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和盔甲是戰士的第二生命。确保它們和自己一樣始終保持在最佳狀态,是一名合格的武者所需要具備的基礎條件。通常來說這種事情生了鏽打磨,殺完人洗掉血迹,再上點油防鏽一般就完事兒了。
不過玩家們如今的可是在大海上飄着。從大海中升騰起的空氣當中,水分與鹽分的比例遠超陸地。這就使得金屬的鏽蝕速度得到了極大的提高。稍不注意,一丁點兒的劃痕都可能會引起一片的鏽蝕。所以鐵砧現在不得不忙着戰後的維護工作。
克萊瑪蒂斯.博特将手中的魔棒往腰間專門定做的皮袋子裏一插,随後眯着眼睛伸了個懶腰:“果然應該早一點學會引導正能量啊!單單是這一次的醫療工作,就把魔棒當中儲備的法術消耗了差不多一半。不知道在再一次需要用到它之前,以我的能力能不能夠重新把它給充滿。”
“消耗居然這麽大?那看起來你還真是賺了不少呢!”巴雷特說話的同時,手中的保養工作依舊沒有放下——鐵砧的全身闆甲部件極多,如果是讓矮人自個兒忙活的話,那可就真是太花費時間了。而巴雷特自個兒的精金胸甲有着‘藍耀’附魔的保護,就算是強酸也奈爾不得,更别提海上這點小小的鹽水了。所以他能夠抽出來給鐵砧幫忙。
“也多不到哪裏去。”克萊瑪蒂斯.博特略有些貪心不足的說到,“再說了我得到引導正能量之後,說不定還能夠賺得更多呢!”
“不過到時候你和對方談價錢的話,恐怕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了。引導正能量算是區域性的群體治療,可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子一個一個法術的算錢。”巴雷特這時候也不忘調侃起了那位愛錢的牧師。
沒想到克萊瑪蒂斯.博特對此卻已經是早有準備:“沒事!到時候我就按群體治療中度傷來收費就好了。反正這兩者的治療效果看去來應該是差不多的。”
“希望你到時候,能夠用自己的口才說服那些接受治療的傷者。”在巴雷特看來,克萊瑪蒂斯.博特的想法太過樂觀了。像這種一次性的範圍性治療法術,那些受術者之間可就有的扯了。
畢竟通常這種治療的花費,多多少少都需要傷員自身負擔一些。而不同的傷員各自的傷勢也又重又輕。除非是能夠有一言九鼎的領導者,否則光光是這裏面的皮就有的扯了。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引出别得什麽麻煩呢!雖然通常來說很少有人會願意得罪牧師這樣有組織的治療者,但是誰能夠保證對方不惡心你兩下呢!
明白巴雷特話裏意思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轉移了話題:“話說之前的那些襲擊者還會再來嗎?”
“那就要看對方是真的海盜,在經受了這樣的損失之後。恐怕短時間内得回去好好舔舐傷口了。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們會在我們達到目的地之前卷土重來。”說到這兒的巴雷特話音一轉,“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對方應該是某個勢力的海上武裝,當然那些沖鋒隊有可能原先是被他們剿滅的海盜。所以接下來究竟會有什麽變化,就要看那個勢力在北海的投資如何了。”
躺在吊床上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突然開口到:“巴雷特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海盜方面也有着自己的幫手啊!”
