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整座雲梯而言,僅僅是幾個部位的臨時替代品,還是比較容易獲取的。就算是強度方面有着不足,也可以依靠法術來彌補。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修複起來龐大的工程量也不是短時間内能夠完成的。雖然完全修複術僅僅是2環法術,但是單單是依靠之前出手的那些施法者自身的法術,就算是他們今天記憶的全都是完全修複術也不夠。
這樣子看來,除非是那些猛犸象的蠻子們有着打量的卷軸儲備。否則的話,今夜是不用在擔心那玩意兒的威脅了。不過巴雷特慶幸之餘也在心中暗暗提醒:‘剛剛的行動完全是打了那些猛犸象蠻子一個出乎意料。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如果那邊還有雲梯的話,就得另想辦法了。’
要知道巴雷特之前的近乎狀态完好(火球的傷勢依靠藥劑的治療)的下去一趟後,也僅僅是僥幸逃生而已。那樣是因爲對方一開始沒想到巴雷特行動而慢了半拍的結果。這一次要是在對方所有準備的情況之下再玩那套的話。巴雷特恐怕是要付出一顆複活石的代價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巴雷特一邊關注之自己的hp情況,一邊翻閱着屋頂的‘山脊’。治療藥劑的恢複效果終究是有限的,以巴雷特現在的等級來看,市面上所流通的最高級藥劑,挺多也隻能夠恢複不到一半的傷害。不确定另一邊局面的他,一隻手還就按在腰間的藥劑瓶附近。萬一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刻将餘下的傷勢給解決。
重新将注意力給集中到屋頂上來到的巴雷特,隐約能夠聽到從拉露所在方向傳來的打鬥聲。隻不過之前他太過關注自己所想要解決的對象,才下意識地忽略了來自那兒的動靜。
屋頂的緩坡并不太長。巴雷特一眨眼的功夫就讓‘山脊’那一邊的一切,都落入到自己的視野當中。可他才剛剛一冒頭,耳邊就傳來的‘嗖嗖’的破空聲。覺察到危險的巴雷特一歪自己的腦袋,緊接着手中的‘斷峰’掃出一道扇面。
‘锵锵——’兩聲。對方投擲而來的兩枚匕首就化作黑影離巴雷特越來越遠。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拉露正被幾名襲擊者給追得上蹿下跳。正面對抗能力不足的貓仔,現在也隻能夠憑借着武僧職業賦予的特殊能力和那些家夥玩躲貓貓的遊戲。
不夠在巴雷特解決雲梯所花費的這麽長時間裏,貓仔的反擊也不是全無建樹。其中一位正在追殺他的襲擊者的手臂上,有一道頗深的豁口。從那皮甲破口處不斷溢出的鮮血,受到運動的影響一直沒能被止住。
‘看樣子下一次必須想法給拉露的‘蠍鐮’進行附魔了。不然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戰鬥了。’想到這兒的巴雷特立刻就發動了沖鋒。雖然看上去拉露還能夠堅持的樣子。不過那幾名襲擊者當中已經分出1人朝巴雷特發動了第二波的攻勢。
輕點腳尖,搖擺中一個側身躲過了接下來了3柄短劍之後。巴雷特與敵人的距離已經已經隻剩15碼。随即巴雷特向前一步,空出的左手在轉身的同時猛地一甩。那手臂就像是一根橡皮繩一樣出現了驚人的延展。在血繼護符‘異怪’的作用之下,巴雷特的手臂異化之後,剖有了幾分‘神奇先生’的感覺。
這不符合常理的變化,顯然是令那位甩給巴雷特一連串‘暗器’的襲擊者大驚失色。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巴雷特的一隻大手已經牢牢地固定在他的肩膀之上。發現落入人手的對方立刻就想掙紮,可緊接着他就發現——無論自己再怎麽努力,肩膀上的那隻大手就像是鐵鉗一樣将其給牢牢固定。
事實上如果這家夥保持冷靜的話,應該接着這個機會抽自己的武器來攻擊巴雷特的空當。用那種以傷換傷的戰鬥方式。來試一試能不能夠迫使巴雷特做出回避。可惜的是這家夥在意想不到的變故之後整個人都慌了神:“怪!怪物!你們兩個快點來幫幫我……”
刺耳的嘶吼聲迎面襲來,那名喊叫者甚至來不及将自己的腦袋轉向求援的對象。不過對方這樣的反應卻令巴雷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叫吧!叫吧!盡情地叫吧!多謝喪失了勇氣的家夥,能夠給我省下不少的力氣呢!’
