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郡?那不是說如果他們要過來的話,快一點的話也就一天的路程。”巴雷特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不過按照慣例,隻要你們不反抗的話,他們應該也不會對‘溪水盤鎮’怎麽樣的。實際上的威脅應該不大。”
“這位先生您倒是很了解我們科魯茲以往的慣例。”好像是覺察到了巴雷特所散發出的善意,眼前這位剛剛才被威脅得戰戰兢兢的總算是松了口氣:“如果威靈頓方面沒人過來的話,我們這兒應該不會受到什麽太大的影響。”
“希望你們的王室在這個方面能夠遵守規矩吧!”說到這兒的巴雷特忍不住諷刺了一句,“呵呵!在其他方面,他們的做法可不怎麽值得稱道。”
“大人物們的想法,可不是我們這些平民能夠清楚的。自然也不是我們能夠随便談論的。”雖然清楚巴雷特話語當中的意思,但是這位巡防隊員卻不敢随意回答。
看到對方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巴雷特略帶不屑地笑了笑:“難道鎮子裏有從威靈頓那兒過來的代表嗎?你居然怕成這個樣子。”
“這位先生您還是不要在爲難我們了。您要的消息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這位巡防隊員标難看地說到。
“那麽現在是第二個問題。既然戰線拉得已經這麽靜了。那麽威靈頓方面有沒有在那個方向跟上布置防線呢!我想确認一下,如果我們從這兒玩東走,應該不會碰到王室方面的軍隊吧!”說着這話的巴雷特故作出了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要知道以你們科魯茲王國的軍隊水準,一般的小隊是攔不住我們的。到時候要是我們能夠脫困,你們‘溪水盤’鎮就等着被報複吧!”
又被威脅的那位巡防隊員好不容易才有血色的臉,刷的一下又變得雪白。随後便聽到他結結巴巴地說到:“先、先生,那、那裏是否有軍隊,我、我們也不太清楚啊!威靈頓的大、大人們怎麽會告訴我們那、那方面的訊息?”
“就算是沒有專門的告知,我也不相信你們居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巴雷特可沒有因爲對方的話語而動搖。随即便開始步步急逼起來。因爲他清楚眼前這些巡防隊員雖然不願意爲王室效死命,但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會給他們通風報信,或者誤導一下其他人的。畢竟科魯茲王室統治王國這麽多年,單單是正統性所造成的習慣就有着非同一般的影響。
那名巡防隊員搖了搖頭:“這方面我們是真的不清楚。這段時間威靈頓城就沒派幾次傳令官過來。就算是來了我們也見不到他們人。”
“你們見不到不代表其他人見不到,按照之前說的那樣,選一位回去把這兒的治安官給我請出來吧!如果你們不想吃苦頭的話,最好不要幹傻事。”對眼前這位的回答不滿意的巴雷特,這時候立刻就加重了自己的語氣。與此同時‘血染灰花’的玩家們。立刻就将手按在了各自的武器上。
一時之間小鎮的入口處隻聽得到秋風刮過的聲音,豆大的汗滴順着巡防隊員的臉頰流到下巴,随後就這樣滴落。短時間的對峙之後,心氣早已經被打滅的巡防隊員們選擇退讓:“好吧!皮特你去把治安官大人給請出來吧!不然的話我們鎮子恐怕又得有麻煩了。”
“可是去請治安官大人的話,一定就沒有麻煩嗎?”被點到名的那位巡防隊員顯然并不願這樣邁開步子。
之前被推出來回答巴雷特問題的那名巡防隊員咬着牙說到:“最起碼不會需要在床上躺幾個月。或者直接躺到棺材裏去。”
“我這就去辦!”好像是想起了之前的遭遇,那名巡防隊員立刻就妥協了。随即便轉身朝着一溜小跑地鑽進了鎮子當中。沒過多長之間小鎮當中的鍾樓就傳來了‘當當當’的響聲。等到那位戴着着厚實皮帽的治安官出現的時候,他身後還站着6名青壯。顯然那幾位同樣也是‘溪水盤鎮’民兵體系當中的一員。
這名戴着皮帽子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巴雷特後問到:“你就是那位打探軍情的冒險者?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王室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名間諜的。”
