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巴雷特模樣忍不住笑出聲的裏埃爾莉立刻好奇地追問到:“你這到底是想到什麽事情了?”
“我之前去破壞雲梯的時候,可是受到了異常熱烈的歡迎。”還沒等巴雷特把話說完,裏埃爾莉就急匆匆地打斷了他:“你這樣子我們當然是看得出來。跟進說完重點就給我去治療。這模樣站在這兒看得人得怪難受的。”
“真的有那麽慘嗎?”巴雷特燦燦地說到,“既然如此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法術無效結界應該是敵我不分的吧!剛剛那些朝着我招呼的施法者數量也不少啊!而且他們使用的大多也還是1、2環的法術。你覺得那些家夥現在還籠罩在結界的保護下嗎?”
由此可以推出無論是主動施法的家夥的敵人,還是那些身上挂有防護法術效果的家夥,還有基本上都不在結界籠罩之下。雖然這并不代表對方就已經解除了法術無效類的結界,還有可能是站到了那種效果影響不到的空隙當中。
“這點我當是能夠看得出來了。可你也不想想看,我們神殿當中總共才幾個施法者啊!對方的站得那麽太分散,總不至于讓我們一一地去點名吧!”說到這兒的裏埃爾莉一臉的無奈。
法術無效結界類的奧術,是以施法者本人爲軸心起效的。所以通常來說隻要解決掉那些施法者,那麽之前的問題自然是會被迎刃而解。雖然低階的法術難以起效,但是對方也會因爲結界的壓制而不受常用法術的保護。這種時候巴雷特的複合長弓說不定會有不錯的效果。
不過這話也僅僅是說起來容易而已。實際上這個法術的影響範圍不算小,想要知道這範圍當中的一堆人裏究竟是哪一個是施法者并不容易。更何況那麽多的結界重疊在一起,想要确認中心位置可就更難了。
當然或許有人會問,奧術施法者不是都不能夠穿甲嗎?
反正神殿的視野不錯,照廣場上那些沒穿甲的弱雞射就是了。
可你們要知道。這一次前來的大多數猛犸象王朝成員可都屬于水上部隊。像這種常年在船上戰鬥的人員,很少會穿着铠甲的。所以除了之前登牆的那些主攻手之外,廣場上的大多數人都是一身輕便的打扮。
就算是蠻子和弱雞區别很大,可在這距離和光線之下卻并不好分别。再說了說又能夠保證敵方的施法者就不能夠是個高大的壯漢呢!更何況他們放完法術後還完全可以讓躲在結實的塔盾後面。種子狙殺這條路子同樣不好走。
同樣‘解除魔法’法術可以用來解除了‘法術無效結界結界’,而且裏埃爾莉還走的是防護學派專精,在這方面更有優勢。可惜‘法術無效結界結界’雖然可以被目标型‘解除魔法’所解除,但是不會被區域型‘解除魔法’解除。說白了一樣是要确認了目标人物之後才有成功的可能。
更麻煩的是裏埃爾莉隻有一人,而外面的敵方施法者數量卻不少。他就算是解除了一個人身上的法術狀态。可回頭人家說不定就給加上了。以她一人對抗對方一個群體,進行這種拉鋸戰的話,又能夠堅持多久呢?
