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南方城市都這樣的。隻有真正有錢的地方,才可以給海軍配備各種合适的艦隻。”說着這話的是‘鐵幕屏障’号上的航海士,昨夜抛錨之後就回艙睡覺的他,現在的精神頭可以說是相當不錯。
而聽到這兒的巴雷特,多少也從那話語當中覺察到了嫉妒的情緒。博勒姆領雖然富庶,但體量終究隻是一個伯爵領。再加上諾汗王國本身是一個陸權國家,沒有太多海上的利益。所以整個國家的海軍力量,幾乎可以說是由博勒姆領一力承當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不管博勒姆領再怎麽生财有道,也不足以構建出完整的海軍體系。隻能夠專攻護衛艦這種西大陸的主力戰艦,就算是防守港口的也是它們——雖然這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但對于博勒姆領來說卻還算是過得去的選擇。
不過落在那些海員的眼中,看到裝備比自己條件好得多,可人員水平卻不如自己的同行,自然是會心生情緒。而此時的巡邏船已經接近了博勒姆領艦隊,在打着白色水花的同時緩緩地向作爲旗艦的‘鐵幕屏障’号靠了上來。
“登!登!”兩條系着纜繩的鈎子從巡邏船那兒被粗壯的手臂甩到了‘鐵幕屏障’号的船舷之上。随着鈎上纜繩的絞動收緊,兩船隻就這樣子逐漸接近。随後隻聽見“啪嗒——”一聲,一塊橡木闆就在兩船之間搭建起了一座相互通行的橋梁。
護衛艦特有的高船舷結合三桅帆船和兩桅帆船之間本已經有了的差距,讓這踏闆構成的橋梁看起來頗爲陡峭——如果從高處就可以看出,這個踏闆上有着類似台階狀的鋸齒。事實上這個踏闆已經在碼頭的倉庫當中閑置有段時間了。要不是這次來了博勒姆領的艦隊,都未必會被人搬出來。
通過拿到浮橋來到‘鐵幕屏障’号的那名海軍士官,伸手拍了拍這結實的船舷。處于職業習慣他的目光不由得在這甲闆上四下掃視起來。緊接着他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原本臉上的笑容也出現了短暫的僵硬。不過很快又再次露出了笑臉:“我代表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威爾博斯港巡防隊歡迎博勒姆領的客人前來訪問。”
“感謝威爾博斯港巡防隊方面的熱情,我們博勒姆艦隊這次是爲了雙方之間的合作與友誼而來。希望我們的友誼長久……”早已經換上了一身禮服的布賴爾利管事,這時候開始了例行的外交辭令。而伊紮克也一改以往的懶散,打扮精神地跟在了這位‘外交官’的身後充當武官。
“不知道甲闆上那兩位要講多久啊!”巴雷特靠着船舷看着那主甲闆上那沒營養的表演。
而在這時候卡普林船長抖了抖自己的煙鬥:“沒那麽快的!幸好今天來的不是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的外交人員。否則那花費的時間絕對會更慘。”
“船長先生你不下去嗎?”轉過頭來的巴雷特伸手指了指下面的主甲闆。
吊着煙鬥嘬了一口的卡普林船長笑了笑:“如果是在以往的話,那個位置上站着的應該是我。不過這次有人代勞,我自然是落得清閑。”
“不過既然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的外交人員沒來,那就說明他們北上的船隊沒出什麽大事兒。否則對方就算是用傳送術,也會臨時趕到這兒來的。”就在這時候墨菲斯騎士的臉上也露出了這些天來難得的笑容。
“看樣子真的是我們的運氣不好,那些祭祀的火力,似乎都被我們給吸引走了。反倒是使得正主逃過了一截。”想到一種可能的巴雷特好沒氣地說到。
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博勒姆艦隊當初不僅僅是誤中副車那麽簡單,甚至有可能是成爲了那場大祭祀最大的受害者。照此推論的話,祭祀祈禱的内容,恐怕是相對籠統的‘破壞博勒姆領域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協議’之類的願望。而從實際情況來看,那種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按照那位情緒不穩定的海洋神袛的一貫表現來看,相對籠統一些的祈求比較容易得到較好的執行——雖然這過程往往會不太盡如人意。但如果換成太過準确的願望,反倒是容易出現一些意外。這和祈願術完全相反的情況,不知道那是那位神袛的真性情還是趣味。
“不管怎麽說我們這一次也算是安全到達了。”說到這兒的墨菲斯騎士拍了拍巴雷特的肩膀:“接下來的事情也沒你什麽事兒了,在等待協議簽訂期間,你就在港口好好玩就是了。注意不要錯過返航就行。”
“在港口好好玩啊!不知道我身上的帶的資金夠不夠。”說到這兒的巴雷特,腦子裏面立刻就浮現出了那幾位同伴的表情,還有臨行前他們的叮囑。
自從得知巴雷特将要執行任務的地方是南方的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之後,裏埃爾莉就直接把在她手中的那枚次元袋清空後丢給了巴雷特。緊接着克萊瑪蒂斯和克勞迪娅更是臨時在線下挂單,硬是在巴雷特上船之前塞給了他好幾張‘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金劵。
那些錢是金主們專程委托給巴雷特的購物資金,爲的就是讓他能夠在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幫忙采購到如她們心意的舶來品。不過雖然女士們預付了不少的資金,但不清楚現如今物價的巴雷特,還是很難确定資金是否充裕。
看到巴雷特的表情,對此頗有經驗的卡普林船長笑了笑:“看樣子托你帶東西的朋友不少啊!不過你也别擔心,那那艘海盜船賣出去後,你也可以拿到最少3000的分紅。這應該足夠填上那窟窿了。不過千萬記得,别買占地方的東西。船上的空間可不大。”
