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異常必有其因。”裏埃爾莉這時候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想鐵砧他們當初遇到的事情應該不會是某個人腦殘的行爲。這背後一定隐藏着什麽更深層次的秘密,隻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罷了。”
“還隐藏着更深層次的隐秘?莉莉你是不是太陰謀論了一點。”克勞迪娅.奧迪托雷橫了自己的好友一眼,“就像是現實當中還不是什麽怪人都有,偶爾遇見令人難以理解的行爲也算是正常吧!更何況是遊戲裏面了,出現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奇怪吧!”
“如果實在現實當中遇到那種怪事兒,我到也不會想到什麽陰謀上去。”說到這兒的裏埃爾莉哼哼了兩聲,“畢竟現實裏如今已經很少玩這種落伍的東西裏。不過在這兒可就說不準了,之前在烏爾裏克的時候,我們也算是領教到了原住民之間的較量方式了。這可由不得我不多想啊!”
“也不能夠算是領教到了吧!頂多隻是在風暴的邊緣被稍稍擦過而已。”說着這話的巴雷特伸出了自己的兩根手指做了下比劃。
裏埃爾莉好沒氣地回應到:“我可不覺得僅僅是被風暴的邊緣給擦到。那些家夥的針對我們已經針對得夠明顯了吧!”
“針對我們的,也僅僅是其中的一個組成而已。陰謀的本質而它所針對的目标,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呢!”一邊收拾這餐具的巴雷特一邊說到,“所以我說僅僅是風暴邊緣擦到并沒有錯。如果幕後那些家夥的目标真的是我們的話,我想一顆複活石應該是最少的損失了。”
看着正在收拾東西的巴雷特,裏埃爾莉也摸着下巴開始琢磨起自己的觀點來。等到巴雷特将一切都打理清楚之後,她再一次開口了:“關于烏爾裏克的事情我們先放一邊。那麽關于鐵砧之前的遭遇,巴雷特你到底是什麽想法。”
“關于鐵砧的之前的遭遇,其實最關鍵的是他們後來的處置方法還有卡拉達方面的應對。”緊接着巴雷特又将目光投向了矮人,“能夠說一說你們後來的經曆嗎?”
“巴雷特你應該知道。沒了你之後我們和諾汗那些官員之間就沒了什麽方便的渠道。”鐵砧繼續摸着自己的胡子,“好在馬裏奧還有靈鹦他們兩個背後的教會還有點影響力,特别是馬裏奧所在的‘公正之主’教會對于這種事情特别敏感。所以在接到我們的舉報之後他們立刻就出面和諾汗官方進行了交涉,不過最終的結果教會方面一直都沒給我們回複。”
“教會沒給回複。那就是說明卡拉達官方的應對,并不能夠讓教會方面感到滿意。”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咬了咬自己的指甲,“而且按照我對‘公正之主’教會的了解,他們會出現這種表态已經不僅僅是不滿意那麽簡單了。甚至有可能是對卡拉達方面的表态十分不滿才會遲遲不給自己的聖武士答複。”
“卡拉達官方居然包庇那家夥嗎?如果這樣子的話,恐怕事情真得就像裏埃爾莉所說的那樣有些複雜了。能夠卡拉達的官僚做出這種舉動的。一定是來自上層的力量。而在諾汗國内有能力這麽做,且有這種想法的恐怕也隻有王室一家了。”得到了自己想要訊息的巴雷特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王室方面嗎?”裏埃爾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之前的情報有說,收編‘猩紅之手’背後了人就是諾汗王室吧!如果是他們的話,的确是有這種可能。”
聆聽許久的面條這時候舉起了自己的手:“可他們針對鐵砧一行人到底有什麽意義呢?就像巴雷特你之前說得那樣,我們隻不過是時間當中的小人物吧!”
