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時開拓新航道的艱辛,這一次返航所選擇的既有航線,卡普林船長等人隻需要按部就班地布置任務就行。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開看,這種做法又會給潛在的襲擊者指明方向——畢竟那種開發完善的航道在每個海域當中總共也就幾個,有心者布置起人手來自然是要相對容易很多。
所以即便是已經完成了肩上擔負的任務,可無論是卡普林船長還是墨菲斯騎士也全都沒放下心來。萬一有人在歸鄉路上經行攔截的話,那恐怕還會有場硬戰要打。
特别是博勒姆艦隊在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内停靠了那麽長時間,艦隊當中的不少消息都已經被人給洩露了出去。不管艦隊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可陸戰隊員在人數上的巨大缺口,卻是沒辦法瞞得住的。
所以博勒姆艦隊在跳幫戰上存在的巨大缺陷,恐怕已經被那些敵對分子給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如果那些人真的準備對博勒姆艦隊下手的話,他們一定會專門對這個缺陷進行安排。
到時候巴雷特和墨菲斯騎士這兩位身上所需要挑起的擔子絕對不輕。所以兩人如今都放棄了以往的對練,而是盡可能多地在半空中停留。以期望用這種方式竟盡可能早的發現潛在的威脅,爲接下來的遭遇做好預警工作。
“怎麽樣?”看着從天而降的巴雷特,墨菲斯騎士公式性地發問到。畢竟他也清楚,既然巴雷特沒發出警報。那就代表并沒有什麽意外的情況出現。
而巴雷特也非常公式性地回答到:“一切正常。”
他們兩人與其說是在回答對方的問題,還不如說是爲了做給甲闆上那些水手看的。他們用這種方式穩定着船上水手們的情緒——布賴爾利管事和那些使節團成員的遭遇,實在是非常嚴重地打擊了船員們的士氣。
即便是牧師們再怎麽賣力地安撫他們的情緒,即便是指揮官們在怎麽努力的提振他們的士氣,可那種巨大落差所導緻的思想問題卻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解決的。
完成了交接的墨菲斯騎士輕踢馬腹,随後那匹龍馬便騰空而起。那駿馬閃爍着蒼藍能量的馬蹄,腳踏着虛空開始爬升。同時随風而動的霜焰,将閃亮的大理石皮毛映襯出别樣的神秘感。
相比起巴雷特那爬雲一樣的緩慢行動方式,墨菲斯騎士的行動可就拉風多了。要說巴雷特不羨慕是不可能的,可每當單這時候喬吉就會罵罵咧咧地說到:“難道我就不如那玩意兒嗎?”
那位半身所弄出的契靈從根腳上來說,的确要比龍馬高大上很多。不過太過高大上的結果自然是返璞歸真,這讓巴雷特頗有些錦衣夜行的感覺。
就這樣巴雷特和墨菲斯騎士令人負責白天的高空搜索任務,以此來減輕莫非法師身上的負擔。不過博勒姆艦隊都向北航行了快要三分之一的行程了,可所有人擔心的伏擊卻仍舊沒有出現。
可即便是這樣,巴雷特等人也依舊不敢掉以輕心。雖然博勒姆領和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之間的協議已經簽署,那緊盯着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的那部分敵人已經不會來找離境的博勒姆艦隊的麻煩。
但博勒姆領自身也是有敵人的。再加上去了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一趟的船隻必然是滿載而歸。如果成功截住船隊的話了,不僅可以重創博勒姆領的海上力量,同樣也能夠帶來非常豐厚的經濟回報。
