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4

施涼本來傷的不重,她被容蔚然大力勒懷裏,跟個老媽子似的對着她的耳朵唠唠叨叨,還多次在車子拐彎的時候護她,手忙腳亂的碰到她的傷口。

幾個紅綠燈後,施涼那條胳膊都染紅了。

豬一樣的隊友。

司機看的都不忍心,嘴碎了句,“小夥子,你放松點,那樣你姐姐會不好受。”

容蔚然頓時殺氣騰騰的掃了一眼。

司機把脖子一縮,沒聲了。

容蔚然的手臂還挂在施涼身上,沒勒那麽緊了。

他的唇線抿着,“還不去醫院?”

施涼搖頭。

容蔚然拗不過懷裏的女人,一股始終都和她很疏遠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暴怒起來,“老子不管你了!”

口是心非,眼睛就沒離過一寸。

司機又沒忍住,皺着眉頭出聲,“小夥子啊,你姐傷着了,你不能那麽跟她……”

容蔚然煩躁的打斷,“大叔,您能别唧唧歪歪的,專心開車麽?”

司機尴尬的說,“能,能的。”

到了小區,容蔚然讓司機把車開進去,停在樓底下,他快速在皮夾裏扒了張整的,“不用找了。”

剛進屋子,容蔚然悶聲不響,頭一低,對着施涼的唇壓上去。

施涼也不掙紮,任由青年跟頭野獸一樣的發洩着。

間或厮磨幾下,容蔚然眨着眼睛,眼裏有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女人,不按常理出牌,難以捉摸。

他又低頭去親,施涼偏開了,“少爺,再等一會兒,血流光了,我就成一具幹屍了。”

容蔚然低咒了一句,飛快的把她抱進房間,輕車熟路的從床底下撈藥箱。

施涼叫住給她撩裙擺的青年,“拿剪刀剪開。”

容蔚然的動作一頓,似乎是才想起來,那個窘迫的表情很快就被他抹去了,“我知道!”

施涼搖了搖頭。

容蔚然找到把剪刀,把袖子剪了一塊,看到她的傷口,沒意料的那麽深,他松口氣,又惱火,“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你逞什麽能啊?”

施涼輕笑,“你出個什麽事,容家不會放過我。”

剪刀被扔到桌上,容蔚然滿臉的心疼和憤怒同時變的僵硬,他一把按住施涼的肩膀,“所以你才這麽做?”

疼的蹙了下眉心,施涼的眼皮一擡,“這重要?”

容蔚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重要。”

半響,施涼淡淡道,“當時我沒想那麽多。”

那就是本能了,容蔚然繃着的嘴角勾起,得意洋洋,他重新拿起剪刀,把半截袖子全剪了,“說,什麽時候開始打我主意的?”

施涼的眼臉動了動,“早了去了。”

“多早?”容蔚然高興,随口那麽一說,“你不會是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吧?”

施涼沒說話。

容蔚然倒也沒往心裏去,“你下次能不能别這麽來了,我能被你吓出心髒病。”

“輕點,”施涼靠在他身上,“遇到你就沒好事。”

容蔚然回憶了一下,在a市的第一次碰面,他的車蹭到她的腿,接着是他把那打火機扔江裏,她在江裏泡了很長時間,後來因爲他的|風|流|債,趙齊遷怒她,差點人就毀了,現在又被他連累的受了傷。

這麽一想,是夠慘的。

但是,他更慘。

容蔚然不吭氣的摸她的臉,就這麽一棵樹,讓自己對大片森林都沒了以前奔跑狩獵的那股子勁兒。

匪夷所思。

施涼受不了的說,“行了,再摸下去,我都要脫層皮了。”

容蔚然甕聲甕氣,“摸兩下都不行了。”

施涼有些無奈,她想到那人養的貓,不讓碰了,也這樣,委屈的杵着,“去旁邊待着。”

處理完傷口,她就去書房看報表,“你上别處玩去吧。”

容蔚然翻了個白眼,還玩個屁。

他拿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拍拍門,“姐,我出去辦點事,晚點回來,你别亂跑,聽見沒有?”

