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的痕迹很不明寫且不連貫,但在某些經驗豐富的獵人眼中,卻是非常明顯的标識。所以在反偵查經驗豐富的半身人遊蕩者的指導之下,他、貓仔以及巴雷特三人,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才将這些痕迹完全抹去。
等到完全安頓下來之後,巴雷特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通過‘狄啓拉的傳信紙’,将所發生的事情詳實地向博勒姆領報告——這種程度的沖突已經在某種意義上超過了正常的邊境摩擦。如果博勒姆家族沒能夠及時得到這方面的消息的話,萬一出現什麽外交上的紛争,有可能會變得很被動。
等到消息傳遞回大概3個小時之後,挂在牆上的那枚通訊寶石總算是再出現了投影——‘幹得漂亮!注意安全。’
看着那投射出的詞彙,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是這種風格!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打赢了家族都會想辦法替你抗下來。不過注意安全的意思?難道是擔心露西亞方面接下來的報複嗎?”
“如果是那樣子的話,接下來我們的行動恐怕是要小心一點了。”一旁的裏埃爾莉,這時候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接過了話茬:“那麽是否還要究竟監視那座要塞呢?要知道從這兒到那座要塞的距離可不短,來回少說要2個小時的時間。像過去那樣安排一人監視的話,監視者的風險可就太大了點。可要分隊的話,對實力的影響也不小。同樣會給對方逐個擊破的可能。”
聽到這話的玩家們立刻就變得沉默了起來。這當中的風險和收益需要好好的評估一番。以至于一時之間居然沒人搶先開口。克萊瑪蒂斯和克勞迪娅兩人拉過裏埃爾莉,在一旁摸鼻子瞪眼睛,似乎是在進行着無聲的交流。鐵砧和面條則低着腦袋隻能夠看見額頭上的皺紋。唯有拉露睜大着眼睛在發呆,好心此時與他完全沒關系一樣。
轉頭看着那一個個都陷入沉默的隊友,巴雷特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那就先舉手表決吧!打算繼續就近監視要塞的請舉手。”
随着同伴們一個個将目光轉回到了巴雷特身上,巴雷特卻沒有發現他們當中哪一個将手舉起。随即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看樣子是沒人打算繼續去監視城堡。”
“不!不!不!巴雷特,我們不是已經決定不去了。而是還沒拿好主意。”聽到這話的克萊瑪蒂斯立刻就急急忙忙地開口解釋到。
随即巴雷特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幾位女士的身上:“是克萊瑪蒂斯你自己沒拿定主意,還是你們三個都沒有?”
“我們三個都沒!”說話的同時克萊瑪蒂斯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兩位好友。随即裏埃爾莉和克勞迪娅也連連點頭,表示支持克萊瑪蒂斯的言論。
略有些無奈地理了理劉海之後,巴雷特略過貓仔将目光轉移到了兩位男士的身上:“那麽鐵砧和面條你們兩個是不願意去了?”
“不!我們也和女士們一樣,不太确定究竟該做什麽樣的選擇。”這兩位男士相視用目光略一交流,随即面條出面表明了自身的立場。
連續得到了這樣的回答,巴雷特也隻好雙手叉腰地長出了口氣:“呼!你們這樣也太沒主見了吧!既然那麽猶豫,索性就暫時不去長時間監視好了。反正克勞迪娅手裏有青銅獅鹫,偶爾過去觀察一下那邊的動靜就行。”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任務怎麽辦?”本來心中是不怎麽想去的裏埃爾莉,在聽到巴雷特出言放棄監視之後,卻又擔心起任務來。
“放心吧!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監視對方的戰前準備,隻要一周去觀察幾次就能夠完成領地的最低要求。”瞪了眼前那位比自己更優柔寡斷的法師一眼後,巴雷特繼續說到:“而且如果露西亞方面真的準備大兵壓境的話,原本成形的商路必然是他們的首選。更何況這附近最時候修橋的位置也在商道上,想要監視對方的大動作還是比較容易的。”
在這個時代修建橋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同時在修建完成之後,它所承載的意義更在某種意義上決定着一片區域的經濟繁榮。所以每一座橋梁的修建都是非常謹慎的區域性工程,從選址到完工都要經過工匠們的多方認證和磋商。再加上漫長的工期和成本,甚至使得一座橋梁的出現都有可能改變原本的商路走向。
因此那條河流在周圍的一大片區域當中,最時候修建橋梁的,就是剛剛被巴雷特所摧毀橋梁的原址。雖然如果是搭建簡易浮橋的話在其他地方也不是不行。但以現在的技術,一般的浮橋往往是無法承載辎重車輛的。這對于大兵團作戰而言,這是絕對無法承受的嚴重後果。
所以巴雷特覺得露西亞方面的先頭部隊,很可能在原址上重建那座橋梁——因爲它那一段正好是河流的最窄處,投入的時間和物資成本相對較低。更何況如何對方異地修建的話,處于利用商道的考慮也不至于太遠。等到天氣稍好之後,騎着青銅獅鹫在天空的玩家們,應該不難發現對方的行動迹象。
“那就聽你的好了,畢竟在這方面你才是專家。”克萊瑪蒂斯按住了裏埃爾莉的肩膀,同時表示支持巴雷特的觀點。随即‘血染灰花’諸位的接下來的行動安排,就和先前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而在另一邊,塔林堡的頭頭們此刻一個個心中都是無比的煩躁。派出的隊伍那麽長時間都沒能夠歸來,這和他們之前的預估完全不一樣。這表示他們很可能出現了什麽意外。
此時的舒馬赫男爵,正用自己的鐵掌馬靴把要塞的石質底闆給踩得‘哒哒’直響。他煩躁的從房間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又從那一頭走到這頭。偶爾還會見他揉揉自己那不算多的頭發,整個人的精神異常的焦慮。
當然出現了那種意料之外的變化,也不能夠怪舒馬赫男爵情緒不穩了。要知道他親自拉扯起來的那支地方武裝,可是這位眼中最重要的政治籌碼之一。莊園、農奴、兵團在露西亞的政治版圖當中,是決定一個人地位的三要素。剩下的金錢和個人實力,除非能夠達到一定的高度,否則很難對這個有所影響。
雖然地方武裝不完全是舒馬赫男爵的私兵,但借助天高皇帝遠的便利條件,他早已經把那個在編的兵團給滲透得七七八八。在好幾年前這支部隊就已經成爲了舒馬赫家的一言堂,就算是軍部派來的軍官,如果不先到自己這兒來拜碼頭,根本就沒辦法開展工作。
當然這位舒馬赫男爵也沒有傻到一個人吃獨食的地步。那些軍官按照慣例該拿的好處也是全當沒看見。否則他私底下的這些動作,早就被人給層層通報上去了——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真要是有非常直接的利益沖突,對方自然不會介意和你拼一拼。可要是自身的利益不受損的話,像這種事情一般是不會有人主動找舒馬赫男爵這種地頭蛇麻煩的。
正是因爲他已經将這3支百人隊視爲了自己的私産,所以如今才會表現得如此的交流。而屋内的另外一位看着眼前焦躁不安的某人,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男爵大人!能不能夠請您先聽一下。您老這樣子繞圈圈,自己不覺得頭暈,我都覺得眼暈呢!”
