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巴上這麽說着,但真正令巴雷特做出判斷的還是之前和黑白色的血肉,以及不斷在起體表翻騰的負能量。要知道如果是正常的生物,面對在負能量纏身的狀況恐怕早已經是死得不能夠再死了。
隻有不死生物還有某些半不死生物才能夠接受負能量的存在甚至用其治療自己的傷勢。隻不過不死生物的種類繁多。而半不死生物更多是人爲調試的結果,可以說每一個都是獨特的個體。所以眼前這個握着鏈枷的混蛋究竟是哪一種生物,除非把那家夥扒光了好好檢查一遍。否則還真是未必能夠弄清楚。
就在這時一道乳白色的光帶直射巴雷特的後背,它徑直穿透了外面的胸甲作用在了巴雷特的身軀之上。緊接着巴雷特覺得自身的身旁好像是黑煙四溢,原本在體内肆虐的負能量在這光輝之下全都被驅散開來。緊接着那些正能量開始刺激巴雷特身體的自我恢複能力,原本被對方攻擊所造成的傷害一下子就好了個七七八八。
天界獨角獸自願獻出的犄角對于牧師而言是真正的珍寶。手握着這枚淡金色長角的克萊瑪蒂斯.博特讓自己的治療術能夠遠距離作用在自己隊友的身上。完成了治療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收回犄角并将自己的左手的盾牌挪了挪,以更好地保護自己的要害。
而克勞迪娅.奧迪托雷此刻也算是找機會将自身的輔助狀态給加持到了巴雷特的身上。雖然對于巴雷特而言騎士言靈的效果算不得多顯著,但也令其身上爲之一輕。随後在用手中的盾牌再次格擋開飛向自己的箭矢之後。克勞迪娅.奧迪托雷挪移着自己的腳步小心翼翼地看着即将接近自己的漏網之魚。
可就在這時候‘噗——’的一聲。三角錐狀的箭矢穿透了厚厚的馬匹。直接在那隻即将威脅到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的半獸人的腦袋上鑽了個窟窿。頗具分量的箭矢鑽進顱骨之後,更是将對方的腦子給攪成了一瓶漿糊。
随着半獸人那醜陋的朝天鼻中流血紅白相間的液體,這家夥的行動也随之慢了下來。等到肌肉神經最後的應激性消退,那算得上人高馬大的半獸人戰士就這樣向前倒下。從開戰起就不見人影的半身人遊蕩者,這時候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存在價值。
不過面條所解決的究竟是威脅最大的敵人,身爲遊蕩者的他不得不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套路。所以在這就連腦袋裏都長肌肉的半獸人倒地之後,接了下來的一名看樣子像是人類的敵人卻已經揮舞着自己手中的巨劍來到了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的面前。
可就在對方的攻擊即将與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的盾牌發生碰撞的時候,那家夥全身的肌肉一僵整個動作像是播放的錄像被人暫停了一樣。不過一路沖鋒而來的慣性卻沒有随着那家夥全身肌肉的僵硬而消失。所以那家夥就以一副及其古怪的模樣直接向前傾覆。而克勞迪娅.奧迪托雷僅僅是一個閃身就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看着地地面上那仍舊無法行動的僵硬軀體。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用力的将自己帶馬刺的金屬馬靴踏在了這家夥的腦袋上。随後用力地轉了轉,可惜身爲一位真名師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的力量屬性可不怎麽樣。所以想要踩爆一個人的腦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面對了不遠處那些随時可能突破巴雷特和拉露防線的流寇們,克勞迪娅.奧迪托雷可不放心一個人彎下身去解決那家夥。她一邊壓制着眼前的家夥一邊回過頭去求救到:“克萊瑪蒂斯你就幫人幫到底吧!”
