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對方這樣子給自己找了合适的理由,那麽巴雷特自然是沒理由不利用一番。不過這種時候他主動回答的話,就有故意欺騙的嫌疑了。所以此時僅僅是微笑着靜靜地等待喬迪·拉蒙德船長繼續往下說。
作爲一名曾經帶着假面具生活了好些年的演技派,巴雷特的表現果然讓喬迪·拉蒙德船長以爲自己猜中了答案。他随即摸着胡子笑着往下說:“科魯從目前所得到的消息來看,茲王國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很糟。科魯茲王室和支持它的軍隊與貴族們,現在所能夠控制的領土面積,已經不到百分之四十了。要不是剩下的那些土地有些淪陷于邪教等外來勢力的掌控之下,那些地方實力派的軍隊說不定已經轉變決戰了。”
“哦!都這樣了,北邊那頭蠻熊就沒什麽表現嗎?”聽到這話的巴雷特顯然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喬迪·拉蒙德船長搖了搖頭後自嘲地笑了笑:“這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我隻是個商船的船長。想要弄清楚具體的情況,你得去找專業的人士。”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不過您知道那些興兵的貴族們,現在統一出了什麽口号嗎?”巴雷特随即便詢問了一個相對簡單得多的問題。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這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像貴族起兵這種事情在第一時間絕對要立起旗号,好讓其他人了解自己的目的。這樣才能夠吸引志同道合者,并且爲行爲的合法性提供幫助。
當然像是那麽大規模的起兵,不可能做到每一個貴族的口号都一樣——就算是事先暗地裏就定下盟約的領主,起事時也會因爲各自條件的不同在細節上有所變化。更别提随後跟風而起的其他貴族和各方勢力了,前者的口号或許還有迹可循,後者那完全就是千奇百怪。
不過那些地方實力派雖然最開始起兵的目的有了分歧。但在接下來的戰鬥當中,他們如果想要集中起來統合力量。那必然是會通過談判消除矛盾共同應對接下來的戰争——雖然科魯茲王國内地方派的整體實力大過王室,但是要是他們各自爲戰的話,一樣會被王室方面給逐一擊破。
在這種時候不管他們内部有着怎麽樣的矛盾,各個領主在背地裏是否在相互算計。但是表面上起碼投藥發出同樣的聲音。這樣才能夠讓那些中立派和普通民衆産生良好的觀感。
“這我倒是聽說過。”喬迪·拉蒙德船長點了點頭,“他們的口号最主要是就是現任國王阿克羅伊德7世違反當初的盟誓。他們要用自己手中的刀劍,還科魯茲以原本那安定富饒的面目。”
“僅僅是針對現任國王,并沒有準備将王室兩根拔起嗎?”聽到這兒的巴雷特摸着自己的下巴小聲嘀咕着。
喬迪·拉蒙德船長略仰起腦袋琢磨了一下:“就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子沒錯。”
“并不是改朝換代而僅僅是另立新君嗎?那麽他們現在推舉的是阿克羅伊德家族内的那位?”巴雷特也就随口那麽一問。這方面的消息實際上和他們接下來的目标關系不大,真正需要頭疼的是烏爾裏克的那些大人物們。
在西大陸每一次的内戰雖然都是重新劃分利益的一場盛宴。但并不是全都會造成改朝換代的。像露西亞王國那樣,‘安柳科王朝’變成‘帕斯特菲爾德王朝’的并不是多數。可即便僅僅是被強迫原本的退位另立新君,也足夠對阿克羅伊德家族的通知造成極大的動搖。到時候王室的權力将會遭受到極大的削弱。
可不僅僅是一個王室成員的問題,而是關乎整個家族的利益。否則如果僅僅是付出一個現任國王就能夠解決所有問題的話。那位充當了靶子的倒黴蛋,恐怕早已經被自己人給賣個好價錢了。哪裏還會讓戰争打到現在?