“如果你了解那些海盜的處境的話,就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了。”巴雷特這時候剛好完成了臂铠方面的維護。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之後。他開始給克勞迪娅.奧迪托雷進行了一次科普。
雖然在絕大多數方面,遊戲當中的海盜與現實的曆史當中那些并沒有太大的差别。但最爲重要的一點,卻是讓兩者有了根本性上的不同——那就是這個世界無法産生較大規模的海盜團。所以巴雷特并不擔心海盜會在這次吃虧了之後,會短時間内糾集了一杆同夥前來再戰第二回合。
之一所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爲海盜們隻要不能夠形成足夠的規模,那些漂泊在茫茫大海之上的家夥就是流寇,對于政權而言不過是癬疥之疾。縱然是一時無法清除幹淨,也沒辦法影響大局。
可要是一旦想成了規模的話,隻有過上一定的時間,找上一個還可以的小島。慢慢的也就成了氣候。在此之後無論是學者挪威、瑞典這些北歐諸國的前身,打下地盤自己建國。還是鄭芝龍那樣表面依附,事實上割據一方。同時壟斷大片海域的海上貿易。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在這個有着魔法與教會的世界裏,就算是沒有前車之鑒,貴族和多數的教會都不會允許海盜們做大的。而且單獨的一艘海盜船,在大海之中比較容易隐藏。但是人數一多,船隊一大就必然會露了行蹤。
同時如果說單獨的一艘海盜船,還不值得貴族們勞師動衆的派出艦隊前去圍剿的話。那一大群的海盜就大大的不同了。别的不說光光是海盜船本身就是價值高昂的戰利品啊!
而海盜們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的家夥,就是海盜船本身也需要進行維護的。這就使得它們必須進入海港,大修的船塢很多時候也是必需的。
如果他們是屬于什麽聲名顯赫的家夥的話。那麽即便是花費再多的金錢。在這個超自然能力橫行的世界裏,想要進入商業港在多數情況下也是奢望了。更何況真的有大規模的海盜團的話,那進入港口的可能性也會更加的渺茫。誰知道你是不是前來做内應的。
至于像小說當中那種小島上屬于海盜自己的港口與基地,在這個世界更是一種笑話。像那種情況。根本就逃不出預言法術的探知。等待他們的将會是大規模的清剿行動。
正因爲不是一個團體,相互之間的聯系往往有限。那些海盜就算是有幾個較爲友好的同行,在這茫茫大海之上想要短時間内湊到一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隻有依附于某個勢力的海上武裝,才有可能通過内部的渠道拉來援軍——當然也不可否認,這種海上武裝偶爾也有客串海盜的可能。
“按照巴雷特你的想法,接下來我們還有可能遭遇第二次的襲擊吧!”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皺起了眉頭。“而且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們絕不回有所準備的吧!你覺得我們需不需要做些準備啊!”
“如果那些人再次襲來的話。我們将要面對的絕對是一場苦戰。絕不可能像之前的襲擊那麽輕松。”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要說準備的話,如果裏埃爾莉在的話,還能夠讓她抄寫幾張卷軸。可我們現在幾個。恐怕是沒什麽事情可做了。”
可緊接着巴雷特伸手出拍了拍兩位女隊友的肩膀:“不過你們不用太擔心。也因爲之前的襲擊我們應對起來異常輕松。所以大夥兒可有很多看家本事沒用出來呢!這樣子的話,那些襲擊者的所掌握的情報可就會出現不小的纰漏。等到他們卷土重來的時候,我們未必不能夠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到時候再說吧!不過我還是希望對方錯估了‘約克郡水手号’的航線。這樣子的話我們說不定能夠順利到達沃克森城。”克勞迪娅.奧迪托雷明顯是不希望這一次的任務再出波折。
