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讓我們先行決定任務嗎?”巴雷特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後問道,“那長者您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建議。”
“建議嗎?”眼前的老者眼睛一眯,随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按照你自己的感覺來吧!作爲一名武者的話,不是應該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嗎?”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直接就愣住了,随後他臉上的表情更加詫異了:“難道我們這一方就沒有打聽到什麽情報嗎?”
“情報?在這種事情上越是打聽才越容易誤入那些‘櫥櫃’設下的陷阱當中。第一個項目本身就是由那些‘櫥櫃’設計的,他們遠比我們擁有更多的準備。”說到這兒的老頭子頓了頓,“所以優先選擇權就成爲了我們能夠搬回點兒局面的地方。在這兒隻有抛開一切幹擾憑運氣說話,才能夠讓那些‘櫥櫃’不敢在任務設置上面動上面手腳?”
“你是說之前那些宮廷貴族們,曾經預設了兩個難度相差極大的任務,緊接着放出假訊息來誘騙我們上當。”巴雷特立刻就明白那話語背後的刀關劍影。
眼前的老者突然抓起了桌子上的煙鬥:“不僅僅是他們,類似的事情我們也找機會曾經還以顔色。不過這麽做的損失太大。所以久而久之雙方都放棄了這種方式。所以才會有了現在這種做法。”
“因爲不能夠确定競争對手最終選擇的是哪一個任務。所以安排任務的一方才不敢讓兩個任務之間的難度相差太大嗎?看樣子這對于我們而言還算是公平。”巴雷特略有所思地說到。
不過這時候那名老者一邊劃出火星點着煙鬥。一邊出言提醒到:“公平?不這一點都不公平。要知道無論是哪個任務都是那些‘櫥櫃’們事先打探好的。所以不管最後落到他們手裏的是哪一個。他們都有着充足的準備。”
“也就是說這一次我們需要面對着一群以逸待勞的敵人咯?不過也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試一試宮廷貴族中所謂精英的成色。”巴雷特雖然皺起了眉頭,但是話語當中卻不見絲毫的擔心:“希望他們不要像我之前遇到的一樣,否則的話可就太令人失望了。”
“我是不清楚你們之前遇到的究竟是那些宮廷貴族!不過這一次你們最好還是打起精神來。”說完這話的老者立刻就從桌子上抽出了一張羊皮卷扔給了巴雷特。
大手一抄接過卷軸的巴雷特拉開一看,随後之前那一副輕松的表情就全都消失無終了:“這是清理盜賊營地?”
“沒錯!是清理‘烏爾裏克’以東的盜賊營地。你趕緊從這兩個營地當中選擇一個吧!”說到這兒的老頭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至于決定勝負的條件嗎?就是看你們解決問題的速度,還有自己的傷亡情況。”
“等等!‘烏爾裏克’以東的盜賊營地,你們能夠确認那兒沒有露西亞王國或者哪家邪神教會的參與嗎?”到了這時候巴雷特的聲音終于出現了些許的變化。
呈幾何時泰斯威山脈作爲保護諾汗東部的天然屏障。将整個烏利爾草原一分爲二。而在這起伏的群山之中有着一條天然的走廊——孿石谷地。與勃蘭登堡那一線天似的峽谷不同,這谷地的可以說是有着相當的寬度。
在200年前想要像勃蘭登堡那樣,用城牆将其完全鎖死對于諾汗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即便是真的修建起可一座長城,可諾汗也沒什麽可能長時間派人将那漫長的防線給填滿。在當中隻能使用孿石頭堡這樣的壁壘像是根釘子一樣扼守主谷地的咽喉部。
不過時過境遷,原本的諾汗公國變成王國。原本的帝國屏障中那難以防禦的谷底,卻憑借着其獨特的地理條件成爲了嶄新的國都——爲了鞏固新收獲的疆域,諾汗王國不得不将王國的行政中心西移。因爲那從露西亞王國身上要下來的領土面積,已經和還是公國時期的諾汗相差無幾。