“那家夥都被‘人類定身術’給麻痹了,你不會連他也解決不了吧!”可就在克萊瑪蒂斯.博特說話的這夥功夫,一波的流矢又朝着兩位女同胞襲來。那些還在營地當中的弓箭手們一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在發現了巴雷特和拉露這兩個硬骨頭不好啃之後,立刻集中火力捏起了後面的這兩個軟柿子。
此刻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哪還來得及顧忌自己腳底下的那個僵硬的家夥。她現在忙着用手中的鋼盾和釘頭錘攔截着飛向自己的箭矢。不得不說這些專業的匪徒也還算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們射出的箭矢雖然不能夠說是古怪刁鑽,但也是又快又疾。幸好敵方的人數不多,而克勞迪娅.奧迪托雷如今的技術也經過了一定的磨練。否則的話恐怕非得手忙腳亂一陣的不可。
好不容易在穩下陣腳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再次發出了求救:“如果他還直直站着的話,我早就用錘子幾下砸爛他的腦袋了。可是倒在地上的話,現在這種情況你叫我怎麽辦。所以你還是過來對付這家夥吧!那些箭矢我負責解決。絕對不會讓它們落到你身上的。”
“你這不是廢話嘛!那家夥沖得那麽急,全身僵硬之後自然是因爲慣性倒在地上了。你還指望他能夠站着給你當靶子啊!”克萊瑪蒂斯.博特好沒氣地叫罵到。“而且你傻啊!踩不爆他的腦袋,還踩不短那家夥的脖子嗎?瞧瞧拉露和巴雷特的動作,把你的腳往下移一下,然後死命用力。要知道我的‘人類定身術’最多持續18秒,而且那家夥還随時有可能抵抗我的法術效果。”
沒錯人類定身術這個吟遊詩人,牧師的2環,法師術士三環的法術。持續時間是每施法者等級6秒。也就是說以克萊瑪蒂斯.博特的施法者等級來說最多也隻能夠持續18秒。
當然雖然法術的持續時間不長。但是它的效果卻極爲霸道。沒通過法術豁免的目标被麻痹并在僵在原地。雖然他的感覺和呼吸如常。但無法作任何動作。哪怕連說話也不行。好在每過6秒當他行動時,他可以試着一次新的豁免檢定來終止該效——不過這整個對抗過程往往也需要花費5-6秒的時間。
可以一旦中招受術者在短時間内可以說就處在一種任人宰割的狀态之中。同時這項法術需要豁免的項目又是意志,對于絕大多數肉搏者而言這可是他們極端的弱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法術在低級的時候甚至能夠擔得起肉搏克星的稱号——當然比起法師的虹彩噴色而言顯得是有些名不副實。
至于被麻痹的沖鋒戰士摔到在地的這種問題,那才是正常的吧!人類定身術有沒有消除慣性的能力。就像被麻痹的有翼飛行生物會因爲無法扇翅而墜落。遊泳者也會無法遊動而可能淹死一樣——它們都屬于難以抗拒的環境法則。
“踩脖子嗎?”克勞迪娅.奧迪托雷的目光立刻就投在了不遠處那具被踩斷了脖子的屍體上。随後這位女士照着克萊瑪蒂斯.博特所說得那樣,将自己的腳往下移了移随後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負擔在了那隻腳上。
人雖然是一種很頑強的生物,但同樣也是一種和脆弱的生物。别看之前那名揮舞着巨劍的戰士被砍傷幾刀都未必會撲街。可朝着他的脆弱部位下手,往往隻需要輕松得多的功夫就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從那扭曲得過分的脖子可以看得出。眼前的敵人已經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就在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娅.奧迪托雷這兒穩住陣腳的時候,巴雷特也和眼前的那名審判者發生了第二次碰撞。那家夥手中鏈枷被巴雷特手中的陌刀成功攔截擊,但是因爲鏈枷的特殊性——那鐵鏈一頭的鏈錘卻旋着砸向了巴雷特的手臂。
