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對于即将到來的危險,這落地的沖擊隻不過是小意識。同時這威脅還是來自于巴雷特身後的戰友,那群博勒姆領的遊騎兵。要知道騎兵在沖鋒起來之後是不能夠想停下就能夠停下的。同樣高速飛奔的他們改變起路線來也不是十分靈活。
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騎兵死在自己戰友的馬蹄之下,在沖鋒時落馬騎手的生還幾率從來就不到百分之十。而且這百分之十當中還能夠自己走路的也不到百分之三十。就便是用九死一生也不足以形容這當中的風險。
不過巴雷特既然敢做出這樣的選擇,必然是有着自己的依仗。精金胸甲能保護住他的要害,即便是被那800磅的戰馬踩踏也能夠保證不發生變形——能夠很大程度上将踐踏的力量傳導到地面。而‘肌肉铠甲’的特殊能力有賦予了巴雷特硬抗沖擊傷害的信心。再加上‘閃現術’的躲避效果和巴雷特對自身閃避能力的自信,共同構成了他做出這一選擇的決心。
“蹬!蹬!蹬!”一連串馬蹄鐵與胸甲的碰撞聲震得巴雷特的耳朵都有些嗡鳴,但他終究是撐過了這一次的危機。一個翻身躍起之後,他激活了腰帶上的治療效果。剛剛被戰馬踩踏所導緻的震傷立刻就得到了置于。
可在這時候仍舊将注意力集中在巴雷特這兒的不少騎兵都是一副見鬼了的樣子。這不僅僅是巴雷特成功撐過了騎兵沖鋒的踐踏,并且看起來好像再來一輪也不要緊的樣子。單單是他一身铠甲居然也能夠以這種方式起身,就足以讓那些普通的騎手跌破眼鏡了。
當然這時候的巴雷特可沒工夫去在在意騎手的想法。看着面前那已經砍殺成一片的局勢,他一磕雙腿就激活靴子上的加速效果沖了上去。
那撕裂着空氣的陌刀驅散了迎面而來的狂風與煙塵,閃爍着寒光的刀刃在巴雷特跟前劃出了一道死亡的圓弧。在這圓弧之中的戰馬被斬斷了雙腿,那噴湧而出的腥臭血液幸運地突破了‘閃現術’的守護,瞬間就将巴雷特給淋了個通透。
不過即便是隊伍當中的女玩家,現在也能夠忍受這種惡心的待遇。對于巴雷特而言更是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反倒是敵方那被砍斷了馬腿的騎兵,在馬匹的掙紮之下也被甩了出來。經曆着和巴雷特先前同樣遭遇的對方,可沒機會獲得巴雷特一樣的結果了——等待他的是巴雷特手中‘斷峰’的輕輕一撩。随後便在一道扇形的銀屏之中被斬成了兩段。
再次收割了條生命的巴雷特輕甩刀身,讓附着在上面的血液接着離心力逃離與金屬的貼合。随後頭也不回地沖向了下一名露西亞騎手。可就這樣如法炮制了三遍之後,巴雷特心中卻大有不滿:‘這樣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沒有坐騎的話,和那些騎手較量時的劣勢也太明顯了。’
雖然巴雷特的力量在很不錯,但想要同時對抗戰馬以及它身上的騎手,還是需要注意戰鬥的方式的。更何況在坐騎之上的敵人既有着高度上的優勢又有着坐騎的阻礙,這讓巴雷特想要一刀結果對方變得相當困難。
兩者結合起來讓巴雷特不得不花費更多的功夫在這些露西亞騎兵的身上。而花費的功夫越大,消耗的動作越多,那時間的流逝自然也就越快。這樣一開效率與當初在‘魅影駒’上相比,自然是下降了相當之多。也難怪巴雷特會對這種局面感到不滿了。
可就算是再怎麽不滿,巴雷特也無法立刻就改變自己處于劣勢的這種情況。雖然巴雷特的表現依舊勇猛暴力,但給那些露西亞人的威懾卻大大降低。不管巴雷特怎麽努力,隻要明眼人都明白他在失去坐騎之後的戰鬥效果大大降低。
