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桅杆随着船體的輕微搖晃正幅度不小地擺動着——瞭望台上的海員時因此而向左時而向右。不過這些熟練的老水手緊緊抓着桅杆上的扣環,任憑那落腳點如何搖擺,都穩穩地将自己固定在瞭望台上。
站在高處的他們睜大了眼睛打量着四周,偶爾還能夠用那枚半固定的單筒望遠鏡觀察附近的海面。可在這一切都像是風平浪靜的環境中,他們并沒有用發現任何的可以之處。
不過和那些普通的水手不同,自從發布了警戒命令之後——‘銀劍勇者’号、‘秘銀核心’号以及‘鐵幕屏障’号這三艘護衛艦上的中高層們,一個個都像是繃緊了神經。因爲打架都清楚接下來的戰鬥不可避免。
就算是要談判,面對那些崇尚暴力的掠奪者,也得把它們給打服氣了才能夠進行。否則接下來這條海上航路絕對是沒辦法正常運轉的。唯一的麻煩是那些娜迦看到博勒姆船隊之後,這一次覺得勝算不大選擇了撤退。等待将來伏擊商船——那樣子的話,想要對付它們的難度可就大了。
“博勒姆先生。你這樣的表現,看得人毛毛的。”一旁的巴德姆尉官,看着那沉默不言地擦拭兵刃的巴雷特,終于是忍不住發出了抱怨。
“抱歉。”擡起頭來看了一下巴德姆尉官之後,巴雷特又将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那些火炮手。看到那些海員有些畏懼的眼神之後,他立刻就将‘斷峰’插入了刀鞘。
緊接着站起來說到:“不過現在就連官艙都因爲備戰而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爲接下來可能的戰鬥進行準備并沒有什麽問題吧!居然連這都吓到了?”
博勒姆領所生産的這個型号的護衛艦上,中層官艙本身就是對火炮甲闆的再利用。平常沒事的時候,自然就是軍官們的休息與娛樂場所。可一旦危機到來,短時間内就能夠被改造回自己的本來面目。
“博勒姆先生您别忘記了。在這兒的是火炮班組,而不是沖鋒隊員。”巴德姆尉官說着便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我們能夠承受飛濺的木屑,翻滾的金屬彈丸、灼熱的火焰。可在另一方面的要求難免會低一些。再說了一般的海盜和怪物,也沒你剛剛那麽滲人。我覺得就算是沖鋒隊員看到你那樣子也受不了的。”
眼前的這些炮手每6人組成一個班組。從剛剛的交流巴雷特明白他們相互之間往往以編号相稱,而不知乎對方的名字——似乎是爲了簡化号令。
這當中一号是炮長,負責填塞發|射|藥,面準和發射。二号負責将炮管轉向以及身高。三号負責填裝炮彈。四号負責在重新填裝彈藥前吧火花熄滅。五号負責移動炮管并傳遞炮彈。6好負責搬運發|射|藥——正是這些組員們的分工合作,才讓甲闆上的火炮能夠高效地運轉。
“我剛剛真的有那麽可怕嗎?”收回了目光的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巴德姆尉官非常用力地點了點頭:“如果伊布他在這裏的話,絕對會贊同我剛剛的說法。”
“好吧!那我還是到上層甲闆去準備,免得在這裏影響到你們的正常工作。”說着這話在轉身離開的同時,巴雷特還在自己的心中想到:‘這是系統未标明的設定嗎?喬吉趕緊給我出來解釋一下。’
‘什麽事情又叫我?’雖然棉花糖一樣的光暈并沒有出現,但某人的聲音還是出現在了巴雷特的腦海當中。
‘别說的我好像經常叫你一樣,否則這段時間我就不會那麽無聊了。剛剛那種情況是怎麽一回事兒,他們爲什麽會被我給吓到了。’巴雷特一邊走進甬道,一邊用心靈通訊發問着。
那白球似乎是本想跳出來,可剛剛冒出了點頭卻又被巴雷特給按了回去。最終隻能夠乖乖的在裏面傳遞起訊息來:‘小說你看過吧!就算是沒看過,我記得三寶道人留下的訊息裏也有。’
‘你是說殺氣一類的東西?這個在那個世界有就算了,這遊戲裏也有嗎?’巴雷特顯然是有些撓頭,‘可既然是有,爲什麽又沒寫出來呢?’
