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北風凜冽’不僅僅是一種能力,同樣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要知道現在的博勒姆家族,本質上是隸屬于北風騎士團的——應該來說諾汗王國的所有騎士都隸屬于這個組織,因爲它是諾汗王國的前身與王國是一體兩面的關系。
在過去能夠掌握這種能力的成員,就能夠獲得申請成北風騎士團随扈的資格。從這點來看,巴雷特所屬的分支在以往和主家之間的關系還是十分密切的。畢竟騎士的随扈雖然沒有侍從那麽緊密,但也是和追随者那麽序列的親密關系。
同時‘北風凜冽’這個所提供的效果,大體上就是隸屬于北風騎士團附屬騎兵的旗幟能力。也就是說在這一次的升級當中,巴雷特得到了類似騎兵的‘旗幟’職業能力,‘旗幟’所提供的加值在9級之後的每5個武道家等級+1,直到19級的+3。如果秩序軍勢同時擁有騎兵等級,那麽在計算‘旗幟’等級時他可以将秩序軍勢和騎兵的等級疊加,并取對他較有利的算法。
當然相比正常的騎兵能力,巴雷特手中的‘旗幟’效果明顯要縮水不少。正常的情況之下,在5級時騎兵的旗幟會成爲盟軍和夥伴的振奮之源。隻要騎兵的旗幟能夠被清晰的看見,60尺内的所有友軍在對抗恐懼效果的豁免檢定中獲得+2士氣加值,沖鋒的攻擊檢定獲得+1士氣加值。10級時,以及之後每5級,這些加值再+1。
因爲獲得的等級較真正的騎兵晚了差不多4級,不僅後續的提升速度較慢而且最終的成果也和正規的騎兵們差上了不少。當然既然是北風騎士團的附庸,除了基礎的騎兵能力之外,在沖鋒當中使用者本人還能獲得額外2點的攻擊命中修正。
即便是有最後針對本人的一點額外增加,可這個能力仍舊非常明顯的屬于團隊輔助的範疇。而且按在巴雷特的了解來看,還屬于一個影響範圍較大的輔助能力。也就是說它最合适的環境并不是外出冒險而是兩軍交鋒的戰場。
“哈!這是要在沖鋒的道路上走到頭的節奏?難道以後得要在‘白鴉流’上投入更多精力嗎?”看着任務面闆上的介紹,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且想要讓其起效的話,就得像那些騎兵一樣随身帶着旗子。看樣子我得去弄一個肩扛式的旗架,或者學京劇插旗嗎?早知道這樣當初在烏爾裏克弄到的那面旗幟,或許就不應該換出去。不過現在說這些似乎有些晚了。”
畢竟‘旗幟’類的能力沒有旗子的話是發布不出本來該有的效果的。同時更重要的是巴雷特的身份使得他不能夠随便扛着個旗子上路——因爲那不符合政治正确。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巴雷特能夠選擇的之後博勒姆家族的旗幟,北風騎士團附屬騎兵團的軍旗,以及還不存在的‘血染灰花’傭兵團的戰旗。
不過前兩者的身份和立場太特殊,在很多地方恐怕會招緻不必要的誤會。可如果打出别的什麽旗幟的話,巴雷特卻可能會被人非議。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巴雷特才會懷念當初曾經落入他手的那面奇物旗幟啊!像這類自帶特殊效果的古物,使用起來是沒有人會就其上面的花紋圖案瞎比比的。
發現新獲得的職業能力,在短時間内似乎隻有小部分起效的巴雷特搖着頭歎了口氣:“運氣真差!”
也就在這時候距離他不遠的克萊瑪蒂斯突然轉過頭來:“究竟是什麽的運氣那麽差?”