商量和威脅對半的口吻。

書房裏,施涼坐在電腦前,焦躁的情緒浮現出來,兩天前姜淮有了新的工作,他在跟德國方面聯系,好像是爲的什麽藥品,恐怕會在曹叔身上使用。

未免夜長夢多,要盡快去趟容家才行,在去之前,還要拿到容家的房屋圖紙。

兩件事都很麻煩,她轉着打火機,該怎麽辦呢……

另一頭,容蔚然直接去的電影院,保安室裏已經有幾個人圍着監|控錄像看了,小蝦和虎子也在,見到他都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六爺。”

“找到了嗎?”

“還沒有。”

容蔚然走過去,有人狗腿子的立刻給他拉了張椅子,他坐上去,長腿一疊,“繼續找。”

幾人于是就摳下眼珠子黏屏幕上面。

片刻後,他們終于從雜亂的人頭裏抓出目标。

容蔚然點了根煙,等着。

不到五分鍾,消息來了,說人找到了。

容蔚然聽完虎子從|局|子|裏得來的|情|報|,他冷着臉把半截煙丢地上,拿皮鞋碾滅,起身離開。

病房裏,趙齊在看片子解渴,眼皮突然就跳了起來,心裏有點慌,這感覺真他媽的熟悉,他把視線挪到門上,開口喊了聲,沒聽到手下的回應。

“操!不會吧?”

也就是半分鍾,門外傳來一股寒氣。

趙齊來不及去勾按鈕,來人就一腳踹開門,他吞了口唾沫,将一聲咒罵一并吞進肚子裏,讓他當着對方的面像條狗一樣大喊救命,那不如一頭撞死。

從小到大都被拿來比較,一次沒赢過,趙齊盯着容蔚然,神情陰冷,戒備。

容蔚然的眼睛一掃,趙齊的太陽穴就是一抽,媽的,水果刀這麽危險的東西爲什麽會放在桌上?

他走神的短暫幾秒,容蔚然就已經抓住他的頭發,拽到腦後,刀刃打在他臉上,“哥們,我看你連另外一條腿也不想要了。”

“六少,你這段時間也沒來看我,”趙齊皮笑肉不笑,“怎麽一來就玩這麽大?”

容蔚然獰着嘴角,“那得問你自個。”

臉上的刀刃剛捂熱點,就換了個邊,趙齊那塊兒皮膚都起雞皮疙瘩了,他打着哈哈,“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先把刀拿了,坐下來好好說話。”

下一刻,他看到容蔚然從褲兜拿出一個小盒子,換個時候,如果不是受制于人,趙齊得嘲諷,說這場景真他媽像是求婚現場,還會說六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但是現在他隻是頭皮發麻。

容蔚然把小盒子打開,正對着趙齊,裏頭放着一根手指,切口挺整齊,一看就是老手幹的,還有個扳指。

趙齊的胃裏翻滾,他住院的這些天被迫修身養性,吃素來着,突然搞這麽一下,有點受刺激,都快忘了自己平時口味多重了。

“六少,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容蔚然的嘴角陰骘的一勾,“看來太子爺是貴人多忘事。”

他拿起那個扳指,強行按住趙齊的一隻手,套在小手指上面,“瞧瞧,物歸原主了。”

趙齊的臉色陰雲幕布,小手指周圍涼絲絲的,斷了似的。

他哪兒曉得,那小子是有足夠的時間跑出a市或者藏起來的,誰知道竟然在緊要關頭掉鏈子,就因爲肚子餓,去面館吃了碗馄炖的功夫,自個斷了根手指不說,還全盤招供,毫不猶豫的就将原先親愛敬愛的大表哥供了出去。

這事是瞞着他家老子的,現在恐怕不成了。

趙齊的胸口起伏不定。

容蔚然啧啧道,“你小時候就笨,現在更是蠢,也不找個像樣點的人用。”

人算不如天算,趙齊心塞的想死,面上擠着笑,“多謝六少指點。”

“不過我想提醒一句,如果我真的想報一條腿的仇,不會隻讓一個人去,也不是拿把匕首,至少也是槍,才能配得上六少的身份和級别,你說是不?”

