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步确認了沒什麽威脅之後,貓仔就虛握着這個絲繩一躍而下——就目前這點高度而言,對武僧類職業根本沒有什麽影響。落地時的拉露兩腿一彎,‘草鞋’内的肉墊一個收縮。别說是傳出聲音了,就算是一點塵埃都沒有激起。
緊接着貓仔翻身一躍蹿到一面殘牆之後,便将自己藏身于那陰影之中。雖然拉露不是擅長潛行的暗夜武僧之流,但是最基本的技巧還是能夠掌握的。此刻的他真豎起自己的兩隻貓耳,在秋風當中絨毛亂抖的同時,聆聽着附近所有可疑的聲音——以防止玩家們剛剛回歸主物質位面就遭遇到敵人的伏擊。
在确認了拉露沒有傳來報警信号之後,一身铠甲的鐵砧就這樣小心翼翼地順着絲繩一步步地往下爬。矮人那蹑手蹑腳的模樣配合他背在後面的盾牌,看起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等到他平穩着陸之後,鐵砧總算是摸着胡子長長的地出了口氣。
接下來的巴雷特穿着一身便裝,握着繩子一路下滑。等到雙腳接觸到地面之後,才撫摸着戒子将自己給全副武裝。随後克萊瑪蒂斯和克勞迪娅兩人也麻利地腳踏實地。等到之後出來的裏埃爾莉着陸後一拽手中的繩子,那個讓玩家們休息了小半夜的異次空間就此消失。
秋日的陽光驅散了夜間的些許涼意,更重要的是驅散了清晨時港口必有的薄霧。走出藏身地的玩家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昨夜的戰亂給這座城市所帶來的傷害。火焰的硝煙未曾散去,燃燒的木料在秋風中‘噼啪’作響。時不時出現‘嘩瀝瀝’的塌方聲,更是預示着附近有建築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盡頭。
“這破壞還真是大呢!果然戰争什麽的,全都不是好東西。”走在這滿目瘡痍的道路上,克勞迪娅忍不住輕聲發出了這樣的感慨。那有些失去了表情的面部,看得人心裏有些發涼。
聽到這話的裏埃爾莉伸手就給了自己好友一個大腦瓜子:“裝什麽深沉!”
“什麽叫裝深沉?當初在戰争開始之前,我們也來過這兒的。”說着這話的克勞迪娅伸手指了指前方三點鍾方向。“你看那裏,當初有一家出手瓜果蔬菜的小攤販。他那兒出售的番茄不知道爲什麽味道特别濃郁。要不是這該死的戰争,今天說不定還能夠見到他和一旁魚攤上的大嬸吵架呢!”
之前在沃克森城的生活,讓玩家們有空去了解去品位這座城市。喜愛逛街的幾位女士。更是将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都給逛了個遍。不過克勞迪娅能夠輕易地指出這兒原有的小攤小販,還是超出了巴雷特的預料。
“無論你怎麽努力,都無法掩飾自己找不到那美味番茄的失落感。”聽到這話的裏埃爾莉好沒氣地又給了對方一下。同時也解開了巴雷特心中那剛剛升起的疑惑。
‘血染灰花’小隊當中的吃貨數量不少——正确的來說,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吃貨的潛質。隻不過有些人找到淩駕于口腹之欲上的愛好,而有些這是将其徹底的抛在了腦後。所以目前‘血染灰花’的隊伍當中。真正稱得上是吃貨的就要數面條、巴雷特和克勞迪娅這三位。
這當中面條還處在吃貨的最初期階段。他雖然已經脫離了什麽都吃的狀态,開始探索與尋覓起各地特有美味。但是他們仍舊是僅限于吃這個議題之上。而巴雷特如今選擇美食的态度相對成熟。再對口味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的同時。更是會自己去嘗試發現新的口味,并且能夠掌握和實現它們。
而克勞迪娅的情況這顯得相對較爲奇怪,或許是良好的生活條件給予了她便利的物質基礎。所以這位在美食指導上十分敏銳,而且見多識廣。不會刻意是追尋,可要是意外發現了什麽卻又會露出會心的笑容——這種藝海拾貝的态度,已經脫離了美食本身,追求着精神上的愉悅。
要不是這位大小姐懶得花費時間去分析食物,同時也缺乏把食物轉化成文字的功底。在舊時代她很有可能被冠上美食家的稱号,依靠謝謝評論就能夠輕易地養活自己。
所以隊伍當中的吃貨三人組可以說是各有千秋。面條的表現最跳最明顯,巴雷特自身給人一種大廚的感覺,唯有克勞迪娅有些缺乏這方面的存在感。不是真正熟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咳咳!”看着眼前這歡樂的兩人,巴雷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出聲提醒到:“好了兩位!現在不是打鬧的時候,我們還不自在經過昨夜的戰鬥,控制着這一片街道的究竟是哪一方?”