懂得‘趁你病要你命’的可不僅僅是巴雷特,周圍不少對身手有些自信的露西亞騎兵們,确認了這兒的情況之後立馬就策馬趕來。他們打算在巴雷特沒辦法發揮出自身最強戰力的時候,憑借着人數優勢斬殺這一名強敵。
因爲不論這次的阻擊戰結果如何,既然坎普林城已經被攻破,那麽接下來就該到論功行賞的時候了。在之前的戰鬥當中這些米哈伊爾将軍的親衛以及那些貴二代們的随扈都沒有表現的機會。雖然以他們的身份多少也能夠豐潤些戰功,但和第一線的拼殺的大頭兵相比那可真是差遠了。
即便是大家都清楚,那些本不如自己的大頭兵所獲得的一切,都是他們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可‘不患貧患不均’的本性卻驅使着他們去搶奪自己想要的利益。而在這時候進入露西亞人眼中的巴雷特,自然就成了他們最好的軍功章。
戰鬥開始時巴雷特那掀起的一場血肉風暴并沒過去多久,它所造成的沖擊自然是牢牢地刻印在了這些露西亞士兵的腦海當中。如果他還是剛剛那種狀态的話,這些露西亞騎兵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可現在的局面卻像是在誘|惑這那些露西亞騎手。
雖然強大的實力不一定就有着較高的低溫,但對于斬首來說,擊殺地方實力強大且裝備精良的戰士往往就代表了海量的軍功。在那些露西亞人的眼中,巴雷特現在俨然就已經是博勒姆騎兵團當中除了巴普蒂之外的二把手。隻要能夠拿到他的人頭,即便是不能夠連升三級,也最少會加官進爵。
事實上在博勒姆領派出的這支騎兵團當中,等級在巴雷特之上的原住民不是一個兩個。就像巴普蒂騎士的那位老相好都比巴雷特要強上不少。不過他們當中大部分都不是剛正面的類型——無論是模仿士還是吟遊詩人,對整個團隊的提升都相當得高。不過就從個人的殺敵表現來看,就難免要比巴雷特差上很多了。
也正是因爲他們的存在,這些博勒姆騎手才能夠正面壓制敵對的露西亞騎兵。雖然就以單兵素質來看,博勒姆領的遊騎兵整體上要強過那些臨時拼湊起來的露西亞騎手。但米哈伊爾将軍的騎士光環實在是太過強大。即便是那些個體實力更強的逃亡隊伍,也因爲難擰成一股繩的原因,被他們給壓着打。
雖然博勒姆騎兵的配合肯定要比那些隻比一盤散沙好上一些的逃亡隊伍要強不少。但是距離那進退如一人的境界卻差了老遠。要不是在隊伍當中的輔助力量更加強大,根本就打不出現在的局面。
這種種的誤會讓那些露西亞人錯認了巴雷特在博勒姆團隊當中的作用,在利益的趨勢之下争先恐後地朝巴雷特湧去。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判也不算是錯誤。雖然巴雷特這一次隻是被派到遊騎兵隊裏磨練,在軍中的地位還不高。但是在博勒姆伯爵的眼中,他的價值絕對高過絕大多數人。所以也算得上是歪打正着了。
看着那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湧向自己的巴雷特,這時候也隻能夠架着‘斷峰’駐足做出了反沖鋒的姿勢。他雖然不是沒想搶過一匹戰馬将自己重新變回騎兵的行列。隻不過這紛亂的戰局讓他一隻時間沒機會得手。
飛舞的血花,翻滾的肉塊,還有那痛苦的嘶吼都在這一陣‘金屬風暴’當中成爲了巴雷特的背景闆。第一批撲向巴雷特的露西亞士兵,在這一道刺眼的銀弧當中跌落到了一旁的草地上。他們連同自己的坐騎一起,在這呻|吟,在這抽搐。這當中有人試圖重新站起來,可緊接着卻又因爲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在以往能夠輕松收割生命的‘金屬風暴’,這一次因爲那些戰馬的妨礙難以一次奏效。好在二階增強的鋒銳星鐵陌刀在斬斷了那些戰馬的肌肉和筋腱之後,還能夠輕易撕開那些騎兵身上的铠甲。雖然無法做到一擊必殺,但也足夠令對方失去戰鬥力。否要萬一要是直面敵方的沖鋒,巴雷特絕對無法像現在這樣子輕松。