恐怕連明早的太陽都沒升起,裏埃爾莉腰包當中的那點庫存就要被榨幹了。至于神殿方面,‘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成員和關系雖然遍及五湖四海,但是他們之前可沒想會遇到這種情況啊!出事後臨時去募集也來不及了——這裏可沒有包郵七天到的物流。而之前私藏的那點小金庫,顯然也不是專門爲這樣的戰鬥而考慮的。
簡單的說,就是這對方一次抓住了‘神殿’的虛弱期。仗着自己人多欺負人少而已。可即便是在自身強大的優勢之下,他們仍舊用了那‘法術無效結界’弄出了先聲奪人的景象來,可見對這一次的任務是有多重視了。
同樣也因爲實力上的劣勢。本就沒什麽本錢的神殿一方,使用個法術也變得患得患失起來。否則偶爾抽空丢一個法術下去的話,強迫對方長時間保持結界,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極大的消耗——可惜玩家們現在更加耗不起,這才是一個大問題。
“講了半天仍舊是沒有什麽好辦法!”裏埃爾莉歎了口氣,“不過如果僅僅是針對幾個雲梯的話,我舉得還是可以冒着失敗的風險試一試。這種情況再再不搏一把的話,那想要赢得可能性就更低了。”
“那你們得等下一了。我想去把背上這些該死的玩意兒給弄下來了。不然它們造成的負面狀态,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加深的。”說着這話的巴雷特随即将目光轉向了加茨比牧師,“現在神殿内的醫療站有人嗎?”
“博特牧師現在就在那兒待命呢!作爲隊友的她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加茨比牧師說着伸手指了指走廊的那一頭。
随即巴雷特忍着疼痛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在備戰的那些天裏。玩家們已經将整座神殿熟悉了個便。現在巴雷特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能夠輕松找到醫療站的屋子。
握着充當門把手的金屬圓環敲了敲之後,巴雷特便将房門給拉開了。沒想到他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克萊瑪蒂斯一副睡眼稀松的模樣打着哈欠。而克勞迪娅這時候更是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那口水都略微濕潤了她的衣袖。
聽到開門聲的克萊瑪蒂斯立刻就閉上了嘴巴。克勞迪娅更是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擡頭看了看巴雷特之後,立馬警惕地用目光掃過桌子。發現上面并沒有明顯的水迹之後,臉上略微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被光看桌子啊!克勞迪娅你難道沒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些涼涼的嗎?”想起自己剛剛在樓頂上拼死拼活的,而眼前這兩位居然在這兒舒舒服服地睡大覺。他就忍不住想要對她們噴射些液體。
聽到巴雷特話語的克勞迪娅立刻轉過頭去看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随後整個臉蛋‘刷’的一下漲得通紅。就連那顆那西紅柿上的耳朵,此刻也都變成了小辣椒。随後她就那樣子低着頭。根本就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現在的面容。
如果是在平時克萊瑪蒂斯說不定也會趁機調笑自己的好友一番,不過現在她可完全被巴雷特的形象給吸引到了注意力:“巴雷特你剛剛是沖出去和外面那些家夥搞自殺性襲擊了嗎?到底是怎麽弄成現在這幅樣子的?”
“你們還能注意到我的情況啊!沒想到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你們幾個卻在醫療站裏睡大覺。”巴雷特這話說得聽起來像是滿腹的牢騷。可事實上他也僅僅是想要調侃一下這兩位偷懶的隊友而已。
“那還不是因爲太閑了的關系。到現在爲止你可是今晚的第一位傷員呢!”原本低着頭的克勞迪娅突然開口到。
沒錯雖然冬泉鎮的‘财富與商業女神’神殿經曆了2個多小時的圍攻。但神殿内的成員卻沒幾人受到真正意義上的傷害。也就隻有巴雷特這家夥冒着風險出去拼命才會弄得這一身傷回來。
聽到這兒的巴雷特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我是不是應該向加茨比牧師要點戰鬥補助什麽的。不然怎麽看我都是太吃虧了點吧!’
可随即巴雷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到:“沒人受傷自然是好事啦!可你們也不能夠這樣子啊!我真該慶幸自己是今晚第一個來醫療站的,否則的話要是讓那些原住民看到你們這幅樣子,那士氣絕對會一落千丈的。”
“我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克萊瑪蒂斯立刻就舉手投降,“而且巴雷特你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是拖不得了吧!要不是接下來可能還有什麽緊急任務,你之前敲門的時候才不會那麽匆忙呢!”