沒有稀松的睡眼,沒有一絲的倦意。顯然這位牧師早已經清醒而不是被巴雷特的話語給驚醒的。
“新獲得的職業能力暫時用不上,而且大部分的提升也沒辦法用來對付那隻該死的紅龍。”看起來心思飄浮在半空中的巴雷特翻了個身說到。
随着這句話的出現,整個亞空間裏就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是人在翻身時衣服與肌膚的摩擦所導緻的聲響,而伴随着這聲音的是同伴們那一雙又一雙的眼睛。
在衆人注視下的巴雷特頓時感到有些不适:“都躺着的時候可别這麽看我!這種感覺非常的别扭。”
“本來大夥還等着級升級之後能夠帶來一個驚喜呢?結果你一睜眼就給我們這破消息,難道還想有什麽好臉色不成。”抱着拉露的裏埃爾莉好沒氣地瞪着巴雷特說到。
面對法師的強詞奪理,巴雷特自然不會背鍋:“這難道能夠怪我嗎?就像是你升級了,也沒辦法裏面就學到對眼下情況有針對幫助的法術吧!”
“呃呃!”聽到這兒的裏埃爾莉立刻就開始在腦袋裏搜刮起合适的詞彙組織言語了。
反倒是克萊瑪蒂斯表現得較爲平靜:“那巴雷特你這一次升級獲得了什麽提升嗎?”
“主要是偏向提高生存能力和應對突發狀況的能力。”說到這兒的時候巴雷特頓了頓,“當然以後對付施法者的防護手段時我也會變得輕松一些。最後還有騎手的旗幟能力,可惜我現在每合适的旗幟可用。看樣子傭兵團的戰旗申請,應該是要提上日程了。”
“隻屬于我們‘血染灰花’傭兵團的戰旗嗎?那不是要到薩克森去辦理手續才行?”說到這兒有好像是想到什麽的克萊瑪蒂斯突然兩手一拍,“我們這一次不正好順路嗎?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獨立城市薩克森就在諾汗王國和科魯茲王國的邊境線上吧!”
“是在兩國之間沒錯!但是國與國之間的邊境可是很漫長的,按照我們現在的路線好像和薩克森城并不在一條道路上啊!”說話的半身人遊蕩者立刻就向巴雷特投去了詢問的目光:“隊長你難道是準備改變路線了嗎?”
“目前還沒那方面的打算。的确申請傭兵團戰旗的手續,隻能夠在城裏雇傭兵團的獨立城市辦理。不過這中間也不是沒有其他什麽通融的方法的,隻要找得到門路未必需要本人前往。”說着這話的巴雷特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聽到這話的裏埃爾莉似乎是爲了發洩自己的不滿而哼了一聲:“關系戶!”
“好像你們就不是關系戶似的?”巴雷特不鹹不淡地回了這麽一句。這像是一語雙關的話語,立刻就将裏埃爾莉給噎了個半死。随後法師就鼓起了自己的腮幫子,轉過身抱在懷裏的貓仔生悶氣去了。
看到好友吃癟的克萊瑪蒂斯相當無良了笑了兩聲,随後問出了自己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算是沒有針對性的強化,但是巴雷特你的實力還是有提升的吧!那再次面對那隻巨龍的時候,你應對起來把握會大一些嗎?”
