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娜祭司輕笑了一聲:“也不能夠說是沒有!不過在缺乏那兩者支援的情況之下,它們的難度直接就呈指數的增長。以你們目前的實力來看,它們的難度可比海上押運工作要大得多。”
“凱瑟琳娜祭司,請問您能夠給我們舉個例子嗎?”巴雷特接着開口問到。
“既然已經收了你們的錢,那麽我自然要保證自己的工作讓你們滿意。這是一名‘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祭師的職責。”凱瑟琳娜祭司說着拿起了其中一枚卷軸:“就拿編号221任務來說吧!那個任務得要前往南方的獨立城市薩克森。而且作爲一個幫助商會打擊競争對手的任務,你們認爲在沒有遊蕩者的情況之下能夠完成嗎?”
“城市背景的商業競争?而且還是薩克森那樣的地方,這的确是一個大麻煩。”巴雷特立刻就得出了這樣的答案。
那個任務的執行地點是座大城市,因此武力并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在公衆場合使用會造成傷害的法術,更是會招緻嚴重後果——這點倒是可以慶幸某法師不在。
在西大陸不同的城市有着不同的遊戲規則,它們的變化和當地的政治體制、地緣環境以及風俗習慣都息息相關。像是諾汗王國内的城市,這方面的限制就相對較少——因爲執政者相信自身的暴力機關能夠應對絕大多數的突發事件。
同樣的淺水城也因爲他們多年來抵抗外部勢力的接連勝利,積累了相當程度的自信。所以政策和法術都顯得教會開放自由。不過同爲獨立城市的薩克森可就是另外一幅模樣了。在諾汗王國和科魯茲王國的夾縫當中求生存的它,難免用層層的外殼将自己給保護起來。
在薩克森城當中,除了貴族外,其他身份的人不能公然帶武器或穿盔甲上街(除非獲得特别優待)。而在身上藏匿武器或在衣物下穿盔甲被發現将遭到逮捕。這裏唯一例外的是厚布甲,因爲很多平民的工作服和厚布甲難以區分。而且它很容易隐藏在寬松的外套裏面,正因爲難以遏制所以當地政府直接規定允許在城内穿着厚布甲。
同時德魯伊和巡林客雖然可以帶犬、駱駝和馬到貴族區以外的大部分地方,但是其他的猛獸隻能留在城外。而沒有特别許可的情況下,一切生物不能在城市上空飛行——不超過樓房高度的低空飛行例外。
同時和其他地方一樣。那裏對在公衆場合的施法也有很多限制。使用可能用于犯罪的法術會引來各種麻煩。例如:在商業區施展隐形術,無論有沒有偷竊都會被視爲犯罪。此外對他人進行未經許可的偵測行爲也可能帶來麻煩,而惑控行爲則是絕對禁止的。
很快克萊瑪蒂斯.博特也出附和到:“也就會說在當地限制較小的也隻剩我和巴雷特了。”
在那座城市當中,上流社會和貧民之間泾渭分明。那些‘貴族’允許攜帶武器上街。平民和守衛會敬畏它們。涉案被抓時允許在法庭上爲自己辯護,而平民往往不需要公開審判就會被判刑——除非有位貴族願意出面爲他們辯護。
上流階級包括有爵位的加封貴族、世襲貴族的旁系或庶出、騎士爵、教士或公會領導者。前四者都被視爲貴族,但隻有有爵位的成員才是真正的貴族。雖然公會領導者不能得到貴族的特權,但有能力成爲公會領導者的人往往兼有前四者的身份。
巴雷特隻要帶着他的證明,可以被視爲世襲貴族的旁支——諾汗的貴族在薩克森還是很吃香的。而和克萊瑪蒂斯.博特更是一名無可厚非的教士。
在薩克森被官方承認的教會中。至少擁有1個神術施法者等級的正式教徒(未必是牧師,也可以使聖武士乃至德魯伊)可以封爲教士。教士雖然不是真正的貴族,但可以獲得視同貴族的待遇。而沒有神術等級的正式教徒不能受封教士,也不能獲得貴族待遇。
“我想你們是明白在那種環境當中,隐秘行動的重要性了。”說到這兒的凱瑟琳娜祭司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而且商業競争上面,雖然也有背地裏捅刀子的做法。但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很少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而對方花費大價錢請你們去那兒也不是爲了當保镖的,畢竟在城中可沒有那麽大的風險。”
“幫助對方獲得商業上的勝利?竊取競争對手的秘密,散布流言還有擾亂對方的正常工作都是需要遊蕩者才能夠完成的。”巴雷特點了點頭,“像是這種任務我們現在還真是沒有完成的可能。不過剩下的那些任務難道都是這種類型嗎?”
