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商界,容蔚然獲得的一緻評價是爛泥扶不上牆,那幾個哥哥在名利場穿梭,他呢,成天就是吃喝玩樂,逍遙自在。
但隻要他一天是容六少,就有大把的人巴結,奉承。
酒保知道容家小少爺的風流韻事,他有些擔心。
酒杯剛推出去一點,就被伸過來的手拿走,酒保看着那杯酒被放到女人面前。
容六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一天見兩回,呵,你是知道我在這兒吧。”
這還真不是他說大話,他的騷包色寶馬停在外面,那就是标志。
那些想跟他的女人争先恐後般往裏頭擠,ons還是床伴,親個嘴摸一把,怎麽都好。
誰讓容六少有一副好皮|囊,有錢,活兒還好,想圖的他都有。
不對他的戲谑任何回應,施涼喝了口酒,她的眼神落在舞池裏。
那一瞬間,容蔚然有種錯覺,她在搜尋看得上眼的獵物。
隻是瞬息,那種念頭就被容蔚然否定,女人即便是母老虎,也會被公老虎辦。
他坐到旁邊,長腿曲着不舒服的弧度,“bateau。”
酒保的不正經早就消失無影,一邊麻利的倒酒,一邊想容六少有沒有可能碰一鼻子灰。
有容蔚然那頭野狼坐那兒,再沒哪個沒眼力勁的上前搭讪。
沒膽子的給自己找借口,不屑跟纨绔子弟較量,有身份的,都在角落裏低調的享受,不想爲了個女的惹事上身。
他們暗地裏搓搓牙,将那聲感歎和妒忌一口悶進酒水裏,可惜了一朵紅玫瑰。
那容小少爺今晚要爽死了。
容蔚然本人也是這麽認爲,他如火的視線盯在女人身上。
施涼轉過頭,“我對小弟弟沒有興趣。”
額頭蹦出一根青筋,容蔚然冷笑,“放心,老子對你也沒興趣。”
施涼看他一眼,“那最好。”
說着就從高腳椅上站起來,往舞池那裏走去。
容蔚然注視她的舉動。
那個女人的身子跟着音樂擺動,她的幅度很小,透着一股子慵懶,分外的撩人。
周圍那些瘋狂扭動的腰肢和快擠爆了的白花花兩團一下子暗淡失色。
施涼有幾分沉醉,又有幾分漫不經心,她的面前是一個帶着黑框眼鏡,模樣斯文的男人,他緊張的吞咽唾沫,渾身緊繃。
不知道誰推了他一下,他往施涼身前撞去,“對,對不起。”
施涼的紅唇微挑,“沒事。”
吧台那裏,容蔚然的角度,倆人都耳鬓厮磨了。
酒保看到容小少爺眼角的陰霾,他的心裏一驚,立刻朝舞池方向望去。
“你們在幹什麽?”
一聲暴喝之後,沖過來的容蔚然一拳頭打在男人的鼻梁上,那男人被打的莫名其妙。
容蔚然學過好幾種近戰術,下手狠辣,他踩着男人的背部,像踢麻袋一樣,一腳把對方踢到一邊。
酒吧裏靜的吓人。
容蔚然怒吼,“看什麽看!”
衆人偏開視線。
容蔚然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了,他一扭頭,那女人的眼神裏,他是頑皮的小孩子。
操,他們之間相差四歲又不是四十歲。
施涼轉身離開。
容蔚然暴躁的喊,“喂!”
施涼腳步不停,她拿出幾張放在吧台上,“那杯算我請你。”
話是對容蔚然說的。
酒保呆呆的接住,咕噜吞口水,他果然沒看錯,這個女人是狩獵者。
容蔚然粗喘着氣,面色猙獰,“那位大姐——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在場的所有人還沒緩過神來,就膛目結舌,大姐?
那樣的尤物有哪一點跟大姐倆個字符合?
施涼還是那副平淡不驚的表情,“容蔚然,有完沒完了?”
聽到自己那娘們的名字,容蔚然氣的跳腳,“他媽的,你……”
下一刻,他就扣住女人後腦勺,唇舌重重的侵略她的齒間。
有血腥味彌漫,施涼擡起手,從容蔚然的肩後移到後頸,再往上,手指放進他的發絲裏。
女人的指腹擦着他的頭發,溫溫的,容蔚然的一雙丹鳳眼半眯了起來,動了情|欲。
正當他舒服時,那隻手用力拽住他的頭發,他疼的抽氣,對方趁機掙脫。
容蔚然體内的熱力橫沖直撞,血管都要爆開,從來沒這麽激烈過,他把施涼拽出酒吧。
“和我做一次。”
施涼不答,她立在風裏,深栗色卷發輕盈的飄舞。
一抹銀色在瞳孔裏閃過,容蔚然看着女人拿出打火機和煙盒,手擋在唇邊。
風卷着煙草味在四周散開。
容蔚然的目光裏,女人斂着眉梢,紅唇銜着淺黃色的煙蒂,那張盡是風情萬種的臉上有一些突兀的茫然,性|感的要命。
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抽煙的樣子,特别騷。”
施涼往他臉上吐了個濃烈的煙圈,“有啊。”
容蔚然嗆到,揚着眉毛問,“誰啊?”