可即便是這樣,在兩百多年後的今天。諾汗王國的泰斯威山脈以東遠原本的那些國土相比仍舊是一個混亂的地方。這不是因爲這裏的民衆對于侵略者的敵視。實際上底層的貧民對于政治和國家是最不敏感的群體。他們不管頭頂上的統治者是誰,隻要能夠保證自己的生活不受太大影響就行——反正不管換了哪家老爺。總都是需要自己這些泥腿子種田的。
而且和原先的露西亞王國比起來,諾汗王國的通知風格也顯得人性化了許多。對于這片土地上那些未曾遷走的居民來說,換了統治者之後他們的生活也比原先更好了。有了對比之下自然是會選擇支持諾汗王國,而那些露西亞的支持者們早就被掃進了曆史的垃圾桶裏。
不過很多時候群衆的力量卻并不能夠完全決定一切,特别是在沒有能夠将他們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的當下尤爲明顯。戰敗的露西亞王國自然是不甘放棄自己原本的疆域,而漫長的國境線也爲他們的滲透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在另一方面,國際形勢的變化,也使得晉升成爲王國的諾汗不再像當初那樣,能夠輕易就這樣的小動作對露西亞王國興師問罪。而且輿論總是同情弱者的。在強弱互易的現在,諾汗王國針對露西亞的任何行動,都有可能被他人當做是别有用心。同時諾汗本身的強大也領周邊的國家感覺到了切身的威脅。他們單單是爲了自身的利益就不願意看到諾汗繼續強大下去。
在這麽多因素的影響之下。‘烏爾裏克’以東的局勢就變得有些詭異了。無論是王室的直屬領地還是轉封的貴族封地上。總是有殺不完了盜匪流寇。這些家夥當中有好吃懶做之徒,同時也有着露西亞王國或派遣或趕入諾汗境内的亡命之徒。同時如此混亂的局面也使得橫多邪教有了生存的土壤。
如果說諾汗王國的西部地區也僅僅是偶爾見到流寇的話,那諾汗王國的東部地區就更接近現實當中中世紀的歐洲了。除開擁有強大武力的城鎮之外,郊外曠野随時都有可能遇見那來去如風的強盜。
所以在途經‘烏爾裏克’時,繼續東行的商隊都會進一步強加守備力量,以保證自身的安全。而知道自己這一次可能遇到什麽情況的巴雷特,才會表現得如此的不安。
聽到巴雷特話語的老者似乎是因爲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表現得比較平靜:“如果遇到露西亞方面的人手或者成群的邪教徒。那也隻能夠說是你們運氣不好。當然如果真的事不可爲的話,也允許你們撤退。畢竟這場遊戲還長着呢!一時的失利我們還承受得起。”
“這樣的話我們倒是沒什麽問題。北面這任務看起來似乎不錯。”心中有底的巴雷特開始了最後的确認工作,“不過現在需要确認一下,是隻要将他們重創驅散還是全數剿滅。”
那名老者松開了嘴上的煙鬥,吐出了一縷青煙:“如果能夠全殲自然是最好。因爲取得什麽樣的戰績同樣會影響到最後的勝負。”
“我明白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吧!”巴雷特鄭重其事地捶打起了自己的胸甲。
随後在這名老者的安排之下,巴雷特一行騎上莊園事先準備好的馬匹,在向導和地圖的指引之下向着自己的目标進發了。經過了剛進遊戲時的教訓,玩家們現在也在騎術上投入了不小的資源。所以這一次的行動終于不像之前那樣,一群人在馬背上叫苦連天了。
不得不說縱馬狂奔的速度就是比乘坐馬車要快上不少。經過了五天的日夜兼程巴雷特一行總算是來到了目标活動的區域。随後未免打草驚蛇,玩家們不得不放馬步行。開始小心地搜尋起那一夥流寇的藏身之處。
好在那些宮廷貴族的情報到也是比較詳細,玩家們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就發現了蛛絲馬迹。可即便是如此巴雷特卻沒有立刻就發動攻勢——争取時間雖然重要。但是玩家們自身的安全也同樣重要。
天空一個黑點慢慢變大,很快一隻石像鬼模樣的怪物就出現在了巴雷特的視線當中。完成了高空偵查的裏埃爾莉在落地的那一刻迅速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模樣。而在地面上等候的巴雷特立刻就遞上了準本好的水壺:“情況怎麽樣?我們的目标有什麽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嗎?”
