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隊伍當中的主要知識役,裏埃爾莉對于自己不清楚的事物尤爲敏感。她一臉好奇地盯着巴雷特問到:“終焉之牆旗幟?這真是一個古怪的名字。不過巴雷特你既然知道這個,那麽告訴我們終焉之牆究竟什麽?”
“終焉之牆嗎?”巴雷特擡起頭透過屋子中的窗口望向蔚藍的天空,同時那聲音也變得有些飄忽不定:“終焉之牆是舊帝國時代最具代表性的戍邊系統。這道綿延的長城包括城牆、瞭望塔、裏堡和城堡、關隘等。當然少不了的還有保衛着舊帝國安危的戍衛士兵,以及依靠他們生活的商人與服務業者……”
在建立起終焉之牆之前,舊帝國已經經過了幾百年的對外戰争,疆域的擴張早已基本完成。在運輸以及通訊條件的制約之下,在邊遠地區進行戰争開始變得益艱難,勝負更爲難料。同樣因爲通訊和管理方面的原因,那些新占領的地區更難以穩定,也更爲無實利可圖。
而且猶豫帝國的過度擴張,使其不得不面臨來自自身的危險——内部運轉緩慢,政令難以及時傳達。在當時的條件下,維持那樣的龐大帝國已十分不易。所以當時的執政官大人便下令停止對外擴張,開始對外謀求和平。終焉之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建造的。
終焉之牆以終焉命名。帝國在當時明顯是将其作爲保衛家園的一道鋼鐵防線。在長城以内,是受教化的“文明人”,長城以外。則是“野蠻人”。事實上在終焉之牆修築的前後50年期間。是舊帝國最爲強大的時代。
“舊帝國時代的防線?這就是說這件魔法奇物。是當時守衛終焉之牆的軍隊所使用的了?”裏埃爾莉好像是明白了什麽。
巴雷特點了點頭:“終焉之牆當中除了自身的龐大建築群之外,還有着數量龐大的戍衛不對。按照記載那當中的重騎兵沖鋒起來威震天下。靠着其訓練有素的馬匹和騎兵們出衆的騎術,他們能夠以緊密的陣型沖鋒,化身爲由馬蹄和鋼鐵組成的狂潮,那驚人的沖擊力曾使無數敵軍全線崩潰。在很多時候,重騎兵小隊僅需要在戰場現身,就可以使戰争砝碼的平衡倒向己方。而這套終焉之牆旗幟是當時每一個重騎兵團所必備的軍團奇物。”
“你剛剛說了一套三件!可這箱子當中卻僅僅是有着其中一件。”克萊瑪蒂斯.博特有些急不可待地追問到,“巴雷特你究竟能不能夠确定這一面是它們當中的哪一件?”
“應該說是哪一種而不是哪一件?”巴雷特看着克萊瑪蒂斯.博特搖了搖頭。“終焉之牆系列的旗幟在舊帝國時期屬于制式裝備,也就是說它當時是被批量制造的。雖然舊帝國已經崩潰了有數百年,無數的奇物都在時光的腐蝕之下變爲塵土。但是終焉之牆旗幟因爲其非凡的戰術價值,一直都很受國掌權者的青睐。良好的保養使得它們當中有不少都流傳了下來。”
“好啦!好啦!我現在還不是‘金眼使者’,這種事情等我進階之後再去了解也來得及。”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再次催促到,“現在你趕緊确認這玩意究竟是哪一種旗幟?”