左手固定住對方的身形,握着‘斷峰’的右手從下往上意撩。那銳利的刀鋒就成功地切入了敵人的腰間。雖然雙手武器用一隻手使來效果要大打折扣,但是面對着那無力反抗的敵人時,還是能夠起到相當不錯的效果。
确認手中的武器已經入肉的巴雷特,立刻就松開了固定在對方肩膀上的手掌。緊接着他熟練地收回手臂,重新轉換爲雙手持握的姿勢。随即那名襲擊者便感覺到自己的腰間傳來了更加龐大的力量。随後伴随着劇烈的騰圖,那家夥化作了兩截屍快飛出了屋頂。徑直落入了那忙碌的廣場之中。
解決了一個敵人的巴雷特再接再厲,帶着一身的血腥沖向了下一個敵人。發現自己的同伴一照面就被敵人給解決掉的襲擊者一時之間突然陣腳大亂。而原本隻能夠趁着躲閃的空隙。找機會反擊的拉露,立刻就抓住了對方這明顯的破綻。
隻見貓仔的雙腿用力一蹬,手中的‘蠍鐮’被那雙手緊緊地握住,并且略微托在身後。等到即将接近敵人的時候。拉露猛地一轉身。借助腰部的力量揮舞起雙臂。輕薄的刀身‘呲啦啦’地切開了對方身上的鎖子甲,每一顆金屬環的崩潰,都需要消耗拉露的一份力氣。
等到‘蠍鐮’帶着噴湧而出的血雨出現在夜空中之時,對方的大腿内側動脈處出現了一條很深的傷口。這才回想着自己身邊原本還有敵人的襲擊者,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匆那劇痛的傷口處不斷流失。
可還沒能夠等他用手中的武器發動反擊,就覺得腦袋變得暈乎乎的。臉眼睛的人物好像都出現了嚴重的重影。受此影響他那揮舞的彎刀出現可不小的偏差。而拉露甚至不用主動閃避,都能夠輕易多來這徒勞的反抗。
不遠處的巴雷特自然是發現了這邊的變故,本來還有些擔心拉露久守之下可能失誤的他,也算是微微松了口氣。他重新将注意力轉移到眼前這個敵人身上。
不知道是因爲什麽原因。今晚等上屋頂的猛犸象襲擊者雖然不算是大頭兵,卻絕不怎麽像是真正的精銳。連續搶攻之後,巴雷特仗着自己遠高于敵人的力道,很快就破壞了對方的重心平衡。緊接着轉身一刀,飛起的頭顱伴随着噴泉般的血水。将屋頂給淋的斑斑點點。
這一次巴雷特的沙地速度和屋頂那一頭相比好慢上了不少,這給剩下的那幾名襲擊者以逃生的機會。面對自己注定無法對抗的摧枯拉朽的攻勢,即便是北地的戰士也都選擇的退讓——就算是蠻子也不是傻子,在生與死之間他們還是會做出抉擇的。
可以是在片刻之間,剩下的那幾名襲擊者就從這屋頂上直接跳了下去。4層樓對他們而言并不是什麽太過于危險的高度,隻要落地時注意一點不過付出輕傷的代價而已。和生命比起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于臨陣脫逃的問題,這些熟悉的戰友僅僅是一個眼神的對視就已經準備好了應付的理由。攻城戰當中,守城的一方不少都會選擇将敵人給推下城去。相比起殺死目标而言,這樣的做法能夠最大限度地減少城頭上敵人的數量。同時跌落的傷害也能殺傷敵方的有生力量。
不管是什麽時候,完全不怕死的士兵總歸是少數。明知道必敗的戰鬥,還能夠堅持下去的,幾乎都能夠被載入史冊。而眼前的這些來自猛犸象王朝的襲擊者,顯然不是那精銳中的精銳。所以做出眼前這樣的舉動,也就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看着這已經沒有了什麽敵人的屋頂,巴雷特立刻就将目光轉向了拉露:“怎麽樣?還堅持的下去嗎?”
