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裏的準确離港時間的玩家們,解決完在沃克森内的手尾之後便登上了那艘裝備精良的武裝商船。不過才剛剛踏上‘熱情女士’号的甲闆,克勞迪娅就忍不住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同時那瓊鼻正常的開合都開始放緩——顯然這船上那濃重的味道,令她感到有些不适。
短暫的停泊時間,不僅僅隻讓海員們獲得了最低限度的休整。同樣也使得不少在出港前需要進行的準備工作,被很大限度地給壓縮省略。隻有關系到航行安全的船體修繕和補給工作得到了嚴格的落實,而系統的清洗與硫磺熏烤這些工作着被放棄。所以長時間海上航行所積累的濃厚味道,自然不是區區海風就能夠完全吹散的。
“希望船艙裏的味道不要這麽重喵!”而嗅覺敏銳的拉露,這時候也發出了這樣的祈禱。
可惜克萊瑪蒂斯立刻就出言擊碎了貓仔的美夢,隻見她彎腰按着拉露的肩膀在她的耳朵旁低聲說到:“露露你想太多了吧!這味道可都是從船艙裏傳出來的啊!就連空曠有風的甲闆上味道都這麽重了,你可以想想甲闆底下又是一副什麽樣的景象了。”
聽到這話的貓仔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就連原本豎起了耳朵都耷拉了下去。看到這一幕的裏埃爾莉好沒氣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好友:“别這樣欺負我們家露露。”
“這怎麽能夠叫欺負呢?”直起腰來的克萊瑪蒂斯似笑非笑地說到,“我這隻不過是告訴他現實的殘酷而已。”
“好了!你們幾個現在就别鬧了。”說到這話的巴雷特遞上來一個小瓷瓶:“先用這玩意兒壓制一下臭味,等藥效散去的時候我們自然已經習慣這船上特有的味道了。”
貓仔率先跳起一把搶過了巴雷特手心裏的瓷瓶,随後從中刮出薄薄的一層就這樣抹在自己的鼻頭上。随即而來的冰涼的感覺立馬就緩解了那臭味對嗅覺的沖擊。嘗到好處的拉露随即将這玩意兒遞給了自己家裏那位。
相對貓仔這急不可耐的作風,裏埃爾莉可就要顯得矜持得多了。不過在滾滾而來的臭氣面前,她仍舊是接過了拉露遞出來的瓷瓶。而完成了塗抹工作之後,将這瓶膏藥遞給了下一位同伴。
等到‘血染灰花’全員都暫時解決了嗅覺上的問題之後,克萊瑪蒂斯便略有些好奇地問到:“巴雷特你究竟是什麽時候準備了這玩意兒?現在的沃克森城可不容易找到這種類型的藥品吧!”
雖然也算得上是藥品。但是在西大陸這種作用的膏藥,很多時候都被歸類到熏香一類的奢侈品範疇中去。相當因爲隻是一般的草藥學成果,所以即便是用到了一些不便宜的香料,這種奢侈品的價格也要遠低于它們的魔藥同行。
不過一分錢一分貨。這種膏藥的效果自然也比不上它們的魔藥同行。最關鍵是在持續時間上有很大的差距。不過對于抵禦船上的這點臭味來說,它的效果就已經足夠了。畢竟這裏的味道遠遠比不上法術形成的臭雲術,玩家們随着時間的推移會一點一點地适應這兒的環境——這點就像在廁所待久了就感覺不到臭味一樣。而膏藥的效果就是讓使用者能夠在适應期内舒服一些。
當然既然是奢侈品,這種玩意兒在戰争當中往往很難找到銷路。等到一開始的存貨被清理幹淨之後,沃克森城内就再難找到類似的玩意兒了。即便是還有些漏網之魚。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夠買到的。所以克萊瑪蒂斯才會對巴雷特從哪裏搞到這個有些疑問。
“你以爲自己在冬泉鎮的那些教友,一個個都能夠忍受走私船上的味道嗎?”巴雷特略有些得意地說到。走私船因爲大多數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行動,難以有足夠的港口停泊之間。所以他們當中大多數的氣味連‘熱情女士’号都遠遠不如。而冬泉鎮‘财富與商業女神’神殿的成員,有些時候又不得不登船和貨主協商,所以這樣的物品也就成爲了他們必須的耗材。
克萊瑪蒂斯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巴雷特:“你那時候不會順手牽羊了吧!”
