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雷特屏住呼吸踏入地道入口的那一刻,站在他身後的面條提醒到:“小心點兒!底下那些家夥說不定是在裝死,想玩一個誘敵深入。”
“放心吧!之前那樣的動靜我怎麽聽都不覺得是裝出來的。經過了臭雲的洗禮之後,那些家夥就算是想要玩伏擊的話,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夠剩下多少的戰力。”将火把插入盔甲卡槽的巴雷特,說着用手緊握住了自己的新武器。
不過步入其中的巴雷特表現得可沒自己話語當中那麽的意氣風發。在這野外修建的地底建築可不是什麽官方的樣闆工程。由那些地下組織秘密構建的通道,相對巴雷特那高大的身材來說顯得實在是太過窄小了。以至于巴雷特得不得略曲着膝蓋彎着腰,才能夠讓自己的腦袋免于與通道的頂部發生碰撞——那形象就像是一個佝偻的小老頭。
沒走到幾步巴雷特就發現了通道兩側的木頭立柱與頭頂上同等材質的橫梁。因爲這些配件的影響,整個通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黑心的小煤窯。不過這種臨時工程的感覺也令巴雷特感覺到安心不少——最起碼這一次的襲擊者們,在博勒姆領内的經營還沒到能夠修建完善的秘密基地的程度。可見現在博勒姆家族對于領地的掌控還沒有出現明顯的問題。
可就在巴雷特心情剛剛轉好的那一刹那,跟在他背後的半身人遊蕩者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裏巴雷特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面條,什麽情況?”
“咳咳!還沒散幹淨。那臭雲術的味道還沒能夠散幹淨。”捂着自己嘴巴的面條。此刻還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不斷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而他那已經有些發青的臉頰。更是寫着‘我很難受’四個大字。
“該死!面條你要不先到我背上來。半身人的體型太容易受到臭雲術的殘留影響了。”說着話的同時巴雷特好像突然回想起了什麽。緊接着他立刻轉過頭去大聲喊到:“瑪拉你和小布什就在上面警戒吧!免得那些該死的混蛋還有其他的出口。到時候反而把我們給困在地下可就麻煩了。”
爲了盡可能地減少風對法術效果的影響,臭雲術這類的雲霧法術自身的重量往往都略微超過空氣。而這樣一來也就造成了它們同樣是帶有某種類似與二氧化碳的性質——果然在法術生效期間還看不出來。但是等到法術時間一過,就會使得那氣味的弄懂由矮到高線性遞減。
所以巴雷特這個大個子聞到的味道僅僅是皺眉,而面條這個不到他身高一半的半身人現在直接就臉色鐵青。也那怪巴雷特發現這種狀況之後,不敢讓瑪拉.枝底女士和她的坐騎小布什下來了。那可明顯是有一躺躺兩的趨勢啊!
“好的我明白!”說完這話的瑪拉.枝底女士一個飛身就跨坐到了小布什的背上,從馬鞍一旁抽出那個騎槍的她用自己敏銳的目光掃視着周圍。好像是時刻警惕着可能出現的襲擊者一樣。
略微放下心來的巴雷特感覺到自己的背上一沉,顯然是面條那小子已經爬了上來。好在不過是一個半身人遊蕩者的分量,對于巴雷特而言還不至于影響到自己的行動。邁着穩健步子一路向前的巴雷特發現眼前突然就變得豁然開朗一來。這種感覺像是是礦坑當中突然出現了一塊片剛剛被挖掘出來的大空洞。顯然這個就是那些襲擊者藏身時的日常居所。
不過當進入這兒之後巴雷特發現,自己之前的話語還真的是有些烏鴉嘴。眼前的這片‘起居室’當中空無一人。而那還在搖曳的油燈以及來不及整理的溫熱床榻,似乎是在告訴着巴雷特一行,之前還呆在這兒的那些家夥沒有走遠。
“該死!果然還有另外的通道。”雖然嘴巴上那麽說,但是巴雷特對于這種狡兔三窟的情況卻早有預料。巴雷特加快腳步來到這間‘起居室’的另外一頭。不過令他皺眉的的是通往地表的另外兩個通道,居然沒有留下什麽明顯的痕迹。這讓他就算是想要尾随追擊也一時之間找不到目标。