更别提一旦博勒姆艦隊一旦陷入低谷,整個諾汗王國的海上貿易都會受到影響。雖然海貿在諾汗王國的經濟體系當中比重不大。但在如今的這種情況下,對于露西亞王國以及它的盟友來說,自然是能夠削弱一點是一點。
随着時間的推移,完成了近半行程的博勒姆艦隊開始控制起船上的用水。這一路行來居然沒遇到一場降雨,實在是令人無語——雖然日常的飲用水還不至于出現問題,但洗漱方面卻是被嚴格控制着。
還在巴雷特這樣的身份,即便是沒有了清水之後,也能夠每天獲得‘魔法伎倆’的清潔待遇。個人的衛生問題、特别是衣物的衛生問題,使得船上的味道變得越來越濃。
在這種情況下,巴雷特和墨菲斯騎士升空變得更加頻繁。飛在半空中的巴雷特,正在享受着那呼嘯與兩側的新鮮空氣。可緊接着他沒由來的心跳猛然加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巴雷特下意識地拔出‘斷峰’。
‘铿——’的響聲弄得巴雷特的鼓膜生疼,刀柄上傳來的巨大力量,更是令巴雷特的手骨打顫。随後巴雷特隻覺得小臂的肌肉一麻,那‘斷峰’就從巴雷特那無力的手掌之中滑了出去。
到了這時候,巴雷特才發現飛向自己的居然是一杆魚叉。即便是經過了‘斷峰’的那麽一攔,可依舊力道不減地飛向巴雷特的腦袋。而巴雷特這時候想要躲閃也來不及了。
就在那魚叉紮上巴雷特的時候,卻沒有濺出任何的血花。而是直接從巴雷特的影像當中穿了過去。不用想都知道之前恒定的‘閃現術’這一次又救了巴雷特一命。
逃得一命的巴雷特立刻就輕磕雙腳,激活了加速效果的同時朝着‘斷峰’跌落的方向飛去。要知道這大海茫茫的,那柄傳古武器要真的丢進海裏的話,想找回來可真得花費一番大力氣了。
而對于巴雷特來說,‘斷峰’這柄武器也極爲重要——雖然不像某些劍客那樣,必須做到劍在人在劍忘人亡。但它一旦丢失的話,同樣也會嚴重影響巴雷特的實力。更别提其在博勒姆家中的特殊價值,弄得不好還會影響巴雷特在長輩們眼中的觀感。
在找不到攻擊自己的敵人之時,巴雷特自然隻能夠盡力先追回自己的兵刃。同時通過脖子上的那枚‘短訊棍’向護衛艦上發出警報:“請求增援、請求增援。墨菲斯先生你快點……”
巴雷特幾乎可以肯定剛剛攻擊自己的那位,很可能也是騎士。所以對方的攻擊巴雷特才無迹可尋,而且下意識地阻攔也起不到什麽效果。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名騎士沒有掌握類似‘穿透魔法遮蔽’這一類的能力,否則巴雷特剛剛可就血濺長空了。
即便是那名可能是騎士的高手,拿巴雷特身上固化‘閃現術’沒什麽辦法。但‘閃現術’畢竟是靠概率起效的。上一次借着這個效果成功撿回了一場小命。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拿不準了。
在這種明知道打不赢的情況之下,巴雷特自然不會爲了面子而死撐着。接二連三的向地下的護衛艦求救,希望墨菲斯騎士能夠及時趕到省下自己的一枚複活石。
而就在巴雷特的求救訊息才發出去的時候,‘鐵幕屏障’号上立刻就有一顆黑影迅速上升。因爲船艙氣味兒在甲闆上等候的墨菲斯騎士,在聽到巴雷特的求救信号之後立刻就上馬來援。
不過這時候的巴雷特雖然及時追回了自己的‘斷峰’,但他同樣也是險象環生。短短的數秒之内,巴雷特就被那位自己找不到的敵人打得滿身是傷。此時的他就連精金胸甲上也有着一可極大的豁口了。雙臂爲了保護要害上面的鎖子甲更是被撕成了一塊一塊的。
猩紅的血水從他的傷口當中不斷滲出,在空中灑出了一點點紅梅。同時在人物面闆上的人物信息裏,巴雷特的生命更是已經趨近警戒線。那一根根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魚叉,實在是将巴雷特給弄得狼狽不堪。
無論開啓了加速的巴雷特如果躲閃,那平凡的魚叉總能夠出其不意地籠罩他的身軀。逼得巴雷特不得不回身招架,或以四肢替代要害。即便是有着‘閃現術’的幫助,幾輪下來仍舊打得巴雷特疲于奔命。