可惜的是剛剛那些騎手的遭遇,不盡沒有成功恫吓住那些露西亞人,反倒像是給予了他們更多的信心——在這些人眼中,沒能夠一次性收割生命的巴雷特,實力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這些已經紅了眼的露西亞騎兵,無視自己身邊的對手,一心一意地打算用巴雷特的人頭換取自己向上攀登的機會。
在哒哒的馬蹄聲中,巴雷特屏住了呼吸。剛剛的‘金屬風暴’雖然強力,但是接下來是否還來得及用第二次他的心中卻并沒有底。畢竟敵人不會等技能的人卻時間到了才沖到巴雷特的面前。
與此同時附近的那些博勒姆騎兵團的成員,也同樣是發現了這兒的變化。可惜因爲人數上的劣勢,他們實在是難以騰出手來給巴雷特提供幫助。隻得獨自應付的巴雷特用那靈動的瞳孔追蹤着敵方沖鋒的軌迹——緊接着他手中的戒指在閃爍了幾次微光之後就徹底變得暗淡。
“砰!砰!砰!”随即沖向巴雷特的那些騎兵當中,立刻就有三人胯下的馬匹撞上了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在巨大的沖擊力之下,其中一匹戰馬那長長的馬臉也徹底撞癟并歪向一旁。剩下的兩匹當中一匹的前胸出現了一個相當明顯的凹陷,而另外一匹的左前肢更是徹底的無力地垂着。
既然這三頭坐騎都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那麽他們身上的騎手自然也不能夠平安無事。這些騎手立刻就在那突然的急刹車當中被甩了出去。得益于多年的馬背生涯,這些騎手在墜馬的時候都及時地做出了正确的應對。在地面上翻滾了一陣的他們傷勢倒是不重。不過面對身後那群毫不減速的戰友,他們究竟有沒有‘巴雷特的好運氣’也隻有天知道了。
因爲敵人之前的空隙不小,所以巴雷特用‘力場戒指’所構築的‘力場牆’僅是幾個小方塊。可隻要将它們放置在合适的位置上,所能夠起到的效果并不是一面完整的牆壁插上太多——僅僅是動用手頭的奇物,巴雷特就成功解決了3名露西亞騎兵。随着那奔湧而來的潮水出現了三個空隙。他所要面對的壓力也小上了不少。
而在另一方面打頭沖入敵營的巴普蒂騎士,從始至終都将自己的目光鎖定在了米哈伊爾将軍的身上。擋在他前進路線上的露西亞軍人,從沒留下過一具完整的屍體。在這一條鋪滿了智慧生物血肉的道路盡頭,巴普蒂騎士的鐵戟距離米哈伊爾将軍僅剩下一步之遙。
而那位露西亞王國曾經的驕傲,此刻卻被坎普林城的那位不知名的騎士給纏住了。雖然依仗着自己那豐富的經驗,米哈伊爾将軍之前還能夠一邊應付着敵人,一邊用光環的力量引導自己的部隊。但現在突顯在他面前的巴普蒂騎士卻完全打破了這個平衡。
“铿——”的一聲長鳴,米哈伊爾将軍果斷放棄了那位坎普林城方面的騎士,用手中的闊劍轉身架住了巴普蒂騎士的鐵戟。可即便是這樣,年老力衰的他依舊處在了下風。更重要的是因爲選擇了對抗更大的威脅,那位坎普林城騎士的大砍刀也落到了米哈伊爾将軍的身上。
随後隻見米哈伊爾将軍迎面的胸甲被那柄大砍刀撬出了一個豁口。而他本人則借着這個力道倒飛了出去,從而避開了巴普蒂騎士可能的追擊。躲開了兩位騎士的夾擊之勢。不過經曆了這一方的變故之後,他再也無法維持住那騎士光環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