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7

容家的宅子占地面積寬廣,大片的綠色植被覆蓋四周,幽深且甯靜。

車子朝着大門駛去,施涼透過車窗,看到幾個保安站在門口,見了車裏的容蔚然,他們立刻把門打開,恭敬肅然的退到一邊。

進去後,是一條寬長的道路,歐式建築在道路的前方,所見的每一處都顯示着這家的豪華,以及書香門第追求的那種小情|調。

施涼半眯着眼睛,凡是在視野裏掠過的地方都同時竄進她的腦海裏,逐一記了下來。

容蔚然掐她的腰,“看什麽呢,扒那兒不放?”

施涼随口問,“那邊是網球場?”

“嗯,”容蔚然往她的視線之處瞥了一眼,“你要是想玩兒,下午我陪你玩。”

施涼又去看别地,她對這塊地上的任何一處都很有興趣。

“西邊還有個果園,我媽退休後就沒事幹了,喜歡畫畫圖,這加點什麽,那改點東西,”容蔚然說,“待會兒跟他們打了招呼,我再帶你四處走走。”

施涼動動眉頭,“好啊。”

車子停在一排豪車中間,容蔚然解開安全帶,在施涼唇上啄了一口,“不緊張哈,沒人敢給你臉色看的。”

施涼跟着他下車,忽然開口,“盛馨語來了。”

整理了一下衣領,容蔚然不以爲意,“來就來呗,管她做什麽。”

施涼撩頭發,藏在發絲裏的純黑耳墜若隐若現,“我怕她看到我,會上來撓我。”

“不怕,”容蔚然捏捏她的後頸,“她敢撓你,我廢了她。”

施涼忍俊不禁,“那你可得看緊點。”

“隻要你别亂跑就行,”容蔚然把胳膊往她那邊放放,見人沒反應,他生氣了,“手拿上來!”

施涼的手一擡,挽上他,紅唇輕挑,“真有點像那麽一回事。”

腳步霎時一頓,容蔚然陰霾的看她,“你說什麽?”

施涼也停下來,“我說……你爸沒高血壓吧?”

容蔚然跟着她的視線去看,他家老子就站在不遠處的樹底下,手裏還拿着手機,看樣子是在打電話,就是那表情離和藹慈祥差十萬八千裏。

容振華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施涼收了他的支票,還能若無其事的上門。

他匆匆和那邊的朋友結束通話,快步上前,眼睛一掃小兒子身邊的女孩子,“老六,你跟我過來。”

容蔚然吊兒郎當,“爸,有什麽悄悄話,回頭再告訴我。”

容振華厲聲道,“過來!”

容蔚然皺眉頭,胳膊被捏了一下,他側低頭,目光在女人妖媚的臉龐上停了幾瞬,确定了什麽,這才擡起了腳。

走到一邊,容蔚然雙手插兜,“爸,我今天帶我正在交往的對象回來,這不是草率随性的選擇,我很認真,您别這麽鬧,讓我難堪行麽?”

容振華說出一個數字,“三百萬。”

容蔚然沒明白,“什麽意思?”

容振華說,“施涼收了。”

容蔚然的瞳孔倏然一縮,“不可能。”

“是真是假,”容振華冷哼,“你可以當面問她。”

他沖背對着他,已經走了的小兒子喊,“老六,回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容蔚然哪還有心思聽下去,他繃着唇線站在施涼面前,額前的碎發掃動,陰影遮住臉,陰沉沉的,“我爸是不是找過你,給了你什麽的東西?”

施涼拉開包的拉鏈,從裏面拿出張支票,兩根手指夾着舉起,“你是指這個?”

容蔚然的呼吸粗重,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我給你機會解釋。”

“你爸讓秘書硬塞給我的,你也知道,想見你爸一面很難,提前預約都不一定能見着,”施涼笑笑,“所以打算趁着這次的機會,還給他老人家。”

容蔚然攥緊的拳頭一松,“這可是三百萬,你真一點都不在乎?”

