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跑了嗎?”博西領隊目色一暗,可随即點了點頭:“跑了也好,跑了也好!像那種家夥無論是被我們擒獲,還是死在戰場之上都是件麻煩事兒。反倒是這樣離開的話,說不定……”
看到博西領隊是明白自己想法的巴雷特也算是放下心來。畢竟都已經是這樣一種情況了,接下來的日子自然是需要守望相助。所以巴雷特不希望再和商隊的成員産生任何的隔閡。随即他轉了轉腦袋問到:“博西先生,這一次的損失情況怎麽樣?”
“非常糟糕!冒險者死了差不多有四分之一,剩下的也各各帶傷。商隊的夥計的傷亡還要更慘。”說到這個的是有博西領隊的表情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而且大篷車也有5輛被火燒穿,現在還不确定能夠從中搶救下多少的東西。”
别看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的戰損率在現代都是一件極其罕見的事情,但那是因爲軍隊數目龐大的情況之下。因爲每一次的潰敗往往是因爲有人帶頭逃跑而引起的。隻要有了第一個逃兵出現,那們接下來的盲從者基本上都止不住了。而一支軍隊的人數越多,越難以控制人員的質量,因爲越容易出現這種狀況。
如果僅僅是小股精銳部隊的話,反倒是更容易出現死戰不退的情況。所以像是商隊方面會表現出如此驚人的韌性也就不奇怪了。當然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同時還要讓他們能夠看到勝利的希望。另一方面也要讓他們明白在面對馬賊時候,選擇逃跑也難以活着離開草原。兩相結合之下才能夠撐到馬賊因爲承受不了自身的損傷而選擇退卻。
看着那一具具躺在地面上的屍體,還有依靠在馬車邊上的傷者。巴雷特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那麽以現在的人手,商隊的運轉還能夠維系嗎?”
雖然遊戲當中的商隊并不像現實當中的精密儀器那樣,緊緊一個部件損傷就可能罷工。但是一次性少了那麽多的人手之後,自然也免不了要面對停擺額威脅。究竟能不能夠繼續平穩的運轉。就要看商隊往日裏的訓練還有應急的手段了。
“這方面是有些麻煩!不過如果讓冒險者更多的參與其中的話,應該也是能夠維持的。”說到這兒的博西領隊也面露難色,“不過這一次冒險者方面也同樣損失慘重。如果這麽辦的話,散部在外面的遊騎就不得不撤銷了。”
“撤銷就撤銷了吧!雖然遊騎的預警很重要。但是如果商隊都不能前行的話,他們也都沒有意義了。”說到這兒的巴雷特無奈地歎了口氣,“而起冒險者當中那些弓馬娴熟的,大半都爲了給商隊争取時間,折在了最開始的沖陣當中。剩下的那些就算是給他們配備了馬匹。放出去能夠起到多少作用也是個未知數。所以現在來看有沒有遊騎對于商隊來說的影響已經不大了。”
擔任巡邏突擊任務的騎手也不是誰都能夠勝任的。對于那些‘文明社會’的冒險者來說,單單是弓馬娴熟就卡下了一大批人。更别說他們需要掌握不小其他的相關知識。所以這些成員在這一次雇傭的冒險者當中,往往也處于一個相對的高收入階層。
不過在冒險者這個行當,高收入多數時候是和高風險畫上等号的。而且之前面對那馬賊襲擊之時,這些貧民冒險者當中的精英,無愧于自己所承擔的責任。所以這一場戰下來,幾乎已經找不到幾個仍舊活着的成員了。
巴雷特的建議這下子可就真的有些爲難博西領隊了。雖然他也明白巴雷特說的不無道理,硬要派出那方面的人手隻會讓商隊的運轉出現問題。那樣的話即便是仍舊能夠行動,速度也絕對會慢上不少。要知道如今的商隊在草原上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再這樣慢慢吞吞下去,絕對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但是沒有遊騎前後呼應的話。他的心理卻又有些不踏實。更重要的是沒了這些眼線,商隊可就真成了瞎子、聾子。萬一有點風吹草動的,說不定就會變得人心惶惶起來。想到這兒的博西管事真的就變得有點進退兩難起來。
看到對方那皺着眉頭思索的樣子,巴雷特立刻就選擇了離開并沒有多加打擾。畢竟最終做出哪一種決定,都是博西領地以及商隊其他管事的權力。巴雷特現在如果将自己的意志強加在他們身上的話,隻會在那些人心中留下不滿的種子。像這種在雙方的關系之間弄出裂痕的行爲,在這種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去幹的。
大緻了解了商隊的情況之後巴雷特立刻就去和隊友們碰頭了。見到幾位玩家的時候,巴雷特發現他們的情況雖然比好原住民們太多,但是也不是沒有受傷的。矮人鐵砧現在已經脫下了他的那件笨重的全身甲。上半身纏滿了繃帶的他這時候正提着酒壺。而那件被卸下的盔甲部件,也是傷痕累累。看樣子修是難以再發揮作用了。
克萊瑪蒂斯.博特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好,那家夥吊着的左臂證明已經失去了部分戰力。看來爆發過後的牧師小姐,在馬賊們反撲的時候,着實是吃了一番苦頭啊!雖然她之前表現得那麽勇猛。在敵人嚴重拉滿的仇恨。一旦被人發現時銀杆蠟槍頭維持不了戰力,自然會變成接下來的主要打擊對象。
相對而言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的情況還要好上一些,不過此刻的腦袋上也纏着繃帶。和在腿上纏着繃帶的貓仔一起成爲了‘一塊白’組合的成員。而要說真正毫發無損的,隻剩下被衆人重重保護之下的裏埃爾莉這位法師了。
看到巴雷特歸來的同伴麽也在打量着這位最早就沖向敵營的隊長,繃帶上還帶着血迹的鐵砧頗有些苦中作樂地問到:“巴雷特你這是膝蓋中箭了?”
