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艉樓甲闆上,敵我雙方的屍體都倒下了不少。在空氣當中變得黏稠的血液和碎肉一起,将原本暗褐色的實木甲闆染成了紅褐色。那些零星遍布的殘肢斷臂,除了讓習慣騰挪的輕戰士們需要分神注意腳下之外,也隻剩下惡心人了。
雖然克萊瑪蒂斯的引導正能量是群加利器,但是她不可能關照到附近的每一個戰友。畢竟那些猛犸象王朝的海員,可不會像回合制遊戲一樣,總是在同一時間發動攻擊并造成傷害。再加上彼此之間親疏有别,克萊瑪蒂斯自然是優先照顧那些和自己更加親密的玩家了——傷勢較輕的原住民海員,隻要熬到了那湧動的正能量潮汐出現,就又能夠變得生龍活虎。至于遭受了緻命一擊的重傷号,那可就是能夠說對不起了。
事實上這也是玩家們和‘熱情女士’号上的原住民海員之間缺乏默契有着不小的關系。雖然因爲變數太多,海戰不需要像陸戰那樣究竟陣型。但是基本的配合還是需要的,而且因爲變數多,所以對于配合的要求反倒是比陸戰更高。
而剛剛才上船沒多久的玩家們,和那些海員一起守衛艉樓的結果,也隻能夠各自爲戰了。隻不過爲了防止誤傷,那些實力較差的原住民海員主要是扼守着艉樓甲闆上的幾個關鍵位置——比如輪舵,絞盤以及船艙的入口。剩下的廣闊空間則交由‘血染灰花’的諸位自由發揮。
這樣的做法可以說是最大限度地給了玩家們以便利,要不是巴雷特的身份特殊,根本就拿不到這樣的有待。不過玩家們在開戰之後的表現,也對得起喬迪·拉蒙德船長的照顧。連斬猛犸象王朝兩員大将可以說是爲這個區域的減輕了很大的壓力。至于來不及救治的傷者,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如今在解決了兩個強敵之後,剩下的那些猛犸象王朝的士兵也已經不再是什麽大的威脅。不過爲了防止落在後面的槳帆船趕到之後,有派來一批生力軍。‘血染灰花’的諸位在一邊和敵方的陸戰隊員對持的同時。還一邊想辦法恢複着自身的狀态。好在有着克萊瑪蒂斯的幫助,玩家們的大多數傷勢都得到了及時且有效的治療——次級複原之球真是好東西,隻要不像上次飓風那樣傷員過多,單靠這件奇物就能夠解決絕大多數的問題。
不過經過了剛剛的那兩場搶眼表演,巴雷特如今無論到什麽地方。那兒的猛犸象襲擊者都會自發地一哄而散。他們像是恨不得多生兩條腿似地逃離巴雷特,完全是找不到願意和他交手的目标。如果實在陸地上的話,這樣的士氣早已經引起成批次的士兵逃亡了。可在海戰當中并且處在敵方的甲闆上,不願就此放棄的那些猛犸象人,也隻能想辦法和巴雷特玩躲貓貓的遊戲了。
以至于主甲闆上戰鬥進入白熱化的現在,艉樓甲闆上卻顯得像是一場鬧劇。看着下方那不斷倒下的水手,克萊瑪蒂斯立刻就提議到:“要不巴雷特你下去對付那些家夥。”
“你們如果沒問題的話,我也懶得在這個耍猴玩了。”說着這話的巴雷特停下了驅趕那些猛犸象海員的腳步。不過他現在仍舊有些擔心自己離開之後,剩下的幾位同伴們能不能夠壓得住場面。
别看如今艉樓甲闆上已經沒有硬茬子了,可誰知道敵人什麽時候會派來援軍。萬一到時候巴雷特來不會趕回增援的話。單靠剩下的同伴能夠支撐多久,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啊!