有着’穿透法術遮蔽’效果的巴雷特,能夠看穿法術類的潛藏效果。所以這一次的襲擊者,八成是用了什麽非魔法的隐蔽方式。這才成功躲過了巴雷特的視線,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铿铿锵锵——”一批即将接觸到巴雷特的魚叉随即帶着缺口跌落海面,及時來到巴雷特身邊的墨菲斯騎士成功攔下了這一波的攻勢。
緊接着他也不回地說到:“這家夥交給我來對付,巴雷特你趕緊回船上去。對方這一次既然有騎士出動,就絕對不會隻派出他來。艦隊那邊跳幫戰的時候,你可得多注意點……”
說完這話的墨菲斯騎士,立刻就朝着你空無一物的雲層沖了過去。而巴雷特可以坑定那絕不是剛剛魚叉所飛來的方向,現在這一次的敵人有讓武器脫手之後再改變飛行方向的能力。
當然對于巴雷特來說,這一切暫時都不重要了。他趁着巴雷特騎士發動沖鋒的那個機會,立刻降低高度朝着‘鐵幕屏障’号的甲闆趕去。
雙腳才剛剛踏上甲闆的巴雷特就立刻放聲喊到:“趕快讓墨菲法師搜索附近海域,剛剛襲擊的家夥不可能一個人前來。”
還沒等巴雷特把話說完,早就在此等候的牧師就用手中的回春術魔棒捅了巴雷特一下。
“這種感覺是次級回春啊!那一發的數量根本不夠,最少也得再來3發我才能夠勉強恢複。”感受到疼痛減輕的巴雷特在确認了傷口的恢複速度之後,立刻就開口了。
而這時候再已經從艙門内出現的墨菲法師,則好沒氣地瞪着巴雷特笑罵到:“這種事情好用得着你小子提醒嗎?就在你喊救命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搜索了。”
“喊救命怎麽了?最多不過是丢臉而已。要不是我剛剛求救的話,現在八成連命都沒了。”巴雷特在這時候自然不會去顧及什麽形象,他剛剛的表現也遠談不上是丢臉。
墨菲法師調侃過之後,便上前來:“我還是給你小子修補一下铠甲吧!你這樣子可沒辦法參加接下來的戰鬥了。”
就在墨菲法師在用完全修複術解決巴雷特的铠甲損傷時,卡普林船長也在艉樓甲闆上發号施令:“給後面的姐妹艦去信号,告訴他們立刻搶占風向。這一次可有一場硬站要打。”
說着這話的卡普林船長親自抓過輪舵,用力将其給轉向一邊。與此同時甲闆上的水手們也開始順着安全網爬上桅杆,他們與固定在桅杆與甲闆上的幾個纜繩控制器一起,飛快地改變着船上風帆的布局。
隻見海面上的這三艘博勒姆護衛艦開始帶出了一個極大的弧線,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海面上一艘艘體型不小的排槳帆船,正整齊劃一地舞動着兩側的船槳。随着那鼓起來的風帆不斷抖動,船隻兩側的波浪被木槳打得支離破碎,這些排槳帆船以極快的速度推開海浪朝着博勒姆艦隊沖來。
就在墨菲法師在用完全修複術解決巴雷特的铠甲損傷時,卡普林船長也在艉樓甲闆上發号施令:“給後面的姐妹艦去信号,告訴他們立刻搶占風向。這一次可有一場硬站要打。”
說着這話的卡普林船長親自抓過輪舵,用力将其給轉向一邊。與此同時甲闆上的水手們也開始順着安全網爬上桅杆,他們與固定在桅杆與甲闆上的幾個纜繩控制器一起,飛快地改變着船上風帆的布局。
隻見海面上的這三艘博勒姆護衛艦開始帶出了一個極大的弧線,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海面上一艘艘體型不小的排槳帆船,正整齊劃一地舞動着兩側的船槳。随着那鼓起來的風帆不斷抖動,船隻兩側的波浪被木槳打得支離破碎,這些排槳帆船以極快的速度推開海浪朝着博勒姆艦隊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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