“你覺得我像是那樣的人嗎?”巴雷特故作生氣地轉過頭去,“這是加茨比牧師臨行前送出的禮物好不好!”
“就這禮物他也送而出手?我的教友就算是再怎麽小氣,也沒到吝啬到這種程度吧!”克萊瑪蒂斯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巴雷特苦笑了一下,“可誰讓他沒能夠接管冬泉鎮的神殿呢!心裏面帶着情緒,自然就難免比平常更吝啬了。”
“可我總覺得巴雷特你還藏着什麽其他東西。那家夥送出了禮物絕對不止這麽一件吧!”克萊瑪蒂斯仍舊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巴雷特。這與其說是對巴雷特隐瞞的不滿,還不如說是被激發起了刨根究底的好奇心。
看着克萊瑪蒂斯那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巴雷特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還真沒有了!這又不是報酬,隻不過是臨行前的餞别禮而已。以你們‘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習慣,有給就很難得了。還想要什麽好東西!”
克萊瑪蒂斯似乎是想要反駁,可是回想了一下她在教會當中的所見所聞,卻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找不到反駁巴雷特的地方。還在這時候喬迪·拉蒙德船長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尴尬:“馬上就要起航了,你們幾位是準備到船艙裏去待着,還是留在甲闆上看出海。”
通常來說大多數船隻在起航的時候,都會将不相幹的乘客趕到甲闆下去。因爲這是船上水手們最爲忙碌的時間,甲闆上多出了人有可能會導緻磕碰而影響效率。不過在喬迪·拉蒙德船長看來。巴雷特一行算是自己人。所以如何他們想要呆在甲闆上的話,多少還是能夠滿足這個願望的。
“我看我們還是别在主甲闆打擾水手們工作了。”轉頭看了看那些忙碌的海員之後,巴雷特嘗試着詢問到:“不過拉蒙德先生,艉樓甲闆應該還是能夠對我們開放的吧!”
“艉樓甲闆?”喬迪·拉蒙德船長随即便笑了笑。“跟我上來吧!那兒的視野的确更高,你還真會挑地方。”
沿着艉樓和主甲闆之間的木梯,玩家們很快就來到了這艘三桅帆船上一個相對較高的區域。看着後方的舵手小心地掌控着輪舵,巴雷特笑着将目光轉回到喬迪·拉蒙德船長這兒:“拉蒙德先生。這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别的什麽乘客嗎?”
聽到這話的喬迪·拉蒙德船長沒有作任何的隐瞞:“這次我們帶走了三個家庭。還有一對年輕的夫妻。”
沃克森城的戰火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停歇。對生的渴求促使着某些人甯願是背井離鄉,也要逃離這戰火的威脅。這當中既有身家不錯,能夠負擔得起遠方新生活的有錢人。同樣也有一些薄有積蓄。同樣在遠方有着親朋好友可以投奔的中産階級。雖然後者相對于留在酒館當中的那些比例不算太大,但是在并不算小的基數累加之下,那數量自然也少不了的。
“三個家庭都是帶小孩的意思?”說到這兒的巴雷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是啊!現在船上可總共有着5個鬧騰的小家夥。不過在這兒,我想他們的父母會看好他們的。”喬迪·拉蒙德船長笑了笑,似乎是覺得這些小家夥能夠給那無聊的海上生活增添點什麽樂趣。
“希望不是熊孩子才好。”巴雷特嘴巴上雖然這麽一說,但是他實際上更擔心的是那些孩子能不能夠熬過颠簸的海上旅程。畢竟在現有的技術條件下,這樣的旅行對于年幼的兒童而言,不亞于是一次鬼門關。
不過喬迪·拉蒙德船長既然敢帶上他們,自然是有着一定的把握。如果這時候問那麽直白的話,那步就是落喬迪·拉蒙德船長的臉嗎?這種讨厭人的行爲。巴雷特可不會傻乎乎地去幹。不過在表情上,他卻也沒有專門去隐瞞。在這樣的人精面前,欲蓋彌彰反而容易造成他們的反感。讓他們感到你的尊敬,卻又不刻意做作,很多時候都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不清楚喬迪·拉蒙德船長是否看出了巴雷特的心思,但是他仍舊順着巴雷特的話語往下說:“放心吧!這種個事情我可是專門囑咐過的。再說了有過經驗的孩子和父母自然明白怎麽應付。至于那些從來沒出過海的,我想他們等下也沒力氣去鬧騰了。”
“這倒也是!”巴雷特立刻接話防止冷場。
而在這時候克萊瑪蒂斯突然也出聲問到:“拉蒙德先生,之前你們帶來的那兩艘‘傷船”真的就不準備帶回博勒姆領嗎?”