“王室方面不會直接對付我們不錯。可既然我們是小人物,王室方面也有屬于自己的小人物。”說到這兒的巴雷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鐵砧,“在這件事情是上,你們恐怕多少還是受我連累了。因爲之前一起行動的原因,有人可能将你們視爲了地方貴族派系的親近者。這也就是爲什麽會有人專門針對你們的願意。”
“那麽後來王室的行動。我倒是能夠理解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對方的做法完全是要讓人看到自己庇護下屬的決心。”可緊接着來而立又露出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來,“可惜不管王室方面之前再怎麽表現,上次放棄‘伊格内修斯家族’的行爲絕對會令他們在這方面的多年經營化作流水。”
“王室方面雖然會感到心痛,但絕不會是裏埃爾莉你所說的那種原因。畢竟白手套本身不就是這麽用的嗎?”巴雷特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起來,“必要的時候舍棄切割,不讓自己的手被弄髒。”
拉露這時候突然跳到了巴雷特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問到:“巴雷特你在這種事情還真是理智啊!明明平常的時候,你表現的比我們更像原住民才對。不管怎麽說,諾汗王室已經算是我們的對立面了吧!你就不應該表現得氣氛一些。激動一些嗎?”
“可我覺得自己現在這種态度才跟符合原住民的想法吧!不管王室再怎麽出格,但是統治了多年的他們仍舊有着不俗的威望。所以諾汗的居民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心理多少還是會有些矛盾和迷茫的。”說着這話的巴雷特眯着眼睛伸了個懶腰。
而在這時候停了那麽久的鐵砧,終于是忍不住再次追問到:“那麽幾位大地是得出了結論沒有。我們究竟在旅途的最後時刻進步進入‘卡拉達’。”
“進。當然是要進了。我這次倒是想要看看,鐵砧你嘴裏的那些家夥,這次又會做出什麽樣的勾當來。”裏埃爾莉此刻已經表現得有些躍躍欲試了。這樣的态度實在是有些不符合法師本該有的形象。
重新睜開眼的巴雷特拍了拍兩位的肩膀:“我心你們的設想恐怕是難以達成了。還記的烏爾裏克當中,那些‘櫥櫃’有自己前來找過麻煩嗎?”
“那些露西亞人算不算?”裏埃爾莉略帶挑釁的反問到。
巴雷特搖了搖頭:“當然不算!那些露西亞人本身就是來搗亂的。要是烏爾裏克本地的組織,絕不會攪和進那種事情裏面。無論是王室還是地方領主,哪一方面都不是他們所能夠得罪的。”
“你的意思。我們這一次進卡拉達不會遇到什麽麻煩咯!”鐵砧有些不太确信的問到。
巴雷特笑着點了點頭:“你們之前遇到麻煩是因爲你們被那些家夥誤會了傾向,同時又沒有正式加入到這個行列當中。如果你們倒是已經确定表現出了自己的陣營的話。我想他們應該不會用那種方式給你們找麻煩的。當然有着神職人員的隊伍也不能夠算是沒後台,所以那些家夥才會雇傭地下組織出手吧!用這種方式雖然被抓住後不能夠脫罪,但要是扯起皮還是有不少手段的。”
像是鐵砧那種還未正式決定自身立場的人員,最容易受到敵對組織的騷擾。因爲他們既沒有理念上的認同。同時也缺乏利益上的紐帶。像是這種成員在知道了自己的選擇有可能會帶來什麽麻煩之後,是最容易選擇退縮的。
所以還不算是外圍的他們,才會成爲那些外圍人員的目标。因爲對付起這些人來相對容易,而且還不需要動用太過激的手段。這樣即便是最終暴露了,自身也比較容易逃脫追究——因爲犯下的事兒不算重的話。應付起追責的人來也比較容易不是。
“也就是說巴雷特你帶隊進城的話,在他們的眼睛裏我們應該算是博勒姆家族的外圍成員了?”鐵砧倒是明白了隊長的意思。
巴雷特摸着自己的下巴說到:“如果光光是進城應該是不夠。可我們要是住進了博勒姆商會的駐地,那些跳梁小醜就絕對不敢輕易有什麽舉動了。以他們的身份是沒資格做出那種主動引起雙方沖突的行動的。要是有人真的膽大包天的話,到時候我們也算是有教他們做人的機會了。”
“爲什麽我覺得巴雷特似乎是準備玩釣魚執法?”克萊瑪蒂斯.博特看向巴雷特的眼神略微起了點變化。
而巴雷特則擺了擺手,“這完全是克萊瑪蒂斯你想太多了。我們到了卡拉達之後終究是在那兒呆上兩天的,就算是其他的都不在乎,可商隊剩下的報酬和戰利品分紅總該要拿到手吧!”