“是啊!外面那些家夥的預案提還沒被解決呢!我現在需要趕緊回複傷勢,等下要陪同裏埃爾莉一起去屋頂上毀滅那些攻城器械。”說着這話的巴雷特用手指輕輕擦拭自己的‘換裝戒指’,随即他身上的那一條铠甲全都消失。隻留下貼身的襯衣和紮在身上的那些箭矢。
因爲戰鬥當中造成的傷口,那件襯衣如今已經被徹底地染成了紅色。同時還有相當一部分已經緊緊地黏在了巴雷特的皮膚上。配合那一根根搖擺的箭杆。給人的感覺頗有些像是從戰場上爬起的僵屍。
“看樣子我之前的猜測應該也沒查多少吧!能夠弄成這樣樣子,巴雷特你今晚上還真是不容易啊!”克萊瑪蒂斯說着便從一旁的箱子當中取出銀質的剪刀,随後抓過承裝在玻璃瓶當中的聖水。
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将巴雷特身上的襯衣剪開,随後用沾着聖水的棉花浸潤那些因爲血液凝固而黏在巴雷特身上的布料。等到那兒開始松動之後,在小心地将其給取下。這個工作也是一個細緻活,才剛剛解決了巴雷特北部的克萊瑪蒂斯,就忍不住停下手頭的工作。随後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她,立刻就朝着自己的好友叫喚到:“克勞迪娅你到底還要犯傻到什麽時候啊!還不快點過來幫忙,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來了!來了!我這就來了。”說着這話的克勞迪娅立刻從一旁的工具箱裏取出了同樣的道具,随後加入到了給巴雷特‘解除武裝’的工作當中。醫療技能等級不錯的兩人同心協力之下。總算是沒花費太多的時間就解決了那寫該死的血腥布料。
而等到巴雷特身上所有的箭矢傷口都暴露在空氣中之後,克萊瑪蒂斯立刻就用手按着他的肩膀發動了‘次級複原術’。随着那法術的力量湧入巴雷特的體内,他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開始抽動。随着肌肉纖維的蠕動,那一枚枚帶着倒刺的箭矢就自動地被擠了出來。
事實上如果是1、2根箭矢的話,以巴雷特的肌肉控制能力,自己專注一點未嘗是沒有機會解決。可惜這一次中箭的數目實在是太大。自己治療的話,弄好這一處的同時另一處的傷勢反倒是有可能被加重。所以不得不來找克萊瑪蒂斯用神術解決問題。
“叮叮當當”一連串的響聲是那金屬的箭頭與地面的碰撞。當然随着箭矢被排出體外,巴雷特身上的傷口也多少噴出了些污血。長得太近的克萊瑪蒂斯和克勞迪娅兩人,立刻就被弄得一身血污。好在之前在地底的時候,她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所以僅僅是皺了皺眉頭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
“這似乎不僅僅是箭傷吧!這一塊應該是酸液的腐蝕,這裏好像是火焰的灼燒。那一塊的皮膚皲裂,應該是嚴寒沒錯。還有這兒像是被什麽給撞的……”解決了最吸引眼球的箭矢之後,克萊瑪蒂斯總算是注意起了巴雷特身上的傷痕來。
聽到這話的克勞迪娅也将目光投到了那些傷口上:“看起來好像是很嚴重的樣子!巴雷特你這家夥還真是能忍。”
“這些已經收斂不少了好不好!剛剛戰鬥的時候。我可全都是靠着藥水在支撐呢!要不然的話,這些傷口最起碼還要心外擴大一圈。”看着眼前這兩位少見多怪一樣的表現,巴雷特立刻開口到。
“我記得你之前的疼痛調整呢!果真是條硬漢啊!”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繼續準備起了接下來的法術:“按照你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少要兩個治療重傷,才能完全解決問題吧!“(~^~)
PS: 修改字句中。感謝“Assasinger”和“堕落的法度”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