“我是沒什麽問題啦!倒是巴雷特你,這樣子真的沒事兒嗎?”說到這兒的拉露,走上前來扯了扯一根還紮在巴雷特手臂上的箭矢。
“嘶——等下一,這玩意兒等一下讓專業人員來處理。”感覺到手臂上一陣疼痛的巴雷特立刻就阻止了貓仔的行動。雖然這屋頂上找不到鏡子。但自己究竟是一副什麽磨樣,巴雷特的心中多少還是有數的。
之前的冒險舉動雖然成功,但是付出的代價同樣不小。在多重保護之下仍舊差點見底的hp,可是最直觀的高速玩家你所受到的傷害。要知道巴雷特的肉|體可是有着肌肉铠甲進行防護的。這樣一來擦在非要害部位的箭矢數量就可想而知了——畢竟這個最少占了他承受傷害的一半。
“好吧!”點了點頭的拉露,伸手指了指那處‘登陸點’:“那是準備用熾火膠還是強酸瓶?”
“這兩個似乎都不足以對那該死的雲梯造成太大的影響。那些猛犸象的蠻子,在這方面的準備還是蠻充分的。”說到這兒的巴雷特又想起了剛剛驚險的舉動,随即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們還是讓加茨比牧師去考慮吧!先回去休整一下。”
說完這話的巴雷特立刻就觸發了自己手中的信物,緊接着他整個人好像是在怪物的腸道之中擠過一樣。随後景象立刻就變回到了神殿内的走道。重新見到加茨比牧師的巴雷特立刻就開口到:“之前的酸雨術還有嗎?那些家夥對雲梯的保護也太周到了,單靠我們的這點手段可解決不了它們。”
而慢了半步的拉露,立馬就被裏埃爾莉拉倒一邊去檢查有沒有哪兒受傷了。
聽到這話的加茨比牧師立刻就面帶愁容:“你是說你們解決不了那些雲梯?”
“沒錯!無論是火焰還是強酸,隻要沒辦法一口氣将那些攻城器械給摧毀,對方廣場上的那些施法者都有辦法反制這些措施。”說到這兒的巴雷特加重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如果加茨比牧師你這兒還有什麽其他手段的話,就快點拿出來吧!不然隻能夠安排更多人在樓頂和那些家夥玩拉鋸戰了。”
“适合對付雲梯的法術嗎?”加茨比牧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還真不好辦呢!”
“話說巴雷特,如果僅僅是摧毀雲梯的話,完全可以讓我去屋頂上試一試吧!”一旁的裏埃爾莉松開了拉露之後突然插嘴了,“我不認爲那些家夥能夠将法術無效結界給布置到半空中!就算是牆角下那一節能夠無視3-4環的法術,可頂上這一段就沒辦法了吧!”
“等等!說到這兒,我剛剛倒是成功在那附近使用了飛行術的效果。”說到這兒的巴雷特連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當時怎麽玩了這麽關鍵的問題。萬一那下面有法術無效結界的話,那可就完蛋了。不過我怎麽會作怎麽冒險的舉動,難道是本能得覺得對方不可能有這樣的布置嗎?”
“全天候的法術無效結界消耗的資源太大,的确是不太可能出現。”加茨比牧師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一開始他們那樣的行動顯然是在告訴我們,他們有那個能力而已。不過我們的人數太少,所擁有的法術也少。被對方湮滅的次數一多,那局面将會變得更加不利。”(~^~)
PS: 修改字句中。感謝“Assasinger”和“噬血灬琥珀”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