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這樣那名水手也用手緊抓着桅杆上的把手又條又叫。緊接着他身邊的同伴擠開了一個身位,随後搶過了望遠鏡的使用權。很快開始歡呼雀躍的海員又多了一個——風平浪靜了這麽長時間,總算是見到了與衆不同的景物,也難怪他們會便顯得那麽誇張了。
桅杆頂上的變化,很快就引起了基闆上海員的注意。這段時間無聊的可不僅僅是那些瞭望員,普通的水手們一個個也悶得慌——智慧生物就是真别扭,連續的戰鬥有可能摧毀他們的意志。可和平的時間一長,他們又開始懷念那樣的日子。
本快就有水手準備放下手中的磨石,打算趕到船艏去一看究竟。不過軍官們的九尾鞭聲再次響起,随即這些本已經蠢蠢欲動的海員們,隻能夠繼續乖乖地在摩擦甲闆了。
艉樓上的卡普林船長居高臨下看着中層甲闆上的騷動,随後像身邊的随從吩咐了一聲:“去把騎士大人請來,讓他或者由他安排那位領主家的年輕人去看看。”
接到通知的墨菲斯騎士揮手驅趕了那名海員:“我現在就去安排。”
“哈!又是我赢了。輸了的人拿錢拿錢。”官艙内的巴雷特将手中的紙牌往桌面上一放,随即笑着用自己的目光掃過那些軍官。
“該死!”船上的補給官一下就像手中的紙牌給甩到了桌子上:“難怪你之前要将賭資調低以銅币來算呢!要是像先前一樣,我們早就沒得玩了。”
“打牌嘛!本來就是往往的,添點彩頭不過是爲了更加刺激而已。要是因此而影響了生活,壞了情分。那可就太劃不來了。”笑着從桌面上拾取銅闆的巴雷特,有着自己的一套歪理。不過在場的諸位還是有些慶幸自己現在統一了巴雷特的要求,否則他們的錢袋子裏恐怕就剩不下什麽東西了。
可即便是這樣,接二連三的失敗還是令幾名有閑的軍官沒了再戰一場的欲望。其中那名木工班長說到:“算了!雖然錢袋子沒什麽問題,但我們的心靈卻受到了非常大的創傷。所以今天還是别玩了。”
“那行,今天就這樣吧。我回去接着睡覺,你們如果要想找我一起的話,記得來叫我就行。”說着這話的巴雷特正準備回到吊床上接着發呆,可就在這時候墨菲斯騎士的聲音也傳了進來:“趕緊跟我走,有任務。”
“我就來。”聽到那聲音的巴雷特瞬間就來了精神,緊接着三步并兩步就來到了艙門口。跟在墨菲斯騎士的身後像護衛一樣消失在官艙内成員的視線當中。
緊接着還留在官艙内的那些中層軍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起牌桌和自己的個人物品。
雖然現在是這些官員的休息時間,但當墨菲斯騎士帶走巴雷特之後,他們一個個都變得緊張起來。因爲每當艦隊當中有什麽需要他們兩摻和的行動,往往都代表着麻煩事兒就要降臨了。所以在這種時候,有誰還能夠有閑情逸緻繼續偷懶呢?
三桅帆船的速度的确不低,但輕裝上陣的巴雷特飛行速度更快。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的飛行受海風與洋流的影響較小,不想護衛艦那樣無法想要稍微偏離一點,都需要一群人花費大量的功夫。
在半空中飄了好一會兒之後,巴雷特眼中的原本的一個小黑點,總算是顯露出了它該有的模樣。黃褐色的沙灘、随風而動的椰子樹還有那零零散散的殘缺草坪——一座海中的小島立刻就出現了巴雷特眼前。
“這運氣?”來了興緻的巴雷特随即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而随着距離的拉近,巴雷特很快就看清了這個小島的全貌。
從面積上來看,這個島嶼的面積并不算大。零零碎碎的全部加進去,也就大概1、2平方公裏的樣子——這樣的小島即便是有些植被,也不太可能出現流動的淡水。無法作爲船隻在航行過程當中的補給點。
至此巴雷特就沒了繼續觀察的性質,轉身開始回航——因爲他不清楚這個小島之上,究竟有沒有強大的生物。别看這面積很小,某些喜歡安靜的巨龍将其作爲自己的巢穴或者歇腳點卻也是足夠的。所以在完成了任務之後,巴雷特可一點都沒打算節外生枝。
“島嶼?可惜太小了點兒啊!不然說不定就是一個合适的歇腳點了。”卡普林船長在聽完了巴雷特的描述之後,輕出了口氣。
巴雷特點了點頭:“那個島嶼地勢相對較爲平坦,而且也沒有池塘,所以不太可能存在可供補給的淡水。”
“按照那面積來計算,就算是在海上挖井的話,也很難擺脫苦澀的鹹味。”一旁的大幅也進行了補充。
最終那名船長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子,就暫時别管它了。我們可沒有那麽多功夫去探索該怎麽靠岸,繼續南行。”
要知道船隻如果想要停靠到一個從未見過的小島上,可是一件非常費時費力的事情。因爲沒人清楚那個小島附近的水文條件,特别是潛藏在水面下的礁石,會成爲所有船隻的夢魇。而想要将其給逐一排查,開拓出安全的航道可從來就不是一朝一夕内能夠完成的。
如果這座島嶼處在相當重要的位置——比如港口外的不遠,扼守着那個重要航道。或者上面有着什麽寶貴的資源——比如淡水、或者稀有礦産。那麽還是會有人對其進行開發的,可要是兩者都不沾邊的話,那它往往就會被繼續花費下去了。
雖然還不能夠确定那座島嶼上是否有什麽珍貴的礦物,但眼下的船隊上也沒有專門的探礦人員。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放棄,才是最爲正确的做法。
不過雖然船隊占時還用不上那位島嶼,但繪圖員還是将其給标注在海圖之上——誰知道哪天會有不會人發現它的用途呢?