施涼笑了一下,“多了。”
容蔚然的呼吸一窒,這女人是個妖精,“今晚别回去了。”
施涼的口鼻噴煙,神情被白霧缭繞,“小弟弟,在裏面我說的很清楚了,你也說的不模糊。”
容蔚然痞子的笑,“我又改變主意了。”
比他大就大吧,他現在隻想要她。
施涼一口一口抽煙。
容蔚然的鼻息噴灑在她的後頸,“去年那晚,你不是也很爽嗎?”
他邪惡一笑,唇沿着她的耳廓,下滑到後頸,“我可記得,你濕的厲害,流了好多。”
施涼彈彈煙身,“六少,裏頭多的是女人想跟你一|度|春|宵,你這樣死皮賴臉,有意思?”
她改了稱呼,态度更冷。
“有啊。”容蔚然的唇沒離開,他啞着嗓音,“聽說你面試了盛晖的财務主管,别去了,以後跟着我吧。”
施涼發出一個音,帶着鄙夷,“你?”
容蔚然的眼睛噴火。
施涼的笑聲夾在風中,“你全身上下,隻有這個名字值錢。”
容蔚然生平頭一次知道什麽叫難堪,他的血往臉上湧,又極速往下。
對他挑釁,動手,還是個大姐,這女人全沾了。
他的征|服|欲被挑起,不把人壓身下,幹到哭着跪他面前求饒,再連皮帶肉啃進肚子裏,他是下不去火的。
“你剛回國,住在豐繡花苑,黃金殊和王建軍是你的朋友吧,他們都是從c市過來的,還有你……”
把下午一時蛋疼調查出來的全說了,無非就是威脅,逼她就範。
施涼的小腿條件反射的傳來疼痛,她眯了眯眼,“容蔚然,你一定要?”
容蔚然手插着兜,“是。”
施涼掐滅煙頭,她往前走,“跟上。”
站在原地的容蔚然很丢臉的張大嘴巴。
還好這裏沒其他人看見,不然他風|流公子的英名都毀了。
竟然被一個女人拿捏,還是個大姐。
一人從酒吧跑出來,追着容蔚然的背影喊,“六少,a大那校花來了,人想跟你——”
容蔚然頭也不回,“老子沒空!”
他加快腳步,瞅着前面的女人,媽的,那麽高的鞋跟,怎麽還健步如飛?
a市的五星級酒店沒人不認識容蔚然,所以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出現,都很淡定。
一進房間,容蔚然就把施涼壓牆上,奪走她的嘴唇,包括烈焰的唇膏和淡淡的煙味。
他的身材一流,倒三角很迷人,沒有一絲贅肉,年紀輕輕的,體力充沛,技巧高明,花樣多。
一場國王和臣子的遊戲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女王和騎士,追逐,争鋒,勢均力敵。
牆邊,地毯,衣櫃,床,無一幸免,急促兇猛的暴風雨終于停歇。
容蔚然側過肩膀,懷抱天花闆的姿勢倒在一邊,汗如雨下。
煙草味撲進鼻子裏,他轉頭,女人靠在床頭抽煙。
以前每次事後抽煙的是他,現在看着别人那麽來,好像位置反了。
是他在伺候她,讓她享受。
容蔚然想抽自己兩大嘴巴子,真他媽邪門。
他翹着腿,吊兒郎當,“給我來一根。”
施涼将煙盒g到床上,容蔚然叼了一根在嘴邊,斜斜的勾唇,“打火機。”
話落,一個銀色打火機落在他胸口,左下角有個四葉草。
對着上空吐一口煙,容蔚然調笑,“打火機是人送你的吧,這小草太他媽清純了,可不像你。”
女人抵達|高||潮的時候,媚|眼|如|絲,勾|魂|噬|骨,他一個老江湖都險些敗了。
施涼沉默着抽煙。
容蔚側身躺着,手撐着頭,肆無忌憚的欣賞眼前的美景。
發|洩完,他本該沒趣了,卻恰恰相反,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更有興趣了。
她太冷靜了,好像那兩個多小時的瘋狂隻是處理一個文件。
處理完了就g一邊,不會再花心思和精力在上面。
施涼任由那道跋扈火熱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遊走,一根煙燃盡,她開口,“六少,行了嗎?”
容蔚然發了下愣,“行吧。”
施涼把衣服鞋子一件件穿上,當着容蔚然的面兒,她踩着高跟鞋往門口走去。
容蔚然隻覺得那兩條又直又白的長腿快看不見了,他不假思索,“站住。”
回答他的是關門聲。
容蔚然瞪着門,卧槽,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眼巴巴的想跟他睡一張床上,那女人竟然甯願大半夜走人,也不跟他共處一室。
要不是房裏的那味兒還沒散,他都以爲剛才是自己做了場||春||夢。
手裏有個東西,他一瞧,可不就是那女人的打火機。
這一刻,容蔚然樂了,他舒展手腳,哼着小曲兒下床去浴室,誰知赤腳踩到了什麽滑|溜|溜的東西,一不留神,樂極生悲,啪叽,滑倒了,臉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