他打從發現容蔚然對那個女人動真格以後,就揣着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興奮的等着看戲,哪曉得進展太慢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感情升溫的幾個套路之一就是,男主角受傷,女主角在床前照顧。

鬼知道容蔚然活蹦亂跳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掉。

不對,趙齊的眼簾下閃了一下,那女人會擋,就說明也入戲了,他渾然不覺的聳動肩膀笑出聲,戲好像更精彩了。

容老頭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容家很快就會熱鬧起來。

他太了解容蔚然了,骨頭硬的很,比牛還倔,又極度狂妄自大,最後極有可能就是父子決裂,公子哥挺着腰闆離開家門,落難成什麽也不是的東西,那多好玩啊。

到那時,他有的是法子,把不可一世的容少爺踩在腳底下跺,再好好清算這些年的賬。

這麽一整理,小表弟一根手指還挺有價值,他原本打算把人弄來洩憤,現在想想,對方也是完成了任務。

“哥們,想什麽呢,笑的這麽惡心。”

聽着耳邊的聲音,趙齊歎口氣,“我在想,等我出去了,得好好找個女人談一場戀愛。”

容蔚然拍拍他那條右腿,“那還不是輕松的事。”

“就算太子爺變成瘸子,照樣隻要招招手,就有的是女人搶着坐你大腿上,不過你得記着點,别讓她們坐右腿,容易扭到。”

趙齊的牙齒咬|緊,又跟沒事人似的,“那真是謝謝你了。”

“我們什麽關系。”

“老早就說過,咱倆的事,别把外人牽扯進來,”容蔚然理理他的頭發,又去整他的病服,“可你呢,就是不長記性。”

趙齊呵呵笑,“怎麽,六少這回……認真了?”

容蔚然惡聲惡氣,“老子認不認真,幹你屁事。”

趙齊無聲的嗤笑。

“她的胳膊劃了道口子,流了不少血,”容蔚然笑的血腥,“哥們,你告訴我,這事要怎麽了了?”

趙齊臉上的肌|肉一顫,“你不是已經把人廢了嗎?”

容蔚然露出一口白牙,陰沉沉的,“還不夠。”

幾分鍾後,他走出病房。

裏面傳出砸東西的聲響,兩個手下剛脫身,聽到動靜慌忙跑進去,“少,少爺。”

鼻青臉腫的趙齊把手裏的水果刀扔過去,“滾!都他媽滾!”

兩個手下走到門口,背後響起一聲,“站住!”

他們打了個冷戰,完了,這回不死也得皮開肉綻。

趙齊沒問這兩個手下爲什麽不在門外,直接讓他們互相給對方抽三十巴掌。

病房裏持續着令人悚然的響聲,摻雜着悶哼。

那兩人把對方都抽成豬頭,血從合不攏的嘴巴裏流出來,慘不忍睹。

趙齊繼續看片,聞着血腥味,他滿腔的戾氣總算少了一些。

“記住了,這筆賬要跟我們的六少算。”

“是。”

容蔚然提着打包的豬肝湯回去,叫施涼吃,“補血的。”

施涼不喜歡那個味兒,“放着吧,我先忙完。”

“就現在,”容蔚然往電腦旁一靠,“我看着你吃。”

施涼g掉鼠标,拿勺子在湯裏劃劃,她先把枸杞吃了,然後是菠菜,最後對着一片片的豬肝蹙眉。

容蔚然警告,“我告訴你,這可是我親自跑去買的,你必須吃了。”

施涼弄了片豬肝放嘴裏,幾乎沒嚼就咽下去了。

容蔚然目瞪口呆,“你也不怕噎着。”

“吃了就行,”施涼繼續咽,“哪來那麽多話。”

她喝口湯順順,“還買了什麽?”