了解了大體的情況之後,巴雷特立刻就向喬迪·拉蒙德船長表示了感謝。而後便退出了船長室不在妨礙他的日常工作。
回到自己艙室的巴雷特很快就将打聽到的那點消息全盤托出,緊接着他說到:“從現在已知的情報可以看出,科魯茲王國内的情況,未必會比我們剛剛離開的北地平靜。所以接下來大家最好都還是做好準備吧!”
“不過也不至于會專程有人來追殺我們了吧!到時候頂多是遇到些流寇和亂兵而已。”克萊瑪蒂斯在這方面顯然是看得很開。
可惜裏埃爾莉卻似乎并不願意看到自己好友那自信的笑容:“我們在七城聯盟内的時候,有被人專程追殺過嗎?難道我的記憶出現了什麽問題。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有事情記不清了?”
聽到這話的克萊瑪蒂斯實在是不明白裏埃爾莉爲什麽要有着這麽激烈的反應——大家閑聊的時候吹牛打屁誇大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以至于她看着裏埃爾莉的眼神當中立刻就充滿了疑問。
“好了!好了!我想裏埃爾莉應該隻想要提醒你不要太樂觀了。既然關于北地城邦的那些描述資料,都已經和現實之間出現了那麽大的差異。那麽科魯茲王國恐怕也不會像我們所知道的那名弱雞。”說到這兒的巴雷特頓了兩聲之後他再次強調到:“所以等到我們進入科魯茲王國境内後,絕不能夠因爲以往的印象而掉以輕心。否則的話,絕對是會吃大虧的。”
“現在距離前往科魯茲王國還早得很呢!巴雷特你和莉莉兩個,不用現在就開始在我們耳邊念叨吧!”克萊瑪蒂斯略有些不滿地抱怨到。
裏埃爾莉這時候一臉壞笑地伸手捏了捏自己好友的手臂:“如果不早早地給你們敲警鍾的話,你們真的能夠在心裏留下印象嗎?我舉得接下來更應該時不時地提起這方面的注意事項才對。免得你這個小妮子起了驕縱之心。”
“裏埃爾莉!你這是在語言暴力。”掙紮着推開了法師的‘爪子’後,克萊瑪蒂斯立刻就瞪起了自己眼睛開始反擊。随後兩人的互掐當中,克萊瑪蒂斯仗着自己職業所帶來的強大修正,很快就将身爲法師的裏埃爾莉給壓到了身下。
看着眼前這鬧騰得正歡的兩位,巴雷特雙手抱胸地開玩笑到:“好了兩位!如果想玩女子摔跤的話。請先去換身比基尼再說。”
“色鬼!”這時候正在甲闆上扭曲糾纏的兩人。立刻就異口同聲地瞪着巴雷特抗議到。
被兩對杏目給盯着的巴雷特,卻好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往下說到:“如果不是的話,就請你們趕緊起來吧!要不然有水手上門的話。這樣子也太影響形象了。”
聽到這話的裏埃爾莉和克萊瑪蒂斯立刻就松開了彼此。随後起身整理起了自己的衣物。顯然在她們的心中,絕不願意讓外人看到自己這麽丢臉的樣子——即便那隻是數據構成的原住民也一樣。
“講了這麽久,巴雷特你有什麽是想要吩咐的嗎?”完成了打理的克萊瑪蒂斯随後便開口詢問,顯然她不覺得巴雷特會說那麽長時間的廢話。
“要說吩咐什麽的話,倒還真沒有。”可緊接着巴雷特的話音一轉。“我不過是想要和你們商量一下,這一次前往科魯茲王國的話,大家希望選擇什麽樣的交通工具。”
“哦!除了馬車之外還有什麽選擇那?”回過頭來的裏埃爾莉立刻就詢問到,“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科魯茲王國境内沒有什麽深水良港吧!而且河流也博勒姆領所處的水系沒有一絲的聯系。”
“未必一定要坐馬車哦!全員騎馬的話,應該還是能夠節省一些時間的。”就在這時候鐵砧舉手發言到。
聽到這聲音的裏埃爾莉随即扭過脖子:“騎馬對于狀态的影響可比馬車大多人,而且以鐵砧你自個兒的磨樣,在弄出土元素坐騎之前,可沒那麽容易找到合适的坐騎啊!”