“在乎啊,”施涼看傻子一樣看他,“錢誰不愛。”

容蔚然的心跳忽快忽停,快被這女人玩死,他一把拽住他她的手腕,惡聲惡氣,“那你怎麽不揣兜裏,藏枕頭底下,抱懷裏傻樂?”

施涼歎道,“可不是。”

“我怎麽沒想到,”她唉了聲,“我看我還是趕緊揣兜裏,回去……”

容蔚然撈她,“你敢!”

施涼趴在青年的肩頭,和他的父親對視,将對方的憤怒收進眼裏,并且一并收下了。

這才是刷高級副本的正常流程。

不死上幾次,十幾次,不知道有多難。

容蔚然是會受不了家裏的打壓而退縮,還是那股熱度在循環的諸多現實狀況之下,撐不了多久就會消失,覺得沒勁,又或是迎難而上,她沒有把握從中挑出一個選項。

施涼唯一确定的是,如果容蔚然提前退出,她就沒法再玩下去了。

耳朵上一痛,施涼的思緒收攏,她從容蔚然懷裏出來,“你想把你爸氣病啊。”

容蔚然撇撇嘴,“他老人家的承受能力好着呢。”

後面的容振華氣的半死,又冷靜了下來,他能收拾老三,還不能收拾老幺了?利誘不成,還有威逼。

走到施涼跟容蔚然身邊,容振華重重的哼道,“摟摟抱抱的,成什麽樣子。”

容蔚然随心所欲慣了,充耳不聞。

他牽着施涼走在後頭,“待會兒進去,我介紹大哥他們給你認識。”

施涼,“好。”

容家人丁興旺,正廳非常熱鬧,在不同城市,不同國家工作的幾兄弟都攜帶家眷回來聚到一起,就連很少回家的老三這次都回來了,男人間的談笑聲在杯盞中流轉,女人聊的都是些奢飾品類的話題,孩子們圍成圈在蹦蹦跳跳的玩遊戲。

這一切溫馨的畫面在施涼出現時全部停止。

一個奔跑的小男孩沒注意,撞到了施涼,他瞪大烏溜溜的眼睛,嘴巴張成o形。

容蔚然拽他的領子,“小|色|鬼|,不許看!”

“六叔,”小男孩頭一轉,對着施涼笑成朵花兒,“漂亮姐姐。”

施涼的唇角微勾。

容蔚然卻豎着眉毛,故意闆着臉,“大寶,你這喊的不對,重喊。”

小男孩機靈,他的眼珠子一轉,脆生生的喊道,“六嬸!”

施涼的眼角輕微抽了抽,幾不可查。

大孩子碰到小孩子,沒法消停。

容蔚然不客氣的把大侄子的頭發揉成雞窩,比他還要調皮,“真聰明。”

小男孩還仰着頭看施涼。

施涼對他笑笑,那是一種沒有任何雜質的溫柔,“你好啊。”

小男孩的臉頓時就紅撲撲的,他害羞的抱住容蔚然的大腿,眼睛偷瞄。

大廳衆人,“……”

容斌都不好意思看幾個弟弟強撐住沒笑場的樣子,直接過去把對着施涼流哈喇子的兒子抱走,給保姆看着。

他掃向施涼,眼中存着難掩的詫異,沒料到六弟會把她帶回家。

其他人更是震驚,他們大多數是不知道施涼的存在,也沒聽過,這突然見最會玩的老六第一次帶人回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根本不信。

施涼立在原地,感受着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大半都是比較正常的好奇,驚豔,有三道比較不同,一道是來自容斌的審視,一道是盛馨語的敵意和輕蔑,另外一道是容蔚然的母親,非常明顯的排斥,接受不了。

容夫人上下打量小兒子身旁的陌生女人,她往門口看,和老伴眼神交流,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這位是?”

容蔚然說,“媽,她是……”

容夫人開口打斷,“我問的是她。”

一般人這時候都不會再說話,容蔚然是個特例,“我女朋友,施涼。”

容夫人還是看着施涼,話是問的小兒子,“我怎麽不知道你交了女朋友?”