“如果是最開始的沖鋒攻擊的話,應該是會對那隻紅龍造成更大的威脅。剩下的也隻有正常的人物等級提升而已,總體上的提升可不大。”巴雷特在這方面并沒有任何的隐瞞。
而克萊瑪蒂斯聽完之後卻笑着點了點頭:“已經算是不錯啦!别忘了昨天巴雷特你對那隻紅龍所造成的傷害,也僅僅是一次沖鋒而已。”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你想沒想過爲了讓那隻紅龍上鈎,我們之前的誘敵準備也該算進去。而且既然有了昨天的那一次成功偷襲,那隻紅龍如果再來的話,絕對就不會給我們那樣的機會了。”巴雷特說着便用手撐着爬了起來,“我可不認爲同樣的戰術還能夠第二次起效,對方可是智商不錯的紅龍,而不是那些傻子白龍。”
“不管能不能夠起效到時候總歸是要試一試的。而且那隻紅龍其實也沒什麽太好的方法來對付巴雷特你的沖鋒吧!隻要有了加速和飛行兩個狀态,那家夥就算是用吐息一樣處在你的突擊範圍之内。同時升級後你的沖鋒能力又得到的增加,絕對能砸爛那隻紅龍的腦袋”按着自己的手指估摸了一下後,克萊瑪蒂斯立刻就從昨天的記憶當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正尋思着該怎麽安撫裏埃爾莉的巴雷特,聽到這話後也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所以如果對方聰明的話,接下來過來的就不會是使用錐形吐息的紅龍,而是擁有線形吐息的其他巨龍。這樣才能夠利用吐息的距離優勢,讓我的威脅範圍之外發動防區外攻擊。”
“不過這都得是那隻紅龍回到教會求援才行。巴雷特你真的認爲一隻少年紅龍在經曆了這一切之後,回去讓更多人了解自己丢臉的經曆。”同樣也已經起身的面條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現在身爲‘善之龍神’教會成員的半身人遊蕩者,對于五色龍的研究絕對是隊伍當中最深入的。所以他在這方面的相關話語,大多數時候還是能夠讓人相信的。所以在聽到這種說法之後,玩家們的情緒立刻就恢複了不少。
“那就希望它是一隻正常的少年紅龍吧!那麽惜命的表現可真還就一點都不像。”說着這話的巴雷特上前拍了拍裏埃爾莉的肩膀,“休息結束,大夥該出去了。”
等到玩家們再次順着繩子爬出魔繩術空間之後,巴雷特立刻上前輕輕捋着那三匹被木銷釘栓在地面上的戰馬。幾乎一夜都沒有相處之後,那些戰馬同樣是需要一定的安撫,才能夠在接下來的旅途當中讓人放心。
離開了魔繩空間之後的玩家們完成了每日準備再次上路。知道危險随時有可能臨近的玩家們,這次可以說是全速前進。那幾位騎乘技術一般的玩家,爲了讓自己能夠在這種速度的馬背上保持平衡,現在就連過去那種聊天的工夫都沒有了。
可就在玩家們才剛剛停下腳步,啃了幾口幹糧(以玩家們現在的騎術,如果馬背上咀嚼的話,絕對會把舌頭給咬爛)的時候——天空之中的那個紅色死神再一次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當中。
發現還是昨天那隻紅龍的巴雷特,這時候不知道爲什麽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氣:“大家繼續前進,這家夥絕對不敢靠得太近。所以能夠對我們造成的威脅其實很有限。”
“問題是我擔心那隻紅龍有辦法判别出你的身上是否有飛行法術。萬一那樣子的話可就不好辦了。”聽到這話的裏埃爾莉走到巴雷特的身邊拍了拍他小聲說到。
對于這個問題巴雷特搖了搖頭:“如果他有那個能力的話,昨天就不應該中招了。至于像教會求援什麽的,我相信就像面條所說的那樣,巨龍的高傲不允許它那麽做。否則換人來執行任務,絕對比判斷是否有飛行能力輕松得多。不管怎麽樣,目标斯托爾小鎮大家出發。”
随着這句話語玩家們立刻就策馬飛奔。不過馬匹的速度和巨龍比起來的确是差得遠了。很快那隻紅龍在玩家們的視野當中越變越大,而它和昨天不同的除了頭頂上缺了一隻角外,隻有那被四隻利爪所握着的石塊了。
飛臨‘血染灰花’傭兵團頭頂的紅龍再一次發動了俯沖,這一次的俯沖比它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快,都要猛。就像是收攏了翅膀的獵鷹從空中猛地撲下似的。可在距離玩家們還有足足70英尺的距離時,這隻紅龍有猛地一個爬升——唯有那四枚石塊帶着呼嘯聲,像弩炮射出的彈丸一樣砸向了玩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