“不管我們這樣做之後會有什麽後果。可你們不回答的話,恐怕會有你們無法承受的後果落到‘溪水盤鎮’。更何況你覺得我們會害怕已經自身難保的阿克羅伊德家族嗎?”對于那名治安官那略顯得強硬的态度,巴雷特的言辭也變得犀利起來——他清楚面對這種外強中幹隻能夠拉虎皮扯大旗的家夥,隻有用強硬對強硬才能夠讓對方服軟。任何一點的軟弱都有可能會給對方産生自己的威脅有效的錯覺。
而面對巴雷特的強硬态度。那名治安官雖然臉蛋漲得通紅。但是卻不得不強忍着破口大罵的沖動。因爲他清楚,雖然并不清楚眼前這些玩家所言是否屬實,但是這位賭不起。萬一對方的實力真得強大到自己所說的那樣,那麽‘溪水盤鎮’的任何反抗行動隻能夠給自己引來災難。
“你們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麽!”爲了‘溪水盤鎮’的安全,這位治安官強壓着自己心中的憤怒,在不甘而扭曲的面容下放聲問到。
相對眼前這位那激動的情緒,巴雷特的表現相當的淡然:“也不是什麽太機密的問題啦!隻不過是想知道在威靈頓城和紐約客郡之間,有沒有屬于王室的巡邏隊或者構築的防線。如果有巡邏隊的話他們大緻的人數你也應該清楚,像是時間我們就不指望了。至于防線的話,我想知道大概到哪個位置才能夠繞過去。”
“沒有防線!王室方面的軍隊大部分都龜縮在威靈頓城當中。要不是因爲人手不夠。怎麽會和你們産生那麽嚴重過得沖突。”那名治安官一邊呼氣一邊說到,“巡邏隊倒是有,不過巡邏範圍連我們這個小鎮都沒覆蓋,再往東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眼前得到的答案和自己的猜測十分接近。但是巴雷特仍舊将目光投向了克萊瑪蒂斯。後者這時候也點了點頭。顯然是在确認對方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撒謊——就算是在接下來的路線上遇到科魯茲王室的軍隊,八成也屬于眼前這位并不了解的情況。
“好吧!我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那麽就不再打擾了。”說着這話的巴雷特一扯缰繩,同時輕踢馬肚子就準備調轉馬頭。緊接着他還不忘回頭提醒到:“如果我是你們的話,等一會兒就不會去給威爾士通風報信。讓他們派人來追捕我們。如果你們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嘗試一下我們是不是在說大話的話,那我們同樣也樂意奉陪到底。”
“放!放心吧!我們怎麽會做那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位治安官強韌着怒火,似乎是想擠出一個笑臉好讓巴雷特不再找麻煩。隻不過那扭曲的表情配合上松弛皮膚的皺紋,讓眼前這位中年人的臉蛋。看起來像是一朵綻放的菊花。
途經了‘溪水盤鎮’卻無法進入休整的情況下,玩家們不得不繞過這座小鎮轉道向東移動。顯然這在計劃之外的遭遇,讓‘血染灰花’的諸位情緒都變得有些糟糕起來。
挂在矮人身後的面條這時候忍不住問到:“巴雷特你真的認爲,那個‘溪水盤鎮’當中的家夥,不回去威靈頓城通風報信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那又有什麽關系呢!”策馬而行的巴雷特頭也不回地說到:“不會自然是最好。就算是會,可‘溪水盤鎮’到威爾士城的路程并不短。而且‘溪水盤鎮’看起來也不像是有那種專門的信使。等他們把小子傳遞到威爾士的話,我們早已經快要到地方貴族控制的紐約客郡了。就算是威爾士方面派人追趕,恐怕時間上也早就來不及了。”
“沒錯!除非對方選擇在曠野當中日夜兼程,否則威爾士方面到‘溪水盤鎮’就算是用輕騎也需要不知一天的時間。還沒等那些追兵上來。我們早就離開科魯茲王室的管轄範圍了。”裏埃爾莉這時候也用鬥篷擋在嘴前補充到。
本就覺得有些奇怪的克勞迪娅,這時候自然是生出了新的疑問:“既然對方是否去傳遞訊息都不重要,那麽巴雷特你剛剛爲什麽要害做出那樣的威脅?”