“沒辦法的事情嘛!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我一杆長槍怎麽能夠全部都攔得下來。”說到這兒的巴雷特伸手捏了捏護膝外面還留着的那一小節箭杆。當時陷于馬賊包圍當中的巴雷特行事匆忙。砍斷了箭杆之後自然也留下了這番手尾。
“沒事兒!僅僅是射穿了铠甲而已,并沒有傷到裏面的膝蓋。所以我這可不能夠算是膝蓋中箭。”說到這兒的巴雷特伸了個懶腰,“真正有麻煩的是後背上的那一連串的沖擊,還有手臂上的那些碰撞。不過這些在肌肉铠甲的保護之下還都僅僅是一些瘀傷,并不緻命。以人物的體質來看。休息上幾天自己就會好的。”
“精金铠甲的效果還真是不錯!”說到這兒的鐵砧站起身來,随後伸手摸了摸巴雷特那依舊完整的胸甲。
臉上好幾道劃痕的半身人遊蕩者這時候拉了拉矮人的胡子:“想要精金铠甲的話,鐵砧你可要多多努力了。現在你可是隊伍當中最大的負債人。”
“我這不就是說說嘛!”知道自己好友意思的矮人拍了拍面條那揪自己胡子的手,“反正我覺得隻要跟着巴雷特。早晚有一天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到時候精金全身甲絕對不是夢想。”
“那你恐怕是要等很久了。”巴雷特拍了拍矮人的肩膀,“除非你能夠提供什麽寶藏的線索,或者給我們帶來報酬豐厚的任務。”
“寶藏的線索?報酬豐厚的任務?”鐵砧說着就轉身坐回到了之前的木箱子上,“我又不是無敵幸運星,那種好事情是不會砸到我頭上來的。”
随後巴雷特就将目光轉向了場中看起來傷勢最爲嚴重的某人身上:“克萊瑪蒂斯你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系統給出的狀态是小臂骨折。今天我已經沒法術了。等待明天一大早我準備個次級複原術,就能夠搞定所有的問題。”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剩下的傷勢我基本上都用魔棒治療過了。不過那根剛剛充能不久的魔棒,現在已經全部被清空了。下一次想要充滿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知道并沒有什麽問題之後,巴雷特立刻調笑到:“看樣子你這次倒是賺得不少嘛!”
“我再怎麽賺也比不上莉莉她啊!”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博特頗有些羨慕地看了法師一眼,“8戰火球術卷軸啊!那差不多是3200金币了吧!博西領隊說報銷就給報銷了。”
“這有什麽好羨慕的。法師那是那自己的經驗換金币。”說到這兒的巴雷特雙手抱胸地瞪了克萊瑪蒂斯.博特一眼,“如果想的話,你自己也那專長去學習抄錄卷軸啊!憑你的渠道也不是賣不出貨。”
“沒那麽容易,像莉莉這次的機會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緊接着克萊瑪蒂斯.博特也開始有些憤憤不平起來了,“而且這一連串的火球砸出去。她之前消耗的那些經驗不僅僅是賺回來了一點點。”
“你要抱怨的話,就去和系統大神抗議好了。我這一次的經驗收益,可是抄寫卷軸消耗的好幾倍呢!”随即裏埃爾莉還表現出了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可惜那些馬賊的等級太低了些。要不然我這次賺得絕不可能才這麽點兒。”
“好了!好了!如果那些馬賊的平均等級再高一些的話,我想我們現在可沒機會再站在這兒說話了。”拍了拍手的巴雷特突然打岔到,“那麽看你們的情況,戰鬥力應該也沒什麽大影響吧!那麽接下來應該請繼續保持這種狀态,因爲我們還需要在草原上待一段時間。”
“巴雷特你是說接下來還會有馬賊嗎?”克勞迪娅.奧迪托雷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克勞迪娅.奧迪托雷更是抱怨到:“居然還來啊!現在商隊都成什麽樣子了。真要是來上一大批馬賊的話,難道就讓我們幾個頂在前面嗎?那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吧!”
“放心吧!真要是有那種情況的話,不會讓你一個人頂在前面的。最少我會陪着你。”與此同時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說了那些馬賊這一次的大動作铩羽而歸之後,這兒的戰況一樣會傳開。還有這方面心思的馬賊,同樣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夠付出那麽大的代價。”
“可是商隊方面的實力不也因爲他們的劫掠而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嗎?這種時候不正是敵人最好的機會。”克勞迪娅.奧迪托雷有些不解地問到。
巴雷特笑了笑,“商隊的确遭受到了很大的損失沒錯。可是這種事情作爲勝利方的我們知道。可草原上的那些家夥卻未必清楚。戰場上的局勢那麽亂,進攻的馬賊又是失敗者,他們可不清楚我們這一方具體的損失情況。所以逃出去的馬賊所能夠傳遞出的消息,并不足以打消剩下那些還未動手的同行的顧慮。畢竟對方可不清楚那些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之前曾經提到,不同的馬賊團之間是不是會發生戰鬥和吞并。這就使得他們之間難以建立起信任。在如今這隻龐大的馬賊團被打敗之後,他所傳遞出的消息在自己的同行之間。自然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号?
究竟是爲了在自己的虛弱期間消弱競争者的實力,還是假報戰損吓唬那些虎視眈眈的同行。即便是傳出消息的馬賊團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可也擋不住那些剩下的人瞎想啊!在這種時候,那些馬賊可以說是最爲謹慎的。因爲他們清楚那些受傷了的野獸,在臨死前的反撲往往最爲兇猛。(~^~)
PS: 修改字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