記下這兩個通道方向的巴雷特,開始在自己的腦袋裏構建起這處藏身地的地圖模型。随後從一旁的牆面上抓下一把土壤的巴雷特,揉捏了幾下之後臉上突然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緊接着他轉身說到:“大家原路返回。這種地方的土壤承重能力不強,剩下的兩條通道和我們之前進來的那個一樣,不可能很長。到地面上去讓瑪拉用狗狗追蹤。遠比我們在地底當鼹鼠要強得多。”
“那這兒怎麽辦?”緊随其後進入這出地下‘起居室’的克萊瑪蒂斯.博特,指了指這當中的物品:“說不定這裏面還留有什麽能夠指出他們身份的證據。”
“東西暫時先放在這裏吧!反正隻要沒人搗亂的話。又不會憑空消失。現在還是趕緊抓到那幾個混蛋要緊。相對于這兒可能殘留的紙片,他們才是最好的情報來源。”說到這兒的巴雷特一挪一閃就繞過了克萊瑪蒂斯.博特鑽進了來時的通道。而在他背上的面條不得不緊緊地抓住略微突出的肩甲,以防止自己在巴雷特進行機動的時候被甩出去。
在白鴉戰術的輔助之下,巴雷特沒花費多少時間就推着原本走在後面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還有裏埃爾莉等人回到了地面。在他踏出通道口的同一時刻,巴雷特直接向瑪拉.枝底女士發号施令到:“瑪拉你身上帶着響箭吧!趕緊騎着小布什去追蹤那些該死的混蛋。一地點的建築情況來看,他們是逃不遠的……”
“遵命!”說着這話的瑪拉.枝底女士一拉缰繩,小布什立刻就轉身朝向了巴雷特伸手所指的那個其中一個方向:“我先走一步了!如果發現敵人的話。你們就趕緊順着響箭的聲音趕過來支援。”
而此時被巴雷特給一路推搡的幾位同伴。在離開通道之後全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裏埃爾莉揉搓着自己那摔疼的屁股抱怨到:“巴雷特在出來的時候。完全是可以伸手拉我們一把的吧!現在這種情況,難道是故意想要看我們笑話?”
“當時情況那麽緊急,我這不是一時沒注意嘛!下次保證不會了。”巴雷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道歉到。
重新站起來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問到:“那麽我們現在幹什麽?朝着另外一條道路進行追擊嗎?”
“不!我們就在這兒等着,等着瑪拉的響箭。”說到這兒的巴雷特有些複雜地看了看地洞,“萬一要是那些該死的家夥假裝逃跑,反倒是給我們玩了個回馬槍的話,我們隻有守在這兒的才能是最正确的選擇。”
“你是說他們……”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克勞迪娅.奧迪托雷便像是抽風一樣。緊張地朝通道裏吼到:“克萊瑪蒂斯你沒事吧!沒事的話趕緊給我上來。”
“克勞迪娅你這是幹嘛呢!這樣大吼大叫地弄得我都快要耳鳴了。”從通道當中走出來的克萊瑪蒂斯.博特正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抱怨到。
見到克萊瑪蒂斯.博特平安無事的克勞迪娅.奧迪托雷,那表情明顯是松了一口氣:“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因爲巴雷特說那些襲擊者有可能殺個回馬槍的。”
“不過讓枝底女士一人去最終真的沒問題吧!那些家夥逃竄的路線可是有兩條啊!”裏埃爾莉頗有些擔心地問到,“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他們的蹤迹,枝底女士一人真的能夠應付得了那麽多人嗎?”
“前一個你就放心吧!那種專門訓練的騎乘犬,奔跑起來速度不會比一般的矮種馬慢的。那些家夥當中就算是都是武僧,想逃出去也不容易。”說到這兒巴雷特頓了一下,“更何況隻要被那隻大狗給嗅到了氣味,以瑪拉的追蹤能力就絕不可能讓他們給跳掉。至于說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既然瑪拉她又速度優勢的話,打不過還能夠跑不過嗎?”
