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巴雷特在上一次大展雄風之後,那些襲擊者已經對他有了針對性的方案。否則的話跳幫戰一開始,襲擊者方面就不會派出那兩位專門牽制他的輕戰士。不過看起來對方的宣傳工作卻做得不怎麽樣。并沒有準确地将巴雷特的危險性告知所有的沖鋒隊員們。要不然對方也不會被巴雷特砍死一打之後,才出現現在這樣的反應。
當然這也可能是這一次負責進攻的嫡系部隊,看不起之前從海盜那兒收編來的炮灰。所以對于将他們給殺得人仰馬翻的巴雷特也同樣被低估了很多。這種情況古往今來都不罕見,因此而被坑死的将士更是數不勝數。
可惜左瞧瞧右看看了一會兒之後,巴雷特發現單憑自己目前能夠調動的力量,根本就沒有短時間内決出勝負的能力。到了這時候他也開始像克萊瑪蒂斯.博特一樣,忍不住懷念起隊伍當中的法師來了。
雖然裏埃爾莉不是殺傷最強的塑能系法師,但仍舊繼承了法師高爆發的特點。在這樣紛亂的甲闆之上,完全有資格作爲戰場勝負手來使用——單單是籠罩在兩船之間的臭雲術,就能夠短時間内将襲擊者和他們的援軍分割開來。
抓着繩子蕩在半空中的時候突然反胃,要是手滑掉到海水裏那還算好的了。最大的可能是重重地撞到甲闆或者船舷上,說不定就一次而摔斷了脊椎骨,到時候可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到時候‘約克郡水手号’的水手們隻要加把勁,說不定就能夠将敵人給全都趕下去。隻要解決了甲闆上的這一批,就能夠十分有效地削弱敵人的有生力量。以那兩艘槳帆船的體型結構來看,它們當中所能夠搭載的戰鬥人員也是有限的。隻要解決了這一批對方再組織人手的話,就反倒是需要擔心自身的安全問題了。
可惜在缺乏爆發性法術的情況之下。巴雷特也隻能夠叨念了一句:“可惜克萊瑪蒂斯你的領域法術并不适合戰鬥啊!不然的話說不定還有轉機呢!”
“不适合戰鬥?誰說我的領域不适合戰鬥了。最起碼我不會被敵人的法術給限制住。”雖然克萊瑪蒂斯.博特并不是聽不出巴雷特話裏的意思,但是她仍舊是忍不住辯上兩句。要不然的話,在這種情況之下可是連苦中作樂的機會都沒有了。
既然沒能力一錘定音,那麽接下來玩家們也隻能夠和那些襲擊者們幹耗着了。一具一具的屍體不斷倒下。這既有從槳帆船上過來的襲擊者的,同時也有‘約克郡水手号’上海源的。就連先前處理俘虜時表現得極爲強勢的二副艾爾斯,此刻也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從額頭直到下巴的一道傷痕,陪着他死不瞑目的眼神,令人感覺得異常猙獰。
克萊瑪蒂斯.博特的釘頭錘已經在不斷的碰撞當中不堪使用。當再一次砸到了一位襲擊者的肩膀之後。這柄釘頭錘的手柄‘咔嚓’一聲從中間折斷了。依靠着反作用力從對方肩膀上彈開的錘頭打着旋兒非了出去。令人驚奇的是它這一路上居然沒有遇到任何的障礙(人),就這樣躍出船舷随後‘咕咚’一聲落入海中。
值得慶幸的是克萊瑪蒂斯.博特對于眼前的突發事件還算是早有準備。發現武器損壞的她立刻用副手的盾牌狠狠地砸在了目标的臉上,緊接着後退躲過了附近敵人的反撲。這才從容的打了一個響指——突然一柄全新的釘頭錘就這樣出現在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的手中。儲蓄領域的神授能力在戰場之上還有很有效的,特别是需要切換武器的時候。
好在目前主要武器上出現問題的也隻有克萊瑪蒂斯.博特一人——拉露那隻貓仔的爪刃隻算是它的輔助裝備,并不能夠說是主要武器。至于剩下的幾位,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的主要‘武器’是她的聲音,手頭上的工作可是劃水嚴重。而巴雷特和鐵砧的一個使用的是傳古武器,一個使用的是神術遺寶。付出遇到了什麽特殊情況,否則在大多數時候無需擔心這種問題。