“别忘了我們這兒可是‘财富與商業女神’的教會。所有的任務多多少少都和商業扯得上關系。”凱瑟琳娜祭司放下了手中的卷軸,“就像之前的尋找馬賊,也是爲了保證商路的暢通。”
“好的!這種事情我想我們需要商量一下。”巴雷特立刻就将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克萊瑪蒂斯.博特,後者現在正抿着小嘴顯得十分的猶豫。
接下來玩家之前開始了一場讨論會,好在玩家們之間沒有什麽特别的争議,隻不過對于是否接過某個任務,大家夥都顯得有些猶豫不決。而最終在舉手表決之後,還是接下了這份在海上漂泊的押運工作。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凱瑟琳娜祭司笑着說到:“既然是這樣子的話,就請這位教友用自己的聖徽在任務卷軸的下面進行烙印吧!”
而等到克萊瑪蒂斯.博特将自己的聖徽貼上那份卷軸之後。上面自然而然的出現了隻屬于她的印信。緊接着那份卷軸自動也分爲三,凱瑟琳娜祭司遞給了玩家們一份:“明天帶着這份卷軸去港口。停在那兒的‘約克郡水手号’大概三天之後才出發。你們可以事先和這一次的雇主見個面。”
接到了任務的玩家們開始進行了一次行動前的大采購,不夠既然是随隊行動日常消耗的補給品方面自然是用不着太操心。不過爲了防止意外發生,巴雷特還是去煉金商店購買了2分淨水海綿。
這種特殊的煉金物品能夠淨化水源。讓被污染的渾濁液體變成可飲用的清水——這樣的淨化效果對于海水一樣有效,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爲玩家們提供飲用的淡水。雖然克萊瑪蒂斯.博特有着造水術,但是用神術制造淡水即便是在海上也顯得奢侈了些。
再一次來到莫爾比韓港,這兒的繁榮景象似乎一點都沒有到那些魚人的威脅。8排石質碼頭上停着9艘三桅帆船與将近三十艘雙桅帆船。雖然不是擠得的滿滿當當但也有些擁堵了,但是商船的正常出入還算順暢。
碼頭上的石底木柄的起重機。正從一艘三桅帆船上吊起一個巨大的網兜。網兜裏面是由稻草打包的貨物。控制吊塔的工人們吃力的轉動着絞盤,好讓它們能夠平穩地落在馬頭之上。從船與碼頭連接的木闆上,一個又一個的木桶被船員滾了下來。再由碼頭工人用撬棍停住。
與此同時測量官正拿着皮尺丈量着船體占據碼頭的大小,稅務官帶着稅吏在清點卸下的貨物。搬運工人們或推或扛地将貨物運往碼頭邊上的臨時倉庫或港口内的貨運馬車。即便是春日的陽光稱不上炙熱,拂面的海風也無法阻止未在陰影下的人們汗流浃背。
在混合了汗臭味和各種貨物氣息的渾濁空氣當中,玩家們在碼頭工人的幫助之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約克郡水手号’。看到它的第一眼。一種圓滾滾的感覺便進入了玩家們的腦海當中。
這是以北地城邦的一種槳帆船爲原型發展起來的船隻——以帆作主動力的這類圓船被稱爲“費魯特”。其船型特點是短、寬、結構堅固,同時同等噸位下的載貨量令人滿意。可同樣的也帶來了吃水很深、尾高首低、行動遲緩、轉身笨拙的缺點。至于側面乾舷嚴重不足,這種不利于條幫戰的設計,是好是壞卻還兩說——這在裝卸貨物的時候,能夠少不輕的工作量。
“我總算是知道商隊方面要雇傭額外的護衛了。這艘船要是被人盯上的話,想要甩開襲擊者完全就是不可能的。”巴雷特摸着自己的下巴說到。