“巴雷特你别危言聳聽好不好。這兒距離港口區那麽近,應該不至于落到貴族議會手中剛才對。要是他們有那個那能力,哪裏還會等到今天才推進到這兒。”回過神來的裏埃爾莉,立刻就松開了克勞迪娅來到巴雷特身邊駁斥到。
對于差點就指着自己的鼻子開口的某人。巴雷特也僅僅是翻了個白眼:“小心無大錯,說不定昨夜貴族議會方面動用了什麽秘密武器呢!或者沃克森方面的守軍出現了什麽重大的失誤。總之即便是小概率事件,我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是!是!是!我們的隊長又開始老媽子模式了。”說着這話的裏埃爾莉随即後退半步,一把抓起自己家貓仔那毛茸茸的小手。
值得慶幸的是巴雷特先前擔心的小概率事件并沒有出現。玩家們才走了幾分鍾的時間就在挂角看到了屬于沃克森城的檢查哨。出示了表明身份的徽章、通行證,并且經過短暫的盤問與登記之後,玩家們就被放行。
在那些衛兵的監視之下通過檢查哨之後的玩家們,也多少算是松了一口氣。因爲在這裏應該是不會再收到貴族議會方面軍方的騷擾了。原本花費在警戒上的精力,大可以收回來一些。
穿過一個又一個的的檢查哨之後,玩家們終于來到了港口區外的那個檢查站。即便是白天且有着專門的通行證。玩家們依舊要經過扯謊類神術的檢查才能出入。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額外的花費還得他們自己負擔——不過那些家夥在戰時隻要進入了港口區。多半是不會再出來的。真正需要來來往往的雇傭兵們,官方卻是選擇了免費服務。
回到港口區的巴雷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夜晚,可就近玩不完美。就要看我們這次帶回的戰利品。是不是能夠彌補先前的投入了。”
“我看八成是夠嗆啊!昨晚那樣的戰鬥,我們實在是搶不回什麽像樣的東西。”說到這兒的裏埃爾莉立刻就苦着一張臉,将那回到港口區所露出的笑容給全都趕走了。
聽到這兒的巴雷特笑了笑:“你們先回旅店去休息,我和拉露去上繳任務,看看市政廳現在給出的價錢怎麽樣?要知道……”
“我也要去!”裏埃爾莉突然急急忙忙地打斷了巴雷特的話語。她緊接着就支支吾吾地說到:“我想盡快看見那些金色的小可愛。”
“哦!這樣子的話就跟上來吧!”巴雷特點了點頭随後拍了拍鐵砧的肩膀。後者随即将藏在盾牌下的那個石棉布口袋遞到了巴雷特的手中。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玩家們在先前定下的旅館當中再次會和——爲了确保能夠擁有屬于自己的房間,昨夜不在的玩家們壓根就沒退房。因爲相比起節省下的房錢,這段時間有人入駐而找不到客房的話,那導緻的麻煩更大。
不過看到巴雷特和裏埃爾莉醜着的兩張臉之後,剩下幾位心立刻就懸了起來。短暫的沉默之後,克萊瑪蒂斯便小心翼翼地問到:“官方給出的價錢真的很低嗎?我覺得應該不至于啊!先前在教友那兒我可是聽說,教會方面剛剛給沃克森市議會撥發了一筆20w金币的緊急貸款。”
“那筆錢雖然多,可對于沃克森城來說可是救急錢。你看現在戰都打成這樣子了,沃克森可是哪裏都缺錢用啊!”說到這兒的巴雷特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對于普通的冒險者來說,這些戰鬥證明的對應報酬還是很合适的。不過昨夜裏埃爾莉用掉了太多的卷軸,所以對我們而言完全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這就是散人和加入官方團體之間最顯著的差别。承接任務之後,雇傭方通常是會報銷施法花費的。再加上大勝之後還能夠打掃戰場,收繳爲數不少的戰利品。所以玩家們在戰鬥之後才能夠真正做到收獲頗豐。