不過稱得上是身經百戰的巴雷特僅僅是肩膀輕輕一收,那鏈錘的落點就從自己的上臂挪到了小臂的臂盾上。雖然那鏈枷上附着的審判的力量與破敵的效果依舊令人難熬。但是有了準備的巴雷特自然是不會像之前那樣受到太大的影響。
被偏轉的鏈錘纏上了陌刀,而巴雷特的力量又遠超眼前的那名審判者。随後的轉手一刀巴雷特直接中了對方的膝蓋。那銳利的刀鋒直接劃破了漆黑的金屬護膝。緊接着這才剛站起來沒多久的審判者又徹底失去了平衡。僅僅是一秒不到的時間之後這位原本行動就有些僵硬的家夥再次仰面朝天。
而在一旁的貓仔似乎是在今天的這場戰鬥當中學會了搶人頭神技。之間他一個飛撲上前,無視了那翻滾着漆黑負能量騎在對方的脖子上。解決将敵人頭盔的面罩掀開,然後緊握着‘蠍鐮’的右手将手中的利刃狠狠地鑿進了對方的面龐。随後那家夥的尖嘯,讓就連隔了一米多遠的巴雷特都覺得有些手腳發軟。直面它的貓仔這時候更是連連打起了哆嗦。
不死生物的生命力是機器頑強的,即便眼前這不是完全的不死生物,可巴雷特卻不确定拉露的攻擊是否已經将其給徹底解決。上前一步的他直接将有些僵硬的貓仔從審判者的身上拉開。随後擡起一刀立刻切開了他的脖頸。從被打開的頭盔的面罩巴雷特可以看到藏在那當中的一顆蒼白又幹癟的頭顱。
還不放心的巴雷特擡起一腳踢翻這具已經失去了自己頭顱的軀體,随後還不忘回頭和克萊瑪蒂斯.博特吩咐到:“記得在這個來一個驅散。我需要确保這家夥死得透透的。”
“明白了巴雷特!這個不死生物就交給我吧!”不遠處的克萊瑪蒂斯.博特拍着胸脯保證到。
人們都說牧師是絕大多數不死生物的克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情況也算正确。因爲所有的牧師。不論其陣營爲何,都可以藉由他的神聖(或邪惡)徽記注入虔信能量,來影響不死生物(無論是骷髅、僵屍、幽魂還是吸血鬼、巫妖)。
當然牧師的驅散能力也不是說每一次都能夠奏效的。首先那掀起的澎湃正能量潮汐受到牧師自身魅力與運氣的影響所以并不穩定。同時牧師最高也隻能驅散等級比自己高4級的不死生物。而對于很多不死生物來說,他們對于驅散往往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抵抗能力。不過那種驅散效果是對于完整的不死生物來說的,像眼前這一隻殘缺不全的怪物想要實收也很困難。
當巴雷特繼續沖鋒準備徹底殺入敵營的時候,拉露這個小家夥正忙着從實體的屍體腦袋上把自己的武器給拔出來。可就在這時候敵方的弓箭手們,似乎是自以爲找到了千載難逢的腦機會。這一輪的‘箭雨’全都朝着背對着他們的貓人武僧襲去。
貓人特有的狩獵本能讓他們更容易發現周圍的風吹草動,所以那些帶着‘嗖嗖’聲的箭矢自然是逃不過拉露那抖動着的耳朵。隻見他連頭也不用回地就已經确定了來自身後的箭矢軌迹。拔出了鐮刀的貓仔直接向前一個飛撲,緊接着一個翻滾抓起地面上那之前大地精的圓盾,将自己整個人都藏在了後面。
在這時候原本消失在雲朵之間的裏埃爾莉突然冒出頭來,下一秒幾道灼熱射線就将那些弓箭手的腦袋一一點爆。接觸法術無論遠近都和緊張一樣能夠造成緻命暴擊的效果。當法術能量在打擊到目标要害的時候,往往能夠造成比原本要高得多的傷害。
裏埃爾莉的這番行動立刻就壓制了對方陣營當中的射手們,不過從之前那名長時間沒喲作爲來看,也不能夠排除她這次是專門爲貓仔出氣兒做出的冒險行爲。不過借着敵人的遠程打擊變弱,巴雷特一個飛躍徹底殺入了敵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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