容蔚然懶洋洋的,“現在不就知道了。”

容夫人快背過氣去,怪她,把小兒子寵到這個地步。

她做了兩次深呼吸,當着幾個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的面,不能擺臉色,況且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

孫女那麽可愛,她應當開開心心的。

“施涼是吧,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說。”

容蔚然又要擺出老|母|雞的姿态,施涼捏他的手,“好。”

她跟着容夫人去茶室,大廳的氣氛沒有恢複原樣。

挺尴尬的。

這都因爲盛馨語,她是容家默認的兒媳,大家夥剛才還拿她跟容蔚然的訂婚說笑。

現在倒好,容蔚然領着别的女人上家裏來了,還承認是自己女朋友。

盛馨語一直在樓梯口,就沒出來,她又難堪的往後退了一步,滿臉隐藏不住的妒忌,陰毒。

容幕遠話多,性格外放,他老早好奇施涼,見了人,就不奇怪老六的異常了。

“老六,可以啊。”

他開了個頭,其他人也壓低聲音打趣,說容蔚然終于長大了,要跟老頭子幹一場大戰了。

容斌卻嚴肅個臉,“老六,你把人帶家裏,是什麽意思?”

容蔚然往嘴裏塞哈密瓜,“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嘛。”

聽了這話,容家的幾個兒媳湊上熱鬧,除了容斌的老婆還沒出月子,其他四個都在。

“老六,你那媳婦要是醜,嫂子就沒臉見人了。”

“就是,她那樣兒,我一個女人看了,都想多看幾眼。”

“老六,聽五嫂的,你可得把人看緊了。”

容蔚然哼笑,“她跑不掉的。”

剛才未曾發表看法的老三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耳語,“這條路不好走,三哥沒走過去,希望你能比三哥強。”

容蔚然拿紙巾擦手,第一步最難邁,他既然邁出去了,就不會後退。

茶室裏,靜的過了頭。

容夫人的目光挑剔,“你跟我兒子什麽時候認識的?”

“去年。”施涼想了想,“秋天的時候。”

去年就認識了?容夫人心裏震驚,又感到怪異。

老六也就最近才變的老實,之前一直在外面瘋玩,胡鬧。

容夫人一琢磨,這就說明,兩人是才開始的,感情還不深。

那就好辦了。

“施小姐,我就明人不說暗話。”

施涼等着下文。

“像我們這樣的家族,有些事是沒有轉變可能的,”容夫人繼續道,“我有滿意的兒媳人選,就是盛家的丫頭,你在她家的公司上班,想必也了解一點。”

她的言詞直白,“你跟我兒子不合适。”

施涼說道,“确實不合适。”

容夫人似乎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回應,她愣住了。

施涼笑着,“阿姨,有樣東西,想請您轉交給叔叔。”

她拿出那張支票,“麻煩您了。”

容夫人蹙眉,“你既然明白,又爲什麽不幹脆收下這錢,還跟我兒子糾纏不清?”

施涼也是一副不拐彎抹角的口吻,“實不相瞞,容先生的意思是要我離開a市。”

容夫人說,“以你的條件,在哪個城市都不會差。”

“再有這筆錢,你可以做生意,投資,生活會過的很好。”

施涼搖頭,“我不能離開a市。”

容夫人又把支票推過去,“那隻是要你離開我兒子呢?”

施涼說,“恐怕不行。”

“我在這裏,容蔚然是不會放過我的。”

容夫人說,“我們能管着他。”

施涼輕笑,有幾分唠家常的揶揄,“夫人,你所說的,很難有說服力。”

容夫人啞然。

她忽然發現,這孩子笑起來的時候,眉眼變了樣子,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好像在哪兒見過。

容夫人懷着古怪的念頭去叫盛馨語,“你跟施涼在一個部門,她的爲人怎麽樣?”