“你是在覺得我多此一舉嗎?”回過頭來的巴雷特朝克勞迪娅笑了笑,“我這是在故意誤導他們,讓他們以爲往威爾士傳遞訊息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如果他們真的氣不過這麽做的話,那可就有意識了。”
“這是故意在折騰他們喵?”裏埃爾莉身後的貓仔随即也開口了。
“不能夠說是在折騰他們。”巴雷特搖了搖頭,“如果他們不對我們起什麽心思的話,自然是不會受到影響了。”
“巴雷特你還真是壞心眼喵!”拉露用爪子捂着自己的嘴巴笑到。
對于貓人武僧的說法,巴雷特可不認同:“什麽叫壞心眼。之前我可是說用不進入‘溪水盤鎮’爲條件,向他們換取所需額的訊息。這怎麽說也損失公平交易吧!如果對方在交易之後。以内不甘而給我們找麻煩的話,難道就不需要教訓一下嗎?”
“公平交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似乎也算是公平交易吧!”克萊瑪蒂斯這時候真有點被巴雷特和拉露的對話給逗樂了。可緊接着她立刻就大煞風景起來:“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可都比當初計劃得要差很多呀!不僅僅是休整取消了。更重要的是沒打聽到太多有用的情報。眼下這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似乎沒得到什麽好轉。”
“也不能夠說是完全沒有啦!最起碼我們知道怎麽離開科魯茲王室的控制區。”巴雷特的話語實在是聽不出屬于自嘲還是真心話。
一直關心着巴雷特欠自己那頓大餐的半身人遊蕩者,這時候忍不住又開口了:“話說巴雷特!既然已經選定了路線,那麽下一個目的地是什麽,你心裏有數了沒?”
“按照地圖上來看,從‘溪水盤鎮’往東最近的紐約客郡的小鎮應該是‘銅條鎮’。不過作爲重要的礦區那兒現在八成是被重兵把守着。”說着說着。巴雷特松開了一隻原本抓着缰繩的手,開始拔了拔自己的胡子:“如果我們去那兒的話,有可能會和地方貴族的軍隊産生沖突。所以必須避開。剩下的也之後東北邊的‘上溪谷鎮’了。那兒算是一個相對繁榮的商業小鎮,人流較大比較容易打聽到消息。”
“‘上溪谷鎮’嗎?”面條這時候立刻開始琢磨起自己一行趕到那兒究竟要花費多少時間了。作爲一名遊蕩者,在之前讨論的時候,他就已經将那副地圖給印在了腦海中。所以現在幹起這種事情來,那是一點都不費勁:“有得要3天的時間嗎?”
“是至少三天,而且路上不要發生什麽意外才行。”巴雷特這樣回應到,“而且我們可不确定那名治安官給出的答案就一定是正确的。萬一威爾士方面有他不知道的行動。那名我們接下來有可能還需要打上1-2場。這樣的話路上的行程必然會被拖累。”
“真是倒黴!爲什麽我們進入科魯茲王國之後就沒有順過。”這時候就連裏埃爾莉都忍不住抱怨了。
巴雷特輕笑了一聲:“哈!誰讓我們來到這塊陌生的土地上呢?”(~^~)
PS: 修改字句中。感謝“上鋪的峥哥”和“先知·戰車”2位大大的月票。同時感謝“神壇肥彪”、“越人語天”和“蟲浦浦”三位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