“話說巴雷特你直接稱呼那位女士的名字也真是順溜呢!”裏埃爾莉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莫非我們高大的隊長大人居然是一個該死的‘蘿|莉|控’?”
巴雷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到:“話說裏埃爾莉你的腦子裏面究竟都記着些什麽啊!瑪拉.枝底女士是一位軍人,既然如此和她的交往待之以誠就好。别耍那麽多的花花腸子。既然她讓我們直接喊名字,就不要再人前人後用不一樣的稱呼。”
就在這時候天空中傳來了一聲“噼啪”脆響!這是發現了敵人的瑪拉.枝底女士在向同伴們發出訊号。在這種情況之下巴雷特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嚴肅起來:“夥計們開工了,裏埃爾莉準備‘腳底抹油’,無論如何都要把那些家夥給留下來。”
在‘腳底抹油’這一環變化系法術的幫助下,血染灰花諸位的奔跑速度近乎是翻了一翻。循着那響箭聲音傳來的方向,玩家們一路飛奔。緊接着玩家們在路上還看到了零星散落的豆子——那是瑪拉.枝底女士故意留下的‘路标’。順着這些标記一路追趕玩家們的視線當中很快就見到了那些找尋多日的襲擊者。
而此刻的瑪拉.枝底女士正騎着小布什,頗爲狼狽地握着手中的短弓,不遠不近地牽制着那些疑似‘猩紅之手’成員的行動。
發現敵人的巴雷特一馬當先地沖鋒在前,緊随其後的拉露借助巴雷特那高大的身形遮掩着自己,似乎準備給眼前的敵人來個突然襲擊。發現瑪拉.枝底女士來了援軍的那幾位襲擊者們,立刻就準備無視射來的箭矢直接突圍。不過緊接着一張大得驚人的白色蛛網,就将他們的撤退路線給蓋得嚴嚴實實。
趁着裏埃爾莉釋放的‘蛛網術’這麽一阻礙,巴雷特已經和那些目标任務拉近了距離。‘斷峰’陌刀從上到下就是一刀直劈,不過爲了留下活口巴雷特專門使用了刀背。
“铿锵——”一聲之間眼前那位武神雙手架起,用一對镔鐵打造的護腕擋住了巴雷特的攻擊。可就在這時候,原本跟在巴雷特後面的拉露,突然從他的胯下鑽出。緊接着飛身而起一個頭錘,頂的眼前的敵人差點喘不出氣來。
可是就在巴雷特覺得即将收獲勝利果實的時候,眼前的着敵人的瞳孔居然開始放大,雙目也很快失去了神采。心中暗叫不好的巴雷特,立刻朝隊友們喊到:“動作快一點,那些家夥的牙槽裏藏着自殺用的毒藥。”
可惜即便是發出了這樣的提醒,可一切都太晚了。随着第一名敵人的自殺,剩下的幾位也在玩家們得手之前,相繼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沒能夠抓住活口的巴雷特叫罵到:“别以爲死了就能夠守住秘密。克萊瑪蒂斯把之前準備的‘死者交談’卷軸拿出來!我們先就要讓死人回答問題。”
‘死者交談’這個法術能夠讓一具屍體暫時回複少許生命和智力,使它可以回答施法者的問題。這個法術每兩級施法者等級就可以額外提出一個問題。不過隻要超過法術持續時間,就不能再發問。當然屍體的知識包括它所講的語言,都僅限于其生前所知。同時回答通常是簡短、含糊或重複的。而且若時該生物陣營與施法者不同,則他可如生前一般進行意志豁免來抗拒施法者的法術。
當然法術并不能使施法者與死者說話(他的靈魂已經遠離),它僅僅是喚出殘留在肉|體裏的知識。屍體會保留靈魂的印痕,因此可以說出生前所有的知識。然而屍體并不會獲得新的信息,甚至不會記得施法者究竟問了什麽。(未完待續。。)