這是完完全全的經驗之談,因爲不僅僅是巴雷特,這三艘護衛艦上的水手們,多少也都肩負着類似的責任——幫忙采購,或者倒賣特産之類的事情是絕對無法做到百分之一百禁止的。
可惜三桅帆船雖然體積不小,但它的每一個噸位都是有其作用的。而在遠洋航行上補給品和軍需品都是不許等到優先滿足的重中之重,所以那些海員如果想要多帶點東西的話,也就隻能夠在生活空間上動腦筋了。
在這方面船上的軍官可要比海員有着更多的便利。不過像巴雷特所處的那個官艙使用人數衆多,真正平分到每個人頭上的空間依舊有限得很。在卡普林船長看來,采購的時候必須好好規劃才不至于出問題。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像他這種長期在外冒險的小家夥,手裏面怎麽可能沒有解決這種問題的奇物。”說到這兒的墨菲斯騎士還朝卡普林船長眨了眨眼。
後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不說我都快忘記這個了。看樣子我剛剛是多嘴了。”
随着交流工作的完成,‘銀劍勇者’号、‘秘銀核心’号以及‘鐵幕屏障’号這三艘護衛艦在引水船的牽引之下,駛入了專門爲它們所空出的碼頭。在漫長的海上旅途之後,巴雷特再一次踏上了闊别許久的陸地。
“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說話的時候,巴雷特還不忘伸了個懶腰。
與此同時巴雷特身後傳來了這個聲音:“記得‘赤炎玫瑰’、‘美人魚之家’和‘珍珠之淚’這三家旅館已經被我們給包下了。如果你不準備住商站的話,可以去哪裏落腳。”
作爲早已經有着利益輸送的兩個政權,博勒姆領在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的主要港口有商業代表是必然的事情。以巴雷特現在的身份,住在商站内也沒人會說閑話。不過眼下正是博勒姆領和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進行合作談判的關鍵事件,那地方人來人往的不說,事務還變得相當龐雜。所以到時候與其住的不方便,還不如和海員們一起主旅館來得舒坦。
在海上呆了這麽多天的巴雷特,首先去‘赤炎玫瑰’那兒好好地泡了個澡,将身上的那些海味盡數洗去。這才換上一套從次元袋内取出的毛呢常服,開始漫步在這滿是難過風情的城市裏。
相比起之前見過的城市來說,這兒的建築給人的感覺更加的富有線條。即便是一般的名曲,在牆體的修建時也會考慮美感。細心雕琢的花崗岩與大理石讓整座城市都充滿了一種藝術的氣息——當然巴雷特是不會平白無故地專門去貧民區找罪受的。所以看到的都屬于相對美好的一面。
面色紅潤的孩子,在街道當中來回奔跑,發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可一道牆之外的小巷當中,同樣年齡的孩子卻有可能餓得面黃肌瘦,瞳孔當中充滿了野性與不甘。在這個由金錢決定一切的城市裏,評估之間的差距不僅巨大而且毫無掩飾。
可對于作爲一名過客的巴雷特而言,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他手中拿着從街頭小店那兒買來的炸魚餅,将目光投向了一個個街邊的一個又一個店鋪。這種小吃并不是當地特色,而是很多交富裕的海洋城市都會有的一種庶民美食。
它用碎魚肉和磨粉的谷物制成,來源簡單價格低廉——要知道因爲壓艙的原因歸來的漁船當中,總少不了碎魚肉或者斷頭魚的身影。那種店鋪用相對低廉的價格購入原料,做成讓孩子們開心的熱乎美味。
不過眼前的這家魚餅店似乎有着其特有的獨門秘方。巴雷特的舌頭告訴自己,這家店使用的不是谷物粉末調制的挂糊,而是水磨的豆類濃漿所以有着特有的濃郁香味。
趕在進入商業區之前,巴雷特加快拒絕速度清理到手中的庶民美食。然後用草紙處理了一下變得油膩的手掌,随後整了整自己的儀容——畢竟以貌取人是世人常有的通病,巴雷特沒有扮豬吃老虎的哀嚎,自然不會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等下補上————
在海上呆了這麽多天的巴雷特,首先去‘赤炎玫瑰’那兒好好地泡了個澡,将身上的那些海味盡數洗去。這才換上一套從次元袋内取出的毛呢常服,開始漫步在這滿是難過風情的城市裏。
相比起之前見過的城市來說,這兒的建築給人的感覺更加的富有線條。即便是一般的名曲,在牆體的修建時也會考慮美感。細心雕琢的花崗岩與大理石讓整座城市都充滿了一種藝術的氣息——當然巴雷特是不會平白無故地專門去貧民區找罪受的。所以看到的都屬于相對美好的一面。
面色紅潤的孩子,在街道當中來回奔跑,發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可一道牆之外的小巷當中,同樣年齡的孩子卻有可能餓得面黃肌瘦,瞳孔當中充滿了野性與不甘。在這個由金錢決定一切的城市裏,評估之間的差距不僅巨大而且毫無掩飾。
可對于作爲一名過客的巴雷特而言,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他手中拿着從街頭小店那兒買來的炸魚餅,将目光投向了一個個街邊的一個又一個店鋪。這種小吃并不是當地特色,而是很多交富裕的海洋城市都會有的一種庶民美食。
它用碎魚肉和磨粉的谷物制成,來源簡單價格低廉——要知道因爲壓艙的原因歸來的漁船當中,總少不了碎魚肉或者斷頭魚的身影。那種店鋪用相對低廉的價格購入原料,做成讓孩子們開心的熱乎美味。
不過眼前的這家魚餅店似乎有着其特有的獨門秘方。巴雷特的舌頭告訴自己,這家店使用的不是谷物粉末調制的挂糊,而是水磨的豆類濃漿所以有着特有的濃郁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