規軍先是被魔法打擊了體無完膚,又被巨人們和奎奈爾震撼住了,能夠反擊就很不錯了。
“可惜跑掉不少!”卡爾說道。
戰鬥到最後,人類士兵發現投降無望之後,再也無法簡直戰鬥了。
“無所謂,荒原會替我們解決那些人。”在西伯利亞荒原上,沒有食物,沒有飲水,而且剛剛經曆過戰鬥的人類士兵根本無法存活太久。
“少爺,你的傷?”彼得欲言又止,秦劍現在渾身血淋呼啦的,很駭人,想起剛才他站着不動任由獸人戰士砍打的樣子,彼得實在有些擔心。
秦劍捋起褲子,伸手一抹,凝結的血塊掉落下去,原本應該存在傷口的地方隻有一道道淺淺的痕迹。
“好強悍的回複力!”老塞咋舌道,獸人的生命力和回複力已經聞名整個大陸了,不過這在秦劍面前,壓根就不算什麽。
“小子,我給你帶了個大人物回來。”加德林老頭噘着屁股,哼哧哼哧地将克裏而公爵拖了過來,公爵大人最慘,一身都是淤青,額頭上還有好幾個大包,完全是被煙槍敲暈的。
“要他還不如要一頭豬猡獸!”秦劍伸腳踢了踢克裏而公爵的身子,現在遠東王國就已經滅國了,就算把前任國王抓過來也沒有半點好處。
吩咐精靈們整理一下部隊,秦劍來到了那一批歸順的民兵面前。
“不要怕!”秦劍看到民兵們多少有點恐慌,緊張的直咽口水,開口安撫着他們的情緒,“既然你們能在戰争之前投靠過來,現在你們就已經是西伯利亞的子民!我所說的一切并不是欺騙你們的謊言,你們将會有合法的身份和相應的土地。”
“真的嗎大人?”一個農民小聲地問道。
在見識過那場慘絕人寰的戰争之後,民兵們已經不指望秦劍當初的允諾了。隻要他别将仇恨發洩在自己等人身上就行。
“指着自己信仰的神邸發出的誓言,怎麽會有假?”秦劍抹了一把老臉,“身爲西伯利亞子民,現在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們。”
“大人您說!”人類斥候興緻勃勃地問道,所有人當中就他最開心了,因爲他跟秦劍接觸的最多,如果有什麽好處的話,他也拿的最多。
“把戰場上的屍體清理一下。就埋在那個戰壕裏面!放久了腐爛的話,容易引發疾病!”秦劍指着戰場說道。
“這好辦!”人類斥候趕緊接口,準備帶着一票人開始工作了。
民兵始終是民兵,雖然這些屍體都是自己國家的軍人,但是他們要求的隻是一塊土地和安穩的生活。更何況,他們也知道,就算自己等人反抗,也無法在這個人手上讨什麽好。
“武器和铠甲收拾到一邊放好,有裝死或者沒死的,給我捅上一刀!”秦劍囑咐道,這輕描淡寫的話語讓民兵們心頭一凜。
那個人類斥候也被秦劍拉住了,斥候有些谄媚地開口問道:“還有什麽事,大人。”
“給我統計一下這批投靠的民兵數量!”
秦劍的命令讓斥候大爲興奮,他知道,現在這個領主大人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了。至少,在處理民兵們事宜的時候,自己将會是第一個問話的對象。
“是的,大人,我盡快把統計結果交給您。”
幾個神态有些萎靡臉上卻堆着谄笑的人在阿依蓮的帶領下來到了秦劍的面前。
“大人,我們想爲您效勞!”
這是遠東王國的魔法顧問團,除掉其中一位高級魔法師和三個中級魔法師被散亂的魔法殺死之外,剩下的這些人中還有兩位高級魔法師。
雷歐王子一死,魔法師們就知道這場仗輸定了,趕緊迂回繞道來到了阿依蓮她們面前,請求能活下性命。
因爲他們的身份是魔法師,深知法師珍貴的阿依蓮也沒有對他們痛下殺手。
“給我個理由,你們就在剛才還是我的敵人。”秦劍噴了一口煙霧,砸在那個說話的魔法師臉上。
“我們的國家已經滅亡了,雖然我們魔法師隻要有強大的實力在任何地方都是熱手貨,但是追随強大的主人,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夢想。”
“說點實際的,你看到的,我這裏不缺少魔法師!”秦劍指了指阿依蓮他們,這次出動的魔法師團隊才隻有鐵爐堡的一大半而已。
“我們不想被餓死!”另外一個高級魔法師接口道,“如果不投靠您的話,我們就算不被殺死,也會在荒原上迷失方向。”
“我有什麽好處?”秦劍根本不爲所動,慢條斯理地吞雲吐霧。
天,有魔法師自願追随,這個領主居然不要!要知道,這樣一支魔法團隊即便是在當初的遠東王國也是貴族們讨好巴結的對象。
“我們可是魔法師!”最先說話的那個魔法師重申道,他懷疑這個領主是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你們是魔法師!收下你們然後呢?”
“主人,收下他們吧!”阿依蓮輕輕地扯下了秦劍的衣角,出于同源的職業,小蓮實在有些可憐這群走投無路的魔法師們。
一幫魔法師望向阿依蓮的眼中充滿了感激。
“算你們走運!”秦劍點了點頭,“本來不想留下你們的,如果沒有你們的阻擾,我的魔法團隊可以在第一時間撕破敵人的防禦!”
“是是,我們錯了。”魔法師們哪敢說半個不字?隻能不斷地點頭哈腰。
收留他們并不是秦劍的想法,隻是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投靠的民兵們安全需要有人守護。
這批民兵根本不可能安置到銀月城或者鐵爐堡,獸人們也不會保護他們。
那麽剩下的人選,就隻有這支魔法師團隊。
給他們一塊地,讓他們自己保護自己好了!
“伊夫琳怎麽樣?”秦劍轉頭朝阿依蓮問道。
“你自己去看吧。”小蓮的嘴角挂起一抹苦笑,朝一個方向示意過去。
冷美人已經醒了,背靠在一根樹樁坐在地上,雙手抱住了自己的小腿,仿佛受傷的小貓一般蜷縮在那裏,瑟瑟發抖。
幾個女孩在跟她說話,她低着腦袋,隻是哭個不停。
秦劍慢慢地走了過去,女孩們見到他過來,都對他使了個眼色,齊齊散開了。
伊夫琳擡起頭來,看了秦劍一眼,美麗的大眼睛早就紅腫無比,眼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随即低下了腦袋。
秦劍靠着伊夫琳坐了下來,掏出自己的煙槍叼在嘴上,将兩片燧石塞到了冷美人手上。
伊夫琳一陣陣地嗚咽着,雖然雙手還在顫抖,但依然娴熟地替秦劍點燃了煙絲。
{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