和來時不同,‘銀劍勇者’号和‘熱情女士’号可都是輕裝上陣。之前帶來的那兩艘戰利品,這杯直接留在了沃克森城的碼頭上。
“雖然就地處理的價錢是便宜了一點。不過我們現在可顧不上那點差價咯!”雖然嘴巴上這麽說,但喬迪·拉蒙德船長的表情還是給人以一種肉疼的感覺。
大型槳帆船不利于遠洋航運,所以購買它們的多是近海艦隊或者海盜。需求一少,那價格自然也就受到了影響。而在沃克森城内唯一的購買者就隻剩下了沃克森城市政廳那一家了。像這樣的買家市場。你認爲這還能夠賣出什麽高價嗎?
更何況沃克森方面如今也同樣是資金緊張,就像是看在同盟的情分上想給出個高報價,可他們的确是拿不出大把的金币來。再加上這兩首大型槳帆船受損也頗爲嚴重,必須在船塢當中進行一番大修才能夠重新投入使用。所以出手時的價格,的确是讓喬迪·拉蒙德船長很不得朝沃克森方面的采購代表臉上揍一拳。
不過雖然如果将那兩艘大型槳帆船拖回博勒姆領修繕後慢慢出售,能的獲得多得多的收益。但是‘銀劍勇者’号和‘熱情女士’号卻不能夠這麽做。因爲帶上那樣的累贅會嚴重拖慢他們返程的速度。而速度一慢,自然是會變成那些海盜以及某些有心人的目标。
或者仗着訓練有素的海員與精良的裝備,丹尼·艾文斯艦長、内厄姆·裏德斯艦務官以及喬迪·拉蒙德船長未必擔心自身的安全。但是對方要奪取拖曳在後面的大型槳帆船,那難度可真不高。爲了避免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三位也隻能夠忍痛将那昂貴的戰利品給賤價出售了。
看到喬迪·拉蒙德船長表情的變化,巴雷特變明白克萊瑪蒂斯恐怕是給對方傷口上撒鹽了。這時候他不得不急急忙忙地轉移起了話題:“拉蒙德先生,既然你們來的時候得到了那樣的戰利品。那不知道歸途的時候能不能也有所斬獲。”
“這可就真說不準了。畢竟這種事情可不完全是取決于我們。更重要的是有沒有襲擊者敢于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說到這兒的喬迪·拉蒙德船長臉上一掃之前的表情,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之前北上的時候,我們可是一路打上來的。别看最後被繳獲的海盜船才那兩艘,可我們打退的敵人可不止這麽一點。萬一他們被打疼的話,我們南下的時候可就什麽人都見不到的。更别說再有什麽收獲了。”
“不過一路平安也算是好事啊!”(~^~)
PS: 修改字句中。感謝“越人語天”大大的月票。同時感謝“啬老頭”、“瘋狂的時代”、“神壇肥彪”、“虞絼人”和“越人語天”等6位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