“好吧!”說完這話的巴雷特一把抓住旗杆,将那面卷好放在箱子當中的旗幟徹底地抖開。寶藍色的旗面不知道是由什麽材料編織而成,伴随着波濤似的滾動居然表現出了金屬般的光澤。而印在這旗面之上的金色盾徽竟然立體感十足,好像是将打造好的徽章裝門鑲嵌在上面的樣子。
随後他十分坑定地說到:“這是庇護的港灣,它保護着士兵們的心靈不受超自然能力的侵襲。而‘部落鋒線’旗幟上繡着的則是一串被踩在腳下的獠牙。因爲當時終焉之牆所面對的敵人主要是荒蠻地區的各個部落。不過在終焉之牆面前它們都無法再往前一步。那兒就是他們行動的最終鋒線……”
說了這麽多的巴雷特一邊講手中的旗幟重新卷起,一邊還接着這機會喘了口氣。随後開始了最後的講解:“至于灼日之壁嘛!上面烙印的可是一組被驕陽所籠罩的盤山之牆。那時候可是太陽神教會最爲興盛的時期。因爲在帝國停止擴張之前的口号就是——讓太陽照耀到的地方都成爲帝國的土地。被灼日所保衛的防線,必然是堅不可摧的。”
“15000金币嗎?”克萊瑪蒂斯.博特伸手摸了摸這面旗幟,“相比其他幾樣而言,它的賣相的确對得起這個價位呢!”
“15000金币是沒錯啦!”将這面旗幟重新放回箱子當中的巴雷特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過這個價格可是領主之間的内部友情價啊!這種奇物幾乎是沒有可能流落在外頭的。畢竟對于軍團作戰而言,它們的重要性和實在是太強了。”
沒錯這件奇物當中的集團戰鬥規則描述,使得其價值出現了驚人的飛躍。所謂的集團戰鬥指的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大規模戰争,用意替代冒險者和雇傭兵小隊的小規模狗鬥。在那種環境之下庇護的港灣不僅僅是能夠保護着己方士兵的士氣,同時能夠将那股士氣凝聚在一起加速敵人的崩潰——最終使他們出現潰逃。
所謂的潰逃就是軍隊在戰場上被擊潰後,無序且混亂的撤退行爲。這通常是恐懼或者強敵壓制的結果,而且即便是被重新組織起來,不少潰逃的軍隊往往在短時間内都會拒絕戰鬥。對于一場戰鬥而言,一方出現了潰逃現象往往就代表着勝負已分。
聽到這個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眼睛再次發光:“也就是說這玩意兒的實際價格遠在15000金币之上咯!”
“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終焉之牆屬于違禁品。也就是說我們基本上沒有脫手的可能。而如果我自己使用的話,也不可能完全發揮出它應有的效用。”不過在這時候巴雷特立刻就給克萊瑪蒂斯.博特潑了盆冷水。
“巴雷特你的意思是打算把它上繳給博勒姆家嗎?”裏埃爾莉立刻就明白了巴雷特的話外之音。
向法師投去了目光的巴雷特點了點頭:“沒錯!我是這麽打算的。而且博勒姆家一向表現得慷慨大方。這一筆買賣我們雖然不至于大賺一筆。但也能夠小有補助。對自己幫助不大的奇物。換來能夠大幅提升戰力的裝備,大夥不覺得很劃算嗎?”
“這是巴雷特你自己賺回來的。想怎麽安排我們都不會有意見。”可随即裏埃爾莉突然一臉壞笑地看着巴雷特,“不過你不覺得馬爾金家族将這件奇物當做獎勵很奇怪嗎?要知道他們準備的其他兩件奇物可都是十分合适巴雷特你使用的。怎麽輪到了價值最貴的這件之上,卻出現了這麽明顯的疏漏。”
一旁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兩手一拍:“莉莉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馬爾金家明着是在給巴雷特獎勵,實際上是借着這個機會将這面終焉之牆旗幟送到博勒姆家族手中。”
“倒是有這種可能沒錯!”巴雷特這時候也皺起了眉頭,“不過裏埃爾莉你說這是我自己賺回來的可就不對了。因爲這一次的武鬥我們血染灰花的全體成員可都承擔了風險呢!所以我會看看能不能夠用它從家族當中爲你們幾個換來點什麽。”
“雖然那個任務是給團隊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是我可不想不勞而獲。”克萊瑪蒂斯.博特走到巴雷特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真有合适我的奇物。那麽我會準備好信用點的。”
“真是固執的人!”抖了抖肩膀起身的巴雷特在走出房門之前特别強調到:“夥計們在這兒看好我們的寶物。我現在去看看什麽時候能夠讓阿華田騎士來商館一趟。這玩意兒交給其他人我可不怎麽放心。”
“你就安心走吧!有我們幾個在這兒,可沒人能夠偷走它們。”半身人遊蕩者一邊玩弄着自己的匕首一邊說到。
離開了屋子的巴雷特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在意外出現之前,又能夠有誰知道呢!”