不過既然已經成了持久戰,那麽巴雷特的戰鬥風格自然也發生了變化。如果說之前他是一個從山崖上滑落的巨石。橫沖直撞地滾動起來氣勢像是要碾壓一切的話。現在的巴雷特就像是一個精工打造的戰争魔像,每一個動作都不過不失。即便是閃避敵人的攻擊也都選擇了最小的步伐。
同時打擊技的使用也變得謹慎起來,畢竟這種能力也是需要額外消耗體力的。好在金屬風暴這種群攻能力在合适的使用還是有着用武之地。它發動消耗的體力相當于3次普通的揮砍。也就是說隻要一次性命中三個敵人就不算賠本,如果和沙地效率相集合的話那還算是有得賺。如果命中了四個敵人的話,那可就賺大發了。
當然如今的巴雷特相當重要的一個任務就是穩住戰線。所以沒辦法像之前那樣,依靠‘心眼靈視’和‘寂靜法師’的幫助在人群當中來個中心開花。所以一次來個4四連斬的漂亮表演并沒能夠再次出現。可即便是這樣子擁有了群攻(哪怕僅僅是近身群攻)能力的巴雷特,依舊像是一道龍卷風一樣。所過之處都能夠使得大多數的敵人被放到在地。
随着時間的推移,襲擊者方面總算是變得有些猶豫不定起來。他們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可仍舊沒能夠将‘約克郡水手号’的反抗力量全部解除。随着号角聲的響起,這些襲擊者一邊盯着‘約克郡水手号’上的海員。一邊小心翼翼地退向船舷。随後抓着過來時的纜繩重新回到了他們自己的槳帆船上。
“總算是離開了嗎?”松了口氣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直接就坐在了甲闆上,那橫流的血水立刻就浸透了她的褲子。
巴雷特點了點頭:“除非是這艘船上有藏着神聖複仇者那個級别的魔法武器。否則的話對方不可能拿自己的那兩首大型槳帆船來搏一把。就算是那個船長頭腦發熱了,組織安排的監軍也不會放任他們胡來的。”
“可這樣勞師動衆之後,他們就甘心這樣子灰溜溜的回去嗎?更别提因爲和我們的戰鬥。他們所遭受的損失了。”克勞迪娅.奧迪托雷顯然是有些擔心對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眼下這已經是兩艘槳帆船了。下一次卷土重來的時候要是來個三艘的話,‘約克郡水手号’是絕對沒有守住的希望了。
事實上經過了連續兩次的戰鬥。‘約克郡水手号’自身的人員和裝備也損失慘重。除非能夠進港口進行休整,否則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别說三艘槳帆船了。就算是這一次的襲擊再來一次,八成也隻能夠舉手投降了。
巴雷特這時候倒是看得挺開:“還記得你之前的觀點嗎?對方事先沒有施法者方面的準備。目前來看這條八成是成立了。既然是如此的話。我們應該是不用再擔心對方下一次的攻擊了。因爲這兩次的損失已經足以讓對方打消念頭了。因爲以他們的實力,短時間内恐怕是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損失了……”
随後巴雷特将自己所知道的相關訊息告訴了幾位同伴,得到了這方面支持的話語可信度立刻就高了一點兒。克勞迪娅.奧迪托雷連忙拍了拍之的胸口:“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對方巴雷特你能夠确定對方背後的是哪家組織嗎?我們這一次也算是徹底得罪他們了吧!以後見面的話,是不是要小心一點兒呢?”