意外出現的小島雖然在短時間你吸引了不少海員的注意。但當它被船隻甩在身後之後,又很快被海員們給忘在了腦後。它僅僅是生活當中的小插曲,随即便被主旋律給淹沒。
數天之後的會議室當中,卡普林船長面帶笑容地說到:“按照領航員的計算來看,現在的航程總算是進行一半了。這麽遠的距離才遭遇了那兩次的麻煩,看樣子幸運女生還是相當眷顧我們的。”
“别高興的太早啊!小心前半程的順利把我們的運氣給耗幹了。”雖然接下來的話沒說,但是在場的剩下機會也都明白墨菲斯騎士的意思。
布賴爾利管事抽出手絹查了查自己的額頭:“墨菲斯騎士,這不會是您的預感吧!我聽說騎士們的這種對危險的感知是非常靈敏的。”
“按照統計來看,布賴爾利你說的似乎并沒有什麽錯誤。”一旁的墨菲法師随即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子的話,讓下面人都提高警惕了。說不定那天危險就毫無預兆地直接降臨了。”
卡普林船長尴尬地看着墨菲法師:“不要把事情說得那麽可怕行嗎?海上能夠威脅到我們的敵人不多,而且它們當中大部分因爲體型原因,恐怕是沒辦法玩突襲戰術的。”
“在沒真正遭遇之前,有誰會知道接下來會碰到什麽鬼東西。”墨菲法師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總之在真正的安全入港之前,我們都要講所有的情況都往壞的方向想。”
“就算是到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和他們簽訂了協議。回去的路上我們的風險也未必會比來的時候要小。”原本一直都沒發言隻在聆聽的巴雷特,這時候也總算是忍不住開口了。
在這當中墨菲法師最先反應過來:“那種問題不是我們現在所需要考慮的。等真的在回程時遇到的話,再想辦法對付他們吧!”
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與博勒姆領之間的新航路開辟,必然會損害其他巴爾特同盟成員的利益。就算是在其他方面做出彌補,可得到高票數通過并代表沒有反對者。這些反對者如果有着足夠的資源,完全可以給負責簽訂協議的代表造成相當大的麻煩。
更何況在巴爾特同盟之外的商業組織或者商會,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這條新商路分薄自己原本的利潤。到時候實用些暴力手段,也是非常常見的事情了。所以巴雷特的擔心是非常有道理的。
“别擔心,等到回航的時候,那些可能的伏擊多半是隻能夠給我們送菜而已。”墨菲斯騎士這時候倒是不怎麽擔心。
卡普林船長也點了點頭:“沒錯!如果是途中突遇的怪物,我們自然是難以防範。可如果是其他政權的力量調動,總會留下些痕迹的。到時候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多少還是能夠給我們一點情報支持。”
作爲一個商業共和國,圖特克爾對于情報的收集工作可是相當重視的。而和博勒姆領時間的新貿易路線,又是他們近年來少有的大動作之一。在這方面投入的人力物力如此之龐大,自然是會擔心計劃失敗的可能。
所以一旦有人想要針對這次計劃有所行動的話,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内部的情報網絡多半是能夠找到目标将其給提前處理。而來自敵對政權或組織的安排,他們雖然沒辦法直接打擊,但提前通知和威脅有關的消息,還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這樣一來和旅途當中遭遇的怪物相比,那已知與未知的座位,立馬掉了了各個兒。
或許是因爲巴雷特說的在理,會議室内的幾位長輩補給沒有反感,反倒是對他報以微笑。
布賴爾利管事右手在左手上點了點:“等協議簽完之後在來找麻煩的輕的确會有,但我想數量應該比較有限。反倒是經過這麽一提醒,我倒是擔心他們在我能進入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海域之前動手。”
“這也是一種可能。”卡普林船長笑了笑,“不過我們的路線之前我沒人知道,他們八成是沒辦法準确地截斷我們的航路。至于廣撒網的做法,就算是财大氣中的獨立城市,在船隊像胡椒粉那樣散開之後,根本造不成什麽危險……”
“希望不要前半段航程将好運氣都給用光了。”不過才說到一半,卡普林船長就突然卡殼,随後祈禱了一句。看他這樣子,八成又是在心疼手底下的水手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艦隊的位置越來越向南,周圍的氣溫也在春季到來之前提前回暖。海員們一直以來穿着的長袖衣裳,多數都開始折疊起了袖管。甚至有些不怕冷的水手們,現在就開始換上了短袖。
————等下補上————
布賴爾利管事右手在左手上點了點:“等協議簽完之後在來找麻煩的輕的确會有,但我想數量應該比較有限。反倒是經過這麽一提醒,我倒是擔心他們在我能進入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海域之前動手。”
“這也是一種可能。”卡普林船長笑了笑,“不過我們的路線之前我沒人知道,他們八成是沒辦法準确地截斷我們的航路。至于廣撒網的做法,就算是财大氣中的獨立城市,在船隊像胡椒粉那樣散開之後,根本造不成什麽危險……”
“希望不要前半段航程将好運氣都給用光了。”不過才說到一半,卡普林船長就突然卡殼,随後祈禱了一句。看他這樣子,八成又是在心疼手底下的水手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艦隊的位置越來越向南,周圍的氣溫也在春季到來之前提前回暖。海員們一直以來穿着的長袖衣裳,多數都開始折疊起了袖管。甚至有些不怕冷的水手們,現在就開始換上了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