進入庭院的巴雷特很快就前往商館的大堂,在裏面找到了負責這兒的管事,請求他向住在内城的阿華田騎士告知玩家們有急事找他。當然在這件事情上巴雷特玩了一個心眼,并沒有道出具體的原因。不是他不相信眼前的商會管事,而是在眼前這暗流洶湧的環境當中擔心隔牆有耳。
好在阿華田騎士這段時間似乎并沒與被什麽事情給牽絆着。在當年晚上就來到了商館當中,而巴雷特則開門見山地道出了自己這一次找他前來的目的。
聽到這話的阿華田騎士略微愣了一下,随後拍着自己的大腿問到:“沒想到這跟我之前的想法根本就不一樣啊!我原本是以爲你們是來詢問我怎麽應付接下來的麻煩的呢!”
“那您是知道那位露西亞人的身份咯!”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立刻就将自己這一次的本來目的抛到了腦後。
阿華田騎士點了點頭:“是知道那麽一點點。我現在隻想說巴雷特你小子這一次幹得不錯。昨天那些‘櫥櫃’可有不少氣得在家裏摔盤子呢!”
“好吧!看樣子我的行動倒是給你帶來的相當大的歡樂啊!不過因此我自己也惹上了大麻煩,騎士大人您是不是能夠幫我解決這一次的危機呢?”抓住機會的巴雷特立刻就開始打蛇上棍了。
不過阿華田騎士顯然是不打算讓巴雷特如意:“不!小輩的問題自己去解決。當然我們會盡可能地不讓那家夥使用其他方面的力量來給你們找麻煩。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
“其他方面的力量是不是包括了他的那些護衛?”巴雷特開始小心翼翼地詢問到。
這一次阿華田騎士還是沒給巴雷特任何的好消息:“不!我們隻是阻止了國内的那幫子25仔在這件事情給對方提供幫助。那家夥還有他帶來的護衛如果打上門來的話。問題還得你自己解決。”
“不對吧!我這次可是公務啊!由此而惹出來的麻煩,封地領主一方難道就不應該替我解決嗎?”巴雷特好沒氣地抱怨到。
阿華田騎士一臉笑容地看着巴雷特:“年輕人就是需要有點壓力才能夠快速成長。我覺得隻要你們用心的話。那些家夥應該不至于威脅到你們的生命。别忘了這兒是‘烏爾裏克’,就算是處在下風,隻要撐上一會兒的話,城衛兵很快就能夠趕到的。”
“看樣子是沒有其他選擇了。”巴雷特無奈地聳了聳肩,“那麽我的第一個問題其實大人能夠回答我嗎?我那天的對手在露西亞當中是什麽身份?”
“說實在的,關于他的具體身份我也搞不清楚。不過那家夥的身份不簡單倒是一定的。”說到這兒的阿華田騎士略微露出了點兒不好意思的表情,“看樣子這些年來我們對于露西亞方面的情報工作,似乎是有些松懈啊!”
“話說如果他在接下來和我的沖突當中死在了‘烏爾裏克’該怎麽辦?”巴雷特咬牙切齒地問到。
聽到這話的阿華田騎士皺起了眉頭,随後也隻能夠搖了搖頭:“到時候我們會想辦法把你給送出城去,同時阻止通緝令的出現。不過最終你能不能夠回到博勒姆領,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兒了。”
“也就是會所如果有可能的話,好似需要饒他一命嗎?”巴雷特長長地歎了口氣。
阿華田騎士也是一臉的無奈,“雖然宰了那家夥會令那些‘櫥櫃’們吃上大苦頭,但是你沒必要把自己也給搭進去。我的話也就言盡于此了。”
“好了!不說這個令人喪氣的話題了。”巴雷特搖了搖頭立刻就轉移了話題,“關于終焉之牆旗幟,家族準備怎麽回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