“沒有!最起碼從空中看起來他們和一般的流寇沒什麽兩樣。”接過水壺的裏埃爾莉說到。
巴雷特握住了自己‘斷峰’陌刀:“既然是如此的話,攻擊時間就定在今天傍晚。我們趁着夕陽的餘晖爲他們送行。”
随着時間的推移,準備妥當的玩家們小心翼翼地潛伏在距離敵人營地100米左右的下風灌木叢當中。直到那天空中的太陽變得通紅,率先完成了施法的裏埃爾莉直接就一飛沖天。
緊接着發現了不對勁的那些流寇們還來不及做出什麽像樣的反應,一張白色的大網就從天而降。粘稠堅韌的巨型蛛網一下子就将還在吃飯的流寇們給罩住的大半。剩下的那些看着空中那隻長了羊角的怪物,急急忙忙地抓起了自己身旁的武器。
可就在這時,完成了任務的裏埃爾莉撲閃着翅膀飛向高空。那臨時組織起來的反擊,面對着來自空中的威脅顯得那麽的無力。幾張複合弓射出的箭矢甚至沒能夠在裏埃爾莉那異化的堅韌外殼上留下什麽痕迹。
與此同時原本潛伏在一旁的剩下幾位玩家,也趁着敵人營地當中的混亂發動了沖鋒。一馬當先的巴雷特面對着不斷接近的敵人,從武裝帶上抽出了一把飛斧。甩開了膀子朝着最近的敵人抛出。那飛斧在天空中劃過正破空聲後直接落在了一個強盜的腦殼上,被砸開了腦殼的那家夥立即倒向後倒去。同時噴色而出的紅白色液體也在空氣當中形成了一顆顆細小的微利。
第一名犧牲者的出現也使得營地當中的那些家夥,将自身的注意力從天空中的怪物轉移到了巴雷特這夥人的身上。幾名自認勇武的流寇立刻在吼叫聲中朝着巴雷特一行發動了反沖鋒。
随後直接發動了氣血澎湃,緊接着在接觸的瞬間。玩家們就見到了一幕空中飛人的表演,巴雷特以刀當棒将一個半獸人大個像高爾夫球一般打了出去——躲在後方的向導看着那個穿着皮甲的半獸人倒飛出去的景象,一時之間完全被吓得合不攏嘴。
完整了這一‘壯舉’的巴雷特轉身退一步閃過劈向自己的長劍,手中的陌刀揮過一個圓形逼退了沖鋒而來的另一名大地精。随即一個扭腰橫掃——撲上來的另一隻半獸人瞬間就被巴雷特揮刀劈成了上下兩段。随後更是一個鹞子翻身反轉手中長刀,緊接着那名大地精的頭顱立刻就和自己的脖子說再見了。
與此同時緊随其後的貓人武僧也和敵人發生了碰撞,向前飛撲後一個翻滾的貓仔揮舞起手中的‘蠍鐮’。鋒利的魔法武器瞬間穿透對方那劣質的馬靴,而接着翻滾力道的拉露孔小手就這樣用力絞動,立刻就将對方的足踝給剜出了個大窟窿。随後拉露一個起身飛踢,擊中了對方的腿彎。借着下盤不穩而倒下的時候,揮舞着‘蠍鐮’用刀鋒劃過對方的脖子。(未完待續。。)
ps: 修改字句中。感謝“風淩山火”和“其實我是一隻羊”兩位大大投出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