盛馨語爲難,“阿姨,我不太喜歡在背後議論自己的同事。”

聽她那麽說,容夫人的眼中浮現贊賞,“沒事的,就是跟阿姨聊聊天。”

盛馨語說,“我跟施涼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隻知道我爸很器重她,姜秘書對她特别照顧,總監經常在開會的時候,當衆表揚她,而且他們私底下還是朋友,經常一起出去吃飯什麽的。”

“她的工作能力強,在公司的人緣非常好,有時候我還挺羨慕的。”

容夫人那點奇怪的念頭和莫名的親切感頓時跑沒影了,這哪是什麽人緣啊,就是私生活不檢點。

虧她還覺得那女孩子人成熟内斂,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差點就被騙了。

“不說了。”

盛馨語的眼底閃過得逞的光芒。

施涼再見到容夫人,對方給她的臉色跟臘月的冰雪差不多,這是盛馨語的功勞,她知道。

一行人待了一會兒,就去了酒店。

大家族什麽事都能跟商業挂鈎,容斌小女兒的滿月宴辦的很大,也成爲上流社會人士寒暄的場所。

盛光德夫婦應邀出席,王琴看起來氣色不怎麽好,其他的倒沒有異常。

沒有人知道,她如今就是一|條|狗,脖子被盛光德提着,随時都會停止呼吸。

盛馨語先是跟容家人站在一起,之後才去她的父母那邊,這一幕沒逃過在場衆人的眼睛。

隻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沒打響。

因爲施涼的意外參與。

盛光德發現了施涼的身影,“小施,你怎麽在這兒?”

施涼,“董事長,我……”

後面傳來容蔚然的聲音,“她是我女朋友,自然就在這兒。”

盛光德的面色微變,“賢侄,這玩笑開的就有點大了。”

他最近的事特别多,心煩意亂,覺都睡不好,根本無心管别的,“小施,你來說。”

施涼說,“董事長,就是那樣。”

盛光德的眉頭打結,他去看女兒,對方垂着頭,手捏着酒杯,很不對勁。

王琴不自覺的對容蔚然說,“你是要跟我們家馨語訂婚的人,平時玩玩就算了,怎麽能随便拉個不三不四的來這種家宴……”

盛光德連名帶姓,“王琴。”

王琴不再說一個字。

施涼不易察覺的看了一眼,對方在發抖,那是一種極度的恐懼。

活着,不如死了,又不敢死,所以隻能苟且偷生。

施涼喝了口酒,手搭上容蔚然,唇勾了勾,心情很好,“董事長,我去那邊了。”

盛馨語的聲音輕顫,“爸,你看見了吧,那個女人在我面前顯擺,故意讓我丢人!”

盛光德說,“我隻看見你不但輸了,還輸不起。”

盛馨語的身子僵硬。

她下意識去看自己的母親,指望能替她說話,又收了視線。

今時不同往日了。

盛光德眯了眯眼,向容振華的方向點點頭打招呼,“你該好好想想,等結婚了,要怎麽栓住容蔚然的心。”

盛馨語的臉上翻湧着驚喜,“爸,你是說……”

盛光德十拿九穩的語氣,“讓他玩幾天,他老子會收拾他的。”

容振華要被小兒子活活氣死,他面對老友們和親戚的疑問,解釋的嘴皮子都幹了。

問題是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

兩個當事人姿态親密,根本不将那些個目光放在眼裏。

施涼找了個角落,環視全場。

容蔚然的幾個哥哥雖然都是商業聯姻,他們的妻子抛開家世不談,自己本身就很優秀,無論是談吐,還是氣質,都出類拔萃。

她摩|挲着酒杯,心想容蔚然也應該按照哥哥們的路走,娶妻生子,家庭和睦。

這麽想着,施涼去找那個身影,她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露出一個笑容。

後半場,容蔚然帶施涼離開了酒店。

“想上哪兒?”