不過聽到那話的克勞迪娅,立刻就出言抗辯到:“别把我們當做三歲小孩,像這點敵人,我們自己也能夠解決的。再說了,我們現在不是也還沒出全力。”
“既然是這樣子的話,艉樓甲闆就交給你們。”說着這話的巴雷特縱身一躍便沖向了船舷附近的梯子。不是他不想就這樣直接從艉樓甲闆跳到主甲闆,實在是因爲這兩者之間額高度差讓穿着一身铠甲的巴雷特不敢這麽做。雖然有着換裝戒指的他,完全可以輕裝上陣而後在落地之後能夠瞬間恢複武裝。但是滞空的這段時間缺乏铠甲保護的話,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受到敵方的激活。所以爲了安全起見。他甯願繞路而行。
就在猛犸象王朝和貴族議會的軍人們加緊攻勢的時候,西南方向上的那艘剛剛鳴炮的船隻,此刻也是鼓足了風帆以‘之’字路線向着這處戰場不斷靠近。顯然它出現在這片海域并不偶然的意外,而是帶着非常明确的目的性。
可即便是這樣的舉措同樣也沒引起那些槳帆船上敵方領導者的重視。不。也不能夠說是沒引起重視,隻不過對方在那艘帆船的炮彈沒落到自己身上之前,甯願相信它是由幻術變幻而成的假象。
在這方面那些槳帆船的船長們可以說是甘願冒險——否則萬一真的是被幻象給吓跑的話,這一生的污點足夠他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再也擡不起頭來。
另一方面邁開了步子的巴雷特奔跑速度不慢,接着下樓的便利他立刻就在安全高度上一個翻身落到了主甲闆上。可前腳才剛剛落地,巴雷特就在餘光當中發現了那枚飛往這兒的荊棘叢。發現情況不對的他立馬就向前一個翻滾。仗着自己人高馬大的優勢逃出了那投擲荊棘的威脅範圍。
不過本該在艉樓甲闆上的巴雷特,突然到來顯然是令統領全局的喬迪·拉蒙德船長有些稍稍吃驚。不過此時的他也隻能夠給巴雷特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并沒辦法直接開口詢問——正在吟唱歌曲的喬迪·拉蒙德船長這時候根本就沒有另一張嘴。同樣常年的海上深生涯,也讓他沒什麽機會去學腹語術之類的玩意兒。
覺察到喬迪·拉蒙德船長目光的巴雷特,這時候自然是不能開口說艉樓甲闆上的威脅已經解除——雖然對于整體的局勢而言,這樣的消息的确是能夠有效的影響士氣。但巴雷特擔心得到了這方面消息的猛犸象方面,會向艉樓甲闆上派遣第二批部隊。那樣子的話他可就把自己的隊友們給坑慘了。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他更願意保護自己的玩家同伴。
可即便是這樣,巴雷特仍舊給了喬迪·拉蒙德船長一個令人安心的微笑。緊接着大步上前一個轉身。刮起的一道‘金屬風暴’立刻就将周圍的三名敵方海員給掃倒在地。借着這些第一次相遇的猛犸象軍人對自己的陌生,巴雷特立刻就開始從外圍開始了大肆收割。
至于那些和喬迪·拉蒙德船長等一幹船上強者糾纏的敵方硬茬子,巴雷特顯然是認爲用這種方式将他們給引過來,要比自己硬沖上去好好一些。
而随着巴雷特的加入。原本有些膠着的主甲闆戰局,就開始出現了新的變化。這就像是一潭原本的死水當中出現了一條頗大的活魚,立刻就引起了陣陣波瀾。而猛犸象方面在發現了巴雷特這個攪局者之後,雖然想要分出能夠對付他的人手來。但還沒等那些人離開,他們原本糾纏的沖鋒隊長以及大副、二副等人立刻就發動猛攻。一時之間就變得進退不得起來。
‘熱情女士号’上的戰鬥陷入膠着。‘銀劍勇者号’那邊更是難以打開局面。就算是被四艘槳帆夾在中間,從左右兩側同時發動進攻。可‘銀劍勇者号’上的防備措施是在不是一般的手段能對付的。或者這就是丹尼·艾文斯艦長敢于來開自己的座駕孤身戰鬥的最主要因素。
突然原本落在後面的那一艘龍頭戰艦上突然木屑飛濺,與此同時他的四周也濺起了一人多高的水柱。看到這個景象的槳帆船船長們,立刻就臉色一變。因爲這說明那趕來的三桅帆船并不是幻象,而是真實的敵人。