不過很可惜的是,那些之前被趕走的襲擊者并不打算如她所願。才剛剛過了五天的時間,‘約克郡水手号’的視野當中再一次出現了他們的身影。而這一次前來的不單單是先前的那一艘槳帆船。另一艘看起來和它差不多的船隻兩者配合着對‘約克郡水手号’呈包夾之勢。
一面面在幾天被臨時趕制出來的橡木盾牌已經就位。爲此‘約克郡水手号’方面不得不拆掉了不少木桶作爲原料——當然巴雷特心中總覺得,羅林斯船長多少與接着這個機會一探貨物究竟的想法。
而這種看起來簡陋的防具雖然難以抵擋對方的刀鋒與箭矢,但是應付起彈丸所産生的碎片倒是相當有效。上一次的戰鬥經曆已經表明,那些破片在甲闆上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在這種情況之下能夠多保持一些戰力也是好的。
最開始照例是弩炮洗禮。這一次‘約克郡水手号’上的反擊徹底被對方給打蹦。羅林斯船長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弩炮,在對方那密集的摧殘之下很快就被打斷了弩臂,卡住的棘輪。僅僅是不到10輪的射擊之後就成爲了一個擺設。
随着那兩艘槳帆船同時靠到‘約克郡水手号’兩側。成了夾心餅幹餡心的‘約克郡水手号’,不得不同時面對兩兩條戰線上的敵人。在分兵的影響之下,‘約克郡水手号’上的諸位,無論是玩家還是原住民都打得幾位辛苦。
同時在這一次,巴雷特也總算是遇到了對手。其中一位揮舞着彎刀的襲擊者行動敏捷。他并不像某些自以爲是的彎刀手那樣不斷地賣弄着隻的手上技巧。這家夥就像是一隻孤狼,在圍着巴雷特打轉的同時,謹慎的等待着巴雷特可能出現的任何破綻。别看他沒直接發動攻擊,但是所帶來的威脅絕對不小。
而另一位襲擊者則揮舞着一柄細刺劍,對方的雙腿極富力道。每一次的突進都能夠瞬間切入巴雷特的威脅範圍,而後在巴雷特的反擊到達之前成功撤退——雖然這樣子一來對方也難以對身穿精金胸甲的巴雷特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成功的将他的注意力給徹底牽扯住了。
“吼——”金黃色的雄獅此時已經被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給召喚了出來,這枚煉金雕像所化作的戰偶一口就要掉了最近那位海盜的腦袋。雖然在甲闆之上眼前的這支雄獅的戰鬥力要略大一個折扣。但是它所面對的敵人卻要比當初在陸地時好對付的多。
獅子的尖牙利爪在沒有附魔的情況之下,想要突破鐵甲的方向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可惜的是挑幫而來的那些海盜們,卻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無甲分子。這令雄獅得意發揮出了更加強大的威脅力——前肢的獅爪輕輕一個巴掌。就能夠在敵人的胸膛劃出4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後腿的猛踢,更是能夠将立足不穩的海盜給踢出船舷。
接着煉金獅子所展現出的振振聲威,海員們總算是能夠暫時抵抗襲擊者的攻勢。不過這可忙壞了克勞迪娅.奧迪托雷,不斷地吟唱着‘騎士精神’言靈的她很快就感到口幹舌燥。不過知道情況危急的姑娘。仍舊一邊引動着語言的力量,一邊用自己手中的盾牌與釘頭錘鞏固着防線。
而我們隊伍當中的暴力牧師克萊瑪蒂斯.博特,此刻正用自己的釘頭錘替身旁的那位襲擊者開了瓢。加持了一身狀态的牧師戰鬥起來猛過普通的戰士,在五級這個節骨眼之上更是如此。也隻有6級這個青黃不接的分水嶺上,戰士們才夠稍稍搬會一點兒局勢。而眼前的那些洗着雖然和上一次比起來實力要強上一些,但是也沒能夠造成壓制克萊瑪蒂斯.博特的爆發。
此刻的貓仔更是在甲闆上上蹿下跳。借助着纜繩與桅杆的力量。拉露現在的行動不亞于加持了加速術這個強效buff。雖然對于出手速度沒有什麽幫助,但是對于輕戰士來說行動就是一切。他每一次的接力飛撲,往往都能夠用鐮刀和自己的貓爪,在敵人身上留下永久,半永久的印記。
可惜即便是加持了‘蠻牛之力’,拉露的力量仍舊是沒那麽容易把人給退下海去。所以解決起人來,那速度顯得依舊有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