‘騎馬對狀态的影響比馬車大?也就是秘密幾個才會出現這種狀況吧!而且鐵砧的坐騎雖然在其他方難買,但在博勒姆領内卻挺方便的……’心中在對裏埃爾莉的話語吐槽不止的同時。巴雷特卻并沒有将其給全都表現出來。
他現在立刻就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如果面條那小子所在的地點,是位于科魯茲王國南部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坐船南下到淺水城,接下裏再策馬背上。這樣一來反倒是能夠節省不少的時間,而且在疲勞的積累上也比全程陸路要好很多。”
說到這兒的巴雷特立刻用自己的眼珠子小心觀察起克萊瑪蒂斯和克勞迪娅來:“當然如果兩位大小姐不想途經淺水城的話,就當我沒提過這個建議好了。
“拜托!這不是想不想途經的問題,我的人物可是被家族給半流放的人呀。要是現在踏上淺水城的土地,絕對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克勞迪娅立刻就強調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聽到這兒的巴雷特差點就笑出聲來:“克勞迪娅你這也太敏感些了吧!你以爲奧迪托雷真的會爲了你在淺水城不滿眼線嗎?且不說他們沒有這樣的能力,就算是有也未必會把錢花費在這個方面吧!所以到時候我們隻要不做宣傳的進城,然後買好坐騎借道北上不就好了嗎?”
“巴雷特說得沒錯!那些家夥又不是公開驅逐你的,隻要你到時候不找上門去。他們就算是無意間發現我們的行蹤。八成也會當做沒看見。”克萊瑪蒂斯這時候也爲自己的好友打氣到:“就算是他們在你的身上烙印了提示進入淺水城的印記好了。可我們又不是什麽原住民,和那種家族處得來就處,處不來就分。用得着這麽糾結嗎?”
“可我這不是怕給大夥添麻煩嘛!”克勞迪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到。
巴雷特搖了搖頭:“這有什麽好麻煩的。我們的确是沒能力在那件事情跟上,幫克勞迪娅你強出頭。但是被對方欺負了卻絕不會不敢管。”
“沒錯!真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在戰後和我們簽合同作爲補償好了。”鐵砧開口雖然庸俗,但卻成功的照料了克勞迪娅的自尊心。
而在理你方面,一直很安靜的拉露,這時候居然非常罕見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我們已經乘船多久了?以後如果走淺水城的那條路線的話,那不是快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停留在海上了?按照我們的運氣來看,每一次的海上航行。我們都會把原本什麽都沒有的情況給變出好多問題來。”
“拉露你這是不占成接下來繼續受海陸嗎?”巴雷特點了點頭,随即回想起了‘血染灰花’傭兵團成立之後的曆次海上之旅——果真如貓仔所說的那樣,每一次在大海之上都不得安生。不是遇到這個襲擊就是遇到那個襲擊。單單是從運氣的角度來看,玩家們的确是和海洋範沖。
同樣也回憶起了這方面問題的克萊瑪蒂斯這時候卻有不同意見:“在海上是會遇到各種意外沒錯,但是走陸路的話情況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吧!還記得我們從烏爾裏克到勃蘭登堡要塞那一路的見聞嗎?更何況科魯茲王國内持續的内戰,恐怕也會使得臨近科魯茲王國的諾汗領土上出現大量的襲擊者。除非是找到合适的隊伍一起上路,否則那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你是說陸路的時候依靠博勒姆商行嗎?克萊瑪蒂斯你剛剛就差指名道姓了。”巴雷特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PS: 修改字句中。感謝“神壇肥彪”和“古艾達人”2位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