容蔚然呆住了,半響喃喃,“卧槽……”

這女人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施涼是真的不想說,東西都拖口袋外面了,眼睛沒瞎就能看見。

容蔚然沒發覺,他的内心深處有個角落特别柔軟,少女心的買了一對帶鑽的手機挂墜。

“不能拿下來。”容蔚然把挂墜挂施涼的手機上,又給自己挂上,“更不能給我弄丢了。”

施涼考慮換個手機。

容蔚然眼睛發直的盯着她,“給點反應啊!”

施涼看到挂墜後面的r了,他那個應該是s,“真幼稚。”

容蔚然嘀咕,“談戀愛是最幼稚的事。”

他現在連最幼稚的都做了,其他的還怕個屁。

“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容蔚然拿開湯碗,去親施涼,“全是豬肝味,難聞死了。”

青年嫌棄,罵罵咧咧的,唇|舌卻纏的更緊,肆無忌憚的掃|蕩。

“我給你訂了一個月的豬肝湯,不要偷偷倒掉。”

施涼擡起手臂,手指穿梭在他的頭發裏,“安靜點。”

幾瞬過後,容蔚然的呼吸粗重,如被火|燎着,幾次都瀕臨窒息,那種感覺讓人瘋魔。

他當着施涼的面自己解決了,邊收拾紙團邊說,“還有多少工作沒做完?我幫你看看。”

施涼電腦裏的東西太多太雜了,哪能給他看,“我想吃水果沙拉。”

容蔚然的面部抽搐,“大姐,你剛吃完豬肝湯。”

施涼拿腳蹭他,兩片紅唇上滿是|激|情|過後的痕|迹,此刻輕輕挑着,“去不去?”

容蔚然抓狂的罵了聲,就知道玩,還不管滅火。

他少爺脾氣的踢了下桌角,去做那什麽水果沙拉。

施涼敲着鍵盤,“把門帶上。”

人沒走,她沒擡頭,“過來點。”

陰影投下來,施涼的唇擦過青年的嘴角,“去吧。”

容蔚然的雙眼微睜,那麽一下,他竟然有種麻麻的感覺。

見鬼了,老手成了新手,随便一個接觸都激動。

容蔚然剛準備大顯身手,就接到大哥的電話,說太後娘娘摔倒了,他趕緊跟施涼打了招呼回去,進大門就看到娘娘在花園喝下午茶,更是開懷大笑。

面對小兒子受到欺騙的憤怒目光,容夫人哼了聲,“媽媽不裝病,你能回來?”

容蔚然氣的頭頂冒煙。

容夫人拍拍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這太陽曬的,頭有點犯暈,我回去躺躺,馨語,你們聊。”

她警告的捏了一下小兒子的胳膊。

花園寂靜安甯,

容蔚然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陽光在他身上鍍了層溫暖的金邊,是一個英俊的王子。

太多女人想做他的公主。

盛馨語癡迷的看着,不自禁的去靠近。

容蔚然後仰着頭,似笑非笑。

盛馨語把自己送進他的懷裏,臉貼着他的胸膛,暧|昧又溫柔的說,“六少,我也可以玩兒。”

容蔚然懶懶道,“晚了。”

盛馨語從他懷裏露出張臉,沒聽明白。

容蔚然望着藍天白雲,他從今天開始當孫子,就不打算再玩了。

“我有喜歡的人了。”

盛馨語幾乎是一口咬定,“不可能!”

這拒絕的理由爛透了,誰不知道他花心,從不對哪個女人專情,想跟他談感情,就是觸|犯了他的禁忌。

“我知道你不讨厭我,你隻是對我盛家大小姐的頭銜很反感,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願意讓你把我和外面那個女人放在一起。”

“錯了。”容蔚然虛虛的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我如果想碰哪個女人,管她是什麽千金大小姐,盛馨語,我就是單純的不待見你。”

盛馨語的臉白了幾分,“爲什麽?”