‘不能夠說是殺氣,隻不過是一種外露的精神影響而已。你當初憑借着三寶的遺澤,問心路走得比晉升騎士早那麽多,這方面自然是圓潤内斂。可遊戲裏面的這個人物在系統看來卻不是那樣子的。’說到這兒的‘棉花糖’還頓了頓,‘你剛剛給人的感覺,或許是一把鮮血淋漓的大砍刀吧!’
‘鮮血淋漓的大砍刀?’腦子裏冒出那種圖像的巴雷特,不知道爲什麽就感覺腦門上的血管一抽一抽的。
就在他想要進一步追問的時候,突然腳下的甲闆開始距離搖動。要不是他自身的重心較穩,都有可能因此而跌倒。連巴雷特都這樣子了,那船隻内部的各類設施就更顯不堪——雖然因爲戰鬥的威脅,那些物品事先都得到了捆綁和加固。但仍舊會有一些東倒西歪地在甲闆上翻滾。
‘開戰了?警報沒響?突然襲擊?’一連冒出了這三個想法的巴雷特,立刻就加一蹬腿就淩空而行——雖然在艙下的甬道當中他不得不小心地低着自己的腦袋,而且腳尖也僅僅是才離地幾英寸。但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左搖右擺的甲闆對巴雷特造成的什麽影響導緻拖延起速度。
所以當巴雷特已經感受到陽光的溫暖時,艉樓甲闆上的警鍾才剛剛響起。下意識擡頭的他發現桅杆頂上的瞭望台此刻空空如也,原本應該在那上面的兩名瞭望員不知所蹤。
可緊接着他就将自己的目光收回,因爲巴雷特知道現在不是關心那些失蹤人士的時候。從那麽高的位置摔下來卻又沒挂在攔阻網上,那兩名海員無論是落在甲闆還是水中都兇多吉少。
“别看那些家夥的眼睛!”就在社會後,伊布正揮舞着彎刀提醒自己的手下。因爲娜迦這個族群當中,有些個體能夠用目光影響對視者的心靈,從而達到操控對方的目的。
雖然那不是所有娜迦都能夠掌握的特技,但事先就得到了通知的伊布卻絕不敢讓自己的下屬冒險。早已經被告知了娜迦實力的他清楚,普通的陸戰隊員擺脫那種心靈效果的可能性不到三分之一。
‘娜迦已經出現了。’看到這一幕的巴雷特立刻就冒出了這種想法,緊接着他趕到船舷邊上從空間袋裏掏出了一枚又拐頭的金屬管——冒冒失失地伸出頭去觀察的愚蠢錯誤,巴雷特可不會犯。
雖然在閃現術和法術抗力的雙重保護下,絕大多數娜迦的法術無法對巴雷特構成什麽生命威脅。但在戰場之上可不能夠将一切都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點背的話會不會被人一發入魂呢!
通過那潛望鏡的鏡片,巴雷特發現‘鐵幕屏障’号周圍的海水就像是沸騰了一樣。那四濺的水花之下一道道黑影時隐時現。突然從水花當中蹿出一個醜陋的面孔,緊接着一道濃綠的液體就朝着甲闆飛來。
“哇!”一名水手抱着那已經露出了白骨筋膜的手臂,就這樣蹲在船舷後面慘叫着。事實上剛剛要不是他下意識地揮手一擋,那隻娜迦發出的‘強酸箭’可就要直接糊這家夥一臉了。從這酸液的強度來看,可就不僅僅是毀容的問題,恐怕連搶救都可以免了。
對于海戰‘鐵幕屏障’号還是有着相當經驗的。這名海員才剛剛受傷沒多久,裏面就有醫護人員擡着擔架将他送入了船艙。雖然不知道他在裏面會得到什麽樣的治療,最起碼不會在這甲闆上影響士氣了。
‘砰!砰!砰!’的響聲不斷從水線之下傳來,看樣子那些娜迦似乎并沒有打算奪取船隻或物質,反倒是準備将船鑿沉——從這點來看,對方似乎并沒有和其他陸地生物建立商業寫作。否則就會和巴雷特先前遇到的那些魚人一樣,以奪取整艘船隻爲主要目标。
不過作爲戰艦建造的這三艘護衛艦,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從水下的攻擊所摧毀的。即便不算上那特制的同伴,單單是用煉金藥劑處理過的柚木,就足以抵抗好幾次炮彈的轟擊。如果放任那些娜迦和自己的仆從攻擊船舷的确是有破船的可能,但博勒姆領的諸位會這麽做嗎?