可如今呢?不是随隊出征的法師,誰能證明你用了多少的卷軸?昨夜的突襲作戰又是打帶跑的方式,根本就沒什麽時間去收繳戰利品。最後唯一能夠提交的任務物品,官方又是給那些沒資格承接官方大型委托的冒險者準備的。最終的收獲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回到港口區的巴雷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夜晚,可就近玩不完美。就要看我們這次帶回的戰利品。是不是能夠彌補先前的投入了。”
“我看八成是夠嗆啊!昨晚那樣的戰鬥,我們實在是搶不回什麽像樣的東西。”說到這兒的裏埃爾莉立刻就苦着一張臉,将那回到港口區所露出的笑容給全都趕走了。
聽到這兒的巴雷特笑了笑:“你們先回旅店去休息,我和拉露去上繳任務。看看市政廳現在給出的價錢怎麽樣?要知道……”
“我也要去!”裏埃爾莉突然急急忙忙地打斷了巴雷特的話語,她緊接着就支支吾吾地說到:“我想盡快看見那些金色的小可愛。”
“哦!這樣子的話就跟上來吧!”巴雷特點了點頭随後拍了拍鐵砧的肩膀。後者随即将藏在盾牌下的那個石棉布口袋遞到了巴雷特的手中。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玩家們在先前定下的旅館當中再次會和——爲了确保能夠擁有屬于自己的房間,昨夜不在的玩家們壓根就沒退房。因爲相比起節省下的房錢,這段時間有人入駐而找不到客房的話,那導緻的麻煩更大。
不過看到巴雷特和裏埃爾莉醜着的兩張臉之後。剩下幾位心立刻就懸了起來。短暫的沉默之後,克萊瑪蒂斯便小心翼翼地問到:“官方給出的價錢真的很低嗎?我覺得應該不至于啊!先前在教友那兒我可是聽說,教會方面剛剛給沃克森市議會撥發了一筆20w金币的緊急貸款。”
“那筆錢雖然多,可對于沃克森城來說可是救急錢。你看現在戰都打成這樣子了,沃克森可是哪裏都缺錢用啊!”說到這兒的巴雷特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對于普通的冒險者來說,這些戰鬥證明的對應報酬還是很合适的。不過昨夜裏埃爾莉用掉了太多的卷軸,所以對我們而言完全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這就是散人和加入官方團體之間最顯著的差别。承接任務之後,雇傭方通常是會報銷施法花費的。再加上大勝之後還能夠打掃戰場,收繳爲數不少的戰利品。所以玩家們在戰鬥之後才能夠真正做到收獲頗豐。
可如今呢?不是随隊出征的法師,誰能證明你用了多少的卷軸?昨夜的突襲作戰又是打帶跑的方式,根本就沒什麽時間去收繳戰利品。最後唯一能夠提交的任務物品,官方又是給那些沒資格承接官方大型委托的冒險者準備的。最終的收獲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PS: 等下補上。感謝“泣血之牟”和“青少年保護法”兩位大大的月票。同時感謝“雲中月1981”和“神壇肥彪”兩位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