“得罪他們?克勞迪娅你這完全是想多了。或者是太看得起我們幾個了。”巴雷特剛想摸一摸自己的下巴,可是發現手上沾染着不少血水的他也隻能夠就此作罷:“就算是得罪的也是‘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那他們之間的關系。畢竟我們現在是在執行教會任務期間。所以這個鍋他們不得不背。”
“沒錯!我們和那些家夥的戰鬥,就是教會任務的一部分。所以根本就算不到我們的頭上來。”克萊瑪蒂斯.博特也肯定了巴雷特的說法。
可在這時候鐵砧卻突然發言了:“可是對反未必敢去找‘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麻煩吧!西大陸上比它更強的勢力也沒幾家了。沒辦法出氣的他們,未必不會把目标轉到我們頭上。”
“呵呵!與其将目标轉到未必能夠找到的我們。那還不如等到我們離開之後,用休整過的海上武裝再搶‘約克郡水手号’一次。”巴雷特攤了攤手,“那種做法的可行性還算是比較高。而且還不會因此而得罪安排我們執行這個任務的教會方面。不過任何勢力的領導者都不太可能是意氣用事的人,否則的話他是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的……”
就像國與國之間沒有沒有真正的友情而隻有永恒的利益一樣。任何一個大型組織的領導者,都不能夠隻憑自己一人的喜好行事。他無論是不是出于自身的意願,都必須維護組織的利益才能夠坐穩現在的位置。否則的話且不說組織内部的反對者和緊接着,外部勢力更是可能抓住你的這種行爲令其重創。
所以像是爲出一口氣而派人來對付巴雷特一行的行爲——雖然在遊戲當中的确是遇到過這樣的腦殘(某位露西亞王國的公子哥兒),但那也是在特定的條件之下才能力的(對方本來就是來烏爾裏克搗亂的)。否則的話這種事情出現的概率不比買彩票中獎來的小。
就在這時候羅林斯船長來到了玩家們的身旁:“這一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們。否則的話我也隻能夠和這艘船一起沉入大海了。”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打了個激靈。他發現自己這時候重新認識了眼前這位能夠和地下水手打成一片的漢子。要知道海上劫掠當中的大頭往往不是什麽貨物,而是負責運貨的船隻本身。就像是髒貨有人收一樣,髒船更是極好的貿易品。
而且在海運發達的今天,隻要合适的掮客,船隻往往比一般的貨物更容易出手。畢竟在這個世界還有沒有船隻龍骨以及發動機的登記注冊手續。就算是被海盜給劫掠的船隻,隻要稍稍改頭換面一下,根本就不怕失主找上門來。
所以在海戰當中,襲擊者往往會想方設法保證目标船隻的安全狀況。戰鬥方式也以殺傷目标的有生力量爲主。否則的話要是船沉了不僅僅是損失一大筆财富,有些似乎沉得太快要是連貨物都來不及轉移的話,那可就血本無歸了——劫掠隻是手段。财富才是根本的目的。
所以羅林斯船長所說的這話,隻能夠表明對方還藏着什麽後手。這個後手能夠他在局勢不利的時候,令‘約克郡水手号’陪同其一起沉入大海。讓那些襲擊者這一次的行動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如果是這樣的結果,玩家們恐怕也免不了給‘約克郡水手号’陪葬。想到這兒的巴雷特十分慶幸自己之前沒有藏拙。否則要是因爲戰局看起來不利而導緻羅林斯船長選擇同歸于盡的手段的話。血染灰花的諸位這可就太冤了。
“羅林斯先生,我覺得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知道,反倒是更加安心。”說到這兒的巴雷特立刻轉移起了話題,“對了,羅林斯先生您心中對這一次的襲擊者有了什麽想法沒有?常年在來往于北海的您,應該能夠猜到他們屬于哪個組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