容蔚然扯了扯嘴皮子,“小時候你放狗咬我,那事你忘了,我可沒忘。”

盛馨語攥了一下手心,那是死了的人幹的事,和她有什麽關系,“那時候我不懂事,也嬌蠻無理,自以爲是大小姐,就胡作非爲,六少,我很抱歉。”

”你又錯了,“容蔚然捏着她的下巴看看,“我恰恰喜歡那時候的你。”

盛馨語渾身僵硬。

容蔚然将她推到一邊,站起身說,“麻煩你跟你家,還有我爸媽表個态,訂婚這事,就别折騰了。”

“回頭鬧的彼此不愉快,再撕破臉,那就難堪了,你說是吧,盛大小姐。”

盛馨語說不出話來。

她怕一張口,就會失控,說出什麽令人懷疑的東西。

喜歡的人,是誰?

容蔚然怎麽可能喜歡上别人?

回去的路上,盛馨滿腦子都是那些扭曲的疑問,容蔚然如果動感情,應該是跟她才對。

他們是門當戶對,那麽般配,沒有人比她更适合容蔚然了。

到了家,盛馨語把房間梳妝台上的東西全推了出去,“啊——”

外面是王琴的聲音,“馨語,你怎麽了?”

她在酒店吃完飯就先回來了,頭疼的厲害,才剛睡着,就被這麽大的動靜吵醒了。

“馨語,是不是見到容蔚然了?”

門從裏面打開,盛馨語哭的眼線都花了,“媽,他說訂婚的事沒可能。”

“他不想訂婚,就不訂了?”王琴冷笑,“容家是容振華做主,哪輪得到他。”

盛馨語不甘心的把嘴唇咬出血,“他喜歡上别人了。”

王琴眼神怪異,“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容蔚然,他除了錢多,剩下的就是女人了。”

“不是一回事,”盛馨語說,“媽,他平時隻是玩,現在是動了感情。”

“那還不簡單。”王琴跟她耳語,

盛馨語擰眉,“能行嗎?”

“能行。”王琴說,“這事你就别瞎想了,容蔚然想翻天,他老子第一個不讓。”

盛馨語想想也是,她記得容蔚然的三哥當年鬧的挺厲害,幾次私|奔都被抓回來了,更是以死相逼,最後還不是走上聯姻的那條路。

沒有例外,容蔚然也不行。

“媽,爸今天給你打電話了嗎?”

王琴嘲諷的笑了笑,她這幾天瘦了一圈,氣色非常差,“你爸成天圍着小|賤|人打轉,哪有閑工夫想這個家。”

“可是,媽,”盛馨語不放心的說,“兩家訂婚的事,還要爸去跟容叔叔溝通,你能不能給爸說聲?”

“不用說,而且我的電話他也不接,”王琴拍拍女兒,“放心吧,他知道的。”

那不光是盛光德拿來穩固權勢的東西,也是她的籌碼。

容蔚然有容氏的股份,隻要把女兒送進容家,就等于擁有一份龐大的财産,她後半輩子再怎麽着,也不會凄慘到哪兒去。

聊了一會兒,王琴回屋,又躺下了。

她做了個夢。

夢裏她回到幾十年前住過的老胡同,貧窮低賤的味道那麽真實。

場景一個個變換,人也越來越多,有年輕時候的盛光德,咿咿呀呀的女兒,高貴的吳家千金吳秋,不怒自威的吳揚董事長吳建成……

王琴終于出現在富麗堂皇的别墅面前,就在她進去的時候,面前出現一條血路,她想跑,可是腳步不受控制,被推着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王琴發現自己站在血池裏,血水漫在她的脖子位置,她看到一個如詩如畫的女人站在邊上,轉過身對她微笑,一貫的輕聲細語,“到你了。”

王琴猛地睜開眼睛,冷汗涔涔,她伸手去拿杯子,想喝口水,可是手一直在抖,杯子沒握住,掉地上了,砰地一聲,四分五裂。

第二天,王琴去了盛晖。

她是董事長夫人,一路暢行無阻的出現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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