“聽巴雷特你這意思,難道我們該拿的那部分報酬和分紅,難道會出現什麽問題嗎?”面條突然之間就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了。
“大問題是不會有的,畢竟商隊後面的商會還是講信譽的。”說到這兒的巴雷特話音一轉。“不過什麽時候拿錢可就有講究了。如果商隊一切順利的話,一般是在完成任務的當天就能夠拿到尾款沒錯。可是我們的商隊之前在草原上可是遭受了一次重大損失啊!到時候商會方面首先要做的是弄清那方面的事情,接下來才會有心思兌付剩下的款項。所以等上幾天也就正常了。”
像這種商隊預習遭受重創的情況,他們背後的商會怎麽可能不進行調查。而暫時不發尾款的做法,也是爲了留住那些已經完成任務的原住民冒險者,好在需要的時候請他們進行配合。當然等到調查結束之後,爲了表示對冒險者們配合調查的感謝。除了本該給的尾款和分紅之外,商會方面往往還會給出一點兒不大不小的謝禮。正所謂拿别人的手短,吃别人的嘴軟;一般來說冒險者方面也會對此表示理解。
“看樣子我們這一次還是非進城不可了。”克萊瑪蒂斯.博特搖了搖頭,“爲什麽我總覺得我們又會摻和進什麽麻煩事裏面。”
巴雷特聳了聳肩:“随讓草原上的那些馬賊這次居然這麽熱情呢!你要怪就去挂他們好了。還有别再烏鴉嘴了。”
大概理清了思路之後。玩家們接下來的3天休整時間,過得那叫個清閑啊!誰讓玩家們現在一個個都沒興趣搭理營地附近那些白衣飄飄的村姑呢!不然的話他們也會想商隊裏的原住民冒險者那樣,讓自己的生活也多出了一份色彩。
當然就以時間來說3天并不算長,頂多是剛剛好夠休整而已。在好吃好喝的休息過後。商隊再一次拔營啓程。不過就像是巴雷特之前所想的那樣,商隊走上了‘先鋒之路’也就是俗稱的北方大道。
在這條高标準的道路之上,商隊的前進速度可比草原上快多了。而且沿途村鎮所提供的補給更是進一步激發了所有人的幹勁。同時在這條直屬于王室的重要商道上,每天總能夠見到巡邏人員的身影——他們當中既有專門負責這方面工作的正規軍,也有附近村鎮自發組織的民兵武裝。
有了這些人的努力,商路的安全情況自然要好過大多數的地方。玩家們一路下去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任何麻煩。就連之前從烏爾裏克往勃蘭登堡路上碰到的地精,在這兒也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像這樣順暢的行程,是玩家們參與這次護衛任務之後最爲輕松的一段日子裏。随着商隊的腳步不斷向南,諾汗的西都已經近在眼前了。
在那明媚的陽光下面,巴雷特的眼中出現了卡拉達城中高塔的尖頂。時隔一年(遊戲時間)之後再次來到這座讓自己挖到了第一桶金的城市,巴雷特的心情其實也有些複雜。(~^~)
PS: 修改字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