不過他背後的兩位女士卻立刻抗議:“趕緊解決問題,這兒的空氣實在是太差了。”
拿着從凱瑟琳娜祭司那兒弄來的文件副本,玩家們很快就收到了‘約克郡水手号’船長的接待。這位擁有者古銅色肌膚的大個子,臉上僅僅是能夠見到一兩處沒能夠完全剃幹淨的胡渣,就連腦袋上也是接近光溜溜的寸頭。
‘這船長可真是另類。’巴雷特的心中立刻就冒出了這種想法。
好像是看透了巴雷特的心理活動。眼前的這位男子直接問到:“你們幾個是不是在肚子裏嘀咕我的形象。先不要急着否認,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也不差你們幾個。順帶說一句,我和那些可以體現自己和水手差别的船長不同,‘約克郡水手号’上的棒小夥都是我從老家拉出來的,根本用不着這樣的手段。”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心中立刻變得有些矛盾起來。從這位船長的話語當中可以得知,這艘‘約克郡水手号’上海員的凝聚力很高。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有好有壞,好的是在大多數時候他們都能夠作爲一個有效的戰力。可要是和玩家們有什麽矛盾的話,在海上諸位絕對是被對方給吃得死死的。
“您好船長先生。我們是這次‘财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安排來協助的押運者。”巴雷特說着将那份附件遞交到了對方的手中。
這位粗壯的漢子看了一下巴雷特遞過來的文件:“沒錯!女士們,先生們請祈禱吧!在大海之上運氣可比你們手中的刀劍重要多了。希望接下來的旅程沒地方用得上你們。那些該死的魚人這不知道是爲什麽跑到北方來的。”
三天之後‘約克郡水手号’準時起錨。水手們忙碌似偷盜的耗子。紛紛竄上桅杆橫木,将一桶桶腥鹹海水澆上白帆和纜繩,打出牢固的水手結頭。這就像那些滿身包裹絲綢的貴婦人,非要淋濕後才會顯出胸口兩坨贅肉。在白布上劃出沉甸甸的飽滿弧線。
還有水手們順着繩梯爬到主桅橫桁上,按照船長的命令迅速解開紮緊的帆布,沉重結實的帆布迅速在海風輕撫下舒展身軀。而底下水手們,則快速爬上拉網吊床,抓住下垂的帆腳末端,用粗糙的麻繩将它們緊緊紮起。通過滑輪索具固定于船幫的側孔上。
差不多同時,被解開的後縱帆也通過索具滑輪,被緩緩拉上了斜桁,接着被打上了抓節固定在下桁上。風帆操作器械,一直都是卡德瓦拉德的驕傲。它能夠讓‘約克郡水手号’的船員們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不用爬上桅杆就能夠調整風帆,時間上也能夠節省許多。不過在起航的時候,繁重的工作仍舊不可避免。
随着合适的風帆被展開,海風從東南方向奔來,将厚實的帆布吹鼓出一道美妙弧線。很快,風力帶動着‘約克郡水手号’這具數百公噸質量的巨物破開海水,向着西北方向緩緩滑行,那速度也漸漸的變快。
這一次玩家們終于得以觀看船隻出港的瞬間。突然一波驟起浪頭澆來,打濕巴雷特新洗的衣衫。這烈風,就像頑皮孩童般将浪花不停地拍向甲闆,讓散碎鹹水滴在空中肆意飛翔,不經意中沾濕他那帶卷的黑色碎發。他舔了舔嘴角的那些許澀然,是海水的腥鹹,可惜,沒有鮮血的那種黏稠感。(~^~)
PS: 修改字句中。感謝“遊戲蟲”大大投出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