很快從甲闆下抱着個包袱出現的邋遢男子,跌跌跄跄地跑到船舷之後,立刻就從中抽出一根根的試管投向大海。随着這批藥劑消失在船舷兩側,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長蛇’們在海裏就跳得跟歡騰了。
不顧從潛望鏡的觀察來看,雖然那些娜迦因爲藥劑的作用而難受無比。但它們似乎也并沒有遭受到太大的傷害——那種感覺有點像是被潑了一聲辣椒水的倒黴孩子,雖然哭鬧地厲害,但實際上的影響有限得很。
因此巴雷特不得不轉過頭去問到:“這位先生,剛剛的那批藥劑究竟能夠起到多大的效果?”
“不!不!不!我僅僅是一個學徒而已,導師他才不會到甲闆上來呢!”聽到這話的那名邋遢男子連連搖頭,“這些合劑是我導師這三天來趕制的。據說能夠削弱那些娜迦的肌體,讓她們的力量下降和反應也變得遲鈍。”
‘這三天制作的煉金藥劑?可巴德姆尉官不是說在船上沒辦法進行煉金實驗嗎?’尋思到這兒的巴雷特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或許是兩種的技術水平之間的差距,也就是說船上還有一位技術高超的煉金大師……’
發現了自己之前不知道情報的巴雷特,居然感到安心不少。因爲這說明領地對于此次行動的安排還是相當周全的。
————等下補上——————
不過作爲戰艦建造的這三艘護衛艦,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從水下的攻擊所摧毀的。即便不算上那特制的同伴,單單是用煉金藥劑處理過的柚木,就足以抵抗好幾次炮彈的轟擊。如果放任那些娜迦和自己的仆從攻擊船舷的确是有破船的可能,但博勒姆領的諸位會這麽做嗎?
很快從甲闆下抱着個包袱出現的邋遢男子,跌跌跄跄地跑到船舷之後,立刻就從中抽出一根根的試管投向大海。随着這批藥劑消失在船舷兩側,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長蛇’們在海裏就跳得跟歡騰了。
不顧從潛望鏡的觀察來看,雖然那些娜迦因爲藥劑的作用而難受無比。但它們似乎也并沒有遭受到太大的傷害——那種感覺有點像是被潑了一聲辣椒水的倒黴孩子,雖然哭鬧地厲害,但實際上的影響有限得很。
因此巴雷特不得不轉過頭去問到:“這位先生,剛剛的那批藥劑究竟能夠起到多大的效果?”
“不!不!不!我僅僅是一個學徒而已,導師他才不會到甲闆上來呢!”聽到這話的那名邋遢男子連連搖頭,“這些合劑是我導師這三天來趕制的。據說能夠削弱那些娜迦的肌體,讓她們的力量下降和反應也變得遲鈍。”
‘這三天制作的煉金藥劑?可巴德姆尉官不是說在船上沒辦法進行煉金實驗嗎?’尋思到這兒的巴雷特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或許是兩種的技術水平之間的差距,也就是說船上還有一位技術高超的煉金大師……’
發現了自己之前不知道情報的巴雷特,居然感到安心不少。因爲這說明領地對于此次行動的安排還是相當周全的。
因此巴雷特不得不轉過頭去問到:“這位先生,剛剛的那批藥劑究竟能夠起到多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