聽到這話的舒馬赫男爵停下步子看了看眼前這位穿着熊皮大衣的男子。如果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舒馬赫男爵自然是沒有什麽顧慮。可眼前他确實在塔林堡,而眼前的這位是塔林堡的最高長官,馬克爾德軍士長。
雖然作爲外來者的舒馬赫男爵和馬克爾德軍士長的關系不太好。但真正沖突嚴重的還是底層的士兵,作爲貴族的軍官們之間還是有着一定默契的。而等到獸化人部隊達到之後,這兩人又立刻組成了與其對抗的統一戰線。
不過作爲這杯流放地的最高長官,馬克爾德軍士長雖然也是貴族出身,但自身是沒有什麽爵位的。因此在舒馬赫男爵面前,難免就會自覺得低上了一頭。不過作爲本土派的他,雖然手下稀爛,但自身還是有着一定的籌碼。
所以即便是在口頭上表示了恭敬,可還是保留了自身的一定獨立性。所以舒馬赫男爵還是要保證一定程度的禮貌:“好吧!那我就先坐一會兒。”
“您的擔心我是理解的。可您就算是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除了讓自己變得更加煩躁之外,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要是讓那隻蠻熊知道了,恐怕更會助長對方的氣焰。”馬克爾德軍士長随即這樣子開口勸說着。
作爲一名小貴族出身,且沒有繼承權的幼子。馬克爾德軍士長能夠爬到今天這個地位——即便隻是邊境要塞的一個頭目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露西亞軍隊内排資論輩嚴重,且暗流不斷。如果沒幾個手腕早就被人趕到角落旮旯裏了,哪裏還能當上一把手。所以對于舒馬赫男爵和那支軍隊之間的關系,這些天來他已經是摸清楚了。
————等下補上————
雖然地方武裝不完全是舒馬赫男爵的私兵,但借助天高皇帝遠的便利條件,他早已經把那個在編的兵團給滲透得七七八八。在好幾年前這支部隊就已經成爲了舒馬赫家的一言堂,就算是軍部派來的軍官,如果不先到自己這兒來拜碼頭,根本就沒辦法開展工作。
當然這位舒馬赫男爵也沒有傻到一個人吃獨食的地步。那些軍官按照慣例該拿的好處也是全當沒看見。否則他私底下的這些動作,早就被人給層層通報上去了——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真要是有非常直接的利益沖突,對方自然不會介意和你拼一拼。可要是自身的利益不受損的話,像這種事情一般是不會有人主動找舒馬赫男爵這種地頭蛇麻煩的。
正是因爲他已經将這3支百人隊視爲了自己的私産,所以如今才會表現得如此的交流。而屋内的另外一位看着眼前焦躁不安的某人,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男爵大人!能不能夠請您先聽一下。您老這樣子繞圈圈,自己不覺得頭暈,我都覺得眼暈呢!”
聽到這話的舒馬赫男爵停下步子看了看眼前這位穿着熊皮大衣的男子。如果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舒馬赫男爵自然是沒有什麽顧慮。可眼前他确實在塔林堡,而眼前的這位是塔林堡的最高長官,馬克爾德軍士長。
雖然作爲外來者的舒馬赫男爵和馬克爾德軍士長的關系不太好。但真正沖突嚴重的還是底層的士兵,作爲貴族的軍官們之間還是有着一定默契的。而等到獸化人部隊達到之後,這兩人又立刻組成了與其對抗的統一戰線。
不過作爲這杯流放地的最高長官,馬克爾德軍士長雖然也是貴族出身,但自身是沒有什麽爵位的。因此在舒馬赫男爵面前,難免就會自覺得低上了一頭。不過作爲本土派的他,雖然手下稀爛,但自身還是有着一定的籌碼。
“您的擔心我是理解的。可您就算是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除了讓自己變得更加煩躁之外,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要是讓那隻蠻熊知道了,恐怕更會助長對方的氣焰。”馬克爾德軍士長随即這樣子開口勸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