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已經失敗的他們,立刻就下令吹響撤退的号角——随着那‘嗚嗚’聲的響起。挂在‘銀劍勇者号’上的沖鋒隊員一個個都順着繩索滑回自己的船隻。而甲闆之上更是有人用木杆抵住‘銀劍勇者号’的船舷,用這種方式來設法掉頭同時給排槳騰出足夠的施展空間。
之前一直沒能夠成功在‘銀劍勇者号’的甲闆上投入多少病例的尴尬局面,這時候卻成爲了那四艘槳帆船的快速撤退的保證之一。而已經投入到‘熱情女士号’上的那些海員,這時候想要重新跳回自己的船隻上需要的不僅僅是時間和技巧,還有足夠的運氣才行。所以整個撤退過程當中。有大量的猛犸象人落入海中,即便是那艘槳帆上丢下纜繩給他們提供攀爬的便利,可仍舊有原本就受傷的海員永遠地沉入了大洋深處。
看着眼前這伴随着号角聲撤退的猛犸象軍人,巴雷特将目光投向了喬迪·拉蒙德船長,似乎是在詢問是否追擊。總算是停下了歌聲的這位‘熱情女士号’的領導者,随後發号施令:“弩炮和弓箭準備,讓我們給那些北地的蠻子們一點餞别的禮物。免得傳出去讓人以爲我們博勒姆領的人缺乏禮儀。”
聽到這話的水手們,趕往船艙内的武器室。而之前就肩負着遠程打擊任務的那些弩手,這時候更是加緊的給自己的武器上弦。而另一方面因爲敵艦進入盲區而無法攻擊的弩炮位上,仍舊能夠正常工作的弩炮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他們顯然是打算趁着敵人撤退的這一路上報複被襲擊之後的憋屈與苦悶。
原本打算取出自己的複合長弓加入報複行列的巴雷特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緊接着他搖了搖頭放棄了搶經驗的行動後。立刻就轉身走向了喬迪·拉蒙德船長:“拉蒙德先生,我有些問題想要向您咨詢一下。”
看到來人之後喬迪·拉蒙德船長的臉上便帶上了一絲的微笑,顯然他對巴雷特剛剛在甲闆上的表現還是十分滿意的:“我想你也應該有話要問我才對。”
“按照您之前的說法‘秘銀核心号’應該距離我們還有些日子的行程才對。怎麽會這麽快。”
看着眼前這伴随着号角聲撤退的猛犸象軍人,巴雷特将目光投向了喬迪·拉蒙德船長。似乎是在詢問是否追擊。總算是停下了歌聲的這位‘熱情女士号’的領導者,随後發号施令:“弩炮和弓箭準備,讓我們給那些北地的蠻子們一點餞别的禮物。免得傳出去讓人以爲我們博勒姆領的人缺乏禮儀。”
聽到這話的水手們,趕往船艙内的武器室。而之前就肩負着遠程打擊任務的那些弩手,這時候更是加緊的給自己的武器上弦。而另一方面因爲敵艦進入盲區而無法攻擊的弩炮位上,仍舊能夠正常工作的弩炮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他們顯然是打算趁着敵人撤退的這一路上報複被襲擊之後的憋屈與苦悶。
原本打算取出自己的複合長弓加入報複行列的巴雷特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緊接着他搖了搖頭放棄了搶經驗的行動後。立刻就轉身走向了喬迪·拉蒙德船長:“拉蒙德先生,我有些問題想要向您咨詢一下。”
看到來人之後喬迪·拉蒙德船長的臉上便帶上了一絲的微笑,顯然他對巴雷特剛剛在甲闆上的表現還是十分滿意的:“我想你也應該有話要問我才對。”(~^~)
PS: 等下補上。感謝“小GEnd”、“小$胖”、“qiilinn”、“frkmil”、“自由聯合體”、“風中傷心”、“老蚊籽”和“蒼之鳳凰”等8位大大的月票。同時感謝“大個子”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