施涼說,“回去。”

“那多沒意思,”容蔚然說,“去我家吧。”

他壞笑,“反正他們都在這邊,沒人能煩到我們。”

那最好不過,施涼被容蔚然半抱着推進車裏,揚長而去。

到了家,容蔚然帶施涼上樓,去的自己的房間,“你男人的房間怎麽樣?”

施涼很不給面子,“我還以爲是你哪個侄子睡的。”

容蔚然瞪一眼,“這叫童|趣懂不懂?”

他拍打施涼的屁|股,嘴快的蹦出一句,“一看你這人就沒有童年。”

施涼似是不在意,腳踢踢地上的吉他,“你會彈?”

容蔚然斜眼,“瞧不起我是吧?”

“說,想聽什麽,讓小哥哥來給你唱一唱。”

“《月半彎》會嗎?”

容蔚然一怔,他的手撥了撥吉他,說來就來。

施涼靠着窗台,目光往下掃動,身後是青年悅耳動聽的聲音。

如果她不是現在的她,或許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内心會安靜美好,而不是無邊的陰暗和算計。

施涼跟着哼了幾句,容蔚然被她撩的血往上沖,又往下湧。

一首情歌,一男一女,無人打擾的房間,必須得發生點事。

施涼被推到架子上。

容蔚然往她身上扒,急切又熱情,“早就想這樣把你壓在我的漫畫書架子上|幹|了。”

施涼的眼尾輕挑,“帶東西了?”

容蔚然怒火中燒,“不帶還不能碰了?老子又沒病!”

他碰到施涼的癢||癢|肉,施涼笑的前俯後仰,“我有病。”

容蔚然翻白眼,“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浪的!”

施涼仰着頭,看到天花闆有畫,是一片星空。

她覺得好看,情緒放松了。

容蔚然捂住她的嘴巴,“姑奶奶你小點聲,房頂都要被你掀翻了。”

施涼沒看畫了,“又沒有人。”

“你這個妖精,”容蔚然咬牙,“樓下一群人豎着耳朵聽呢!”

施涼笑的妩媚動人,“你也有怕的時候。”

“老子怕個屁,”容蔚然不停拍她,“叫,使勁叫。”

樓下,管家咳嗽,“都出去吧。”

下人們沒動,個個臉漲紅。

管家提醒了聲,下人們才飛快的走了,他搖搖頭,也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樓上放|縱的聲音消失。

容蔚然甩了甩汗濕的頭發,把一張汗臉往施涼脖子裏蹭,嘟囔了一句,“我怎麽就這麽稀罕你呢?”

施涼調笑,“興許是缺少母愛?”

“|扯|蛋|,”容蔚然沒好氣的說,“我媽對我的愛多的都讓我愁白了頭。”

施涼說,“那就是中邪了。”

容蔚然對着那朵罂粟花入迷,喃喃着,“我看也像。”

“還看不夠啊,”施涼推開他,“你先去洗。”

容蔚然說,“一起去。”

施涼渾身沒勁,“我累,歇會兒。”

“毛病。”

容蔚然去浴室沖澡。

聽着傳出的水聲,施涼開門出去,她去了容振華的書房。

幾分鍾後,有容蔚然喊施涼的聲音,之後是蹬蹬蹬下樓聲,去外頭抓去了。

施涼抿了抿唇,有點幹澀,她拿出手電筒,翻找光線陰暗處的檔案櫃。

又不知過了多久,樓下響起容蔚然的聲音,帶着奔跑後的粗重喘息。

“四哥,你怎麽回來了?”

“爸叫我去書房拿點東西給他。”

“老六,你這滿頭大汗的,幹什麽去了?”

“還不是她,媽的,說累了要休息會兒,結果人就沒了。”

“沒了?估計是在花園,要不就是假山那裏,你也知道的,女孩子嘛,都喜歡一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

“那我再去找找。”

施涼關掉手電筒,這書房在三樓,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樓底下有樹,她來時觀察過了,距離有點遠,難跳。

腳步聲越來越近,門鎖被人握住的輕微聲響傳入她的耳膜裏。

施涼在門被推開的前一刻翻出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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